好久不見,十分抱歉,這是一個過去的故事,再次抱歉。
你會成為旁觀者嗎?
請你,不要成為旁觀者。
卡爾·斯坦和他的一生
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2016年發售的一款反烏托邦策略遊戲《Beholder》,在遊戲中,極權政府控制了個人和公共生活的每一個方面,法律是壓制性的,監視就是全部。
卡爾·斯坦正是這裡的主角——一團黑色的剪影,眼中放出些許狡黠的目光,是政府安插在這裡的「電幕」,是這棟公「獄」的監視者,時刻監視著住在這裡的每一個人。
卡爾·斯坦
為了活命和家中的妻兒,卡爾·斯坦最開始不得不選擇成為監視者。他偷窺、潛入、安裝監控、收集證據,將所有企圖與政府作對的租戶進行舉報……
然而隨著生活的繼續,卡爾·斯坦遇到了很多令他崩潰的事情,比如兒子交不起學費去當礦工,最後因礦難而死;因為鄰居間的矛盾而被一槍嘣死;由於沒有及時向愚蠢的政府舉報有人私藏違禁品——一條領帶或是一個蘋果,而被警察帶走槍斃。
卡爾被租戶槍殺,圖片來自遊戲截圖
這裡的生活如此離譜和荒謬,卡爾·斯坦開始重新思考自己的立場:或許,我不需要這樣做,我可以不再做一個監視者和旁觀者!我要找回我的人性。
於是,他不再通過敲詐租戶賺取金錢,不再與愚蠢的制度為伍。
卡爾開始和租戶進行對話,他發現2號房的雅各布曾經有妻子兒女,有正當工作,是愚昧的政府,讓他淪落到如今這個慘狀;
他發現原來白天維持秩序的警察,晚上回家竟然會打妻子;
他發現1號房的老夫妻如此友善,實在不忍心讓他們淪落於此,想幫他們擺脫這個可怖的公寓……
偷窺租戶
然而,卡爾面臨的問題不僅僅是租戶,還有自己的家人。
卡爾的妻子安娜不停地向他抱怨生活的艱難,那總是需要出錢修理的電視、收音機、電熱器,讓家庭變愈發拮据。當然,他也可以選擇忽視妻子的抱怨,直到她走出家門,被遊行示威的群眾踩踏致死……他會因此難過嗎?還是會因為終於沒有人來抱怨生活的艱難和無盡的修理費而感到欣慰?
此外,卡爾還要擔心自己的兒子在礦場不會因為礦難而死;想辦法為女兒籌錢治病。
故事的最後,新明天運動將「英明」領袖的暴政推翻,那些愚昧、荒謬的政策被終止,濫用職權的官員也被押入監獄。人民終於享有言論自由和隱私權。
卡爾也不再是一位監視者和旁觀者,在經歷了一次次命令的違抗和與集權政府的斡旋之後,盡力幫助了不少租戶,讓他們有了更好的出路——相比於因為荒唐的罪名押送至監獄要好千百倍。
後來,卡爾一家移民到了國外,在那裡,人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身處在乾淨、整潔的街道和蔚藍的天空下,卡爾終於不會再因人身安全而感到憂慮了。女兒瑪莎的病情有所好轉;兒子派屈克成為了建築師;妻子安娜經營了一家小咖啡館;而卡爾·斯坦,則成為了最優秀的圖書管理員。再也沒有想起公寓裡那些心靈殘缺的人們,和那個荒謬的社會,再也沒有。
卡爾一家
哦,對了。不得不說的是,相比起前房東,卡爾·斯坦算是幸運的了,在他的腦海里可能永遠都忘記不了這樣一個畫面:搬來公寓的第一天,他看到前一任房東,剛剛過完85歲生日的海克特被毆打後帶走,並強制進行安樂死。
為什麼?他們對國家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慰問部的生日祝福,也是海克特的安樂死通知。
而唯一陪伴海克特的,那可憐的貓朋友,也不知是否還能有機會再次品嘗到罐頭的滋味。
還好,這一切都是發生在《Beholder》遊戲中的事情。
在那個荒謬的世界裡,會監視、會舉報;
在那個荒謬的世界裡,有人在危難時刻依靠敲詐謀取利益;
在那個荒謬的世界裡,85歲以上老人無法善終;
在那個荒謬的世界裡,或許你的動物朋友都無法逃出魔爪。
還好,卡爾·斯坦沒有成為旁觀者;
還好,我沒有讓他成為旁觀者;
還好,那真的只是遊戲的世界,對吧?
蝦丸君:
請不要成為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