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菲律賓總統小馬科斯在紐約會見美國總統拜登資料圖片©路透社圖片
菲律賓總統小馬科斯（Ferdinand Marcos Jr.）9月23日在訪問美國紐約期間參加了由亞洲協會舉辦的對話活動。今年夏天上台的小馬科斯就菲律賓內政外交所面臨的系列問題發表了演講，並與活動主持人、亞洲協會會長、澳大利亞前總理陸克文(Kevin Rudd)進行了對話。
小馬科斯在發表開場白時說道：「我很榮幸能在亞洲協會這個受人尊敬的機構面前發言。我當然讚揚你們在為對話和行動提供平台方面所做的努力，並為實現一個共同的願景——我們所有人的美好未來搭建橋樑。共同的願景創造了共同的利益，使集體行動成為可能。在今年5月的菲律賓總統選舉中，我們的人民賦予了我一個多數，一個領導這個有近1.1億人口的國家的授權。這代表了一種通過團結獲得力量的共同願景。我在整個競選過程中呼籲團結；令我感到謙卑的是，我對團結的呼籲引起了我的同胞們的共鳴，響應了他們對美好未來的渴望。他們拒絕了分裂的政治，因為我在競選期間和直到現在——沒有說任何冒犯其他候選人的話。」
小馬科斯說：「今天我把這個團結的信息帶給你們。關於我們在國際社會中的地位，我一直說，菲律賓將繼續成為所有人的朋友，不與任何人為敵。我將重申我在就職典禮上所說的話。我們將繼續做一個好鄰居——總是找到合作的方式，最終目的是實現互利的結果。如果我們同意，我們將合作，我們將一起工作。而且，如果我們有分歧，我們將進行談判，直到我們達成協議。在聯合國大會上，我談到了在我們當下必須應對的許多挑戰和威脅面前，對話和團結的重要性。這意味著要盡一切努力超越我們的分歧，致力於結束衝突。儘管地緣政治緊張局勢不斷加劇，咄咄逼人的戰略競爭正在改變全球格局，但我們仍不得不這樣做。」
小馬科斯說：「美國當然在促進穩定與和平的環境方面發揮著重要的領導作用，不僅是在全球，而且肯定是在我們的地區。我們讚賞美國承認印太地區的戰略重要性，以及其與菲律賓在這方面的長期聯盟。我們兩國之間的特殊關係是無可爭議的，它建立在長期的外交關係以及歷史和文化聯繫之上，這些關係在美國和菲律賓之間的正式聯繫——正式夥伴關係之前就已經存在。美國畢竟是我們唯一的條約盟友。我們相信，我們的聯盟是菲律賓-美國實質性和可持續合作的重要基礎，以支持菲律賓的安全和社會經濟發展議程。在安全方面，我們尋求合作，以有效地實施國防協議框架，同時使我們的武裝部隊和民事執法能力得到有意義的現代化。」
小馬科斯說：「正如我在發表國情咨文演講中明確指出的那樣，我不會主持任何將菲律賓共和國，哪怕一平方英寸的領土拋棄給任何外國勢力的進程。我們知道，我們可以依靠美國來維護基於法律的國際秩序、航行和飛越自由，以及海洋資源的可持續利用和發展。但同樣重要的是，我們期待美國能促進和平、安全和繁榮。就我們而言，我們將繼續與中國和其他聲索國合作，目的是通過外交和對話解決涉及西菲律賓海（南中國海部分海域）的問題。菲律賓競選2027年至2028年聯合國安理會非常任理事國席位的前提是，我國在建設和平和開闢新的合作道路方面有著多年的經驗。」
小馬科斯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當然對菲律賓以北的台灣海峽的緊張局勢上升感到關切。我們敦促所有相關各方保持最大限度的克制。對話和外交手段必須占上風。我們堅持一個中國政策，並一貫呼籲和平解決涉及台灣的問題。我們理解，亞太地區的和平與穩定也與朝鮮半島的局勢有關。我們願意發揮建設性作用，通過各利益攸關方之間的建立信任措施，推進朝鮮半島的和平和無核化。」
小馬科斯說：「關於俄羅斯和烏克蘭——菲律賓敦促所有各方繼續採取和平手段來維護國際和平與安全。菲律賓對聯合國大會關於烏克蘭的三項決議都投了贊成票。在這一點上，請允許我討論本地區的各種對話機制。我們將繼續努力加強東協，特別是其與維護地區和平與安全的鄰國的對話夥伴關係。我們歡迎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對話（Quad）的重新參與，以及最近成立的澳英美三邊安全夥伴關係（AUKUS、又稱奧庫斯協議）。」
小馬科斯說：「這些機制應有助於防止該地區出現違反國際法的破壞穩定的行動。我們認為，這些對話機制和安全安排應該補充，而不是取代以東協為中心的區域安全架構，這是由東協及其成員夥伴幾十年來建立的，以及該地區現有的雙邊安全夥伴關係網絡。」
小馬科斯說：「現在讓我談談經濟方面的問題。美國仍然是菲律賓的戰略貿易和投資夥伴。美國企業，包括財富500強公司，已經在菲律賓找到了家。他們承認菲律賓，我們的國家，因為它的商業友好政策；非常有能力的勞動力；以及一個由多個經濟區構成的網絡。讓我指出菲律賓是一個可行的、明智的投資目的地的三個原因：第一，我們的宏觀經濟實力和光明前景。菲律賓的經濟去年增長了5.7%，今年上半年增長了7.8%。增長具有廣泛的基礎，不僅受政府支出的推動，而且還受家庭消費和投資的推動，消費者和企業的信心也得到了加強。」
小馬科斯說：「第二，我們已經採取了有利的政策。最近，頒布了有利於投資者的法律，我的政府決心利用這些不斷變化的改革，以加強這些努力。第三，也許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擁有的另一項強大資產是我們的人力資本。我們擁有一支年輕、受過教育、勤奮和講英語的勞動力，是世界上最好的勞動力之一。菲律賓的中位年齡為25.7歲，非常年輕，享有人口優勢，投資者可以從中受益。」
小馬科斯說：「我們將歡迎來自美國的資本投資。我們的優先領域是農業、清潔能源，特別是核能、衛生系統、資訊技術和業務流程管理、數字連接、以及製造業，包括半導體、綠色金屬、電動汽車電池和電動汽車本身等關鍵領域。菲律賓期待著『印太經濟框架』（IPEF）將如何支持我們促進具有韌性的供應鏈、衛生系統、基礎設施以及清潔能源和去碳化的努力。這些支柱與去年11月通過的《21世紀美國-菲律賓夥伴關係聯合展望聲明》中概述的共同優先事項是一致的。」
小馬科斯說：「我們希望重新批准普遍優惠制（普惠制、GSP）或GSP計劃，這將大大有利於我們兩國的發展。普惠制長期以來一直是美國及其發展夥伴的雙贏方案，當然包括菲律賓。當下是個有趣的時代，有許多事情要完成。新冠病毒大流行的深遠惡果迫使我們本著持續合作和協作的精神，重振我們的經濟。我們必須有效利用公共和私人資源，鼓勵擴大貿易、投資、技術轉讓，所有這些都是為了加速我們的發展。」
小馬科斯說：「儘管面臨大流行病和全球經濟危機的挑戰，菲律賓仍然有望在明年畢業時達到中上收入國家的地位。隨著對基礎設施、農業、食品安全、公共衛生、教育和其他社會服務的穩定投資，我們尋求成為一個高收入國家，到2040年實現零極端貧困。激勵我們與外國夥伴關係的團結與合作精神也將推動我們應對氣候變化的努力。我們必須加強我們的集體能力，以緊急和果斷地應對這一生存威脅，不僅是菲律賓，而且整個世界都面臨這一威脅。」
小馬科斯說：「當然，世界繼續面臨著巨大的挑戰，但我對未來充滿信心，因為我有1.1億個理由這樣做。這就是我對菲律賓人民以及我們與美國和其他盟友、夥伴和朋友之間關係的信心。在我們唯一的條約盟友的持續支持下，我們知道我們可以實現一個更美好的未來。謝謝你們，下午好。」
在隨後的問答環節中，陸克文提問說：「菲律賓接下來擁有一個很大的優勢，正如你剛才所提到的，有1.1億人以英語為母語，這相當了不起。所以我真的被你為菲律賓提出的經濟願景所吸引。在今天早些時候的討論中，你表示仍存在一些挑戰——數位化，經濟發展緩慢。但就未來而言，如果你在看數字經濟、可再生能源轉型，以及未來的安全供應鏈。給我們一個感覺，你希望菲律賓在（你的總統）任期結束時的經濟狀況如何？」
小馬科斯說：「非常簡單地說，有人問我，我們希望實現的絕對最終結果是什麼，對我來說非常簡單：不再有一個飢餓的菲律賓人。而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目標。但我敢說，這不一定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它需要公共部門作出大量的努力和思考。但是，如果關注我們所面臨的社會問題是公共部門的責任，我們正在參與，這是本屆政府的新政策——我們正在讓公共部門和私營部門作為合作夥伴參與這一努力。」
小馬科斯說：「我們希望利用政府能夠做的任何事情，使我們能夠鼓勵的發展效果最大化，並使那些前來幫助我們的人、我們的合作夥伴、我們的投資者受益，當然也使普通菲律賓人受益。當我上任時，首要關注的當然是經濟問題。首要關注的是菲律賓人的生計。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與我們聘請的經濟管理人員達成了結論，並要求他們加入政府。我認為，我相信我們有最好和最聰明的經濟管理人員。他們都有著長期的成功經驗，對菲律賓人面臨的問題有真正的了解，而且，對我們需要做什麼來解決這些問題有真正的了解。而且，我們已經設法讓我們的私營部門夥伴參與到這一努力中來。我不認為我們能單獨依靠公共部門做到這一點。」
小馬科斯說：「再進一步說，我想說的是，不僅是菲律賓的私營部門夥伴，還有（外國）政府和菲律賓之間的夥伴關係——作為夥伴、作為盟友、作為友邦。當我們都從這場大流行病中走出來，並試圖重振和改造我們的經濟時，我相信我們在世界各地的友邦和盟友之間建立的夥伴關係將提供我們在面對一個新世界時所需要的穩定；並面對真正的問題，這些問題是我們在這場大流行病之前沒有遇到過的，我們以前也沒有遇到過，我們現在必須找到新的解決方案。」
小馬科斯說：「在我們看來，一切照舊的做法在其中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因為它不是照舊的做法。這場大流行病基本上改變了一切。我們的生活方式不同，我們的工作方式不同，我們的學習方式不同，我們的社會交往方式不同。你可以想像，這導致了現在的數位化進程，如果我們要成為新的全球經濟的一部分，我們都需要進行這一進程。」
小馬科斯說：「而經濟的許多方面，我們已經試圖分析它，無論如何，讓我感到驚訝的是，當我們與經濟管理者坐下來，我們談論工業化，我們談論能源供應，我們談論數位化，而在它的根源，在問題的核心是我們的農業部門。你會認為，高科技產業將是掌握關鍵的產業，它們在許多方面確實如此。但是，我們能做的所有新產業仍然必須建立在一個非常強大和可靠的農業部門之上。」
小馬科斯說：「這場大流行非常清楚地顯示了菲律賓在能夠以我們國民能夠承受的價格向他們提供戰略糧食供應方面的弱點。因此，對我們來說，真正的第一步是努力提高農產品的生；當然，由於農業部門受到的衝擊，也許不僅僅是在菲律賓，而是在全世界——烏克蘭衝突給我們帶來的衝擊，這已經變得非常困難。東歐的一場衝突竟然在農業這樣一個深刻而基本的層面上影響了菲律賓，這讓我們所有人都不斷感到驚訝，我們必須學會接受。隨著化肥價格的上漲，隨著農業商品價格的上漲，隨著供應的不確定性，因此我們現在不得不去尋找我們所說的非傳統來源，我們必須實現多樣化。」
小馬科斯說：「我不認為這是在菲律賓獨有的。我在許多其他國家也看到了這一點。因此，這些是我認為將必須與農業有關的第一個步驟。然後，我們必須解決我們在官僚機構方面的弱點，我們必須學會更有效率，我們必須精簡我們在國家和地方一級的公務員隊伍。而不幸的是，菲律賓在這些方面我們仍然在追趕。但這不是我們想到達的地方——這不僅僅是我們想到達的地方。」
小馬科斯說：「我們不希望只是追趕。我們想超越這個目標。我們對回到這場大流行病前的水平沒有興趣。我們感興趣的是進一步蓬勃發展，並將菲律賓定位在這樣一種方式，即我們可以充分利用新的經濟和已經出現的新產業。不幸的是，我們在大流行病前所依賴的許多傳統行業將不復存在，已經不復存在。而我們必須儘快確定，並對未來有一個良好的看法和預測，以使菲律賓的定位能夠成為全球經濟轉型的一部分。」
陸克文說：「謝謝你的發言。總統先生，你多次提到你的條約盟友美國。因此，我們是澳大利亞人，你們在亞洲更遠的東方。有時與美國人打交道可能並不容易。」
小馬科斯打趣說：「我不認為你在這一點上從菲律賓得到任何矛盾。」陸克文補充說：「但他們是好人，他們一直是可靠的安全夥伴。所以請告訴我，總的來說，與山姆大叔的關係如何，因為（華盛頓）與杜特爾特總統的關係不是很好？」
小馬科斯說：「嗯，在某種意義上......在某種意義上，儘管我的前任杜特爾特總統對美國和菲律賓之間的關係有非常不同的處理方式，但美國和菲律賓之間已經發展了一百多年的牢固關係的基本前提，超過了我們有正式外交關係的時間，被認為是一如既往的牢固。特別是在過去幾周和幾個月的事件中，這種關係是必要的。發生的事情是，很多時候我感到，在過去的幾年裡，有一種感覺，即我們在我們的地區已經達成了一種和解的模式。而這是要……」
小馬科斯說：「你知道我們已經找到了一種和平相處的方法，並找到了一種每當事情出現一點問題時就能平息的方法。但是，過去幾個月的事件再次真正指出，這些問題並沒有真正消失。它們只是在表面下冒泡，現在它們已經來到了表面之上，我們必須面對這些挑戰，我們必須處理它們。因此，美國和菲律賓之間的夥伴關係將肯定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部分，能夠管理我們一直面臨的這些問題。我認為任何人都不會驚訝，菲律賓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存在一些這樣的衝突。而菲律賓的立場是，我們與中國沒有領土衝突。我們有的只是中國對屬於菲律賓的領土提出聲索。」
小馬科斯說：「所以這是我們的立場，並且與我們的美國夥伴一起，我們已經促進了這一立場。我們也向我們在北京的朋友非常清楚地表明，這就是我們的感受。作為我們所面臨的這一挑戰，我們所面臨的這一外交和領土挑戰的結果，我想指出，這是菲律賓第一次將外交政策作為菲律賓人民（所關注）問題的國家選舉。一般來說，根據我們的經驗，外交政策——普通公民、普通選民會說：『好吧，外交政策並不是我們真正關心的。讓政府中的專家來決定』。但是，當我們的漁民不被允許在他們過去30、40代人捕魚的地方繼續他們的生計時，這就成了一個關係到我們人民切身利益的問題。這就是我們現在發現的情況。」
陸克文說：「我仔細聽了你在發言中關於西菲律賓海的內容，以及你最近就海牙常設仲裁法院2016年的裁決所表明的政府立場。因此，鑑於中方的姿態，在最近一段時間，通常不是通過灰色的船隻，也就是軍艦，而是通過其他顏色的船隻，有時是海警局的船隻，有時是漁船隊，有時是由數百艘船隻組成的漁船隊，非常靠近。展望這裡的未來幾年，你會要求我們的中國朋友做什麼不同的事情？」
小馬科斯說：「我們所嘗試的，我的意思是在我看來是沒有人願意去打仗。我們需要避免的一件事是一場真槍實彈的戰爭。而我一直說，指導我們外交政策的基本原則是和平。我們談論經濟。我們說，我們正處於（經濟）危機之中。有許多事情我們需要做。我們對此有很好的計劃。我們對未來非常樂觀。但是，如果該地區發生衝突，所有這些事情都將是徒勞的。在我們一直試圖認可的所有這些行動中，澳大利亞當然是一個強有力的合作夥伴。」
小馬科斯說：「就菲律賓而言，很明顯，在軍事上，菲律賓和中國在能力和實力方面沒有可比性——軍事力量，如果到了那一步。然而，我們相信，我們可以運用的力量將再次來自於我們與像澳大利亞這樣的國家、與我們的東協成員夥伴、與我們在該地區的其他友邦和盟友的夥伴關係。這就是為什麼我認為東協將不得不在所有這些討論中發揮更強大的作用，並試圖再次保持和平和緩慢，但繼續與中國接觸。因為一旦這種接觸停止，那麼就沒有進展，然後事情可能非常容易惡化，這不是我們希望發生的。」
小馬科斯說：「因此，我們一直試圖在與中國的雙邊基礎上——儘管我們在我們的海洋領土和我們的捕魚權、我們的經濟區方面保持我們的立場，但我們一直試圖繼續在這個基礎上，在這些問題上與中國接觸，但也在其他方面與中國接觸。人民之間的關係，甚至我們與中國促進的經濟關係，甚至我們在教育、文化交流方面的一些其他交流，以及所有其他事情。」
小馬科斯說：「我總是對我的中國朋友說，讓我們不要把我們在海洋方面的分歧——如基線、經濟區等等；讓我們不要把它作為我們關係的決定性因素。因為如果這是唯一的決定性因素，如果這將是我們關係的決定性部分，那麼我們就真的處於停滯狀態。希望如果我們在其他領域取得進展，這將有所幫助。我總是引用那個時代，例如，美國和中國走到一起的方式是通過桌球。如果你記得的話，那是因為中國的桌球隊長和美國的桌球隊長一起打球，他們成了朋友，去了美國。而這導致了尼克森前往中國並建立外交關係。所以，也許這就是我們必須探索的東西，我們必須探索一切途徑。我們做的是通過G2G，政府對政府。」
陸克文插話說：「籃球？可以通過籃球嗎？」
小馬科斯說：「籃球（笑）——可能是另一個......但在任何單一的方式。我們永遠不知道。你永遠不知道哪裡會發生進展，所以你必須嘗試一切。你不能打折扣，不能只局限於傳統的談判方式，傳統的處理這種問題的方式。在某種程度上，我會說我們已經成功了，我們已經慢慢開始重新定義——或者說不，不是重新定義，而是在該地區的外交生活和政治生活的其他方面增加這種關係。我認為發生這種情況是因為我們與其他國家，我們在該地區的盟友有強大的夥伴關係。而這種方式，即我們可以提出的統一戰線，我認為是這種接觸的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方面。」
陸克文問道：「在你之前的演講中，你也積極地提到了四方安全對話和奧庫斯協議，我認為這是由你剛才解釋的關於菲律賓以外的那些你們可以依靠的安全政策支持的邏輯決定的。你對四方安全對話如何幫助該地區的戰略穩定的思考，我相信這將是這位聽眾感興趣的，在這一點上你對你們與日本的未來關係的看法和願景？」
小馬科斯說：「好吧，四方安全對話當然是另一個我們認為我們將接觸的那些集團之一......這是一個國家之間的夥伴關係，我認為，如果我們作為一個國家單獨行動，它不會像我們作為我們所組成的這個政治外交集團甚至軍事集團的一部分來處理問題那樣有效。因此，這也是我們試圖處理我們所面臨的海洋爭端問題的基本方式。我必須提醒人們，這些海洋爭端不僅僅是與中國的爭端。我們在東協內部也存在。與我們其他成員國的一些爭端。所以在我看來，這也適用。因此，這類夥伴關係我認為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小馬科斯說：「日本當然......我前幾天剛剛與日本首相岸田首相進行了會晤。自然，我認為對任何人來說都不奇怪，他們不僅對中國非常、非常擔心，而且因為最近的事件，我們關注台灣局勢，美國眾議院議長佩洛西（Nancy Pelosi）對台灣的訪問再次強調了醞釀中的緊張局勢，正如我所說，這些緊張局勢在表面之下，但現在已經浮出水面。但是，如果你們記得，如果你回到也許六個月前，我們都非常擔心的是朝鮮。而正是我認為日本也在擔心這一方面，因為當你有飛彈飛過你的，在你的領空和進入大海，日本會感到震驚，這並不令人驚訝。」
小馬科斯說：「同樣，這是我們盟國之間關係的一部分，日本是一個盟國。日本在很多很多方面又是一個朋友和夥伴。而且，我們再次感到我們應該加強這種關係，我們繼續促進這種夥伴關係。無論如何，當下，中國和該地區其他國家之間的衝突或分歧與朝鮮之間的區別是，朝鮮已經威脅要使用核武器。這將是一場徹底的災難。而菲律賓不可能以某種方式免於這種衝突。」
小馬科斯說：「觀察在俄羅斯和烏克蘭發生的事情是非常有趣的。這非常令人擔憂，因為如果有可能核武器突然成為——甚至是戰術核武器，不是戰略核武器，而是戰術核武器成為該方程式的一部分，那麼我們將看到核武器的正常化——核武器將成為常規武器。也許這將鼓勵其他核大國行使核選擇權，正如我們都知道的那樣，這將是一個真正的世界末日的場景。」
小馬科斯說：「因此，為了進一步說明問題，我們已經跨越了冷戰。我不贊成像冷戰時期那樣的勢力範圍。所以我們看到，核武器不應該是——我們應該放棄核武器作為威懾的想法，並真正致力於減少世界上的核武器庫存。當然，理想的結果是它們被去除，我們沒有——沒有人擁有任何核武器。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因為每個擁有核武器的國家對這個問題都有不同的看法，他們覺得自己必須擁有核武器，因為他們有敵人，他們覺得需要威懾。」
小馬科斯說：「因此，我認為這就是我們——如果我們把它帶到......這就是我們對（俄烏）衝突的分析所能達到的程度，這是我們所祈禱的事情。但是，實現這一目標的方法當然不清楚，因為在這個問題上，針對那些擁有核（武器）儲備的國家的個別情況，有如此多的不同觀點。因此，這就是我們的想法，也是我們試圖向我們的友邦和鄰居宣傳的想法。」
陸克文說：「你剛才關於使用戰術核武器合法化的評論，我認為是格外重要的。我們國際社會中像你這樣心向服務的政治領導人越多，我們向莫斯科的朋友們說明這一點越好。我們跨過這個門檻（使用核武器），我們就進入了不同的痛苦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