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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才子攜妻隱居深山 自己接生 如今怎樣了

越是長大,越是明白,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

對於出生在農村的孩子,只有好好學習,考上大學,才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要說大山的孩子想走出大山到底有多難?王青松應該比絕大多數人都清楚。

在河南洛陽新安縣的一個村莊裡,出身貧苦的王青松,童年的記憶離不開莊稼地。

家裡面往上數幾輩都是農民,而小小年紀的他上學之外的時間也沒有城裡孩子的遊樂,都是幫著家裡人做農活。

家裡條件在這擺著,再加上長在河南這個高考大省,想走出大山簡直是難上加難,家裡人自然也沒對他抱有任何期待,但王青松自小腦袋瓜好使,學習一直在班裡屬於中上游,高中畢業後沒打算繼續上學,但是喜從天降地來到了信陽地委機要局工作。

為什麼喜從天降呢?

原來,那一年機要局的錄取標準有「兩不要」:

一是不要關係戶,二是不要本地人。

王青松在一眾符合條件的人中最為優秀,順理成章地被錄取了。

當時,村里走出一名有出息的孩子,是值得全村人高興的事情,不單單是他的家裡人,就連村民說起他都是臉上沾光。

能夠幸運地進入單位,王青松自然不會讓人失望,在單位的時候他聰明,記性好,領導都很器重這個新人。

但平時看起來默不作聲的王青松心裡早就有了其他打算,他認為自己的人生不該如此,還有更遠的路需要自己走,還有更高的山需要自己爬。

於是公務員還沒做多久,他就辭掉工作,準備考大學!

經過充分地備考,在1979年,22歲的他考上了北京大學國際政治系。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國家剛剛恢復高考,能考上個大學就不容易了,而他考上了北大,再沒人說他辭職一事是任性之舉。

由於入學年紀已經不算小,再加上他在校期間總是一身西裝示人,同學談起他都是帶著點敬畏。

大學四年,他的表現一樣優異,就在別人都忙著邁入社會找工作的時候,他則決定繼續攻讀。

偶然機會接觸到了法律,考慮未來的就業前景,他決定重新學習法律專業。

1983年,他又順利考取了北大法律系研究生。

如此優秀的人才,北大自然不會錯過,研究生畢業之後,他直接被留校任教了。

在北大教書中,他對學生非常負責,每節課都會認真地備課。

信息敏銳的他發現當時國內正掀起的「養生潮」,一方面考慮到讓自己的課堂更獨特,一方面也是看上了這方面的商機,他乾脆結合了這個「熱點」在學校里開展了養生班。

不出所料,空前的受歡迎。

講座一堂接一堂地開,聽過他的課的人加起來就有上百萬人之多。

並且在任教期間,他還認識了現在的妻子,北大英語系教師張梅。

他們倆在北大就像是一段佳話,男才女貌,最好的愛情不過如此。

不出意外,倆人未來的生活,吃喝不愁,過得有滋有味。

但人這一輩子怎麼可能走得那麼順呢?也是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

好景不長,養生這陣風還沒刮幾年就過勁了,王青松原本在校內香餑餑的待遇,也急轉直下。

1989年,他只能繼續讀博,單科成績和總分都排在第一,但是沒被錄取,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他徹底寒了心。

於是,他跟妻子提出了想要辭職的打算,與他同頻的妻子不僅沒有選擇和他分開,還非常支持他的決定。

就這麼,兩人都辭去了工作,回到了遠離複雜和喧囂的大山。

一開始,他們只是在城市附近的村子買了一個院子,但這樣的「隱居」顯然不夠,每天依舊還是要照顧到很多人情世故。

一不做二不休,兩人乾脆來到大山深處。

他們租下一處2500畝的荒山,周邊方圓幾十公里都沒有人居住,一切從零開始。

自己動手蓋房子,不算有多雅致,但也算有了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還建造了一個水庫,將山泉水留在水溝。

吃的都是自己種的,每天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用的更是用我們想不到的東西替代,筷子是用秸稈做的,洗漱洗衣就用皂莢。

除了鹽,他們沒有用過任何外界的物品。

用王青松的話來說:「山里唯一的污染,就是偶爾飛過的飛機和外來者。」

所以,他們能不見的人就不見,連父母要來看望都被拒絕了,甚至連妻子生孩子都是他們自己接生的,沒有去醫院。

歸隱山林的十多年間,二人只出過兩次山,一次是更換身份證,一次是掛失存摺。

或許很多人都羨慕他們的果敢,也很羨慕這種遠離喧囂的詩和遠方。

但事實上,「隱居」不容易,人人羨慕的山居生活也不能與世隔絕,同樣需要有收入來支撐想要的生活。

當年他們租下這塊地,花了20萬,租期是50年。

2500畝地方是大,但是管理和清理靠他們夫妻倆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他們不得已招了10個人來維持他們隱居生活能夠運轉下去。

截止到2011年,隱居11年,已經花費了350萬。

山窮水盡,再加上孩子日漸長大到了需要上學的年紀,他們還是向外界求助了。

與城市長大的孩子不同,他的孩子有種大山里長大的敞亮,說話嗓門大,行為舉動也帶著點「野」。

特別是有一次朋友來到他們居住的地方,雙方都被嚇到了。

老同學沒想到昔日西裝革履的王青松,變成眼前這個衣冠不整的頹廢模樣。

王青松想不到十多年沒接觸社會,外面已經大變樣,他不知道現在出門只要帶著一部手機就萬事不愁,更聽不明白什麼是掃碼支付,面對孩子的好奇提問,他都解答不上來。

嘴上說著:「我聽得出,他身在高位瀕臨崩潰的壓力,而他不知道,我內心裡有多富有。」

但是心裡還是想要給孩子更好的教育,艱難考慮後,還是決定下山。

不過,之後的生活也沒有徹底與深山切斷,他們開始從事有機農業的事業,在悉心經營下,事業也發展得不錯。

有很多人聽聞他的故事都想要去採訪,而他的回答是,採訪可以,但你要先做一些農活,體驗了我的生活,才能有更好的話題展開。

他也在用自己的故事告訴大家,詩和遠方不只是仙霧繚繞的仙境,滿地泥濘才是最真實的原始。

修行,不單單是身體的修行,內心的修行更為重要。

若是只把它當做是一處短暫避風港,那麼走進哪座山都是徒勞的。

從人人敬仰的風雲人物,到與社會脫節的「野人」,很多人替他可惜。

但事實上,誰又能把人生這兩個字活得那麼明白呢?

我們無權評價他人的選擇是否值得,因為能按自己想要的生活去選擇如何生活,本身也是一件只有自己會感到幸福的事情。

責任編輯: 李華  來源:旅行菌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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