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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斌:關於香港的「司馬璐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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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及香港的自由,身受其惠的司馬璐頗多感慨。他說:「香港是我一生中初嘗『自由』禁果的地方。在中國大陸,我坐過國民黨的監獄,也坐過共產黨的監獄。在香港我也寫文章批評港英當局,但是從沒有惹過一天牢獄之災。」大陸改革開放初期,朋友贈送司馬璐《香港組曲》唱片,這是大陸音樂家符任之作曲,古振輝作詞。司馬璐說:「這樂曲其中的一段,很像當年流行的《延安頌》。《延安頌》歌頌的是『革命聖地』,《香港組曲》則把香港歌頌為『自由聖地』,所以我稱這個組曲為『香港頌』。

承載著香港殖民地的歷史,於七、八十年代在香港盛極一時。香港落入中共之手後,「東方之珠」昔日的自由光芒日趨暗淡。(宋碧龍/大紀元

「為什麼很多中國人的才華和事業在中國大陸遭受扼殺,而在香港卻獲得發展昵?為什麼近代中國的著名的文學家藝術家的優秀作品,或是產生在上海的外國租界,或是產生在殖民地的香港呢?為什麼曾經被慈禧太后稱為『不毛之地』的香港,在英國人的統治下,成為一個聞名世界的『東方之珠』呢?」這是中共黨史專家司馬璐在其自傳《中共歷史的見證》中提出的一個問題,他說這也是很多在香港住過的中國人都思索過的一個問題。

司馬璐18歲時加入中共,19歲任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圖書館館長,20歲擔任《新華日報》延安辦事處主任,後脫離中共,對中共歷史深有研究,被稱為中共黨史專家。

1949年12月24日晚,司馬璐為逃避中共的迫害,從上海到了香港。當時中國大陸正是大戰之後,田園荒蕪,經濟凋蔽,人心惶惶,前途迷茫。香港已開始戰後的復興,一片欣欣向榮的氣象。「我初到香港時,見到書店報攤擺著左中右各式各樣的讀物,對於一個有理想、酷愛知識的青年來說,真有從地獄走進天堂的感覺。」司馬璐說。

這之後,司馬璐在香港生活了整整三十多年,對香港有著豐富的閱歷和深刻的觀察。他認為,英國人統治香港,留下了兩樣最寶貴的東西,其中之一就是自由。在他看來,英治時代的香港是中國人享有自由最多的地方,堪稱「自由聖地」。港英當局對於中國的政治流亡者不分左右,一視同仁。無論是左的、右的、中間的人,都可以把香港作為「避風塘」,作為自由的講壇。政治上的反對派,學術上的精英,技術上的專才,工商經營的好手,都可以在香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正因為如此,中共建政後,許多不堪忍受其暴政的大陸人紛紛逃往香港。據司馬璐介紹,滿清當年割讓香港給英國人前,香港地盤上的居民只有二百多人,為海盜張保仔所盤據。香港以後人口的變動,都與中國政局的動盪有直接的關係。1842年英國初占香港,人口上升到5600多人。1854年,太平天國迫近廣州,香港人口驟增至英人初占時的10倍。抗日戰爭開始後,香港人口增至160萬。日占香港時期,港人大批內逃,香港人口減至50萬,戰後國共內戰再起,中共政權建立,香港人口為230萬。其後經過中共的「三反」、「五反」、「反右」、大饑荒、1962年的大逃亡、文化大革命,香港人口直線上升。中共宣傳改革開放初期,香港的人口己達五百多萬。1989年「六四」以後,香港人口衝過600萬。到二十一世紀初,香港的人口增至700萬以上。因此可以說,將近兩倍的香港人是在中共建政後從大陸逃亡或者移民香港的。

談及香港的自由,身受其惠的司馬璐頗多感慨。他說:「香港是我一生中初嘗『自由』禁果的地方。在中國大陸,我坐過國民黨的監獄,也坐過共產黨的監獄。在香港我也寫文章批評港英當局,但是從沒有惹過一天牢獄之災。」

大陸改革開放初期,朋友贈送司馬璐《香港組曲》唱片,這是大陸音樂家符任之作曲,古振輝作詞。司馬璐說:「這樂曲其中的一段,很像當年流行的《延安頌》。《延安頌》歌頌的是『革命聖地』,《香港組曲》則把香港歌頌為『自由聖地』,所以我稱這個組曲為『香港頌』。

『啊,香港!

你這繁榮的市場,

你這富裕的金倉,

你這美麗的海港,

你這自由的鄉邦!

啊,香港!

哪裡去找,

你這自由之港!

自由之港!』

《香港組曲》中一再重複的是,代表香港精神最主要的元素是『自由』。《香港組曲》最後幾句是:

『香港人自由意志強,

創業的豪情壯,

使這個小小海島,

充滿著熱核的能量!』」

然而,香港落入中共之手後,「東方之珠」昔日的自由光芒日趨暗淡,港版國安法實施後,香港更是成了大陸的一個省,再無任何自由可言。而沒有了自由,香港就像沒有了靈魂,只剩下一個空殼子。司馬璐如果地下有知,不知當作何感想?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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