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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北京計程車司機到底有多幽默

    有一回師傅問我,小姐你會開車麼?我說不會,問師傅難不難。師傅一拍方向盤,不難,告兒你說,你往方向盤上掛塊骨頭,狗都能開! 

  一次我和一女同事坐車,她說她剛花400多買了瓶擦臉油,司機在旁邊就感慨說,那您抹那一手指頭就好幾十塊。女同事說,可不,要不師傅,我給您抹一下甭給您錢得了。司機說,那我還得找你點(錢)呢。 

  還有一回我怒沖沖的衝出辦公室門口叫車,要趕去跟男朋友算帳,上車師傅就教育我,一個小姑娘應該文靜一點兒,走路哪有你這麼大跨步的! 

  也有喃喃自語的。有一回過清華西門的門檻,保全找了個巨粗的鋼管橫在那兒,師傅咣當咣當開過去了,嘴裡嘀咕,這他媽這麼高,坦克也開不過去呀! 

  西直門橋下南北方向不能直行,車子向北需要在橋上盤旋兩圈,或繞一圈走薊門橋,向南則需繞行至展覽館。有位師傅就說了:「應該在這橋上一南一北掛倆沙發,讓設計師整天坐在上邊,看看低下排隊的車,看看他自己設計的這什麼破玩意兒。」 

  在白頣路上由紫竹橋向西直門方向東拐,有一個接近半圓的大拐彎,浪費一大塊地方,我問司機這設計是個什麼道理?那師傅說:「這個啊?你不知道罷,這是等著入選吉尼斯傻事兒大全啊。」 

  另一件事我已寫進過小說里,在此重複一下。一次說到2008年奧運會,我問師傅,現在開始學英語了吧。他萬分委屈長嘆一聲「嗐!」我問:「您是怎麼個學法啊,上學習班還是怎麼?」他說:「讓我們買磁帶!」然後揷上磁帶說:「我給您聽聽啊。」歡快的音樂,就聽見: 「doyouknowthisaddress?」師傅沒說話,接著是中文:「你知道這個地址麼?」師傅說:「我不知道!」磁帶又說:「yes, iknow.的,我知道。」師傅說:「噢他知道啊,他知道你問他去!」我們大笑。磁帶接著說:「sorry,idon’tknow對不起,我不知道。」師傅氣不打一處來的說:「噢你又不知道啦?!」跟我們說:「你說這哪兒學得會啊,我們這麼大歲數了,他這兒一會兒知道一會兒不知道的!」 

  又有一回,師傅問我:「你自己開得怎麼樣啊?」我說:「我還不會吶。」他說:「哎不會的好,不會千萬別會。這現在大街上馬路殺手可太多了。平時你看不出來,都開得嗖嗖的,一到停車場,嘿就露出他們原來啥也不會的那崢嶸面目了。」 

  有一天晚上,我和先生一起擠在小夏利里從娘家回自己家,我先生也是個瘋狂愛開快車的,但他坐別人車比較安靜並且至恨我上車就拿出手機來打,他坐在前座,我們一路靜靜地。但見那位師傅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左沖右撞,我們周圍象上映警匪片般笛聲大作,等紅燈的時候,他突然問一直沒有說話的前座那位:「害怕了吧?」我們頓時愣住,我先生連忙說:「沒有沒有,您開得真挺好的。別看快,可是真穩」師傅說:「我以前開軍車嗒,我就受不了我前邊有車。」 

  另一次,我們參加完一個婚禮,也沒啥可說,開出幾公里後,那師傅突然說:「你們倆吵架了罷?怎麼也不說話啊?這生活啊,還是得有激情,我看你們都沒什麼激情了。我給你們放首歌兒罷。」那是我們第一次在大笑中聽完齊秦的「紀念日」。 

  與此可相媲美的是,我當年談戀愛的時候,我辦完公事坐著黃面的,師傅問:「有男朋友麼?」我甜滋滋答:「有啊。」問:「對你好嗎?」我羞嗒嗒說:「好啊。」結果師傅劈頭蓋臉地來了一句:「好?都他媽是假的!」 

  這個師傅我也遇見過,要不就是遇見了他的哥們,估計都是特樂意叫醒女青年暈乎的那種。他問我有男朋友沒,我很老實的回答說沒,他緊接著一句:「還是不要找的好,現在男的都不是好東西!!」絕對不是逗悶子,是屬於警世恆言的語氣我當時這叫一個倒。 

  有一天颳大風,我帶著小妞搭計程車回家,路過一個路口的時候看見一輛小面門朝天躺在馬路中間了,估計是車速加上風速把車給撂翻了,就在我們開過小面旁邊的時候,裡面的人開門打算從裡面爬出來,我們車上的司機說話了:「好嗎,還上開門,他以為他開的是坦克呢。」 

  又一次,在我們坐的車前面一輛車的尾氣非常渾濁,冒著好大一股黑煙,司機來了一句:「前邊這車是燒劈(pǐ)柴的吧。」 

  一次我搬家,(從來搬家都一個人全包),坐上計程車後,正好有外地的朋友來短消息,手機滴滴一響,我就按下來看消息,然後按幾字回信。車至半路,那司機突然來開導我,「吵架了吧?幹嗎不捕手機啊?他怎麼得罪你了?回去好好治治他,犯得著搬家嗎?對了,他怎麼你了?」勸導的又快又在情理,根本沒我插話的工夫,我哭笑不得,手機又響,司機大叫「「你倒是接啊……」 

  情人節那天,我搭計程車去接我男朋友下班,路上司機就問我了「去和男朋友約會啊?」我說「恩」司機又問「今天肯定會收到花的吧?」我說「他沒那習慣」他就說,「那我送你朵吧」當即就從他身邊的一把花中抽出一朵來遞給我,我那個受寵若驚啊~~結果下了車看見偶男朋友,偶舉起花,他的臉色變黑了。 

  開富康的看不起開夏利的。看見夏利司機居然戴著白手套,這位不服氣了,「喲喲喲,嗬,開個破夏利還穿著白襪子!」 

  記得有一次和幾個女友去麥樂迪唱歌,在車上我們興致勃勃的討論等會點些什麼歌來唱:「你那個《突然想愛你》可是一定要唱的,我特想聽。」「大家還要一起唱《jjmm站起來》的哦。」「你來一段黃梅戲如何?一直想聽你唱的……」嘰嘰嘎嘎極其熱鬧。司機師傅一直默不做聲的開車,等到了目的地,付錢的時候他很不滿的嘟囔了一句:「說了那麼多,你們倒是先唱唱啊。」——倒,敢情應該先讓師傅開開耳。 

  其實開出租是最辛苦的,箇中辛酸我可是聽人一一訴過,師傅們就靠針砭時政、逗樂眾人、諷刺幽默來調劑路程和生活了——北京爺們,真能侃啊記得有個記者朋友總結過,外地司機一般都愛批評本地的市,北京司機都是直接批評……怎麼搞得嘛。 

  我在天津坐面的的時候,一般的司機都喜歡罵天津市的髒亂差。有個司機給我們講了個笑話,但是他是用非常嚴肅的口吻說的:「那個拉登本來想來中國搗亂,可是為什麼沒動靜吶?話說他到了上海上空一看,嗯,國際大都市、很繁華,留著讓我賺錢,不炸。飛到了北京一看,嗬,那麼多的古蹟文物,還有清真寺,要留著,不炸。一轉身到了天津,機師說,這裡沒有什麼古蹟,也不繁華,炸麼?拉登說:「這不是炸過了嘛,這麼破破爛爛的。」於是轉身走了。 

  說個公共汽車司機的,有一乘客伸出頭在車窗外,司機說話了:「那個伸腦袋在外的把腦袋伸回來,這車廂還放不下你腦袋啊?」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陳柏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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