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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佳:高智晟被京國保秘密警察非法拘禁

中共十七大不僅僅中共內部權力鬥爭的會議,而且因籌備十七大,中共的政法系統已經全力開動起國家機器營造恐怖氣氛。由於2007年8月以來,在中共政法機關壓制下的維權律師高智晟不斷公開發出聲音,揭露中國惡劣的人權狀況。9月16日周日,一大群北京國保總隊的秘密警察闖進高律師住宅,進行搜查,並且聲稱要對高智晟律師組織「監督改造小組」,準備長期盤踞在高家。9月18日我撥通高律師妻子耿和的小靈通,向她核實情況,幸而是高律師本人接聽。承受強大壓力的高律師不太多談自己的遭遇,而是囑咐我:「多注意自己的安全,要做事有張有弛,專心照顧好懷孕的妻子金燕。」


   不久,9月22日周六下午5點,六四傷殘者齊志勇從高家附近經過,發現高智晟律師住宅樓的東西兩頭都各有十幾個國保便衣,多部可疑車輛。而在高家單元門口外也坐著幾名便衣,樓道里也有人。齊志勇看到高律師的車「京FE2578」的車窗玻璃都沒有揺上,他感到周圍氣氛很緊張恐怖。


   上周我們確認,高智晟律師於9月22日周六晚被公安部國內安全保衛局和北京市警局國保總隊警察帶走,已三天去向不明。高律師的妻子和兩個孩子處於恐懼和憂慮之中。從2006年12月22日高智晟律師被以緩刑名義押回家中服刑之後,高律師的妻子和兒女還沒有再次產生過如此強烈的危險感。高律師最近兩周曾說他完全做好了再次被投入監獄的準備,還囑咐妻子兒女接受此現實。


   9月23日星期天晚上我試圖聯繫高律師妻子耿和的小靈通85540827,當我用家裡電話撥通她的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我家裡電話就被切斷了,完全打不出去。我用其他電話撥叫我家的號碼,系統提示:「您呼叫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而實質上我的電話根本沒有打出或接入任何電話。這說明兩點。第一,我的電話是被實時監聽和控制,他們可以隨時使用技術手段切斷,或者設置成無法接聽海外來電、無人接聽、永遠占線……第二,當局把我和高律師家庭有關的通話視為最敏感的交流,必須予以阻撓。半小時左右,我家的電話恢復,我繼續撥叫耿和的小靈通,通了但卻無人接聽,過去48小時中我打過數十次都是如此。同樣的情況在2006年9月6日曾經出現過,那時我在和郭飛雄推動海內外參與對高律師的營救,當天傍晚耿和在北京國保總隊一群警察的逼迫之下給我電話,聲明說高家的事情不需要外界的關注,我知道這是警方的意圖,所以就在耿和掛斷之後反覆打回去,兩次之後我家的兩部電話就被切斷了。而且電話和網絡就此整整斷了3個月,直到12月6日才基本恢復功能。所有這些警方措施都是為了阻撓我組織對高律師的營救。


   9月22日晚上7時許,在高律師被警方扣押同時,一直幫助高律師對外傳遞消息的維權人士黃燕被北京市警局國保總隊的便衣警察從海淀區的住處強行綁架。目擊者稱當時警方有兩輛車,其中一輛沒有掛牌照。自此之後黃燕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我們判斷警方開機的目的是為了偵查黃燕的社會關係,尤其是掌控在此時誰在聯繫黃燕。


   2006年高律師被捕之後,黃燕曾在當年9月1日開始也被北京市警局國保總隊孫荻處長一夥綁架,並非法拘禁十幾天,最後遣返回家鄉湖北荊州。本次黃燕可能面臨同樣的命運,甚至可能被安置罪名拘留、勞教或者判刑。


   中國的公民們,中共十七大來臨,中共中央政法委部署公安部部長周永康調遣所有警方力量殘暴鎮壓維權,從2003年胡錦濤執政以來這是最集中最嚴酷的階段。一次執政黨的換屆會議,國家黑社會勢力究竟還要以此為由犯多少罪、造多少孽。我們不能沉默,一定要把各地重要的維權案例反映給國際社會,讓全世界了解中國真相。


    中國傳統的中秋佳節到了,正是該合家團圓的日子。而高智晟律師卻被政治警察羈押。呼籲國際媒體同仁前往北京市朝陽區小關北里11號樓7單元202室,探望並採訪高智晟律師的妻子耿和。你們享有奧運會之前的採訪權,而耿和是自由的公民。同時你們也可以見證中共政法系統在高家周圍的秘密警察。同時也呼籲海外人權機構以及歐美國家駐華使館的人權官員關注高律師律師全家的命運。遏制中共政法機構在十七大和奧運會之前頻繁製造的人權災難。
   
   胡佳
   2007年9月25日中秋節
   被北京市警局國保總隊非法拘禁第130天 於BOBO自由城家中
   離2008年奧運會還有318天
   


   2007年9月22日下午5點高家單元口外坐著的幾名便衣(齊志勇拍攝)
   


   高智晟律師的座車(齊志勇拍攝)
   


   高律師和4歲兒子小天予(胡佳拍攝)
   


   高律師妻子耿和、女兒和兒子(胡佳拍攝)
   附高律師9月7日發出的聲明和9月12日他寫給美國國會參眾兩院的信
   

高智晟鄭重聲明不承認當局所強加的罪名


   2006年8月15日中午12點左右,我在山東大姐的家,30名中共暴徒砸開門暴力綁架了我。同一時間,在北京,四十多名不明身份者暴力入侵到我在北京的私宅,在我的家裡翻箱倒櫃數小時後,將家中所有合法財產洗劫一空,僅留下三百元錢。暴徒們在整個過程中不出具任何手續,沒有任何人表明自己的身份,所有人從頭至尾一言不發。他們強制搜查了我的妻子和兩個未成年孩子的身體後,開始了對他們無限期的非法拘禁。


   為了達到他們的非法目地,11名暴徒竟連續11天24小時侵占在我的家裡。他們不但24小時開著電視機,使用我們的廚房和衛生間,他們輪流替換,始終保持7~11人守在客廳里,打牌、看電視、吃瓜子、大聲喧譁,他們棄絕了起碼的人倫底線,連不到三歲的高天宇睡覺的臥室門口都守著兩人,妻子、孩子睡覺也不允許關燈,更不允許關門,連上洗手間的門都不許關。妻子、孩子包括睡覺、上洗手間等在房間的一切舉動,都被他們看著。


   11天後,暴徒們撤到了樓道里和樓下繼續包圍她們娘仨。


   在接下來的四個月時間裡,妻子外出必有不低於四名彪形大漢如影相隨,兩個孩子上學、上幼兒園,也各有4~6名不明身份人員貼身跟蹤,暴徒們就全天守在姐弟倆的各自的教室門口。期間,妻子被在公共場所暴力毆打一次,推搡及言語侮辱不計其數。女兒也多次被毆打及野蠻侮辱。連三個在北京打工的侄子也被非法關押21天。


   也是在同一天,在陝西老家,根據公安部的統一部署,陝西省公安廳率40餘當地僱傭來的流氓地痞侵入到我在陝西老家村莊,將我在那裡的親人包圍,野蠻欺辱達四個月余。同是這一天,在新疆烏魯木齊,我的岳父、岳母及妻姐家,幾十名不明身份人員開始了對他們的圍堵、跟蹤。當地公安人員警告岳父、岳母全家不得外出,強行拿走了他們的身份證。岳母六十多歲的老人,冒著危險在黑夜裡逃出趕至北京,我家門口的冷血圍堵者竟未讓在路途上勞頓了兩天兩夜的老人進門,老人被逼在外坐了一夜。第二天,老人守在妻子買菜必經的路上才得以見到自己的孩子,母女抱頭大哭,但暴徒們還是追至家裡反覆「審查」了老人的身份。老人在北京期間,所到之處,必有4~6人步步緊跟。


   在山東,大姐的孩子提前24小時即被非法拘禁,及至姐夫去世。山東警察干出了阻撓孩子們為父親送葬的喪德之舉,並說這是執行公安部的命令。


   我被綁架後開始了無限期絕食抗議,但在我絕食36小時得知妻子、孩子因我的絕食被強制斷炊斷水後放棄。在我們被非法關押期間,中共在對我施以野蠻的酷刑及精神折磨未達到目地後,開始了赤裸裸的以全部剝奪我妻子,孩子及兩個大家庭全部親人生存條件的惡劣行徑逼我就範;「我們要價不高,一、形式上認個罪;二、不再參與維權。」「815,你太特殊了,對付你就得突破任何常規和慣例。任何手段,只要它有效,我們就不會猶豫不決」。「815,我們設計的對付你的手段多著呢,包括把你的大哥押來,讓他跪在你面前陪你,什麼時候你低頭(指認罪),什麼時候再讓他回陝北,需要什麼手段我們就用什麼手段,需要多長時間,我們就用多長時間」。這種完全喪失人性的,對我至親持續的多頭逼迫和折磨麵前,我被逼作「同意」認罪,及「同意」不再參與維權的書面聲明,但多經往來後,最後乾脆由警察寫,由我抄一遍形成了後來人們看到那份所謂「悔罪書」。


   在此,我特別對此予以嚴正聲明:一、我完全不承認當局以反人性的暴虐行徑強加給我的恥辱——罪名。二、我不承認「悔罪書」中的所有文字及文字所能夠表達的意思,儘管當事雙方在它形成之初即完全清楚它的虛假,但我仍以此形式予以公開否認。三、2005年12月13日,我退出中共的書面聲明是我的真實意思表示,在此再次予以肯定及堅持。四、在此再次對包括三封公開信在內的,2006年8月15日前的所有文字及這些文字所表達的事實、價值及思想予以肯定及堅持。五、我將堅持永遠與壓制人們思想的一切形式的專制暴政為敵,與反人性的專制暴政誓不兩立。


   高智晟
   2007年4月20日
   

高智晟律師致美國國會參眾兩院
   
   親愛的美國會參、眾兩院的女士們、先生們:
   
   高智晟以之古老的方式向你們問好,並致予誠摯的敬意!感謝你們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裡,給予我及我所追求價值的關懷和支持。


   在剛剛過去的約兩個月時間裡,麥迪遜先生的《美國制憲會議記錄——辯論》,被我連續研讀兩遍。自由、民主、憲政中國「雖不能至,心嚮往之」。


   中國有句話叫飢餓時餵一口,勝過飽足時給一頓。面對今天這無惡不作、無法無天的中國共產專制暴政,面對國際主流社會在暴富了的暴政集團暴虐面前幾近整體的沉默,甚至是卑躬屈膝的現狀,你們過去的堅持是何等的不易和彌足珍貴。這種堅持是人類人性光輝繼續存有的象徵,包括你們在內的那些堅持與專制暴政集團不共謀者的堅守和堅持,是不可一世的中共專制集團掩蓋罪惡在國門外無法逾越的障礙。它不僅是被壓迫者不致被徹底地沒入黑暗的具體保障,同時它是至今仍受專制野蠻暴虐蹂躪及欺辱的中國人民維權抗暴強大的精神力量源泉,也是我們堅持和平抗爭下去的希望。你們和國際正義人士的堅守和堅持,是中國人民和平改變暴政,在中國建立自由、民主和憲政的現代文明制度的力量和條件的有機組成。


   我不是政治家,在接下的內容中,您們將不會看到,被著意了的客套、柔化及矯飾遮蔽的辭令。普通的經驗告訴我們,這個世界儘管很挑剔,人們卻更青睞偽裝後的美德。極致如在我的國家裡,醜化美,美化丑的文字方能大行其道。在過去的近兩年裡,為了對付我手頭的一支筆,中共政權讓我們見證了它的無所不為及無所不能。為了顯示他們絞殺人類感情及良知的力量和捨得投入的決心,在這樣的過程中,從去年8月15日開始,每天不低於4人的秘密警察在寸步不離地跟蹤著我當時還不足3歲的兒子,以持續、刻意地展顯統治者的力量。12歲的女兒待遇規格更令人刮目相看。6至10名的男女秘密警察,對孩子如影相隨,數月里堅持不懈,風雨無阻,連孩子坐在課堂上課時都不能例外。我全家所有的親人,都被秘密警察跟蹤、監控以及隨意非法關押。期間,妻子、孩子多次被野蠻毆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決意露出不怕開水燙的成色,僅僅是因為我們堅守了人的感情和責任。如此辱沒及玷污人類名譽的醜行,在我的國家裡是被統治者提高至政治高度去施行的。

最近幾年,中共對西藏宗教信仰的血腥鎮壓的殘暴程度和 ???均呈增勢。


   二, 對人民自由權利的野蠻壓迫。


   自由,是人類精神生活中最為重要,且也最為古老的組成內容。人類是在這個星球上迄今唯一的生理需求之外,還有著與之比肩重要的精神需求者,這足見人類在上帝那裡是何等的幸運。但在中國這種幸運被權力粗暴剝奪。在中國社會,自由不僅是奢侈品,更是被歷代專權者視作是危險品。對人類自由願求的野蠻打壓不僅是反人性的,也是反天理的。出版自由是現代文明社會的基本標誌,是現代世界裡自由的主要成分,是一個社會自由的基本組成部分。


   在一個沒有憲法法院的國家裡,言論和出版自由不僅是公民自由和安全的保障,實際上也成了這方面的惟一保障。在這樣的社會裡,如果出版和言論自由也被禁絕,人們盡可想像官權會專橫到何種可怕的程度,被壓迫者的屈辱、無助是可想而知的。中共歷來把控制國內媒體當成最重要的政治任務。在這方面,他們從來只有來自技術而非道德方面的苦惱。近年來,尤以最近三、四年以來,隨著人們維權意識的覺醒及要求自由的呼聲日盛,中國特權集團已成驚弓之鳥,對媒體的高壓控制已到了變態的地步。不時地製造一起起震驚世界的,對依法行使言論自由權利公民的非法迫害事件。僅最近兩年裡,張林、鄭貽春、楊天水、郭啟真、郭飛雄、嚴正學、力虹等一大批國內外知名的網絡作家被非法關押。尤其最近,中共不顧國內外對之的善意呼聲,再次干出了非法抓捕呂耿松先生,迫害他家人的不法喪德事件。


   近日中共公安部緊急通知,勒令各LDC服務商,在十七大前必須關閉所有的論壇、博客、留言板等交互型網站。整個機房如要發現超過七例,將強制關閉機房,並予經濟重罰。再掀其野蠻權力史上非法打壓媒體的惡浪。


   結社自由是政黨專制或大人物專權的克星。在一個沒有結社自由的社會裡,等於不存在人們可以防止暴政的堤壩。民眾因缺乏結社而形成的一盤散沙的狀態何以抗衡由國家出面組織起的鋼鐵暴政機器?那種脆弱與無奈感是民主社會的人們無法想像的。在這樣的國家,一個民族常要受一小撮潑皮無賴各個擊破、殘酷壓迫。在中國社會,即便是組建政黨的思想和相關言論也會被中共當作是第一恐怖現象予以非法打壓。


   三, 對維權運動的兇殘打壓暴行


   最近幾年,中共對人民依法和平維權運動的野蠻打壓已到了一種完全喪失理性的地步。最典型的如:其整個政權對盲人陳光誠的不擇手段的野蠻打壓。盲人陳光誠「看」到了山東省臨沂的反動勢力在計劃生育實施方面對人民毫無人性的殘暴,他發出一個人應有的聲音。他那孤單的聲音,卻引起暴政集團上下恐慌,他們規律性的反應不是停止這種罪惡在這個國家的繼續蔓延,而是轉向了對這位內心充滿光亮的英雄的毫無人性的非法迫害,這種下流的迫害也及於陳的妻子、幼子和七十多歲的老母。中共計劃生育政策是有人類以來最大的群體滅絕罪行,它不僅表現為每年數千萬未降生的命運就懸於幾個大人的舌頭上,(中共官方公布稱:計劃生育政策20年少生了四億人)。更慘烈的暴虐發生在那些因違犯了黨的計生政策的普通人身上。盲人陳光誠「看到」且讓人們看到了觸目驚心的累累罪惡,卻僅為中共在中國這一領域罪惡的滄海一粟。他們公然以反人性的犯罪方式暴虐那些堅持揭露他們罪惡的人。諸如整個政權對陳光誠全家從不停歇的攪擾和迫害,許多人指責他們完全喪失人性和應有的理智。指責他們毫無人性是符合實際的,但他們這種看似完全不計較成本施暴的另一面,恰也表明了他們另類的理智。那就是他們非常清楚自己針對人性即人類文明的累累暴行及這些暴行觸目驚心的可怕程度。他們精力旺盛,持續地製造著多如牛毛的罪惡和欺騙,另一方面是不惜代價以犯罪手段掩蓋這多如牛毛的罪惡和欺騙。全黨將掩蓋和欺騙統一提高到「講政治」的高度,也成了各級黨委、政府日常化積極作為的全部。


   在這裡我特別提醒女士們、先生們,拿出一點感情來去閱讀中國著名維權人士郭飛雄先生的妻子致胡錦濤的公開信,看看他在被非法關押一年來的駭人聽聞的遭遇。郭飛雄先生是一位從人格到行為全無一點雜質的和平維權人士。他的堅定和堅持令中共犯罪集團驚恐失措,兩年時間裡關押他三次,其中第一次絕食40天,第二次絕食59天。其妻的公開信,讓人們看到了共產專制權力對人性文明的殺戮到了何等囂張的程度。「拘捕之後,9月29日,律師會見,爆出他在裡面十三個日夜被車輪戰連續審訊,他絕食絕水15天抗議政府鎮壓維權運動。後來在裡面的日子裡,他所遭遇的是,手腳穿插定鐐在床板上42天,去瀋陽後,他被凶暴毒打,坐老虎凳,雙手綁在後面吊起來,因為身體重量的拉力,肩關節承受過大壓力而損失,最不可忍受的非人道的酷刑是,陶忠革、楊乃新專案組的辦案人用高壓電棍電擊他的生殖器。並且,他在8月7日對律師說,高壓電警棍電擊生殖器這一惡行,對他的身體已經留下後遺症。


   這一切對我們而言,就是一幕幕無法甦醒的噩夢。這兩三年以來,是這些險峻而殘酷的現實充斥在我們的生活中,成為我們生活的主旋律,這世界怎會荒誕到如此境地,這究竟要把人逼向哪裡?這一切,不是親身經歷,都會感到難以置信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胡錦濤主席,我所見到的您是各大報上頭版新聞上看到您沉穩微笑的面容,在國際國內新聞里看到您大國領導人舉手投足間顯示出了的風度,您總是與那些光明的事情和溫暖的場景連接在一起。而我,在這裡、在此刻卻不得不向您陳述這件不忍卒聽的事情,仿佛是發生在其他世界裡的事件。


   我的生活里究竟發生著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人們所追求和嚮往的和諧社會,它在嗎?她離我的生活有多遠?真正的人權離我們有多遠?人神共憤的是,在2007年2月12日晚發生用高壓電棍電擊他的生殖器的酷刑之後,陶忠革、楊乃新得到了他們迫切需要的口供,可他們還不罷休,還不滿意。在3月19日晚他們再次把楊茂東用對待死刑犯的方式,用頭套蒙住頭臉,手綁起來,拉到上次刑訊的秘密地方,再次暴打,並把電棍伸到他的褲子裡面,擊打他的生殖器達5、6分鐘之久」。


    我無法看到女士們、先生們聽到胡錦濤的政權如此對待良心人士時的面部表情。這樣的事在中國已沒有多少人會感到驚訝,這實在是因為這種禽獸行徑被我們的政府幹的太多了,太久了。我所接觸過的「法輪功」男、女性學員中,被電擊及侮辱生殖器者占絕大多數。


   今年以來,北京、上海等地對上訪公民大批非法搜捕,公開的血腥暴力讓人觸目驚心。


   四, 對人民私有財產的劫持惡行


   中共憲法同樣將保護私有財產確定為憲法原則。但它在近半個世紀裡,在這方面針對所有權人的累累罪惡罄竹難書。人類最初組建國家的願望正如盧棱所言:「需要這樣一個共同體,用集體的力量來保護每個成員的生命和財產」。美國的幸運在於,獨立戰爭之後到來的是立法者。我們的不幸在於,我們迎來的卻是一個黷武好戰,一個專橫的,一個持續打家劫舍惡習難改的政權。以經租住房為例,1956年1月18日,中共中央書記處第二辦公廳制訂出了一個叫經租房的政策,即強制將私有房產接管後由政府統一租賃經營,象徵性地給房主一點少的令人驚訝的租金。該運動涉及全國70萬戶,房屋面積約為1億3千萬平方公尺。其中,北京經租房間為199147.5間,6000戶。後來的事實表明,這是這個政府繼土改及社會主義改造之後的,又一輪對私人財產的搶劫行為。但這次搶劫與前兩次不同在於,其一,其時已經有了憲法。其二,所有這些房產都有這個政府頒發的房屋所有權狀。於是乎,這個政權又擺顯出了其潑皮無賴的一面,它強行占居著這些合法的私有房產至今不還。經租房「政策」將其絕大多數的房產所有人拖入了無限的痛苦境地。1958年,北京的寧景倫的18.5間私房交由政府「經營」,因經辦官員在核定經租費時有誤,年僅17歲的寧景論有異議,被扣上了政治帽子,被判勞教4年4個月,其母親被拘留5天。文革時,因經租房問題,其父和哥哥被打死,寧景倫被打成反革命,和其母親被轟出北京,房屋至今不還。北京的馬連福和姐姐的父母早亡,以所遺16.5間私有房外租維生。1958年,房屋經租後,年經租費僅15.61元,生活陷入困境,流浪社會後,被天堂河農場強制收容勞動。直至1992年才回到北京,既無工作也無住房,一生命運坎坷。時至今天,每遇重大節日或中共的慶典,這兩位一生無房的老人就會被政府看管起來。時至今日,幾十萬「經租房」戶及他們的後人,常年痛苦地奔走在上訪的艱辛中。2006年12月15日,中共建設部非法頒發建住房[2006]208號文件,強調「經租房」「其產權性質經明確屬於國家所有,不得變動」,並指示各地要重視經租房問題的「政治性」及「敏感性」。「對涉及經租房的問題,未經建設部的批准,不准進行採訪和報導」。涉及全國幾百萬人所有權人的房產權歸屬就這麼被一紙違憲文件予以沒收。


   在今天的中國,權勢人物可謂無德無良,這還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即是他們因為無德無良才成了權勢人物。富人們拔一根毛利天下亦不為。他們關心維持現狀勝於改變現狀。他們結成了一個即被藐視又不被奉迎的政治集團。藉口上一代創造了難以言喻的偉業來為今日的專制辯護,醉酒入迷般地死保住特權不放手。槍桿子、警察、監獄是他們精神財富的全部,他們無惡不作,無德無良且素無底線。他們仗恃著上述精神財富,即從不在乎人民對他們的評價及仇視。人民普遍對他們的仇視,是他們擁有的除不義之財外的又一筆漫無邊際的財富。


   在最近15年左右的時間,權勢集團強制拆遷市民私有住房的犯罪已到了毫無理智的地步。他們強拆了不計其數窮人的房屋,這無異於在寒冬中剝去貧寒人的衣服。但他們的犯罪並不止於此,他們長期以恐怖的打壓手段與受害人的申訴控告行為作戰。以上海為例,10多年來,一批又一批深受壓迫的勇敢市民不斷去北京揭發黃菊、陳良宇韓正、劉雲耕、吳志明等人的犯罪問題,他們中的許多人付出了生命代價,許多人還忍受非法監控、抄家遣送、刑拘、勞教、判刑、送精神病院,電話監聽、騷擾等各種形式的打壓。最近,以著名維權律師鄭恩寵在內的215名勇敢的上海市民致公開信予中共黨書記胡錦濤,歷數上海權勢集團對人民人身及財產權利的無底線戕害。該信中談到:「不擇手段,將280萬市民從城市中心區趕到邊緣郊區生活,又強征100萬市郊農民的土地,強拆了他們的住房。10多年來,上海成了全國暴力征地、拆遷恐怖的源頭、龍頭和中心。光是從2006年以來,上海市政府組織四千名「信訪幹部」等大規模攔截力量,又專門組織打手隊實施暴力。摧殘市民的肉體,滅殺他們的生命,全面堵塞信訪舉報的通道。僅2006年至今日,被毒打致死的訪民有,段惠民、杜榮林、戴榮、陳小明等,有些上海市民遭到嚴重精神摧殘,正常人多次關押於精神病院受折磨。2006年至今,遭到非法抄家的市民已知的有:周大華、馬雅蓮、等16家,還有兩家名字不詳,非法關押精神病院的有:劉新娟共6次,虜春香2次,洪玲玲被關至今等等,僅今年以來,就有段惠民、陳小明、周大華被打致死。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zhongk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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