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八年底,郎平向中國排協提交辭呈.在隨後的一個告別會上,當將象徵著帥印的排球,交給新任中國女排主帥胡進時,郎平哭了.全場觀眾無不為之動容.在訪談現場當我們再次播放這段告別短片時,「鐵榔頭」 郎平已經淚流滿面。(2008/3月30號,周日晚9:00 湖南衛視《背後的故事》一起走進郎平。)
郎平到美國當教練的內幕其實真實情況是這樣的,郎平在多年以前退役之後雖然不在打球但是依然屬於國家排球隊,在那裡做技術指導。她本人也想在中國做教練,哪怕是地方的。可是大家都知道中國國情,論資排輩,郎平帶中國隊立下汗馬功勞,百分百的排球名將。可是排球教練多了去了,排球教練是不會允許一個排球隊員當教練的。郎平本來在國家隊已被人排擠。
孫*也算是中國體育的風雲人物了,雖然素質不是很高,但在政治鬥爭中很有手段的。
排球雖然在美國起源,不過地位很二奶,爹不疼娘也不愛,或許是被男隊搶完了人品,美國女排曾經一次次的接近冠軍,然後摔下來,也許她們的身板結實,摔了這麼多次,仍然還在摔,好象也在樂此不疲的有繼續摔下去的跡象,美國女排的最大好處就是在美國,這好象是句廢話,不過還有點意義,因為美國發達,雖然美國人出名了的獨立,愛國這個詞可能在他們的心裡很少有過存在價值,可是當幾家訓練室同時的心靈感應發揮了一下愛國的精神,美國隊也就差不多了,利用科學儀器在有限的時間裡儘量大的發揮運動員的潛能,最大程度糾正技術,這就是美國隊能做的,也是只能做的。
所以美國隊實際上簡單得可怕,她們的唯一王牌就是郎平。郎平麾下的將不是老大媽就是小姑娘,比如經常性煥發青春的二號斯科特大媽,跳發球曾經姿勢很嚇人,效果也很嚇人的7號鮑恩大媽,去過沙排找春天卻發現已經冬天的湯姆奶媽,還有長得像那英的格拉斯,身體如煤氣罐的4號博格,永遠混亂的三號大個漢尼夫等等。其實郎平一直都很苦惱,美國隊的集訓那純粹是個空殼子,隊員自由散漫,教練是沒辦法懲罰的,否則拍拍手走人,郎平也是沒折。從2005年郎平捕手美國女排開始,人是一趟一趟的來,也是一趟一趟的溜。美國隊陣容也就沒有整齊過,美國的排球協會的頭頭也很知趣,給郎平的目標就是進入奧運會,所以我們能夠看出郎平的偉大,能夠把一盤散沙的美國隊集中在一起,並且在07年的世界盃絕殺巴西,第一時間的進入了奧運會決賽圈,雖然這一屆的美國女排非常大媽化,但是心氣凝聚力卻是最好的一屆,團結,奮進,不放棄,這些看似很中國化的東西,就是郎平所帶給美國人的最大的禮物。
與其說郎平作為美國主教練帶領美國人擊敗了中國人,倒不如說場上的美國人看上去更像是一支中國隊,細膩,不認輸;而中國女排更像一群美國糙妞。中國女排則更沒有臉來怪美國人阻攔了夢想,如果 2006年不是郎平帶領的美國人拉了中國隊一把,前八不入的歷史最大恥辱的口水將會可能會把中國女排給淹死,與其來責備郎平,倒不如想想中國隊為什麼會輸?輸在哪裡?犯一次錯誤是忽視,犯兩次同樣的錯誤是笨,犯三次則真是找死了。如果中國隊還是繼續的往一個坑裡繼續跳,那就是再給100個郎平也拉不回來了,畢竟其他的隊伍里更想的是看你的笑話
在中國女排三連冠老隊員退役的時候,是滿身是傷的郎平一個人頂到了世界盃,幫助中國隊完成四連冠,在中國女排寄望1990年圓夢的世錦賽,是郎平一個人堅持從義大利回到了中國,在幾乎已經跳不起來的情況下,幫助中國隊打進了最後的決賽,在中國隊1994年世界錦標賽跌入最低谷的時候,是郎平毅然違約,從美國回來挑起了中國女排的重擔,在中國女排失去冠軍多年的時候,也是郎平堅持表示中國女排不奪冠,就不會接受任何國家排球隊的邀請,所以包括你,我,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是沒有任何資格來指責郎平。
哭泣的郎平
和郎平的約訪是在益陽。
她帶著美國女排二隊的年輕隊員和八一女排打比賽。原本以為會和平常一樣,可能要到節目錄製時才見得到嘉賓的,可就是這麼巧,吃完中飯,我剛從餐廳出來在電梯口就碰到了郎平。背著雙肩背包、穿著寬鬆的藍白運動服,高個子的她給人感覺很是清秀。「你好!」打完招呼,很顯然她把我當成了排球迷,「晚上我們會要見面哦」握手時我抬頭看著她故意賣了個關子。「哦,是嘛?晚上是你採訪我嗎?」「對,晚上我們再好好聊。你先忙比賽。」
她倒是不放手了「你不會給我出什麼難題吧?要是出難題,我可就繞著走了。」滿臉帶著笑,左手還比劃著可能出現的象蛇一樣的遊走。「再出難題也難不倒你郎指導啊,祝你好運!」幾分鐘的談話,大方又好接近的郎平讓我的同事進了電梯還在感嘆。「郎平狀態真好,越來越有美國做派了,好輕鬆啊。」
不知是哪個好心的人告訴了郎平,曾經有很多來背後的故事>做客的嘉賓都在節目中情不自禁的哭了,晚上一見面,換上了便裝,女人味十足的她張口就對製片人說:「聽說好多人來你們這都哭了,我肯定不哭,絕對不會的。」她還特別加重了語氣。「絕不哭。」
哭,從來不是我們的追求。哭和笑一樣,是人類真實的情感表達,又怎麼逼得出、求得來?作為一檔高品質的深度訪談節目,我們只是一直堅信每個人都有傾訴的欲望,暫停腳步回望來時路,每個人心中都會有揮之不去的愛恨情仇,有難忘的人和事,有欲說還休的感慨和不舍。只是,短短兩三個小時的錄製時間,節目組和主持人要如何走進嘉賓的心,讓坐在對面的她願意敞開心扉?讓她跟你說,好好說,掏心窩的說?
三個小時的訪問中,郎平沒能堅守她自己的諾言,她哭了。像個孩子把所有堆積的心事和情緒在眼淚中訴說,往事在一剎那衝進了她的心房,如同「鐵榔頭」當年威力無比的扣球,一樁樁、一件件在叩問著她自己。
曾經「五聯冠」輝煌無比的中國女排在1988年後漢城奧運會後成績一路下滑,至一九九四年世錦賽跌至谷底,排名第八.一九九五年,郎平克服種種困難歸來,傾盡全部心血帶著士氣低迷的球隊,在短時間內拿下一九九五年第七屆世界盃的第三名,一九九六年亞特蘭大奧運會亞軍,和一九九八年世錦賽亞軍,亞運會冠軍。
一九九八年底,因為身體已經無法負擔主教練的繁重工作,郎平向中國排協提交辭呈.在隨後的一個告別會上,當將象徵著帥印的排球,交給新任中國女排主帥胡進時,郎平哭了.全場觀眾無不為之動容.在訪談現場當我們再次播放這段告別短片時,「鐵榔頭」
「捨得嗎,辭去主教練,離開中國女排,當時?」我問她。
「捨不得.其實辭職我已經想了很久了,因為亞運會以前就想著要辭職,就想亞運會一定要站好最後一班崗,把亞洲冠軍好好地交給胡進教練.所以當時,哎呀,覺得終於完了,終於完成了歷史的使命.看著隊員在那兒又捨不得.所以那種心情還是挺依依不捨的.」
「那天入場的時候,有很多很多觀眾在喊"郎平加油",不停地喊"郎平加油",隊員,像何琦,諸韻穎,王麗娜.都哭了。每天都跟她們在一起,女兒浪浪不在身邊,其實你是把她們當女兒在帶的。
抹著眼淚的郎平沉靜在往事的回憶中。
「當時其實很大因素就是覺得應該退下來,跟女兒多一些時間.但是,當時看這麼多隊員都哭了,也挺捨不得的.覺得她們挺不容易的。當時特別想她們拿奧運會冠軍.像這些運動員沒有很多機會參加奧運會,所以特別想他們拿冠軍,比我自己後來想拿冠軍那種欲望還要強.」說到這,努力平復自己情緒的郎平又是一臉的淚。
她曾經是運動員,她誰都懂運動員。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上,排名世界第八的中國女排在她的執教下,僅僅一年半時間就獲得亞軍,這已是讓人驚嘆的成績,因為這個成績她還被評為那年的」世界最佳教練員」,但她的哭告訴我,那枚銀牌是她心中巨大的痛。
「我當時看隊員哭,我覺得又捨不得,又覺得沒給她們送到奧運會的獎台上,很遺憾。當時我就跟胡進說你要加油,一定要把她們送到冠軍領獎台上。因為我覺得我拿了奧運冠軍,她們也應該拿奧運冠軍.我心裡邊兒特別疼她們,但後來她們也沒有拿到冠軍,我覺得心裡挺不舒服的。」
「我跟隊員感情一直很好。她們都叫我郎指導.大家也是哭哭笑笑的一路過來,有時候她們打不好啊,或者想家了,包括跟男朋友吹了,她們心情不好的時候都來找我,我是屬於那種來勸她們,給她們一些安慰,給她們一些生活上的那些感受,他們後來我覺得她們已經不完全把我當作教練了,當作老大姐,或者說好朋友。現在我有很多機把這些隊員都介紹到國外的俱樂部去打球,我覺得對她們今後的成長都是很有益處的,不光光是局限於國內比賽的環境,應該出去走一走,所以我看到她們現在都挺好的,我也挺高興.
「執教中國女排,跟隊員之間的這段感情,這段回憶對你來講是人生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一段.」
「對.已經不局限在球場上了.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大家要分開了,依依不捨,可自己又覺得應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