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奢入儉,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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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遷戶,是一個歷史的產物。
因為中國的土地制度,工業化和城鎮化建設,原本屬於集體的無法開發的土地,需要拆遷徵收變更為國有土地,這個過程,造就了一大批暴富群體。
早些年,我在包郵區某地級市讀書時就了解到,當地市區發展不如縣市,市區居民羨慕郊區農民,因為他們可以拆遷。
拆遷群體中,最厲害的莫過於深圳城中村,本來城郊的農民在集體土地上建了一幢樓,隨著城市發展,郊區變成市中心,地價大漲,房租大漲,為什麼說廣東富人都其貌不揚,穿著也不考究,一條拖鞋一個背心的老頭,可能身價數億,這可以說明一些情況。
這裡拆遷都是這種調性,比過年還要熱鬧。
據說,兩個深圳城中村農民後代結婚,其資產重組的規模超過不少上市公司,妥妥的羨慕嫉妒恨啊。
但是出名要趁早,拆遷也一樣。
最早一批拆遷戶吃了WTO和炒房的紅利,之後的拆遷戶就沒有那麼好的條件了,有些偏遠地方拆遷,如果是貨幣化安置,可能還要貼錢才能買得起房子。
特別是上一波棚改,造就的一大批拆遷戶,他們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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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看到《時代周報》的文章:
房租下降,拆遷戶擺攤搶租客,手握數套房還要外出打工。
坐標是在鄭州。
鄭州算是中國新興城市的一個最顯著的樣本。
大造新城,大力發展房地產,大舉引進人才,終於順利躋身千萬級人口城市,同時高新製造引進發展得也不錯,富士康、半導體、新能源汽車,妥妥的新一線。
但是在經歷了暴雨、疫情之後,鄭州在千萬級人口城市的管理上有些經驗不足,年初有人從核酸數據上推測鄭州出現人口外流情況,市長不得不親自下場闢謠。
不過,鄭州樓市不振,房租下滑也是不爭的事實,這就苦了當地的拆遷戶。
當地拆遷戶在上一波棚改中,手裡都有幾套房,之前靠著收租就能過得不錯,但是這幾年租客越來越少,房租越降越低,有位業主將租金從起始價1800元下調到1300元,依然沒有租客。
看報導,一把椅子,一個或數個招租廣告牌,構成了一群鄭州拆遷老人的日常標配,上年齡的老頭、老太太都守在回遷小區門口,看到問房子的租客都一擁而上,有的老太太甚至全程跟著租客,競爭非常激烈。
不少年輕力壯的拆遷戶,選擇外出打工,不敢輕言躺平。
今年鄭州棚改,都改房票了,拆遷戶更難了。
不光是擺攤租房,賣房市場也一樣擺起來攤位。
東北,遼寧鞍山,很多人在擺攤賣房子。
鞍山是鞍鋼所在地,一個曾經光彩無限但是如今資源枯竭的城市,人口外流社會老齡化,經濟單一沒有支撐,樓市在上一輪棚改之後,庫存高企。
好多當地人拆遷之後手裡都幾套房,本地根本消化不了這麼多庫存,沒有外地人來炒,根本賣不出去。
看了下面積都不大,價格在10萬上下,比鶴崗貴一些。
不知道東北類似的城市,類似的拆遷群體,會不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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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拆遷戶,是一個有爭議的群體。
有人覺得他們不勞而獲,有人覺得他們貪得無厭,還有人認為城市開發的錢到了他們手裡是浪費沒有效率。
如今,很多拆遷戶們手裡握著房子,賣不出去,也租不到好價格。
從拆遷暴富,到拆遷擺攤,拆遷打工,這恐怕是很多人沒想到的。
拆遷戶也開始過苦日子了。
但是由奢入儉難,這好像不是拆遷戶們才要面臨的問題,也是我們所有人未來要面臨的一個問題。
從拆遷戶開始,做一下心理建設吧。
就這樣。
阿波羅網首席評論員王篤然表示:作者反映的是一部分人的情況,很多拆遷戶並沒有拿到應有的拆遷費,甚至沒有一分錢拆遷費。我們網站的工作人員的祖產,在北京鬧市店鋪房的拆遷費,只是象徵性的給一點點錢,就這麼被強行共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