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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醜聞 國學醜聞 新儒家醜聞?

我是收藏愛好者,也是季老的好朋友,當時發現季老的藏畫被公開拍賣,自然是很驚訝!想問季老吧,他在301醫院住院,根本見不上。想舉報吧,又怕損害了季老身邊工作人員,沒準是季老哪位秘書一時糊塗犯此小錯呢。又一想,如果是季老同意拍賣的呢。於是,出於對季老的崇敬,就把那批畫全部拼了下來,場景有點像趙本山的小品。買完之後,還是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就向北京大學校辦反映了一下:希望今後加強對季老物品的保管,因為季老是國寶,資料流失是弊大於利。本人性格有點像魯智深(「魯」或有餘,「智深」全然不搭界),生性不屑拍馬屁,這次卻自獻殷勤拍了北京大學的馬屁!----就等著被表揚啦!

沒想到,人家北大官方根本沒理我這茬。十幾天後,有位楊銳女士來電話,聲色俱厲的斥責我「多管閒事」。楊銳女士乃是北大黨委副書記吳志攀之妻,季老原來的老秘書李老師腦溢血病倒後,楊銳可就是主宰季老一切內外事務的大總管秘書了,誰敢得罪呀?我連聲道歉唯唯而退。碰了滿鼻子的灰,心想,這回可真是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啦!此後一年多里,再也不敢過問此事!但是季老收藏的名人字畫繼續頻頻出現在北京市各個拍賣會上。我把心一橫:那就買唄。到現在,已經買了20多張啦。我想大概可以名列當今天下收藏季老藏品的前三名啦:季老、小偷兒、我。我以為用場有三:一是可以收藏,作為個人美術館的鎮館之寶。

二是可以轉讓,轉讓者,美其名就是搞活市場互通有無,丑其名就是投機倒把牟取暴利。三是捐獻,將來可以捐給季老博物館換張獎狀什麼的。只是沒有想到過舉報!本人真的是心地善良。

可是時至今年9月底,季老忽然托人捎話要見見我。我喜出望外,本以為這輩子見不到季老了呢!因為季老自打進了301醫院,既是熊貓又是神仙,咱們小人物無門可入。意外奉招,「喜何如之」!(季老常用這四個字)見到季老,報上姓名,四手雙握,久久不開,無言相對,幾欲垂淚!季老像是個剝了殼的嫩蠶蛹一樣坐在小桌之後沙發之前,眼睛已經近乎失明,耳朵也已失聰,語言極其木訥。他喃喃說道:「你來啦,你可來啦,你可來來啦」--------當其時也,我能見到活著的季老,高興得有些發暈!

(可是此刻寫到這兒,我不由得涕泗旁流!)

季老靜靜地說:字畫拍賣的事我知道了,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呀?

我說:我不敢告訴,不想告訴,丹心映向您的健康。再說我也進不來呀。

季老說:那些字畫,我不想追了。我怎麼才能擺脫這個秘書呀?她丈夫是北大副書記呀。北大不會同意換她。

我說:溫家寶總理不是很關心您嗎?給他寫個信吧。

季老說:我這一輩子有事從來不求大官。

我說:都什麼時候了,您別想不通。再說,溫總理是您的朋友呀。遇上難題了。不求朋友求誰呀?

有了「朋友」這個名義,季老總算同意給溫總理寫了幾行字:要求請山東大學某教授來做助手。他就是不想觸碰楊銳的名字。這一天是10月1日。

十天後,溫總理的批覆大概是到了北大,楊銳躁動異常,四處責問根由:是誰叫那個教授來的!他來幹什麼?等等等等。然後,楊銳竟然把餐館打包拿回來的雞骨頭給季老「嘗嘗」。

季老那樣有名的涵養,這回也「養」不住了,他怒斥楊銳:「你這是餵狗呀?狗也不吃,為什麼給我吃?」「這個女人太不要臉啦!」

成心激怒季老?明擺著是想氣死他呀!我趕緊報告北大!

從10月17日到10月23日,一共跑了三趟,發了幾十次電子郵件,竟沒有任何回示。

我發簡訊嚴詞責問北大黨委一位秘書。他回答說:季老的事是大事,得等領導齊了開會研究決定呢。哪天決定?我哪兒知道是哪天決定呀?聽領導決定!

拖!莫名其妙的拖!

可是季老身體受不了不良情緒的長期刺激呀!

不是有醫院嗎?你急什麼?你是大夫呀?!

10月23日,我又是寫信又是發電郵,報告北大閔書記和許校長,要求北大至少派人到301醫院去看看季老徵求意見。北大仍不理會。也就是說,從10月初直至10月23日,北大既不理會溫總理的批覆,也不理會我的呼籲,甚至拒絕徵求季老意見。這是為什麼呀?

拖!用心險惡的拖!

季老已是98歲高齡的風燭之年病羸之身,經不起任何一點點有意的折騰或無意的疏忽,受不住任何一點點身體的傷害和精神的折磨。

季老有可能被氣死、熬死、或者乾脆直接害死。

我想起了如今社會上常見的那些對孤獨無靠的富貴名耆老人的「入室打包搶劫」的罪案。老人活著,拿他們做搖錢樹和聚寶盆,轉移其財產物品。老人身後,假模假樣的擠幾滴鱷魚眼淚,留一筆糊塗帳,然後溜之大吉。對此,全社會是無可奈何的,因為老人已經永遠閉上嘴了。鄭板橋有詩曰:「夜殺其人,明坐其家。處分息事,叱眾勿嘩。主人不疑,以為腹心。

無奸不直,無淺不深。」

一個「入室打包搶劫」的罪案正在浮現?一旦季老身體遇險,他們的罪惡陰謀就能得逞。

10月24日,氣溫驟降十多度。301醫院。季老午睡中。楊銳悄悄打開門窗大通風。幸被護理人員及時發現:「你幹什麼?你想讓先生感冒嗎?快關上!」楊銳順從地關上了門和窗。楊銳平日可不都是這麼順從別人的,尤其是一般的小人物。

聽說這個,我決定豁出去了!我向中央領導、向公安機關緊急報案!

----嗨嗨嗨嗨嗨嗨。什麼報案不報案的?這跟季老字畫被拍賣的事有何關係呀?

有關係:那批被拍賣的字畫是楊銳女士負責保管的。季老對字畫流失經過完全不知情。

----有證據嗎?

有。是書面的證詞。季老的證詞是:「我從來沒有委託任何人拍賣我收藏的字畫和其他物品,因為我並不需要錢」。

----還有嗎?

還有。證據鏈已經很完整。鐵證如山,完全客觀。

----再透漏點?

不。原件已經妥存。複印件報了十幾份,報給中央領導和北大組織了。聽回音吧。

----快嗎?

估計快了。希望快點!

----季老情況怎樣?

季老說:我不想追回那些字畫,我只是不需要楊銳給我當秘書了。我想回北大的家。我想回家。

季老還回得了家嗎?季老能夠擺脫他的秘書楊銳女士嗎?這一回,季老面對的可不是楊銳一個人,而是一伙人呀!

我憤怒,我擔心,我木然。我累了。可是我還是要拚死呼籲!呼籲到底!我不怕危險,也不怕恫嚇,因為我相信邪不壓正!

因為季羨林先生在《季羨林自傳》343頁上白紙黑字地寫著:「張衡,是我山東大學的小校友。對於我的事,張衡無不努力去辦。他哪能袖手旁觀呢?」

我就是那個張衡。我哪能袖手旁觀呢?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於飛

來源:和訊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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