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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萍自述:陳凱歌棄她娶陳紅 不堪回首

看看倪萍《日子》裡的一段全文,再看看陳紅。。。。。

?倪萍那篇作品的原文
  
    不堪回首
    
     我清醒地犯著錯誤。那是一段生命退化、靈魂投降的日子。
    
     ——自題
    
     寫下這篇題目之後,我的筆卡殼了。一時間,我不知道從哪個角度,以什麼樣
    的一種感受來更真實,更全面地表達我的態度。
    
     我苦苦地思索著……
    
     此前的文章我寫得恨順手,無不娓娓道來,所感的,所悟的,所要傾訴的都是
    那麼地容易,那麼地心悅。那個傍晚,當這個題目啪地跳在了我的眼前,我脫口而
    出:不堪回首……
    
     我不是輕易表達喜怒哀樂的人,生活的重負早已在我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很多人情世態,我總是抱著疏離和寬忍的態度,不想讓自己的情緒過激,是因為身
    心已經相當疲憊,這些年來,我甚至視而不見或掩耳盜鈴般地面對尖銳的現實,我
    真是感到「經不起了」。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現在之所以還要「回首」面對「不堪」,正是像有
    位哲人所說:「我們雖然不提及太陽,太陽總在我們頭上。」而今那段日子已經過
    去了,但分明過不去的思索一直糾纏著我,我可以逃避一時,但不可能逃避一世啊。
    基於我對生命對情感的誠實,基於我已逃離那樣的日子,且讓它在我的生活中徹底
    結束,基於我如今終於找到了我的所愛,我必須做一次坦言。
    
     我想任何一個女人在戀愛和婚姻的初始都是充滿了對幸福真摯的憧憬和自信。
    不論是住茅草屋還是住別墅,不論丑俊,不論文化水準高低,不論有名無名,誰不
    想找到一位稱心如意的戀人和丈夫,締結一個完滿幸福的家庭直至終生廝守,百年
    好合。而嚴酷的現實恰恰是做為一個女人很難甚至是不可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
    往往是在你毫無精神準備的情況下,生活,特別是婚姻生活發生猝不及防的變故,
    你的自信和理想在一夜之間全部坍塌。
    
     我不能倖免。
    
     我有一份讓我可以為之傾注生命的職業。我沒早沒晚,兢兢業業做著那一份令
    人羨慕的工作。每當直播結束,機器關掉,燈光熄滅,人群離散,我都會一個人靜
    靜坐在演播廳外的台階上,讓散了架的身體小憩片刻。那個時刻,我從來沒有想過
    春天的第一場春雨滴落在了哪裡的這類小布爾喬亞的遐想,我從來也沒有想過回家
    能否喝上一碗飄著蔥花的熱湯麵,我沒有這樣的奢望。周圍的人都以為我身前身後
    熱熱鬧鬧,只有我知道人前的「宴席」散後,我的心是怎樣地杯盤狼藉。我曾想念
    的只是誰在我累得站不起來的時候拉我一把,護擁著我回家,和我一起熬過那些漆
    黑的夜晚。
    
     說到家,也就說到了婚姻。婚姻,是社會按照傳統指派給男女的命運。
    
     我曾經的婚姻挫敗,在意志上我是挺過來了,可在內心深處卻留下了永久的創
    傷。一個太自尊的女人往往太注重意志的磨鍊,而忽視了情感的建設,或者說是對
    情感的修養。我性格中一種急切的誠實,一種純真的善良使我信賴他人更勝於信賴
    自己,倍倍爾說:「把婦女類比於無產階級是有道理的。」
    
     我真是沒帶一點私心雜念走到愛慕我的男人面前的,我的坦蕩我以為能讓這世
    界磊落,我的痴情我以為能讓戀人珍重,我首先確立愛是無條件的,之後,我想愛
    的最完美的境界便是兩人的結合。
    
  
  
  作者:冬天的榛子樹 回復日期:2005-12-11 1444 
    我並不是以為婚姻是女子的唯一出路才去尋找出路的。我也並不是那種認為
    「如果沒有人娶她,從社會的角度來看她就成了廢品」的謬論是一種事實,我幾乎
    就是直覺在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結婚,天經地義。
    
     為了愛情,我身不由已地過起了不堪回首的生活。倘若現在有人問我:
    
     那樣的日子給你的最深感受是什麼?我會說沒有一點尊嚴。倘若有人問我一千
    遍,我會一千零一遍地告訴他沒有一點尊嚴。
    
     愛情的可怕也正是這種奮不顧身。當你能奉獻的時候,你絕對不會想到你生活
    的灶火也快滅了。事實上,那是一段迷失了理性的日子。你以為自己的行為是以離
    經叛道的姿態出現的,是超越世俗,捍衛情感。你以己之心度戀人之腹,確實,你
    的戀人告訴你:我是真情的,我們貌似不正常的生活表現方式,恰恰是正常人的感
    情在不太正常的生活環境壓迫下,所做出的正常反應,你認為婚姻的形式比內容更
    重要嗎?
    
     當戀人如是說的時候,我多少次多少次涌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婚姻是對社
    會做出的一種責任,是對人生觀做出的一種承諾,甚至是直面人生最基本的態度。
    古人說: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就像沒有蘋果樹,怎麼會有蘋果一樣,再樸素不過
    的道理我都不懂。
    
     當然,誰也不能否認我們曾經是那麼心心相印,我們曾手挽著手走過了許多生
    命的交叉點,我們的靈魂也曾一起走進嚮往……
    
     於是,我們什麼都不在乎。
    
     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是逃避公共關係的日子。到中央電視台這些年來,不論是領
    導還是同事們,不論是摯友還是方方面面的熟人,對我的工作和生活都給予了熱忱
    的幫助,但是,每當好心的人詢問起「過得好嗎?」「什麼時候到你那兒玩玩?」
    「你不打算再成家了?」之類的問題時,我都會陷入無邊的尷尬和嘆喟。我們是在
    一起了,可靈魂卻在飄泊,靈魂無處安放。陳沖曾對我說:一個男人要真是愛一個
    女人,無論如何他都會娶她的。一個不打算娶她所愛女人的男人是沒有責任感的男
    人,你決不能信賴這種男人。我深信陳沖的洞察力是對的,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
    這一點呢?我覺得做為一個女人,我能做的都做了,在與戀人廝守來去匆匆的時間
    里,我用心,用行動,用情緒,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表達著我的愛情。如果我是苟
    且偷安的女人,我的心事哪裡會那麼重,總覺得心口堵得慌,我覺得自己為了情感
    已經越軌逾矩,已經體驗到情感的卑微和懈怠了,我剩下的只是做女人的最後一點
    尊嚴,我絕不可能對戀人說:你娶我吧。我以為婚姻不是靠哀求得來的,哀求婚姻,
    意味著感情分贓。我在想,如果我連尊嚴都可以拱手交換,都可以棄之不顧,我做
    為一個人來講還有什麼價值?還有什麼意義?我從不怨恨我所有的付出,怨恨是依
    賴的反面,我的精神是獨立的,我只是在梳理我的心路歷程。
    
     痛苦的是,他無數次以真誠的感情、良善的行為告訴你,他愛你,他不願意離
    開你,他的生命里不能沒有你。
    
     可悲的是,我相信。
    
     心就這麼懸著,又死不了。我是一個對生活非常認真和明確的女人,我總在想
    :屬於我的是一個丈夫,一個家,一個子女,足矣!我不奢望別的,我只想要一種
    實實在在的生活,抽象點來說,今天是昨天的繼續,明天也必然平安無事,年年歲
    歲花相似的日子。具體點來說,那就是我能在購物、吃飯時亮亮堂堂喊出「孩子他
    爹」的日子。
    
     事實上,那一段日子,現在一旦提起,都有一種冷颼颼、心悸的感覺。
    
     工作有的時候搞得很晚,朋友們或同事出於對一個女人走夜路的不放心,常常
    執意送我,「送你去哪兒?」普普通通的一句問話,我會吞吞吐吐,半天答不上來。
    
     你明明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卻過著不清不白的生活。多少觀眾來信,多少好
    心人都在詢問著你,關心著你。由於我處在這種有苦難言的境地,我被情感壓迫得
    喘不過氣來,我幾乎連招架之功都沒有了,我在眾目睽睽面前,在媒體面前,在最
    關心最了解我的親人、朋友面前,無法坦言,我能說什麼?
    
     什麼都不能說,我幾乎都要被種種中傷吞沒了,可是我卻不能自救,靠生命滋
    生的愛情正扼殺著我的生命,所有的愛都在,可自己在哪兒呢?我情感的解放並不
    想以精神的奴役為代價,可事實上,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我在億萬觀眾的心目中,
    真正認識了解我的上下級同事中、朋友中變得模糊,變得閃爍不定,變得越來越不
    是我了。
    
     最可怕的是做人的信仰被破壞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明明告訴你,他是一
    個誠實的人,可是欺騙你的事實又一次一次地發生,我卻一直相信著。
    
     這樣的日子是踐踏生活秩序的日子。在那苦惱不寧的日日夜夜,我沒有踏實地,
    完全放鬆地睡過一個好覺。我覺得呼吸都是一截一截的,從沒有流暢順達過。我覺
    得每天早晨醒來都要面對又一次無望,我沒有希望灌溉她,我幾乎連淚水都沒有了。
    
     我忙於奔波著我和戀人幽會的日期,時間,地點,我忙於打點我和戀人在一起
    時短暫的生活。我期待一個電話遠遠超過了一切;我等待他的歸來像迎接盛大的節
    日;「我隨你」,碰到並非雞毛蒜皮的小事時,我依舊這樣說;我從來不敢說我用
    心在等他。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曾那樣認真地拉著我的手說:你要跟我過。
    
     這樣的生活是一種自欺的、不真實的生活。每當我無法真正公開地和戀人隨心
    所欲地在哪兒出現的時刻,我的心一下子便揪緊了,被扎得生疼,我自圓其說:誰
    讓人家都認識我!其實並非如此,我不可能無視社會道德規範;我們的關係不正常,
    這是毋庸置疑的,我想我清楚,我的戀人也很清楚。竭盡全力想改變這種不正常生
    活的我在那短短的時間裡,幾乎把自己一生的力量都耗盡了。
    
     最痛苦的是我的這段生活還要對最疼愛我的親人隱瞞著,我無從解答他們向我
    提出的最人之常情的問題:「你們打算結婚嗎?」
    
     三十多歲的人了還不能明白自己要幹什麼,家人不能原諒我的自欺欺人,那一
    段時間,家裡幾乎和我不怎麼來往,他們不能原諒我犯這種清醒的錯誤。
    
     沒有契約、沒有儀式的日子是認定「愛就是愛」這一人生樸素又深邃的真理去
    實踐的。「名不正,言不順」,中國這句老話老得在每一個人的行為道德的根上盤
    根錯節,死都帶不去。婚姻說起來是把道德上的地位給了女人的生活,而對於男人
    來說,婚姻只是生活模式的一種,並不是註定了的命運。
    
     我完全可以隸屬於戀人的宇宙,可戀人絕不想攬回來結婚這一職責,他是分離
    的,是另一個人,更透徹他說就是戀人並不想完成高尚腔調和實際行為之間的統一。
    
     多年飄泊在外,情感和身心都需要一種穩固的、平穩的寄放地點,我沒有,縱
    然可以愛得頭破血流,卻沒有誰為你清洗傷口。
    
     那樣的日子,就像初裂的冰河,冰河下流著刺骨的潺潺的尊嚴的辛酸,而冰面
    上,又讓感情的太陽晃出炫目的銀光。
    
     萊辛說對了,上帝在創造女人時,用了過分柔軟的黏土。我在想:我衣櫥里的
    衣服擺得那麼整齊,書架上的書,也擺得那麼整齊,衛生間的護膚品、化妝品都陳
    放得整齊,甚至連鞋櫃裡的鞋也從來沒有凌亂過,為什麼那段日子會讓我感到凌亂,
    感到面目全非?為什麼自己心態如此失衡,而戀人總是一副恰如其分的表情?
    
     我的那些好心的女友告訴我:算了吧,你是在自己毀自己。我能對她們說些什
    麼?愛給了男人,就像把生命的合同給了僱主一樣,允許你一人無私地給予,當對
    方不履行合同時,你,女人連尊嚴也得貼上。
    
     我一生不能原諒自己的就是這段清醒的錯誤。當我獨立地將它從我生命中清理
    出去的時候,我看上去會更真實一些。
    
     曾經那麼相愛,不也是不堪一擊嗎?
    
     我真是把腸子都悔青了!
    
     我真看不起自己!
    
     如今,那一段日子成為歷史,成為我生命完成的最艱辛、最蒼白的實踐,成為
    我迎來明媚春天前的冬夜。古人云:從善如登,從惡如崩。我會竭盡全力去跋涉,
    因為我又有了力量,我已經啟程。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趙亮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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