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一個男人說，我們結婚吧，唯一的條件是：只准結婚，不許離婚！這是1996年我在加拿大拍《紐約風暴》，凱歌參加完當年的坎城影展，就直接從法國飛到溫哥華去看我說的！他當時問我，你想不想結婚啊？我當時對結婚從來沒有想過。我說，你是不是想要跟我結婚啊？他說，這就是我到這裡來的目的。
凱歌有過兩次婚姻。他曾經也覺得這輩子不會再結婚了。我也是一個從來沒想過要結婚、要孩子的人。兩個從來沒想過要結婚的人，走在一起，竟然就結婚了。

當時，我就說好啊，我可以結婚試試看，不行可以離婚啊。他說，那不行，我已經離過兩次婚了，這一次是下了決心，要結婚，是要跟這個女人過一輩子的。我聽完這話，真是特別感動。他說，你要答應我，結了婚，就不允許離婚，這是我跟你結婚唯一的條件。當時我真的特別感動。他說，我們必須把這個婚姻建設得很好。他一直跟我說一句話，兩個人在婚前各自擁有一個花園，結婚以後，不是花園變小了，而是花園變大了。花園並不會重疊在一起，變成一個小花園，肯定是更大更美了。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在體會他這句話，彼此給對方更大的空間，更大的自由，更大的寬容，和更多的對生活的愛。

我真沒有考慮過婚姻會如何影響我，婚姻會不會讓我的事業走向另一個方向。什麼叫事業？什麼叫名利？事業、名利都是過眼煙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