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關押中共高官的秦城監獄。
一般來說,基督徒信奉的是上帝,是有神論者,崇尚善良與和平;而中共黨員信奉的是馬列毛,是無神論者,推崇暴力和鬥爭。當一個基督徒選擇加入中共,實則已經背叛了上帝的教誨,結果會如何呢?本篇就說說一個從基督徒到共諜且最終落得個屍骨無存的故事。
秦城監獄67100號犯人之死
在臭名昭著的關押中共政治犯的秦城監獄的犯人檔案中,代號67100號的犯人就是為中共和蘇共立下汗馬功勞的共諜閻寶航,而與其相隔不遠的67124號犯人則是閻寶航的兒子,後來做過中共統戰部長的閻明復,彼時的他只有36歲。67100號的意思是1967年入獄的第一百號「罪犯」,其罪名是參與「東北幫叛黨投敵反革命集團」;而67124號閻明復的罪名是「蘇修特務」、「楊(尚昆)家死黨」、「現行反革命」。這些羅織的罪名現在看來是如此可笑。
閻寶航死於1968年5月。據他的女兒閻明光的回憶文章所述,閻寶航在一次深夜遭到拳打腳踢的提審後,昏迷不醒,凌晨被送到監獄醫院——復興醫院。一名當時在場的老工人告訴閻明光,她的父親被送來後,就被放在大廳候診室的長椅上,很久都沒有人來搶救,直至死亡。
當時被下放到幹校的閻明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做了一個夢,她夢見父親穿著灰大衣,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院候診室的長椅上,她則跪在椅子前痛哭流涕:「我再也沒有爸爸了……」她就這樣哭醒了。文革後印證了她這個夢確實為真,或許這就是親人之間的心靈感應吧。
因為是「反革命罪犯」,所以閻寶航的骨灰在江青的指令下不允許保留,真真是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或許因為某種忌諱,閻明光並沒有過多描述閻寶航在秦城監獄中所遭受的折磨,但從活著出來的閻明復透露的信息看,秦城監獄是一個能將人逼瘋、逼死的地方。
閻明復在回憶錄中寫道,在長期的監獄生活中,因為只能面朝守衛可以看到的方向睡覺,導致臉部產生變形。1975年因常用俄語自言自語,並表現出被竊聽妄想症狀,因此被秦城監獄上報患有精神病,而被使用電休克儀進行「治療」。在被關了8年後,閻明復於1975年獲釋。出獄後才得知父母均已過世,母親高素於1971年7月12日在上海病亡。
從被關進監獄到遭受折磨,閻寶航是否有那麼一刻後悔當初的選擇呢?
信奉基督教結識張學良
閻寶航1895年出生在遼寧海城一個農民家庭中,共有姐妹三人,兄弟六人,閻寶航排行第四。因為家庭貧困,父母只能供其二哥進學堂讀書,直到12歲,閻寶航都在家放豬。因為他十分好學,常常抽空到村裡的私塾窗下偷聽,日積月累,竟也能認識很多字。愛惜其才能的私塾先生就免費收其為學生。
14歲時,閻寶航娶了高素為妻。之後進入望台鄉小學堂就讀。1913年,考入當時東三省的最高學府——奉天兩級師範學校就讀。他不僅成績優良,而且還擅長各種運動,參加了足球隊和籃球隊。
彼時的奉天,也就是今天的瀋陽,有一個美國人建立的宗教組織——基督教青年會。閻寶航積極參加其各種活動,並在總幹事美籍丹麥牧師普賴德(Joseph Eyre Platt)的影響下信奉了基督教。而「奉天王」張作霖的風流公子張學良也是該組織的成員。閻明光在回憶文章中提到,因為青年會有一個不錯的網球場,張學良經常在這裡打球,由此閻寶航與其相識,並經常陪張學良參加各種活動,比如學習英文或參加舞會。
1918年4月閻寶航從師範學校畢業後,在沒有任何收入的情況下,與同學魏益新、張泊等人在奉天大南門景祐宮創辦奉天貧兒學校,招收貧苦人家的兒童免費入學,這應該是東北的首創。張學良以及奉系高級將領郭松齡等人都慷慨解囊,資助辦學。在社會各界的捐贈支持下,學校越辦越好,後來還發展成擁有6個分校和一個試驗工廠的教育機構。
接受共產思想影響
如果閻寶航能更深刻的了解基督教,專注於慈善教育,或許也就不會受到中共的蠱惑了。
1919年,閻寶航被選送前往北平基督教青年會學習,期間受到新文化運動和共產思想的影響。1920年9月,他返回奉天並被聘請為奉天基督教青年會學習部幹事。次年,他與青年會幹事張洎、郭綱、朱連生、張韻泠及若干會員,組成「星期三會」,即每周三聚集在一起,一起閱讀和討論,核心思想是提倡民主自由科學,反對專制統治、迷信;提倡自由戀愛,男女平等,反對家庭包辦婚姻;提倡新道德,反對舊禮教;提倡白話文,反對文言文。完全就是新文化運動那一套。
事實上,由後來的中共總書記陳獨秀掀起的「新文化運動」,不僅衝擊了中國傳統的是非標準和價值標準,而且否定了中國人傳統的信仰,並且用白話文代替文言文,更是割裂了與傳統文化連接的通道,這使得中國傳統文化第一次遭到了徹底的否定和破壞。
走在否定傳統文化之路上的閻寶航,自然也更容易接受披著偽善外衣的共產思想。1924年,中共黨員韓樂然攜帶上海基督教青年會介紹信來到奉天秘密開展建黨工作,並與閻寶航、蘇子元、郭綱等人多有來往,但考慮到閻寶航和外國傳教士以及張學良、郭松齡等東北上層人士的特殊關係,韓樂然並未發展其為中共黨員,而是發展了郭綱、蘇子元等青年會其他成員。
1925年冬天,郭松齡反奉失敗,郭松齡夫婦被張作霖就地槍斃,閻寶航因和奉天中共黨人參與了支持其的活動而被短暫拘捕,不久獲釋。1927年,閻寶航向蘇子元提出入黨申請,但因中共滿洲省委派來的聯絡人周東郊被捕,未能實現。同年,受奉天基督教青年會推薦、張學良資助,他得以前往英國愛丁堡大學讀社會學。
在留學期間,閻寶航結識了後來的左翼作家老舍,並成為好友。原計劃留學4年,但因東北政局發生變化,他於1929年經莫斯科提前回國,接替普賴德出任奉天基督教青年會總幹事。閻寶航是第一個擔任此職的中國人。
參加抗日救亡提前知曉張學良與共黨合作
彼時,駐紮在東北的日本人動作頻頻,閻寶航利用自己的社會影響力開展反日活動,組織學生協助警察搜查日本浪人販賣的毒品。他聯絡一些人成立了由張學良資助的「遼寧省國民外交協會」,並擔任常務主席。該協會不僅反對日本對東北的侵占,也反對蘇聯在東北的特權,在「中東路事件」中提出「打倒蘇俄」、「打倒共產黨」的口號,也因此與中共滿洲偽省委發生衝突。這說明彼時的閻寶航對於中共無條件保衛蘇聯的作法也是不認同的。
1930年,閻寶航在奉天小河沿將查獲的總價值近百萬元的鴉片當眾焚毀,並邀請各國駐瀋陽領事現場觀看,惟有日本領事沒有到場。
1931年發生「九一八事變」,日軍占領瀋陽。日軍懸賞5萬大洋緝拿閻寶航,在瀋陽迫擊炮廠英國工程師麥爾斯的幫助下,閻寶航等三人被送到送至尚未被日軍占領的皇姑屯車站,並順利抵達北平。9月27日,「東北民眾抗日救國會」成立,閻寶航任委員、宣傳組長。
1933年,長城抗戰失敗後,張學良下野出國,《塘沽協定》簽署。「東北民眾抗日救國會」被迫停止活動。此後,閻寶航和「救國會」中的一些非國民黨黨員一同成立了秘密組織「復東會」。1934年,在張學良回國後不久,「復東會」取消,成員加入張學良和蔣介石合作的新組織「四維學會」,張推薦閻寶航任理事。「四維」指的是「禮義廉恥」,是新生活運動中心思想。因為同為基督徒,宋美齡對閻寶航十分信任,推薦他擔任「新生活運動促進會」書記兼幹事,還送給他一輛福特牌小汽車。在此期間,閻寶航曾與蔣介石共用一間大辦公室。
1935年,閻寶航還被蔣介石任命為「委員長行營少將參議」。在閻明光的回憶文章中提到,在別人眼中,他是蔣宋身邊的「紅人」,加之他與張學良關係匪淺,就連中統、軍統局長戴笠、徐恩曾都要高看他一眼,而這為他後來所從事特務工作製作了一件漂亮而華麗的「外衣」。
照理說,得到蔣宋信任、甚至有知遇之恩的閻寶航,是不應該做出背叛行為的。然而,受共產邪說影響的閻寶航還是違背了基本的做人之道,違背了其信仰。
1936年11月,在西安軍事叛變前,閻寶航以視察新生活運動的名義前往西安,期間與張學良有一次長談。此時同樣受中共蠱惑的張向他明確表示不想參加內戰,並透露了自己和共產黨聯手的想法。早已內心親共的閻寶航自然不會將此內幕告知對自己信任有加的蔣介石。
在閻寶航回到南京不足半個月,西安軍事叛變爆發,蔣介石被囚。其後,在南京宋美齡等人的積極努力下,尤其在蘇聯史達林的施壓下,中共不得不變換嘴臉,要張學良將蔣介石釋放。上了中共大當的張學良決定負荊請罪,親自送蔣回南京,隨即被蔣軟禁。
之後,受宋子文、宋美齡委託,閻寶航拿著張學良的親筆信前往西安,說服東北軍、西北軍放回被扣下的50駕飛機和陳誠等國民政府要員。返回後,閻寶航幾次面見蔣介石,請求釋放張學良,但都沒有結果。出於朋友情誼,閻寶航的努力無可非議,但一國將領綁架一國元首,而且殺死了那麼多無辜的警衛,就不需要承擔罪責嗎?軟禁已經是對犯下如此大罪的張學良的仁慈之舉了。
加入中共開啟間諜生涯宋美齡看走眼
1937年春,閻寶航改任新運總會副總幹事。或許心中有著對蔣介石的不滿,並未認清中共真相的閻寶航加入了中共組織的「東北救亡總會」。「七七事變」後,「東總」由北平遷往南京閻寶航家中辦公,中共特務頭子周恩來親自到家中動員閻寶航加入中共。9月,閻寶航秘密加入中共,介紹人是周恩來和東北軍高官劉瀾波。
據劉瀾波後來回憶,當時對於中共是否吸收閻寶航加入中共,中共的上級領導共產國際是不同意的,中共內部也有人議論,認為其社會關係複雜、不可靠,但周恩來的回答則是:「你關係不複雜,但是閻寶航能做的事,你能做嗎?」不過,閻雖然加入了中共,但周恩來讓其仍以黨外身份活動,代號「閻政」,直接在周的領導下工作。閻寶航的間諜生涯正式開啟。
西安軍事叛變後,國共開始合作,1938年2月,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部成立,成員中也包括中共黨人,即陳誠任部長,周恩來任副部長,郭沫若任政治部主任,閻寶航任戰地黨政設計委員。也是在這一年,閻寶航的長女閻明詩到延安抗大學習,後加入中共。其後,二女閻明英、長子閻明新、次子閻明智也先後被送往延安。這樣的選擇也註定了一家人後來的命運。
武漢會戰失敗後,閻寶航攜妻子、兩個年幼的孩子撤退到重慶,先後任重慶市動員委員會設計委員、中央賑濟委員會顧問、陪都勸募公債運動主任幹事等職務,後進入第五十兵工廠、大明公司任職。因大部分收入資助東北流亡人士,所以閻家生活經常捉襟見肘,不過閻寶航的慷慨的名聲吸引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因此被稱為「閻家老店」。
然而,這只是表面現象,鮮為人知的是閻家也是當時中共南方局的據點之一,周恩來多次在二樓房間內舉行秘密會議,董必武、葉劍英等人也曾在此地主持會議和工作。
因為閻寶航與左翼人士的公開往來以及四個孩子前往延安,其身份自然也引起了國民政府內部的懷疑。一天,重慶衛戍司令劉峙請閻寶航到司令部見面,並單刀直入問道:「我是個軍人,說話比較直接,你膝下六個孩子,四個都到延安去了,你是不是共產黨?」閻寶航則反問道:「你看我像不像共產黨?」「孩子長大了,去不去是他們自己決定的,我也不能夠拿鐐銬、手銬把他們拷上,不讓他們自由行動,再說他們也是去參加抗日的。」
而閻明光在回憶文章中提到,他們後來在重慶檔案館裡發現了很多國民政府時期的文件,其中在寫著「閻寶航」名字的檔案中,有軍統特務寫的關於其活動的記錄。張學良在晚年與閻明光見面時,曾這樣說道:「你爸爸和我的命都是蔣夫人保的,有人檢舉你爸爸,蔣夫人說閻寶航是虔誠的基督徒,他怎麼會是壞人呢,你們不能動他。」
可惜,蔣夫人美玲還是看走了眼,閻寶航並非是虔誠的基督徒,否則如何能心口不一,辜負蔣宋的信任和知遇之恩呢?難道他就不怕遭到上帝的譴責嗎?
從事間諜活動兩次為蘇共立大功
1939年,閻寶航根據周恩來、李克農的指示,在家中設置秘密電台。1941年春,周恩來指示其接受蘇聯駐華武官羅申的直接領導,為莫斯科提供情報。羅申要閻寶航收集包括蔣介石本人以及國民政府一切軍事、政治、外交的動態以及經濟、文化各方面情況。
1941年5月,駐德武官桂永清向蔣介石密報「納粹德國將於6月20日左右的一星期內入侵蘇聯」。閻寶航在參加國民政府高級官員的一次宴會時,于右任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他,閻寶航又詢問孫科,得到了確認。於是,他藉故離開宴會,將情報交給了屬下李正文,由其傳遞給周恩來及羅申。
6月22日,德軍果然進攻蘇聯。蘇軍元帥朱可夫曾提到「來自中國的情報」,而這個情報使蘇軍得以緊急備戰,沒有遭受滅頂之災。此後不久,羅申告訴閻寶航:「你的情報第一,史達林同志知道你。」6月30日,蘇共還致電中共中央表示感謝。
也是在這一年的11月下旬,國民政府密電破譯專家池步洲判斷日軍即將偷襲珍珠港,在上報這一信息的過程中,閻寶航獲知並報告中共中央和莫斯科。
1942年,閻寶航的長女閻明詩從延安返回重慶,對外說是生病回來治療,實則是作為譯電員協助閻寶航的間諜工作。
閻寶航為蘇共立下的第二個大功是在1944年,其借著陳誠讓他了解日本是否會全面進攻蘇聯為藉口,從國民黨軍委處獲得了日本關東軍的全部機密材料,包括陸空軍部署、設防計劃、要塞地址、兵種、武器、翻譯人數、將領姓名等。閻拿到後交給了周恩來,中共又迅速通報蘇共。這為1945年抗戰快結束前,蘇軍進入東北、攻擊日軍提供了準確的情報。
閻寶航由此成為中共最出色的特務之一,這也是為何1995年俄羅斯向閻寶航後人頒發「衛國戰爭勝利五十周年紀念章」的原因。
國共內戰期間繼續為中共效力
抗戰勝利後,閻寶航繼續為中共效力,他利用自己的身份,抨擊國民政府的內政,將挑起內戰的矛頭指向國民黨。他做的一切為中共最終奪取政權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最有代表性的是「下關慘案」。在中共撰寫的歷史書中,「下關慘案」與李公朴、聞一多之死幕後的主使者都指向了蔣介石領導的國民政府。然而,浮出水面的證據表明,中共才是這三起事件背後的鬼影,因為其有著不可告人的目地。
所謂「下關慘案」,根據中共官方的說法,1946年6月,在全國「反對內戰、爭取和平與民主」的浪潮中,馬敘倫、雷潔瓊、閻寶航、葉篤義、浦熙修等9人作為上海人民團體聯合會和平請願的代表,赴南京請願。當代表們抵達南京下關車站時,遭到預伏的國民黨特務數百人圍攻毆打,致使馬敘倫、雷潔瓊等人被打成重傷。此後,中共藉此繼續誣衊國民黨,挑動老百姓反對國民政府。
然而,若干年後,中共黨史在介紹閻寶航時,卻不小心披露了這段歷史的真相。原來,是閻寶航在下關車站,故意與喬裝的國民黨特務挑釁,從而挑起衝突。閻寶航被打,雷潔瓊等人也跟著遭了殃。而就在閻等人被送去醫院後不久,周恩來立即趕往醫院慰問,周對閻說:「寶航同志,你完成了黨交給你的任務!」隨後,毛澤東、朱德也發來了慰問電。
毫無疑問,「下關慘案」背後的鬼影正是中共,而閻寶航完成了什麼任務也是不言而喻,就是利用「下關事件」挑起中國不明真相的知識分子、老百姓對於國民黨政權的不滿,乃至憤恨,而這個目地也的確達到了,雷潔瓊等人至死也被蒙在鼓裡。閻寶航的所為還能說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嗎?
文革慘死是不是報應?
做出完全違背上帝教義的閻寶航又能有什麼好下場呢?
閻寶航於1946年8月秘密回到東北故土。1947年2月,遼北省政府成立,閻寶航任主席。同年,16歲的閻明復進入哈爾濱外國語專門學校學習俄語。閻明復的二哥閻明智,此時擔任哈外專的教師。
1949年5月閻寶航前往北京,參與新政治協商會議籌備會,任籌委會副秘書長。10月起調外交部工作任辦公廳副主任兼交際處處長。1952年,其在外交部公開了黨員身份,1955年調任外交部條約委員會主任委員。1959年被調到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從事徵集、整理文史資料的工作。而這預示著其命運的改變。
文革爆發後,有著複雜背景的閻寶航自然是難以逃脫厄運,而他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被打倒,也預感到自己不妙。1967年11月6日晚,他在家中被抓捕,並被關入秦城監獄。不到一年就慘死屍骨無存。
受閻寶航牽連,其家人的境況也可想而知,即便他們也都長期為中共效力。長女閻明詩反右時被打成「右派」下放鞍山,文革又被打成「鞍山市最大的特務分子」遭批鬥;長子閻明新曾任解放軍總後勤學院政治部主任,後被開除軍籍,下放到賀蘭山改造,其妻子在香山附近挖煤礦;次子閻明智被審查後也被趕到湖南農村,不到50歲就去世。三女兒閻明光也被下放,三女婿被關押。在中央辦公廳做翻譯的幼子閻明復也如開篇所言,被關進秦城監獄。而其夫人高素則在1971年因肺癌去世。
這樣的結局是不是報應呢?一個為了效力無神論的中共而背叛上帝教誨的基督徒,是否在秦城監獄時有所懺悔呢?看看當年同為基督徒的著名婦產科醫生林巧稚是如何拒絕毛周主動邀請其加入中共的,林醫生說:「我是一個信仰《聖經》敬畏上帝的基督徒,共產黨是無神論者的政黨,我是絕對不能參加的。……我青年時期就在上帝面前立志除了醫學有關團體以外,任何政治團體或組織絕對不參加。」如此看來,閻寶航並非是一個真正的基督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