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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爆「找錢」已成中共基層政權生存方式 體現「政治承包製」色彩

—驚爆「化緣」已成中國基層政權生存方式 體現「政治承包製」色彩

找錢「化緣」也體現出一定的政治承包製色彩。「化緣」獲取的資金,除了用於完成上級部門規定的工作任務外,剩餘的部分可以歸基層自主支配。有的「化緣」資金甚至可以完全由基層自主支配。這為基層「化緣」行為提供了強激勵。「(書記)第一責任是黨建,第二責任是抓經濟。社區有錢就發,沒錢上面不管。」

中國學者出版的新書指出,地方基層幹部必須費盡心思去「化緣」「找錢」,向上級爭取營利項目,體現出中國政治和文化特有的「政治承包製」色彩。圖為重慶一處鄉村。

中國基層政府因辦公經費不足,長期依靠向上級政府官員進行「化緣」要項目,以維持政權生存。中國學者田先紅在新書中披露中國基層政府官員長期依靠「兄弟感情」,向上級爭取營利項目,體現出中國政治和文化特有的「政治承包製」色彩。

騰訊公眾號「新鄉土」本周一(1日)發文介紹了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新書《韌性:縣鄉政府如何運行》。該文摘錄了書中最為關鍵的部分,名為《「化緣」已成為基層政權生存方式,給不給就看「兄弟感情」》。

重慶政治學者張慶黎本周二接受自由亞洲電台採訪時說,上述現象從1978年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實施的一系列以經濟為主的改革措施開始,延續至今。他說,官場腐敗與基層「化緣」如影隨形:「由於政府的權力不受民間監督,所以權力的本性會讓他傾向於成為一個汲取型的政府。基層政權需要各種各樣的花費,但也承擔了各種各樣的政治任務。當辦公經費不足時,就向各企業攤派。中國實施『改革開放』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的。」

《韌性》一書作者為華中師範大學中國農村研究院、政治學部教授田先紅。文章披露了田先紅2019年5月在中國某中部省份S縣X鎮調研期間,當地社區幹部經常提及的一個詞就是「化緣」,是向上級部門或者轄區企事業單位尋求資金支持。基層幹部必須費盡心思去「化緣」「找錢」,這已成為基層政權的一種生存方式。

江蘇揚州居民李先生接受本台採訪時說,當經濟環境越差,鄉鎮幹部和村官就越想方設法「化緣」:「這已經是常態化了,因為我們都在鄉村,我們都知道的,比如基層幹部都是靠搞項目賺錢。他們不僅是拉攏上級爭取項目賺錢,他們在下面比方說要搞村建(鄉村建設),去找在外面混得好的有點能力的人,向他們『化緣』,爭取他們出錢」。

「化緣」依靠建立私人關係爭取項目

《韌性》一書列舉基層幹部如何「化緣」時寫道,與正式的財政撥款不同,「化緣」必須依靠社區幹部的私人關係網絡來展開,比如有的社區幹部,配偶在上級部門工作,社區可以通過他們向上級部門爭取資金。」

居住在農村的李先生說,中共國的私人關係主導著政治運作,「清官是活不過三天的,沒有人脈,上級政府沒人相助,你的官根本就做不下去。如果你在上面沒人,什麼都做不下去。上次我聽說過是哪個部門發不出工資。」

此文發表後,引發熱議。在評論區,山東方日報民留言稱,這幾年,所見到的是村幹部到了年底,準備牛羊肉,早上四點起床去縣城送禮,去遲了就見不到人,為的是來年從上面為村里多爭取些項目。還有網民警告要警惕「化緣」成「勾結」,進而「盤剝」村民,歷史證明,往往危機是從基層經濟基礎的惡化開始。

湖南株洲市警局前警察郭閩告訴本台,他當警察時發現基層政府街道辦也面臨辦公警方經費不足的問題,相比當年,現在的「化緣」難度大增。他說:「一直以來,基層組織經費長期不足,比如我們警局辦案經費不足,解決資金問題主要分兩塊,一塊就是到我們轄區各個單位去『化緣』,很多單位因為有治安問題,求助我們幫他解決問題。」

郭閩說,警察幫助企業解決治安問題,同時與企業負責人建立私交,每當逢年過節,各企業都要向派出所送禮。另一方面,派出所通過執法權向一些經營特殊行業者索要經費或者物資:「比方說,那時候有居民要辦理暫住證,每一個暫住證5元錢一個月,一年60元,上繳一部分,自留一部分作為辦公經費,這就是派出所的小金庫。還有就是罰款。」

比如聚眾賭博、非法懷孕,違反《社會治安處罰條例》等,除了處以拘留,還可罰款。郭敏說,每一案的罰款,派出所按比例上繳,其餘留作辦公經費。一個派出所每年僅此一項收入,可達數十至上百萬元。

基層辦公沒錢 上級政府不管

該書寫道,「化緣」也體現出一定的政治承包製色彩。「化緣」獲取的資金,除了用於完成上級部門規定的工作任務外,剩餘的部分可以歸基層自主支配。有的「化緣」資金甚至可以完全由基層自主支配。這為基層「化緣」行為提供了強激勵。「(書記)第一責任是黨建,第二責任是抓經濟。社區有錢就發,沒錢上面不管。」

記者:干朗 劉邦

責任編輯: 李華  來源:RFA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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