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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法委的前世今生 中南海維穩前景的預言

——橫河 不必過分解讀新官的火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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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法委就是不入常、削權,從此俯首聽命,繼續做中共的工具,這就是政法委的結果,沒有再進一步的清算了。中共在這個維穩的怪圈當中它是沒有解的,它不可能找到現在維穩思維和維穩政策的替代方案,除非是依法治國、司法獨立,但是那個不會在中共的統治下發生,所以歸根結柢還是中共統治的問題,而不僅僅是政法委自身的問題,政法委的問題不能和中共統治的這個大環境分開來考慮。

最近發生的兩件和截訪有關的事情,從這裡來預測維穩的前景。最近和維穩有關的兩件事引發了不少的討論,都是和截訪有關。第一件事情是北京朝陽區法院以非法拘禁罪對河南長葛市10名截訪人員判刑以後的矛盾的報導;第二件事是久敬莊釋放訪民這件事情。我們分別來看一看這兩件事情有沒有意義?

朝陽法院的案子當時是有訪民在旁聽的,訪民出來陳述的情況和《中國青年報》的報導是一致的,所以這件事情顯然是真實的,當時確實是這樣發生的。但是報導以後卻被北京市高級法院和朝陽區法院否認了,他們承認這個案子有,但是說還沒有判。而《人民日報》等等都報導了這個否認的消息,後來否認的消息被廣泛的轉載。

這件事情有幾個蹊蹺的地方,一個就是媒體公開報導以後被否認,怎麼來看這件事情?我們假設一下,媒體為什麼否認?法庭為什麼否認?那一定就是說上面有人覺得把這件事情報導出來以後會有不好的後果,所以這個報導不妥當。那法庭怎麼辦呢?立刻就否認。中國法律就是這麼回事,因為法官也知道他們只是中共的玩具而已。

這個案子最不願意曝光的是河南長葛市的官員們,當然也可能包括河南省的官員們,他們都一定會在報導以後到北京去活動,這不奇怪,問題是他們為什麼會成功?為什麼能把北京高院、朝陽區法院都擺平了,讓《中國青年報》陷於一個報假消息的境地?這就不是說一個地方官員到北京去找一個、兩個有權勢的靠山就可以解釋的。因為長葛市畢竟只是一個縣級市,也就是說全國這樣的市有兩、三千,調動北京高院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最關鍵我認為還是這裡的政策問題,就是說可能原先審理這個案子可能是高層有人想通過這個案子找幾個替罪羊,讓大家對這個民憤極大的截訪出出氣,當然任何人告訴我說朝陽區法院自己有膽量會立截訪這種案子,這種說法是不成立的。這種重大的跟截訪有關的是屬於來自高層的政策。

開始的時候可能是想找幾個替罪羊,但是一報導出來以後,地方到北京一活動,把要害一講,高層去重新進行評估,評估的結果還是弊大於利,或者是更高層介入了原來想找替罪羊的那一級的想法。總之,上面的判定一定是如果說判了截訪的,各省各地都威脅要撂挑子,就是說他們不管上訪人員了,隨便人家去北京上訪,那北京不就亂了套了嗎?所以最高當局想來想去還是先把這個案子否定了再說,爭取一點時間,從長計議,就是說不要現在把這個判的消息拿出去。

本來這個案子判的10個都是農民,那你說農民自說自話自己去辦一個截訪公司,誰都不會相信的,就是真的辦了個截訪公司,那也是和地方政府簽了合同的,更可能的是這些農民直接就是當地政府雇用的。

總之,如果說這個案子判了以後說截訪是違法的,那麼首先當然就不會是這些農民違法,而是派他們來的河南長葛市的政府在違法。可是截訪的又不是長葛市一家,各省各市都有,要查違法的話,那就是說要把所有的地方政府都說成是違法的,都要上法庭去審判,這是不可能的。就是按照現在的這個案子去公布的話,就是10個河南的農民違法來截訪,那真的是讓人家笑掉大牙。

中共自己是最要面子的,中共它不讓地方政府在北京截訪的話,難道都讓全國的訪民都到信訪辦去?所以截訪本身就是地方政府討好中共最高當局的做法,因為訪民多了是地方政府的政績不好,得罪的是北京高層,所以才會出現截訪。

2005年的《信訪條例》就規定了禁止越級上訪。所以這是來自最高層的,歸根結柢要求各地用各種方式減少訪民,包括截訪在內的,正是中央,所以讓朝陽法院判這個案子,在一開始從中共的角度來說的話就是欠考慮的。這種做法有可能會鼓舞全國訪民而打擊各地官員,這個是中共承受不起的。這個替罪羊不是這麼隨便就能找到的,不是說找10個農民判一下就可以解決的。這是一條消息。

另外一條消息就是久敬莊一次釋放了幾萬訪民,後來經過核實以後可能最多也就是數千人,「六四天網」最後估計可能是4千到1萬人。有人把它解讀為習進平的新班子可能是即將要公開清算和處理政法委,這是一個標誌性事件。這個事情也可能被人過度解讀了。

久敬莊是北京市訪民的接待中心,是遣返訪民的集中地之一,它不像一般的地方政府在北京或者在各地設的「黑監獄」,可以比較長時間的關押訪民。久敬莊這個地方訪民的流動性本來就很大,因為它的規定是停留時間不超過24小時,當然有很多超過的,但是總的來說,它是屬於一個短期關押的地方,是遣返訪民的一個集散地。

這件事情發生在12月4日法治日(「普法日」),就那一天有上千或者是數千的訪民到央視去表達訴求並且要求普法,所以就在這種情況下,北京就出動了大批的警力去攔截,並且用數10輛大公共汽車送往久敬莊。根據訪民了解的情況,除了少數訪民被地方截訪人員帶走以外,當晚大部份訪民都被分批釋放了。這就是當天出現大批釋放訪民的這個傳說的來歷。

應該說這件事情是一個特例,因為這些訪民是沖「普法日」去的,就是說「普法日」一過,就沒有北京警方什麼事了,就是北京重點部門,像央視這種部門就不存在訪民再去要求普法,去提訴求這件事情了,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給地方的截訪部門去處理了,所以恐怕談不上這是清算政法委的問題,因為這是一個特例。

政法委本身它是中共干涉司法和鎮壓民眾的工具,政法委並不能夠獨立於中共存在。從歷史上看,中共建政的時候最早的四個委員會之一就是在政務院下面設了四個委員會,其中之一就是政治法律委員會,也就叫政法委,它是屬於政府機構的,是中央人民政府下面政務院下屬的政府機構。它管轄的範圍倒是一樣的,也是公、檢、法、司,大概存在了10年左右。它的基本思想還是作為專政工具使用的,協調公、檢、法、司的。

六十年代初就成立了中共中央政法工作領導小組,這個一直持續到「文革」結束。真正的中共中央政法委是在八十年代初成立的,它的作用是取代原有的黨委直接管司法。原來是黨委直接管司法,後來黨委要從司法當中撤出來,因此又要一個黨的工具來監管一下,所以政法委的身份從一開始就是黨干預司法的工具。只是說在整個八十年代的時候,胡耀邦趙紫陽一直試圖在讓黨政分家,司法相對獨立,所以政法委多少在胡耀邦、趙紫陽時期是處於比較弱化、比較邊緣化的狀態。

而到了89年天安門事件以後,政法委就擺脫了邊緣化的狀態,但是整體上它是一個大的形勢下擺脫邊緣化的,就是在整體上以黨管政、以黨代政的做法漸漸的變成主流,而政法委的權力是隨著黨委權力的擴大而擴大的,並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

真正政法委的擴權,這都是我們多次談到的,它是從迫害法輪功開始的,後來又擴大到針對更大人群的維穩機制,最終翅膀硬了,到了政法委頭子周永康和薄熙來聯手陰謀篡權形成另一個中央,對現有中央的挑戰,這才迫使胡、溫和習近平聯手對政法委打擊、削權,導致今天這個局面。最終是壓制周永康,限制和削弱了政法委的權力,而把部份政法委的權力回收到黨委。

這個過程分析下來我們就可以看到,所有採取的措施都是從中央政法委權力過大對中共本身和中共最高權力中心造成了威脅,要想消除這個威脅而採取的措施,就從這裡出發的。周永康退休以後,這個問題有一大半就自動解決了。退休以後,周永康本人是否要被清算?被清算到什麼程度?那是另外一回事,和對政法委本身的處理已經沒有關係了。政法委怎麼處理的?政法委就是不入常、削權,從此俯首聽命,繼續做中共的工具,這就是政法委的結果,沒有再進一步的清算了。

上次我們談了,在中共找出社會治安的替代方案之前,還得繼續維穩思維和維穩政策,還得繼續利用政法委來干預司法。而事實上中共在這個維穩的怪圈當中它是沒有解的,它不可能找到現在維穩思維和維穩政策的替代方案,除非是依法治國、司法獨立,但是那個不會在中共的統治下發生,所以歸根結柢還是中共統治的問題,而不僅僅是政法委自身的問題,政法委的問題不能和中共統治的這個大環境分開來考慮。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zhongkang

來源:S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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