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 存照 > 正文

劉自立:談一些人妄議十七大

一些人之所以被我稱呼為妄人,是因為他們的異想天開和學者身分並存,且直接被迎上VOA講壇來為他們看不見或者看得見的主子表態。他們身為什麼學會的會員,操持著幾乎和美國政府的對華政策式相同的語彙,為一個皇帝的新衣說三道四,且把這套光腚主義說得天衣無縫,完美無缺。因為,他們說,第一,這件新衣是絕對存在的──中共十七大,確是朝向歷史進步邁進了,雖然邁出的步子很小,但是很好,是好的小腳老太婆步伐。二是,他們說,中共絕對智慧天才,不搞民主,避免大亂,循序漸進,恰到好處。第三,當記者問起如何建立制約機制,他們說,要在一黨專政里搞一些各自獨立的單位,互不隸屬,各自獨立,形成三權分立之前之制約機制,等到這個良性專制水到渠成,就開始民主之進程。

這個幻覺是不是很大很色彩呢?
圖為華盛頓布魯金斯研究所高級研究員李成

歷史上從未出現這樣的改革創新──只是一些朋友發明的漸進模式正中其懷。這種主張完全違背了三權分力學說的普世性質,並以其完全不可操作的方式,在提供一種既非學說也非實踐(他們的辭藻)之謬說。我們在下面將引述這個批判。

前此,已經有作者指出,一些幻覺和夢想現在"盛產"於十七時,正是如此。但是,幻覺之後的更多動機卻是人們未加領略的。這些傢伙道貌岸然,行走於美國和中國兩道──黑白通吃,左右逢源,得到美國人和中國人的利益驅動或者無形利益之驅動,形成了一種我們早先已經說過的"但書"文章──這種文章其實和十七們的 "正統"語系本無不同。這些邏輯表達就是,民主好,"但是"現在不可施行;法制獨立好,"但是",沒有共產黨就沒有大司法,大穩定;新聞自由好,但是要從 "民間"、"邊緣"開始,不可讓主要報紙一傢伙張季鸞,殷海光化。云云。這些人之所以一次次被美國人(美國黃人)邀請到電視台胡說八道,正是他們前了解中共的意圖,後了解美國政府的意圖──美國政府的意圖是什麼?就是和開放的中共帝國施行經濟一體化的政策苟且,且在媾和政策不變的前提下,來一個個小動作,比如會見達賴,接見個把人物。他們的主導型對華政策根本不變,而且非常明確。一是,他們說,中國正在"和平轉型",會好起來,麵包會有的,民主也會有的──而且是,只有共產黨才會給你麵包和民主──但是現在,對不起,還不行!啥時行?這個嘛,沒有時間限制,百年,二百年?說不準也!"麵包會有的"──他們說。

二是,他們說,十七也好,十八也好,甚至十六也好,總還是在進步過程中。啥進步呢?姓李、黃的二人都說,他們的集體領導很好;選舉制度化,很好;關心民生,也很好。云云。他們象是極其讚賞大便乾燥者的屁股,不行噴髮式卸載,說是,那正好是一個人健康行為和素質優良之體現。那麼,什麼是"乾燥卸載"之好處呢?第一是,他們的個人迷信和威權色彩,逐漸讓位給集體領導了──這個利益分離體和利益共同體,在一個集體之堂殿裡磋商共事,可以形成黨內"派系"的制衡機制,且可以代表各省利益,比起毛、鄧時期是一種進步。這裡分成兩個層次。他們說,日本,就是一黨獨大,且形成派系,成為正常競爭之所在。中共,現在正在朝向這個好處發展,雖然老太婆的小腳很慢。故此,這個層次上的意義就此表明了。殊不知,和日本國民主機制相比,這裡絲毫沒有共同之處。日本國議會和報紙是一種公開化操作。派系公開,且又歷史淵源;報紙分成不同觀點傾向,且有著不同的讀者人群。中共有這樣的議會爭吵和報端異見嗎?

再說,中共派系的形成,和日本派系的區分之明顯不同是,日本派系來自他們迎逢的部分民意──而說,中共有民意指數,顯然是無法成立的定性定量都是子虛烏有。至於說,民主有文化和文明背景不同,也等於是一種廢話──我們說的是民主的基本元素,說的不是民主在文化上的區別──就象我們是說麵包這件事情,不是說義大利麵包和英國麵包,有什麼風格味道上的區別。而"民主麵包"說,就是以麵包為前提,不是以汽車或者房子這些其他概念為前提,來言說麵包- 民主。

這個道理難道還不淺顯嗎?

還有,說是毛、鄧權威不再,所以,這個東西就是進步。試問,這個極權主義外部條件不變,只是內涵中人從權威變成不權威,就是進步啦?這不等於是說,開國皇帝不進步,其後代,一代比一代要進步嗎?──可惜,事情剛好要反過來說,才契合歷史。威權主義統治條件的最大前提是強人政治,不是弱人和民主人政治──現在的威人不再,根本不能說明威權體制的任何進步,反而是說明,這種體制操作的難度現在越來越大。"政令不出中南海"──是一個證明。這也根本不能證明,如果這個極權主義全能主義的操作不變──經濟的資源壟斷,政治資源、政體、媒介和智能的壟斷,文化的黨文化壟斷(一部好萊塢也要審查)……不變,即可說明他們的威人統治的什麼進步,反倒是說,這個極權主義發動機,出了沒有強人這個元素或陷入 病態──這樣的強人缺失,正好是政治變革的內在因素而非極權主義的任何什麼進步。

細節處,這些布魯金斯的學者們也有自道。說是,廣大中央委員會,已經施行某種選舉和差不多要施行差額選舉了。比起毛時代是一個進步了。我們不知道那些委員的來源和黨員選舉、還是未選舉之間的關係。二是,我們看不見他們具備秘密選舉的政治設施。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選舉的。一般而言,選舉這件事情,不是一件獨立可以成就的事情,該事宜需要配套措施。也就是說,選舉──無論是在黨內,還是在黨外,要配套以政治自由的政治設施,要配套以言論和結社的公開存在,要配套以報紙和電視的批評性功能──只有所有這些名堂產生,並且運作起來,加上大量的金錢投入,選舉才能進行。中國現在開動和產生了什麼樣子的上言設施?百報一臉和千人一面的十七,難道是十七嗎?不過是0,0+0=0──這方是"十七"的政治方式和政治邏輯──等於什麼也沒有發生。

再說了,建國幾60年,中共才擠牙膏、拉干便般,搞出一點子微小"進步",否定了隔代指定式──其實不是否定,而是強人不再。試問,這個大便乾燥有什麼值得大書特書,大讚特贊呢?

毛主席說過一句話,叫做,丟掉幻想,準備鬥爭。我不知道如何鬥爭 ──但是,至少丟掉了幻想。為什麼布魯金斯們不丟掉幻想呢?

除去上述理由,他們正在準備搞出一套"中共特色"。這個中共特色 ──其實現在極有市場。這些"市場"理由何在呢?一是,他們要用中國經濟發展榜樣全球經濟發展,且認同一幫子利益相關者,與之共謀,爭取共贏。中國經濟為甚發展很快──這個問題,其實也是小學生算學問題。我說,如果美國人一下子汲取中國經驗,罔顧人權,破壞生態,他們也可GDP上揚百分之十──你不相信嗎?如果,(1)美國老闆給美國工人一月100美元,美國的產品,即可以外貿大贏。(2)如果美國工會一律取締,工人勞時劇增至十、或者12小時,生產效率將會超高達到。(3)如果美國破壞美國的江河湖泊,森林礦產,大量掠奪生態資源,美國產品的價格優勢,一夜就會凸現。(4)如果美國不問人權和正義,也不付出任何對外經濟政治軍事干預,只是回到孤立主義,美國對外支出,就會大大壓縮,轉而為生產性、投資性GDP。(5)還有,如果美國人粗製濫造的廉價產品,忽然和中國假貨俱在世界市場,美國人賺的錢,會大大超過中國。因為,他們還占有科技優勢。……諸如此類的美國學習中國,難道不是很明確地顯示了民主經濟在這方面的完全不可能性嗎?

他們的貿易和經濟挫折,不是正好和中國形成人權和人類尊嚴上不可予奪的反向對照嗎?

換言之,美國的問題,正好是他們在搞一套內、外有別,對華,如此;對國內,非如此。這個問題,從美國政治外交歷史中制定條約體系和制定對華政策以來,一直沒有得到什麼反省和改變──而中共經濟,恰好寄生其中。

在這個前提下,"美國之音"願意邀請那些首鼠兩端者,也就絲毫不奇怪了。

只是我們要說,美國學人中、西方學人中,並不是都屬此輩。很多有著良知和卓識者,早就把這些中共進步說援為笑談──只是他們可以笑得很輕鬆,我們中國人,可只是苦笑,而已。

現在,期望中國出現蘇聯式改革的幻覺也面臨挑戰。這個挑戰直接來自普京。普京現象說明,無論是赫魯雪夫還是戈巴契夫的上層改革,並未將蘇聯極權主義政治的土壤完全改造──也許,他們和西方文明形成的邊緣關係,也是他們改革挫折出現的文化原因。也就是說,普京主義在很大程度上說明,蘇聯式改革隨時復辟的可能性之存在,而且是多麼明顯的存在──如果普京三連任,政治復辟就會成為現實。赫魯雪夫和戈巴契夫式的改革就會毀於一旦──而毀於一旦,正好是他們從未開始黎明──他們走了一個圈子,又走回史達林原地(普京不是已經樹立起來捷爾任斯基立象嗎?這個KGB!)

圖為出席美國之音電視節目的高新
於是,來自上層的政治改革被普京的鐵拳給幾乎粉碎了。他不但粉碎 了俄國的民主進程,也就順便粉碎了產生中國赫魯雪夫和戈巴契夫的可能性──即便產生,也會適時復辟──於是,中共十七或者十 八、這樣的可能性和不可能性,都因為普京主義,大打折扣!

我們說過,冷戰結束,是一種西方價值觀念的勝利,而不是結束西方的價值觀念。在這個判斷上的誤區是,同時否定雙方的價值觀。試問,蘇聯解體和失敗,毛體制完蛋,難道是因為施行了反對西方價值觀嗎?

同理,西方人何以要否定他們的冷戰和冷戰價值觀呢?如果他們否定之,蘇聯解體,是不是西方人製造的第一罪惡呢?

現在的學人和報端(網絡),疏於討論這個課題。我們的意思是,冷戰雙方,是兩種價值觀之間的戰鬥,那就是民主價值觀戰勝專制價值觀──這個戰勝無須羞羞答答,而是要"繼續"戰勝,繼續施行全球政治自由化。否則,用雙向停止的價值觀指導的世界,人們將無以適從,左右彷徨,變成一首政治朦朧詩,而已!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zhongkang

來源:NCN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家在美國 放眼世界 魂系中華
Copyright © 2006 - 2024 by Aboluowang

投稿 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