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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森:俄烏戰爭對台海危機啟示——當代和平建構主義的主張(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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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論:無核和棄核的烏克蘭的國家主權與領土完整,應該受到全世界的尊重與保護;普京的戰爭罪與核訛詐是無能與瘋狂的表現;對普京的大俄羅斯夢幻狂想症之根源的剖析;普京的「歷史述說」與錯誤邏輯的本質:訴求含有一定或某種合理性和可議性,但是其武力征服和戰爭改變國家現狀的方式與一系列認知和言說的政治邏輯之誤。

普京的錯誤與偏激狂妄的行為的危險邏輯批判

有關俄羅斯侵犯烏克蘭幾個問題的分析

關於聯合國對俄羅斯在烏克蘭四個被占領地區的「入俄公投」非法無效決議的解析

二戰後國際秩序形成與新體系建構

如何看待美國的地位與功能?如何理解現在國際秩序體系與美國的關係?美國精神的內政外交方面的關聯及其之後的演變如何?世界秩序及其體系性基礎的規則與原則是什麼?在這樣一個國際體系作用下,歐美與開發中國家行為有何異同?制度比較的範疇包括:法律制度觀念比較、政府行為與民間社會行為比較。對前蘇東集團體系與制度的崩解,需要思考的是,尋找普習思想根源與認知缺陷及其政治心理情結,尤其是政治結盟與無上限戰略關係及2022年二月中俄聯合聲明與新協約國之戰略協同的關係。

對於中俄關係需要注意的是:

一、俄羅斯發動俄烏戰爭之前,普京隱遁北京冬季奧運會並且習近平隱遁上海合作組織峰會首領晚宴。

二、在俄羅斯侵略烏克蘭戰爭方面,中共扮演了一個極其複雜和不協調的角色,反映出中俄戰略關係的功利性與內在矛盾,也預示最終必然破裂的結局。

三、俄羅斯侵略烏克蘭,違反了聯合國憲章與國際法秩序,遭遇了世界絕大多數國家的反對和制裁。當聯合國對於烏克蘭被俄侵占的四個州以「偽公投」之名宣布納入俄羅斯版土的非法行徑進行表決,中共國再次投棄權票,這與其聲稱的「堅決遵守聯合國憲章原則,維護主權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中國外交準則,又是大相逕庭!

所以,從事件始末與前後行為來看,中俄戰略協作關係存在著用武力解決打破現行國際關係原則和國際法秩序的共同特徵,是不容置疑的。

至於是否存在獨裁者之間類似二戰的軸心國協約的私下密約?還有待觀察。而隨著俄烏戰爭的進程,中俄結盟與試圖以武力改變現行世界秩序的態度來看,他們對整個人類世界構成最最危險的威脅!對此,歐美北約國家已經高度警惕並進行戰略調整以應對。然而,隨著俄烏戰爭態勢的轉換和朝向烏克蘭勝利方面迅速發展情況下,普京的核威脅有可能成為現實。世界將面臨核戰與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最危險時刻!在這種情勢下,德國前首相默克爾等,都再三鄭重發出呼籲:不要將普京的威脅視為兒戲!而拜登也一再明確指出:普京俄羅斯有極大可能動用核武!問題關鍵在於:何時?如何使用核打擊?僅僅只是對待烏克蘭嗎?很顯然,如果只是對待烏克蘭,只是為了維持和保證俄烏戰爭態勢不向俄方徹底失敗發展,那麼,動用或威脅使用核武,可能會起到一定的嚇阻效果。如果美國和北約沒有能力有效遏制普京使用戰術核武,那麼人類首次面臨將要爆發核戰極端危險情勢之中。而作為無核甚至是棄核國烏克蘭,遭受了一年的俄烏戰爭的蹂躪,在長期猛烈持續的劇烈炮火與狂轟爛炸之下的烏克蘭人民,不屈不饒,頑強抵抗,體現了英勇偉大的烏克蘭民族的意志與力量,戰爭的最終結局:烏克蘭必勝!這是不可能逆轉的大概率事件。

現在的問題在於:整個世界將如何應對由於普京終將走向失敗而可能發動核戰的可能?如上言,假設美國北約還不具備全面遏制核戰的能力,那麼,最終逼迫烏克蘭屈服的妥協和交易選擇就必然要發生。換言之,普京俄羅斯的核訛詐醜惡目的行徑就有可能達成。整個現實世界秩序與國際關係狀況都將發生劇烈變化,擁有核武的帝國就將依恃核訛詐來達成其目的嗎?哪怕這目的是多麼的醜惡無理甚至荒唐!對此,世界能夠答應接受嗎?不可能!那麼,出路何在?人類世界將邁向何方?毀滅還是重生?

普京的最後瘋狂與世界應對思路

在此,首先從對普京說辭和俄羅斯訴求方面來解析一些關鍵癥結或俄烏戰爭的根源。其次,對其最核心訴求和基本的戰爭說辭的邏輯之錯加以剖析揭示。最後說下普京何以不能為其對烏克蘭實行的侵略占領和最後併吞是非法戰爭行為辯護?

普京對北約東擴不滿而且前蘇聯解體後,美歐似有「不東擴」的私下承諾(參見柯林頓最新講話:柯林頓/科爾當時設想與安排),但其實前蘇聯加盟共和國諸小國的安全擔憂和集體保障問題,才是北約能夠一再東擴的根源!相反,俄羅斯又作出哪些努力,來給與這些國家以安全保障與和平不結盟的前景?

大俄羅斯的歷史及與這些脫離蘇聯的前加盟小國的歷史恩怨糾葛,才是它們尋求加入北約的根本原因和動力所在。當然,對於俄羅斯對烏克蘭的特殊訴求,以及發生的衝突與是次俄烏戰爭引發的世界性災難危機的嚴峻課題,似應該有全面審慎地創新性思考與應對,以及致力於長期和平與安全的國際體系性建構的「新思維」的理論與實踐構建!

對此,康德「永久和平論」理念主張與戈爾巴契夫的「新思維」論等,以及歐盟超國家共同體建構的歷史現實,仍然是整個世界邁向永久和平體系建構可資借鑑的重要的理念精神資源與有效實踐徑路,值得深刻發掘與創新擴展。這一世界性重大課題的提出,正是當下世界遭遇和面臨的複雜多重深刻危機挑戰情勢下,人類必須正視面對嚴峻情勢和致力於根本解決的危機挑戰的難題所在。

若從與此密切關聯的台海危機而論,同樣提出並凸顯了超民族國家共同體建構與世界性地區/國家間衝突危機焦點課題解決,需要嶄新的理論思維與衝突危機實際解決的世界性和平體系建構的迫切性與異常艱巨性!

由此,重新閱讀康德《永久和平論》,領略其理念思維,理論原則和方法慧智,對有效化解世界性區域和國家間衝突/戰爭危機難題,可獲得重要啟迪,理出合理可行的思維與方法途徑。

概而言之,摒棄衝突雙方的利益糾葛與歷史性訴求分歧難題不論,提出並致力於最均衡有效地「永久和平」的世界區域性國家間與超國家共同體的體系建構,就是當下世界與國際秩序改革完善,連續不斷地消除衝突熱點與根源,實現世界永久和平目的願景的不二法門。

和平建構主義的主張

據此,對俄烏戰爭最終解決之道與台海危機終極化解路徑,筆者提出「和平建構主義」主張和方案的兩點構想:

一,俄烏戰爭的深刻危機和「終極毀滅之戰」式嚴峻情勢及其世界性深遠巨大影響,怎麼估計都不為過!

雖然,俄羅斯強調是「有限戰爭」,是「斯拉夫民族內部『兄弟國家之間』的爭戰」,但是,確確實實是公然違背聯合國憲章,是對主權國家烏克蘭進行侵略的非正義戰爭。遭遇世界絕大多數國家和人民的普遍反對/抵抗,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普京挑戰和對抗的是整個歐美和世界體系,而不僅僅只是烏克蘭。由於烏克蘭人民堅強的意志與能力,以及歐美世界體系的強大而且有限的奧援,戰爭態勢已經並且正在發生重大轉變。倘若俄羅斯普京不再「孤注一擲」繼續戰爭升級,迅速徹底地失敗似在所難免!

值此俄軍已經遭遇的嚴重損失之際,以及歐洲乃至整個世界遭遇能源和糧食危機的影響等,呈現了儘早結束俄烏戰爭的呼聲和願望。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提出了結束戰爭的四點條件。雖然,據此條件,俄羅斯/普京似絕不可能答應和滿足。而烏克蘭鑑於整個國家遭遇的災難與主權領土的破壞,其不達條件也很難妥協而終戰。故此,俄烏雙方陷入了對立衝突的「兩難絕」!似乎是人類的宿命之「無解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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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根據「解鈴還需系鈴人」法則,建議俄羅斯普京回歸初衷說辭並換位思考:

其原本旨在要求烏克蘭「中立化」(顯然,已經不可能)等。那麼,依據此,似可以「反求諸己」,似擬提出將克里米亞和最近戰爭占領的烏克蘭地區,整體交付聯合國託管,作為「和平中立國/地區」,以此徵詢並獲得烏方諒解和同意,最終達成附帶相關內容的和平協議與俄烏雙方承諾,以實現結束俄烏戰爭,並實踐自己的國際義務,重構歐洲國際關係。

此一建議,系基於「和平建構主義」針對衝突和戰爭的「共同體」構設原理提出。而世界文明歷史中不乏其例,如比利時王國的組成與構建,現實中歐盟共同體建構,等等。對此,作為法律高材生的強人普京總統,似應該再深讀康德大師的《永久和平論》與戈爾巴契夫的《新思維》等等。為儘早結束俄烏戰爭,同時,為俄羅斯與歐洲乃至整個世界國際關係秩序之和平安全體系的建構,貢獻俄羅斯和斯拉夫民族的智慧與魄力。由此,也可以獲得靠戰爭不可能獲得的尊嚴,以及俄羅斯人民的新認同,乃至世界的尊重與諒解。

台海危機的化解與兩岸關係發展的未來前景

另類思考,往往是政治上衝突對立雙方需要把握並有創意的化解危機,實現雙向擴展的一把鑰匙。筆者曾經對香港危機作過系列的「另類思考和文論」,雖然,對處於非常狀態的香港問題的解決,未能發揮影響作用,但相信對相關問題的認知與思考,還是起到了一定的學術理念和思維方式方面的啟發的。有鑑於對台灣問題及台海危機的長期關注和研究,在此結合俄烏戰爭的啟示,展開一些新的探索!

目前台海危機的驟升,引致的全世界的高度關注可能超越俄烏戰爭,將引發關於台海現狀被大陸武力片面改變,以及會導致更大範圍的世界性衝突危機的普遍擔憂和警覺!對此,我們需要客觀理性的思考探索,並生發出符合世界大勢,時代要求,與具有創意和前瞻性的「新思維」,以超越傳統政治思維與意志的「和平建構主義」的理念原則構想!以期為台海危機的化解和兩岸未來和平發展,提供有意義和理性現實主義的理論思考與方法徑路。

概而言之,台海危機實源於大陸和台灣對兩岸現狀及歷史聯繫的認知分歧:祂首先是政治理念性的和國家認同方面的分歧,但也具有歷史文化聯繫性與民族性的糾葛,等等。就目前情勢論,由於歷史上長時期的分隔,和互不隸屬的政治現狀,形成了國家認同的歧義與由此形成的理念政治任性的對立衝突,似乎很難消解!更難於整合重構。所以,兩岸正確的選擇,應該是具有「同理心」與「換位思考」的大智慧與平等對待的大格局,來繼續發展兩岸交往和政治交流協商。同時,廣泛借鑑人類理念思想的精華與世界實踐建構歷史的范型,來創造性的實現新的「聯繫整合的意義賦予」和雙方尊嚴權益的提升擴展!

就「現狀」而言,兩岸一如前東西德,前南北越,和現在的韓國南北朝(韓國與北朝鮮)。大陸與台灣除卻歷史聯繫與聯合國因素外,作為兩個互不隸屬的國家形態或兩個政治實體存在,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這就是一個難以互相否定的政治現實。至於,兩岸的特殊歷史關聯,如中華民國時期二次世界大戰後的短暫統一,以及兩岸憲法之中的「一個中國/主權重疊」條款存在現象,及其他等等。這意味著,兩岸人民中存在著的歷史文化聯繫與民族統一的願望和可能。一如前東西德與現在的南北韓,兩個分離的國家憲法中皆保留的「民族國家」統一的條款,但這都沒有妨礙他們分別以「兩個國家」形態存在與生活在世界大家庭之中。所以,這就是台灣人民追求和嚮往的「尊嚴」與「切身權益」的民心所在。是矢志追求兩岸統一的大陸政府,應該正確面對的「民心」大議題!所謂「兩岸整合的意義賦予」,指的就是在此方面,必須有時代與全球的視野和胸襟,大智慧的思考和找尋到可行之道。

其實,經歷了台灣民主化轉型的時代變遷,以及大陸武嚇,及俄烏戰爭的反面啟示,整個世界都在不同程度的加強了與台灣的密切交流。這彰顯了一個事實,即:台灣早已以自身的實力與民主形象,融入了世界,尤其是自由民主法治人權的國際體系,呈現出區別於大陸的民主法治模式。雖然台灣仍然是中華民族中多元化組成的一分子(國家形態的政治實體),並且從整個世界共同體國際秩序角度論,大多數國家尊重政治現實和大陸政策及兩岸未來統一的可能性,但是,幾乎無一例外的表達著:反對乃至拒絕大陸使用武力和片面改變台海現狀!這也凸顯了台灣在世界體系中深厚的實力地位和被認同的現實。

反之,令世界不解的是:大陸經歷了四十年改革開放,得益於融入世界體系而快速發展乃至崛起,也得利於兩岸密切交流,促進了自身經社進步發展的今天,何以會產生「武力犯台」的「全面統一」的夢魘?於情於理皆不合啦!俄烏戰爭的教訓與最大啟示在於,專制獨裁者總是漠視人民的心聲和民族國家的根本利益,總是高估自身統治集團的力量,甚至為了一黨之私,而不惜民族國家人民根本利益,乃至整個人類世界的存亡和前景,試圖籍發動非正義戰爭來轉嫁危機和與整個世界對抗!否則,沒有任何理由能夠解釋中共的連續瘋狂的武力擾台,和不斷的恐嚇台灣人民的非理性不正常行為!

對此,我們籍由哲學大師康德的《永久和平論》中的幾段箴言為思考台海關係和平發展與積極建構主義的前景提供借鑑:

康德在論述民主政體公民社會民眾具有對發動戰爭「這種糟糕的遊戲」的權衡與選擇權(按:如同俄烏戰爭顯現的那樣,可能的台海戰爭應該說是一場非常危險的遊戲;藉助印度總理莫迪對普京的告誡即「現在已經不是戰爭的時代」了!)—-康德《永久和平論》第二節 p15.下同

雖然,客觀上這些國家迅速搶搭北約便車,某種程度是會給俄羅斯造成安全壓力,甚至戰略威脅等等;但是,這不能構成俄羅斯侵略和以武力併吞的合法的正當理由。

反之,俄羅斯有那麼大的疆域國土和世界上最多的核武器等世界第二大軍事強國的實力,並不害怕任何國家/軍事集團的衝突威脅嘛!所以,要烏克蘭「去軍事化/中立化」都只是一廂情願的說辭;需要考慮的是:這個世界能否接受武力吞併和肢解一個主權國家的領土?核訛詐最終的結果將是什麼?等等。

概言之,2014年普京併吞克里米亞的「輝煌成功」,其實,不但引致了美歐北約的反彈;更造就了烏克蘭八年的頑強反抗;由於普京的「大俄羅斯夢」,才招致今日之俄烏戰爭的窘境和世界性重大危機!一如拜登所言:是人類自古巴飛彈危機以來,最接近核戰的危險時刻!整個世界都不能對此掉以輕心!

同時,在這終極性人類災難到來之前,我們必須進行全面深刻廣泛的思考:何以構建世界永久安全和永久和平的有效的國際制度體系保障?尤其在整個世界面臨著一系列重大危機的當下,如果人類沒有自我反思的信念和自我糾錯的能力,那麼,在這最好也是最壞的時代,人類毀滅的災難就將降臨!世界明天將不復存在!

對此,我們必須要有真誠的反思能力!並嘗試著從傳統的「對立仇恨永無交集」的思維定式中掙脫出來。無論是換位思考還是超脫性綜合權衡考量,但只圍繞著一個目標即,如何來構思設計出實現止戰息爭國際制度體系與有效執行實施的徑路與方法!

對此,其實理論學界對戰爭與和平研究的理論方法頗多;而現實世界的整合與共同體建構也不乏其例。問題似在超脫目前的理念實踐思維的局限和國際關係秩序歷史建構的不足:解決如何從國家間利益無法調和導致民族國家間戰爭總是不能避免的人類宿命超脫出來?以真實有效的國際關係,國家間和平安全體系的建構,來消解乃至根除戰爭!實現人類永久和平的夢想和超民族國家整合,或者具有效區隔衝突的安全體系的構建都是需要考慮的。同時,聯合國維和概念和作用功能以及組織方式等,必須有新的改變和提升!為此,有必要思考從主權國家理論向主權體-區域共同體-國際關係新思維理念升華與提升,並由此開拓擴展創新建構出一整套協同系統有效的國國家間和平安全全面協同融合發展的新理念新思維新制度體系。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李廣松

來源: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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