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電大開發導致地震、水庫誘發地震、滑坡、水庫誘發滑坡、湖嘯
摘要
2024年1月22日5時51分，雲南省昭通市鎮雄縣塘房鎮涼水村發生山體滑坡，滑坡體積至坡底約為7萬立方米。按照中國滑坡分類，此次滑坡屬於小型滑坡，但造成44人死亡，釀成了特別重大地質事件。在專家組對造成滑坡原因的解釋中，地震的影響消失不見了。2013年1月11日鄰村也曾發生過一次中型滑坡，當時的昭通市市長劉建華和雲南省國土資源廳副廳長李連舉都說，這個地方歷史上未發生過滑坡災害。
從可以查詢到的資料來看，從2012年彝良地震之後雲南省昭通市境內的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2012年9月7日發生昭通市彝良縣發生一次中強地震，至少造成81人死亡，溫家寶連夜趕赴災區。2012年10月4日彝良縣發生山體滑坡，淹沒了田頭小學，18名學生和1名村民遇難。10月5日溫家寶再次飛赴滑坡現場，這是溫家寶在不到一個月時間內兩次趕到彝良縣。
地質學者楊勇認為，彝良地震與該區域的水庫大壩建設有關聯。瓶子裡的魔鬼被放了出來。1989年能源部、水利部水利水電規劃設計總院提出了中國十二大水電基地構思（現稱十三大水電基地，應該是十四大水電基地），金沙江水電基地發電裝機容量第一，名列首位。對雲南省昭通市有重大影響的是金沙江下游的水電四級開發中的三級，即向家垻（最大壩高162米，按發電裝機容量計算世界第九）、溪洛渡（最大壩高288.5米，世界第三）和白鶴灘（垻高289米，世界第二）。三座水庫大壩加上烏東德（最大壩高270米），總裝機容量超過4000萬千瓦，相當於兩個三峽工程。進入21世紀後，四座水庫大壩工程依次進入前期準備、施工和投產。加上昭通市又在其主管的支流河流上規劃建設了四百多座水電站，據說這還只是規劃的三分之一。中國科學院成都山地災害與壞境研究所的研究員陳國階對此的評價是：無序、無度、無法、無控。地方官員也承認，在昭通地區對水庫大壩工程的環境評估報告中，並不包括大壩選址時對當地地質構造的測評。興建水庫的選址一般只從工程技術的可行性和經濟的可行性上來進行評估。對於是否會引發地質災害的評估基本上不進行。地方專業部門只是說設計出的（大壩）結構，經得住地震。但是沒有說修了水庫之後會產生地震或者其他地質災害。
2013年7月27日溪洛渡水庫區內發生大型山體滑坡，約12萬立方米的土石墜入水庫內，激起20餘米高的水嘯巨浪，至少造成9人失蹤，國內媒體未予報導。根據幾年之後發表的論文，科學工作者將其定義為水庫誘發滑坡或稱其為湖嘯，同時揭露中國曾發生過多起水庫誘發滑坡，最早可追溯到1961年的柘溪水庫滑坡，1993年的隔河岩水庫滑坡，2003年發生在三峽庫區的千將坪滑坡，自2003年以來持續發展的三峽庫區藕塘滑坡等等。
2014年8月3日的昭通市魯甸縣發生6.5級地震，造成617人死亡。地震造成三次大型滑坡並形成容積龐大堰塞湖，最後直接摧毀一座水電站。昭通在這次地震央有21座水庫受損壞，其中6座受損嚴重，15座水電站受到破壞。雲南地震局局長皇甫崗卻認為：魯甸地震與水庫建設關係不大。2020年5月18日雲南省昭通市巧家縣發生5.0級地震，造成4人死亡。根據中國地震台網的數據統計，巧家縣震央周邊200公里內在至2022年的近5年時間內，發生3級以上地震次數多達83次，平均一個月就要發生1~2次！根據搜狐新聞收集的資料，自1917年7月至1949年10月1日，雲南昭通市共發生過2次有紀錄的震級。自1949年10月1日以來至2012年9月7日彝良縣發生5,7級地震之前，雲南昭通市共發生過12次震級大於等於3.1級的地震。而彝良地震之後，昭通市發生地震的頻率加高，中強地震和強地震的次數也明顯增加。2012年彝良地震之前向家垻工程完成金沙江截流、圍堰建設和開始蓄水。
為什麼在中國不把或者不願把水庫大壩建設與地震、滑坡等地質災害聯繫起來？除了三峽工程論證給中國知識分子上了一課，不要公開質疑中共政府的偉大決策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目前公開的地震數據並不及時和也不全面，往往滯後一兩年，這不利於研究，更不利於及時制定防災減災的預案。中國地震局地質研究所的馬文濤通過自身經歷證實了這種情況。「即便我在地震局下屬的研究所工作，也不能及時拿到數據，尤其小於2.5級的微震數據，對判斷水庫地震是非常重要的信息。」馬文濤告訴記者，據說掌握數據的地方水利部門與長江流域規劃辦公室簽訂了保密協定。此外，公開的地震數據也有誤差，這同樣會給研究工作帶來障礙。如2008年曾奪走7萬餘人生命的汶川地震，國家地震局公布其震源位於地下13公里處。「但這是通過外圍地震台網測量得到的數據，我們利用震央附近的台網進行測量，發現汶川地震的初始破裂點位於地下5公里多處。」馬文濤告訴記者，震源的深淺也是判定地震是否由水庫蓄水誘發的重要依據。汶川地震是一次由紫坪鋪水庫誘發的地震。
中共政府的腐敗，不僅僅在於政治上的欺騙，在經濟數據上的造假，就在地震數據、滑坡數據上也造假。
昭通市昭居民回憶說，土石流和滑坡是近幾年才開始頻繁被人們提起的。清華大學王興旺等指出，自溪洛渡水電站2013年5月4日下閘蓄水至2019年3月4日，溪洛渡庫區附近範圍內共發生ML≥2.0地震85起。而溪洛渡蓄水前4年近庫區未發生ML≥2.0地震。可見這些地震都是人類活動干涉的結果。
地震、水庫誘發地震、滑坡、水庫誘發滑坡、湖嘯，瓶子裡的魔鬼已經被放出來了！
一、一次小型滑坡造成44人死亡的特別重大地質事件
在上一篇文章中談到，2024年1月22日5時51分，雲南省昭通市鎮雄縣塘房鎮涼水村發生山體滑坡，造成44人死亡[1]。大約7個小時後，12時49分新華社就發布了題為《習近平對雲南昭通市鎮雄縣山體滑坡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全力搜救失聯人員防範發生次生災害切實保障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報導[2]。新華社的報導寫得十分清楚，習近平對雲南昭通市鎮雄縣山體滑坡作出重要指示，是山體滑坡，不是岩石崩塌。
在中國，把滑坡按滑坡體積分為4個等級：
——小型滑坡：滑坡體積小於10萬立方米；
——中型滑坡：滑坡體積為10萬立方米至100萬立方米；
——大型滑坡：滑坡體積為100萬立方米至1000萬立方米；
——特大型滑坡：滑坡體積大於1000萬立方米。
1月23日凌晨，雲南省昭通市舉行了鎮雄縣「1·22」山體滑坡災害新聞發布會。昭通市自然資源局局長、昭通市「1·22」山體滑坡災害處置指揮部成員吳君堯介紹，涼水村合興、和平兩個村民小組發生崩塌地質災害，崩塌區屬構造侵蝕剝蝕中山地貌陡斜坡地形，坡向60°，斜坡坡度大於30°，坡頂呈陡崖狀，坡腳為緩坡平台，居民區分布於坡腳平台區。經專家組初步研判，此次災害屬坡頂陡崖區發生崩塌，崩塌體橫寬約100米，高約60米，平均厚度約6米，崩塌體方量約5萬立方米，崩積體崩落至中部斜坡區後，崩積物強大的衝擊力運動至中下部陡坡區刮鏟表層土體，形成崩滑碎屑流衝擊至坡腳，總方量約7萬立方米。崩滑碎屑流導致下方房屋倒塌，崩塌區與居民區高差約150米[3]。
無論是按約5萬立方米還是按約7萬立方米計算，這都是一次小型滑坡。但是這次小型滑坡造成44人死亡，就屬於重大地質事故。
圖1：2024年1月22日雲南省昭通市鎮雄縣塘房鎮涼水村發生山體滑坡。無論是滑坡體積按約5萬立方米還是按約7萬立方米計算，這都是一次小型滑坡。但是這次小型滑坡造成44人死亡，就屬於重大地質事故，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二、2013年昭通市市長和雲南省國土資源廳副廳長都說：這個地方歷史上未發生過滑坡災害
11年前2013年1月11日在鄰居村——鎮雄縣果珠鄉高坡村趙家溝村民組也曾發生過一次特大山體滑坡事故，造成46人死亡。據報導，那次山體滑坡體長120米、寬110米、厚16米，總計約21萬立方米的滑坡體[4]，滑坡體的體積是2024年1月22日的四倍，屬於中型滑坡。
當時的昭通市市長劉建華解釋說，這個地方歷史上未發生過滑坡災害，在以往的歷次地質災害排查中，也沒有發現隱患，不屬於地質災害隱患監測點。昆明工學院地質系畢業、曾任西南地質勘查局副局長的、雲南省國土資源廳副廳長李連舉也說歷史上當地並沒有發生過山體滑坡[5]。雖然這個話說得有點過，但是理解為之前較長時間內當地並沒有發生過山體滑坡是不會錯的。
圖2：左圖，原昭通市市長劉建華；右圖，雲南省國土資源廳副廳長李連舉，兩人都說，歷史上當地並沒有發生過山體滑坡，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三、專家組認為：彝良縣2012年9月7日發生的5.6級地震對2013年滑坡形成有一定影響
關於2013年1月11日山體滑坡發生的發生的原因，滇東北地質災害防治專家組認為：彝良縣2012年9月7日發生的5.6級地震對滑坡形成也有一定影響[6]。關於2024年1月22日山體滑坡發生的發生的原因，專家組重複了2013年專家組提出的三條原因，但是隻字不提地震的影響。
根據唐駁虎《雲南鎮雄三次山體滑坡，為何都發生在春節之前？·》一文，該區域自（2023年）5月26日以來，地震部門共監測到地面震動事件35次，其中1級以下21次、1.0-1.9級11次、2級以上3次，最大震級為6月13日10時26分36秒發生的2.5級[7]。當地村民認為煤礦開採和這次滑坡逃不開關係。這是煤礦企業瘋狂挖煤，用大威力炸藥開鑿地底坑道，破壞了地質結構，掏空了山體的結果。每次煤礦里一放炮，村民家裡的房門、窗戶就會震動，一個星期至少兩三次[8]。一名當地網友曾在2023年12月份在網上發布地面開裂的視頻，並配文「小倮塊每天地震都不一樣」[9]。
圖3：雲南省昭通市鎮雄縣塘房鎮涼水村村民發布的視頻，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可見這些年來昭通市鎮雄縣頻繁發生的震級不高的地震是不容否認的事實。至於是什麼原因造成這樣的現象，專家組本應該給出一個解答，而不應該避而不談。頻繁發生的、震級不高的地震也會最終導致山體滑坡，甚至大滑坡，它們的作用就像一個振動篩，把地層結構震鬆散。
四、彝良地震、滑坡、水庫大壩建設，溫家寶一月內兩赴彝良縣
彝良縣隸屬於昭通市，位於雲南省東北部，東鄰鎮雄縣。2012年彝良地震是指2012年9月7日發生的一次中強地震。據中國地震台網測定，該次地震震級為5.7級，震源深度約為14千米。美國地質調查局測定的震級為5.5級，震源深度約為10千米，最大烈度為VI度。該次地震至少造成81人死亡，821人受傷，直接經濟損失35億人民幣，房屋倒塌6,650間，嚴重損壞12.2萬間[10]。一場5.5級地震造成81人死亡，821人受傷，實屬十分罕見。
圖4：2012年9月7日雲南省昭通市彝良縣發生的一次中強地震。據中國地震台網測定，地震震級為5.7級。美國地質調查局測定的震級為5.5級。該次地震至少造成81人死亡，圖片來源：如圖所示
溫家寶總理連夜趕赴災區指導救災。
2012年9月18日彝良縣又發生了一次3.2級地震。2012年10月4日8時10分許，彝良縣龍海鄉鎮河村油房村民小組發生重大山體滑坡，約5萬立方米滑坡體傾瀉而下，頃刻間淹沒了山腳下的田頭小學，18名學生和1名村民遇難。滑坡體阻斷了村邊的油房河，形成寬約15米、深約7米的堰塞湖。10月4日發生滑坡的原因，官方的解釋是與之前的彝良地震與地震之後的強降雨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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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5日溫家寶總理再次從北京乘飛機趕赴彝良滑坡現場[11]。
圖5：2012年10月5日溫家寶到淹沒田頭小學的滑坡體前向遇難的18名學生和1名村民獻上一束菊花，並強調要保證學校的安全。記不清楚這是溫家寶第幾次強調要保證學校的安全，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地質學者楊勇認為，彝良地震與水庫大壩建設有關聯，地震震央距2011年建成的洛澤河麻林電站水庫庫尾不到10公里；距金沙江向家垻水庫最近點不到60公里[12]。根據楊勇掌握的該區域近年來地震活動資料，1974年發生了雷波-永善7級強震，並伴隨多次較大餘震，2012年9月在彝良-大關連續發生5級以上群震，2013年2月發生4.9級地震，2014年4月在永善縣金沙江邊發生5.4級地震。說明該區域處於地震活動的活躍期。初步調查統計，金沙江幹流共分布有地質災害3739處，其中滑坡2032處，崩塌322處，土石流932處，不穩定斜坡453處[13]。
金沙江水電基地是中共規劃的十三大水電基地之一，規模排位第一。根據規劃金沙江幹流將建造25級水庫高壩[14]。對雲南省昭通市有重大影響的是金沙江下游的水電四級開發，即向家垻（最大壩高162米）、溪洛渡（最大壩高288.5米）、白鶴灘（垻高289米）和烏東德（最大壩高270米）四座水庫大壩工程，總裝機容量超過4000萬千瓦，相當於兩個三峽工程。進入21世紀後，四座水庫大壩工程依次進入前期準備、施工和投產。
圖6：金沙江水電開發規劃建設25座水庫高壩，圖片來源：如圖所示
圖7：三峽工程與金沙江下游的四座水庫高壩，圖片來源：如圖所示
楊勇進而指出，金沙江水電開發忽視了金沙江的惡劣地質環境的複雜性，忽視了地震活動改變山河的強度，水電水庫的規模密度都遠遠超過汶川地震災區。在中國西部這樣的地質災害高發區，一旦發生極端災害事件，由於梯級大壩的上下相連，尤其是高壩、大庫連續分布，極可能對災害起到放大作用[15]。楊勇的這個觀點非常重要，之前西方國家對水庫誘發地震的研究都停留在對單個水庫的影響，而高密度的梯級開發、特別是在地質條件十分複雜的地區進行高密度的超高大壩的梯級開發，是他們沒有遇到過的
中國國內也有一些學者認為，從理論上講，水庫蓄水對地殼增加的壓力有限，不足以引發高量級的地震。水庫誘發地震主要是微地震，與大地震區別很大[16]。但是筆者認為，不能忽視頻繁發生、震級不高的地震對生態環境的破壞。
五、未公開報導的溪洛渡水庫誘發大型山體滑坡造成至少9人失蹤
2013年7月27日溪洛渡水庫區內發生大型山體滑坡，形成寬200米，高250米的垮塌面。約12萬立方米的土石墜入金沙江中，激起20餘米高的水嘯巨浪，將與雲南省昭通市水庫對岸的四川省雷波縣岩腳鄉金沙村復建碼頭的施工人員、路人以及正在江面行駛的一艘船隻捲入江中，至少9人失蹤[17]。這個消息來自楊勇對記者的闡述，但是中共官方媒體未予公開報導。如果仔細尋找，能夠在中國國內一些科學雜誌上找到一些相關信息，但是這些文章都在事故發生若干年後發表的。
圖8：金沙江流域水電站分布圖，昭通市的西北邊就是向家垻水庫、溪洛渡水庫和白鶴灘水庫，圖片來源：唐鳳嬌等
圖9：溪洛渡大壩衛星影像，溪洛渡大壩與滑坡體所在位置，圖片來源：黃婷等
中國科學院地質與地球物理研究所唐鳳嬌等在2022年《工程地質學報》上發表的《金沙江溪洛渡庫區水庫誘發滑坡時空分布規律及易發性研究》一文，證實了2013年7月27日發生的這場悲劇。也許是至少9人失蹤，正好夠不上中國關於重大事故或特別重大事故的定義，被視為無足輕重；也許是中共政府有意隱瞞大型水庫大壩導致的嚴重事故，保護利益集團，所以中共官方媒體都沒有報導這次溪洛渡水庫區內發生的大型山體滑坡。
唐鳳嬌等首先將發生在溪洛渡水庫庫區內的大型山體滑坡定義為「水庫誘發滑坡」（如水庫誘發地震），並借用張倬元在《工程地質分析原理》一書中的「水庫誘發滑坡」定義：水庫誘發滑坡是指水庫建成以後，沿岸地區自然條件發生顯著變化，由於水位升高造成河流局部侵蝕基準面和地下水位抬高，並引起水文動態變化，使庫岸遭受強烈改造，從而導致岸坡失穩誘發的滑坡。水庫誘發滑坡既有一般滑坡的共性，受到地形、岩性、降雨等自然因素控制，但又具有特殊性，其活動會受到水庫蓄水及庫水位周期性升降及其誘發地震活動的影響。
唐鳳嬌等列舉了在中國發生過的幾次嚴重的水庫誘發滑坡：
1961年發生在湖南省柘溪水庫塘岩光滑坡（作者誤寫為湖北省）；
1993年發生在湖北省清江隔河岩水庫茅坪滑坡；
2003年發生在湖北省秭歸縣三峽庫區千將坪山體滑坡；
自2003年三峽水庫蓄水以來持續發展的三峽庫區藕塘滑坡。
世界上最為著名的水庫誘發滑坡是1963年發生在義大利義大利瓦依昂水庫的滑坡，雖然大壩整體經受住了巨大的滑坡和涌浪的衝擊，但是越過大壩的洪水造成了大壩下游1925人遇難。研究該工程的奧地利地質學家穆勒認為：「這是人類的錯誤、科學的錯誤，也是缺乏知識的結果「。2008年2月12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公布了《工程師和地質學家錯誤引發的災難警示錄》，瓦依昂水庫滑坡位居榜首[18]。
1961年3月6日湖南省資水柘溪水庫蓄水初期，近垻庫區右岸塘岩光村發生體積165萬立方米的高競速滑冰坡，滑坡體高競速滑冰落水庫，激起巨大涌浪。涌浪漫過垻頂，造成重大損失，死亡40人。這是中國國第一例由於水庫蓄水觸發產生的大型滑坡[19]。
三峽庫區千將坪山體滑坡是指2003年7月13日零時20分發生在三峽水庫區湖北省秭歸縣沙鎮溪鎮千將坪村二組和四組的滑坡，1500萬立方米的山體突然下滑，造成房屋倒塌、廠房摧毀、交通中斷、青干河堵塞，經濟損失慘重，14人死亡，10人失蹤。滑坡發生的時間距三峽水庫開始蓄水43天[20]。
滑坡湖嘯，中國科學院大學地球與行星科學學院和中國科學院計算地球動力學重點實驗室的黃婷等將溪洛渡庫區發生滑坡所產生的災害稱為滑坡湖嘯。黃婷等指出：目前中國已經在金沙江、大渡河、瀾滄江和雅魯藏布江規劃和建設了多個世界級的級聯高庫大壩，庫區地質條件複雜，大規模滑坡體眾多，滑坡誘發湖嘯導致漫垻和級聯潰壩的潛在災害風險日趨嚴峻。黃婷等章選用高階Boussinesq型方程，選取溪洛渡水庫為對象，對潛在滑坡湖嘯進行了場景模擬，進而對滑坡湖嘯的產生、傳播、漫垻和下遊河道增水等要素進行了量化評估與分析。當滑坡總體積為2400萬立方米，滑坡產生的近場波幅約28米，庫區湖岸最大爬高高度約95米，漫垻水量高達213萬立方米，且垻頂最大波高呈「M」型分布，引起大壩下游水面上漲將近40米。實驗結果表明，中國水庫因滑坡誘發湖嘯災害的風險絕對不能輕忽[21]。
岳中琦記錄了他在2008年汶川地震時紫坪鋪水庫發生湖嘯的現象，一位從汶川縣映秀鎮逃難出來的男子說：「地震時，我看見紫坪鋪水庫的水位猛漲，還看見山上的村莊在土石流中瞬間消失，場景十分可怕！」[22]
六、2014年8月3日的魯甸地震，震級6.5級，造成617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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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8月3日雲南省昭通市魯甸縣發生震級6.5級的地震，震央在魯甸縣龍頭山鎮，震源距離地表12千米。魯甸地震造成617人死亡，112人失蹤，3143人受傷，108.84萬人受災，地震造成的人員傷亡的財產損失特別大。地震發生後，李克強、汪洋於4日飛赴震區，徒步5公里走進震央龍頭山鎮，指揮抗震救災工作[23]。
圖10：2014年8月3日魯甸縣發生震級6.5級的地震，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圖11：李克強、汪洋在雲南省昭通市魯甸縣的臨時救災指揮部內向遇難者致哀，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地質學者楊勇指出：此次地震震央位於魯甸縣龍頭山鎮旱谷田村下的金沙江一級支流牛欄江峽谷內，距牛欄江幹流第七級水電站天花板水庫大壩不到7公里。該水庫於2007年開工建設，2011年蓄水發電運行，（牛欄江共規劃10級開發，目前已建成4級，在建2級）；距金沙江溪洛渡水庫（牛欄江下游回水區）也僅有10餘公里。楊勇分析道：從近幾次地震發生時間和震源分布來看，與建設金沙江下游向家垻、溪洛渡兩座巨型電站以及牛欄江天花板電站等水庫蓄水都有其關聯性，並提供下面的示意圖[24]：
圖12：，地震與金沙江下游向家垻、溪洛渡兩座巨型電站以及牛欄江天花板電站等的關聯性，圖片來源：楊勇
楊勇進一步指出：金沙江干支流穿越川滇地震斷裂帶，一些江段與斷裂帶平行或重疊，區內又是地質破碎、地質災害和地質危岩分布密集的高山峽谷，在這樣的河流布局建設密集的高壩和大庫容水電站，存在兩方面的地質風險：
一是水電運行系統面臨地震活動時造成的破壞，包括大壩、發電廠房、地面建築、輸變電設施、輸電線路等等，一旦發生強烈地震，如果震央距離這些系統比較近的話，損失破壞一定是嚴重的，並將形成持續的次生地質災害和連鎖災害鏈。
二是在金沙江流域這樣複雜而活躍的地震活動危險區域，水庫誘發地震的頻率和強度都將增大。近年來地震活動處於活躍期，特別是在川滇地震帶，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雖然這一地區沒有水庫也會發生強烈地震，但是水庫可能會更強烈激發應力釋放，這種釋放機制科學上還不能解釋清楚，人類還沒有能力去認識和控制其規律[25]。
四川省地質礦產勘查開發局教授級高級工程師範曉則指出：地震震央在魯甸縣龍頭山鎮，距金沙江溪洛渡這座巨型水庫庫區不到40公里，且緊鄰金沙江一級支流牛欄江上「兩庫十級」梯級水電工程。
根據2010年1月至2014年7月間的公開地震記錄，庫區周邊大於等於2級的地震從2012年末頻率逐漸增強，並一直延續至魯甸地震前的2014年7月。地震的活躍行為與水庫蓄水的時間高度吻合。
地震頻發區域集中分布於三處，其中兩處分別位於溪洛渡大壩附近和向家垻水庫庫尾，另一處則靠近溪洛渡水庫庫尾及直接導致魯甸地震的斷層附近。
溪洛渡水電站為當時世界第三大水電站，僅次於中國三峽電站和巴西和巴拉圭邊界上的伊泰普水電站。溪洛渡大壩高285.5米，庫容為115.7億立方米。2005年，原國家環保總局通報該水電站「違規建設」，工程建設一度被叫停。
向家垻水庫與溪洛渡水庫首尾相連，它從2012年10月開始蓄水至2013年9月達到正常蓄水位，歷時11個月，水位累計升高達100米，蓄水量約49億立方米。2013年5月，溪洛渡水庫正式下閘蓄水，歷時一年零三個月，水位累積升高132米，蓄水量超過70億立方米。
范曉告訴財新記者說：「值得注意的是，庫區水位並不是在這些時段逐步抬升，而是在每一次較短的蓄水期中間快速抬升，不論從哪一方面看，它們都創下了水庫快速大幅度蓄水的記錄。十分危險。」。范曉認為，公開的地震數據表明，隨著向家垻與溪洛渡水庫水位的快速大幅度上升，水庫庫區及其兩側的地震活動似被全面激活。恰在魯甸地震前兩天的8月1日，溪洛渡水庫達到它蓄水以來的最高水位571.7米。
范曉總結說：魯甸6.5級地震有可能是在原來天然地震的背景下，地震斷裂帶受到溪洛渡水庫蓄水的影響發生「活化」所致[26]。因此魯甸6.5級地震也是一次水庫誘發地震。
圖13：金沙江水壩與地震，圖片來源：財新網
魯甸6.5級地震造成617人死亡，112人失蹤的一個主要原因是地震所造成的次生災害嚴重。第一，地震導致了山體滑坡，約1200萬立方米滑坡體在河流上形成自然大壩（堰塞體），垻後形成了庫容約2.6億立方米堰塞湖（在龍頭山鎮紅石岩村範圍內）。堰塞體位於洪石岩水電站垻下600米。這座興建於2004年的水電站，在地震央被完全損毀，損失金額超過8億元。第二，除紅石岩村堰塞體外，地震還誘發了甘家寨、王家坡兩個特大型滑坡。第三，魯甸地震新增加影響範圍內139處地質災害隱患點[27]。
昭通市發改委金沙江水電開發辦公室負責人楊林明認為昭通市的水電開發項目是安全的，國家環保部門都已經通過了環境評估報告，它有相應的審批程序，既然都已經走完了，應該沒有問題。楊林明也承認，昭通地區所做的水電開發項目環境評估報告，並不包括水庫大壩選址時對當地地質構造的測評。興建水庫的選址一般只從工程技術的可行性和經濟的可行性上來進行評估。對於是否引發地質災害的評估我們基本上不進行。報告只是說設計出的結構，經得住地震。但是沒有說修了水庫之後會產生地震或者其他地質災害，沒有這種說法[28]。讀者從這裡可以了解中國工程環境評估報告的真實一面，只是從工程技術的可行性和經濟的可行性上來進行評估。三峽工程生態環境評估報告是中國進行的第一個工程環境評估報告，給後來的評估報告起來一個很壞的模板作用，用經濟的「利「來掩蓋生態環境的「弊「，進而得出利大於弊的結論，使得工程環境評估報告制度成為又一個花瓶。
中國地震局地質研究所的馬文濤指出，判斷某個地震是自然地震還是水庫地震的關鍵，要看蓄水以後該區域是否頻繁地發生小震。馬文濤曾在2014年4月永善地震後赴現場調查，並確認此次地震為水庫誘發。馬文濤隨後預測該區域極有可能發生6級以上地震，並向上級部門作了匯報。馬文濤說：「我實地調查後發現，永善地區的應力已經達到臨界狀態。這種情況下，『一根稻草也能把駱駝壓垮』。」正因如此，附近牛欄江新上的幾個水庫儘管庫容不過億，也有誘發地震的可能。「這都要到現場調查後才能下結論。」許多學者呼籲水庫庫區台網能夠向研究者提供更精確、更及時、更全面的地震數據，這樣才能保證更為細緻的研究和分析工作得以進行。目前公開的地震數據並不及時和全面，往往滯後一兩年。地震學者普遍認為，這不利於研究，更不利於政府的防災體系準備及時的預案。馬文濤通過自身經歷證實了這種情況。「即便我在地震局下屬的研究所工作，也不能及時拿到數據，尤其小於2.5級的微震數據，對判斷水庫地震是非常重要的信息。」馬文濤告訴財新記者，據說掌握數據的地方水利部門與長江流域規劃辦公室（現長江水利委員會）簽訂了保密協定。此外，公開的地震數據也有誤差，這同樣會給研究工作帶來障礙。如2008年曾奪走7萬餘人生命的汶川地震，國家地震局公布其震源位於地下13公里處。「但這是通過外圍地震台網測量得到的數據，我們利用震央附近的台網進行測量，發現汶川地震的初始破裂點位於地下5公里多處。」馬文濤告訴財新記者，震源的深淺也是判定地震是否由水庫蓄水誘發的重要依據[29]。
圖14：汶川地震央受損的紫坪鋪大壩垻頂。2008年汶川地震奪走7萬餘人生命，國家地震局公布其震源位於地下13公里處，但汶川地震的初始破裂點位於地下5公里多處，這就證實了汶川地震是水庫誘發地震，圖片來源：如圖所示，攝影者：范曉
雲南地震局局長皇甫崗卻認為，魯甸地震與水庫建設關係不大。皇甫崗稱，雲南省在建水庫前都有背景研究，且即便是水庫誘發地震也往往是地層已經積累了能量，具有一定條件。比如三峽電站作為一個巨型水庫，到現在也只達到4級能量。而一個6級地震的能量是4級的一千倍[30]。作為雲南地震局局長皇甫崗應該知道，當時關於水庫誘發地震的最大震級是6.5級，是發生在印度的柯伊納水庫。中國新豐江水庫誘發地震的震級是6.1級。三峽工程可行性研究指出的工程可能誘發的地震震級也不是皇甫崗局長所說的4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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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政府的腐敗，不僅僅在於政治上的欺騙，在經濟數據上的造假，就在地震數據、滑坡數據上也造假。為了不讓造假的數據露餡，他們就千方百計地封鎖數據，不讓民眾、不讓科學工作者迅速地、全面地掌握真實的數據。前面談到的發生在2013年的溪洛渡庫區水庫誘發滑坡也是科學工作者在2022年和2023年發表的文章才談到。其實中共政府這麼做的最大受害者是中國老百姓，他們就象關在黑屋子中的囚犯，對外部世界一無所知，對即將到來的災禍也一無所知，當然談不上預防措施了。地方水利部門與長江水利委員會簽訂保密協定，不及時公布地震數據，有時公布的數據也不準確，這樣做對中共政府也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在這樣的數據基礎上做出的所有決策都不可能是正確的，使中共政府陷於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困境中。
七、2020年5月18日的巧家地震，震級5.9級，造成4人死亡
2014年4月5日，昭通永善縣發生5.3級地震，震源深度約13公里[31]。2014年8月17日的昭通市永善縣發生5.0級地震，震源深度7千米[32]。范曉認為這兩次地震都屬於溪洛渡水庫的誘發地震[33]。
2016年8月12日昭通市魯甸縣發生6.5級地震發生4.5級、4.2級地震，被官方認定為是2014年6.5級地震的餘震[34]。
2016年8月12日14時56分，在雲南昭通市巧家縣發生4.5級地震，震源深度13千米[35]。
2017年2月8日19時11分雲南昭通市魯甸縣發生4.9級地震，震源深度10千米，震央與震央處於2014年6.5級地震的老震區[36]；
2020年5月18日21時47分，雲南省昭通市巧家縣發生5.0級地震，震源深度8千米，地震造成4人死亡[37]。
2021年5月24日23時26分，雲南昭通市巧家縣發生3.1級地震，震源深度11千米[38]。
2022年1月15日上午11時9分，雲南昭通市巧家縣發生3.3級地震，震源深度11千米[39]。
2022年3月30日11時52分雲南省昭通市昭通市巧家縣發生3.7級地震，震源深度10千米[40]。
2022年10月4日7時19分雲南昭通市巧家縣發生3.4級地震，震源深度8千米[41]；
2022年11月12日07:雲南昭通市巧家縣4.2級地震震源深度10公里，震央白鶴灘鎮為巧家縣主城區[42]。
根據中國地震台網的數據統計，震央周邊200公里內近5年發生的3級以上地震，次數多達83次，平均一個月就要發生1~2次[43]！又根據搜狐新聞收集的資料，自1917年7月至1949年10月1日，雲南昭通市共發生過2次有紀錄的地震。自1949年10月1日以來至2012年9月7日彝良縣發生5,7級地震之前，雲南昭通市共發生過12次震級大於等於3.1級的地震。而彝良地震之後，昭通市發生地震的頻率加高，中強地震和強地震的次數也明顯增加。[44]
雲南昭通市巧家縣與四川涼山州寧南縣交界的金沙江幹流上建有發電裝機容量僅次於三峽工程的世界上第二大水電站白鶴灘工程。白鶴灘工程擁有世界上功率最大的水輪發電機組，據說和三峽工程一樣，擁有多項世界紀錄。白鶴灘大壩最高壩高289米，水庫水位在海拔765米與海拔825米間變動，水位變動範圍60米，是三峽工程水位變動幅度的二倍。白鶴灘工程從2010年開始籌建，2015年11月完成金沙江截流工程。2016年圍堰投入運行。2016年8月12日巧家縣發生4.5級地震。2017年白鶴灘工程全面開工。2020年5月18日巧家縣發生5.0級地震。2021年首台發電機投產發電，2022年12月20日全部發電機投產發電。
圖15：白鶴灘水庫與雲南昭通市巧家縣，圖片來源：如圖所示
圖16：白鶴灘水庫的水位在海拔765米與海拔825米間變動，水位變動範圍60米，是三峽工程的二倍，水庫水位的快速上升或者快速下降，都可能誘發地震，圖中水庫水位正好處於海拔825米，圖片來源：如圖所示
圖17：白鶴灘水庫與大壩，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在這裡順便提及一下，2012年6月28日早晨６時許，四川省寧南縣白鶴灘鎮矮子溝發生特大土石流災害。土石流發生前10多個小時，有關方面已經發出預警，矮子溝沿岸村民全部撤離，無一人死亡。而三峽公司白鶴灘水電站前期工程施工處的員工及家屬沒有撤離。土石流淹沒了白鶴灘水工程的一處職工宿舍，共40人失蹤或死亡[45]。有人認為是因為大型水利工程的過度開發而導致地質隱患和生物滅絕的警示這是老天對大型水利工程的過度開發而導致地質隱患和生物滅絕的警示。事故發生在雲南昭通市巧家縣金沙江對面的四川省寧南縣，所以在此不展開論述。
八、不少老百姓說：從來沒見過滑坡土石流
回到文章一開始提出的問題，當時的昭通市市長劉建華和雲南省國土資源廳副廳長李連舉都說，這個地方歷史上未發生過滑坡災害。
這個說法得到了昭通市一些居民的認可。昭通市昭陽區樂居鎮的居民回憶說，土石流和滑坡是近幾年才開始頻繁被人們提起的。我們在山上住了那麼多年，從來沒見過滑坡土石流，直到彝良地震之後，幾乎每年都有[46]。自2013年5月溪洛渡水庫開始蓄水後，溪洛渡鎮庫區附近居民便開始頻繁地感受到地震。「有的時候一天能感覺到好幾次，家裡的房屋出現了小的裂縫。」雷波縣一名當地村民說道[47]。官垻沖村65歲的村民張天福說，在他抱上孫子前對地震幾乎沒啥印象。50歲之前，只記得74年雲南永善大關地震，2000年之後，大大小小的地震慢慢就多了。2004年之後就幾乎每年都有了。張天福住在漁洞水庫垻下，1999年，漁洞水庫正式完工，蓄水量達3.6億立方米[48]。
水庫蓄水後地震頻繁出現，雖然震級不高，但是這些出現頻率高的小地震，都是在為滑坡，特別是大型滑坡做準備。
下面這張圖展示了溪洛渡水庫蓄水以後近水庫地區ML≥2.0地震分布圖，來自王興旺、劉耀儒、呂帥、楊強撰寫的《高拱壩蓄水期庫岸變形與水庫誘發地震相關性研究》，發表在清華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022年第62卷第8期[49]。王興旺等寫道：自溪洛渡水電站2013年5月4日下閘蓄水至今（截止到2019年3月4日），溪洛渡庫區附近範圍內共發生ML≥2.0地震85起，日均0.04起地震。而溪洛渡蓄水前4年近庫區未發生ML≥2.0地震。可以看出，受蓄水的擾動引起的近庫區水文地質環境的改變，導致了水庫誘發地震的產生。
圖18：蓄水以後溪洛渡近庫區ML≥2.0地震分布圖，圖片來源：王興旺等
無論是雲南省、邵通市的領導幹部，還是邵通市當地的居民，還是科學工作者，都以經驗和數據證實了這一點：受水庫大壩工程的蓄水與泄水的影響，引起了庫區及水庫周圍地區水文地質環境的改變，導致了水庫誘發地震的產生。水庫誘發地震可能導致周邊地區滑坡、土石流、岩崩的發生。同樣，受水庫大壩工程的蓄水與泄水的影響，也會導致水庫誘發滑坡、土石流、岩崩的產生。滑坡、土石流、岩崩又會誘發地震。同樣，雲南省邵通市大規模的、掠奪性的礦產資源開發，也會導致滑坡、土石流、岩崩、地震的發生。這是近年來雲南省邵通市地區生態環境災害不斷的原因。如奧地利地質學家穆勒所說：「這是人類的錯誤、科學的錯誤，也是缺乏知識的結果「。
注釋
[1]王維洛：雲南昭通市鎮雄縣發生山體滑坡——在同一個地方又摔了一跤，2024年2月1日，議報，https:///?p=252369
[2]習近平對雲南昭通市鎮雄縣山體滑坡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全力搜救失聯人員防範發生次生災害切實保障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2024-01-2212:49，來源：新華社，刊登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政府網，https://www.gov.cn/yaowen/liebiao/202401/content_6927468.htm
[3]雲南鎮雄山體滑坡：在數萬立方米的崩塌體中救人，來源：中國青年報，2024年1月24日，刊登在中新網，https://www.chinanews.com.cn/sh/2024/01-24/10151666.shtml
[4]專家初步調查：鎮雄滑坡災害系持續雨雪天氣引發，來源：新華社，2013年1月12日，刊登在中央政府入口網站，https://www.gov.cn/jrzg/2013-01/12/content_2310310.htm
[5]同上
[6]姜燕文、周馨：鎮雄滑坡遇難人員遺體火化官員稱會向家屬道歉，來源：中國新聞網，2013年1月14日，刊登在搜狐網，https://news.sohu.com/20130114/n363411219.shtml
[7]唐駁虎：雲南鎮雄三次山體滑坡，為何都發生在春節之前？鳳凰網，2024年1月25日，https://news.ifeng.com/c/8WdaLmzKcno
[8]同上
[9]雲南昭通山體滑坡致47人失聯：村民稱近年山體滑坡多發，事發前一天曾發生輕微滑坡，來源：九派新聞，刊登在新浪網，2024年1月22日，https://news.sina.com.cn/c/2024-01-22/doc-inaemiqs4797981.shtml?cre=tianyi&mod=pchp&loc=3&r=0&rfunc=0&tj=cxvertical_pc_hp&tr=181
[10]維基百科：2013年彝良地震，https://zh.wikipedia.org/zh-hans/2012%E5%B9%B4%E5%BD%9D%E8%89%AF%E5%9C%B0%E9%9C%87，百度百科：9.7彝良地震，https://baike.baidu.com/item/9%C2%B77%E5%BD%9D%E8%89%AF%E5%9C%B0%E9%9C%87/2810980
[11]溫家寶趕赴雲南彝良山體滑坡現場慰問受災群眾，來源：新華社，2012年10月06日，刊登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政府網，https://www.gov.cn/ldhd/2012-10/06/content_2238489.htm
[12]劉琴：雲南地震和水電建設有關聯，中外對話，2014年8月20日，https://chinadialogue.net/zh/4/42434/
[13]章軻：地質學家：川滇地震帶正處活躍期，第一財經日報，2014年8月5日，https://m.yicai.com/news/4003495.html
[14]十三大水電基地基礎數據匯總，來自太行後山人的雪球專欄，修改於2023年5月13日，https://xueqiu.com/8308974581/224528454
[15]章軻：地質學家：川滇地震帶正處活躍期，第一財經日報，2014年8月5日，https://m.yicai.com/news/4003495.html
[16]昭通多地質災害或因水電站，第一財經日報•2014-08-05，https://m.yicai.com/news/4003495.html
[17]同上
[18]•馮銳,：趣味地震學（4）：人為失誤的頭號地質災難，
[19]肖詩榮、劉德富、胡志宇：世界三大典型水庫型順層岩質滑坡工程地質比較研究，工程地質學報，2018/18，http://www.gcdz.org/article/id/8508
[20]同上，文寶萍、申健、譚建民：水在千將坪滑坡中的作用機理，水文地質工程地質，2008年第3期，https://www.cgsjournals.com/zgdzdcqkw-data/swdzgcdz/2008/3/PDF/20080303.pdf
[21]黃婷、張懷、石耀霖：滑坡湖嘯的數值模擬——以溪洛渡水庫為例，中國科學:地球科學，2023年第53卷第2期，file:///C:/Users/Weiluo/Downloads/D6866711D6A24D87ACC56F711DF4D493-mark-1.pdf
[22]岳中琦：汶川大地震時候紫坪鋪水庫的海嘯，2016年6月6日，科學網，https://wap.sciencenet.cn/blog-240687-982854.html
[23]李克強、汪洋抵達魯甸地震震央指揮救援工作，來源：中國新聞網，2014年8月4日，https://www.chinanews.com.cn/gn/2014/08-04/6456142.shtml
[24]劉琴：雲南地震和水電建設有關聯，中外對話，2014年8月20日，https://chinadialogue.net/zh/4/42434/
[25]同上
[26]見習記者陽敏：金沙江的懸河與地震，財新《新世紀》，2014年9月29日，刊登在三峽探索網，；楊希越：地質專家：大型水電站致地震頻發，三峽探索網，http://www.sanxiatansuo.com/index.html?index=view&vid=869
[27]險情地震誘發三個特大型滑坡，錢江晚報，2014年8月10日，https://news.sina.com.cn/c/2014-08-10/053930659837.shtml
[28]楊希越：地質專家：大型水電站致地震頻發，三峽探索網，http://www.sanxiatansuo.com/index.html?index=view&vid=869
[29]見習記者陽敏：金沙江的懸河與地震，財新《新世紀》，2014年9月29日，刊登在三峽探索網，http://www.sanxiatansuo.com/index.html?index=view&vid=916
[30]雲南地震局局長：魯甸地震與水庫建設關係不大，來源：中國新聞網，2014年8月7日，https://www.chinanews.com.cn/gn/2014/08-07/6469521.shtml
[31]雲南永善縣發生5.3級地震，來源：新華社，2014年4月6日，刊登在人民網，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4/0406/c70731-24835319.html
[32]雲南永善5級地震為震群型地震活動，來源：中國新聞網，2014年8月17日，https://www.chinanews.com.cn/gn/2014/08-17/6500772.shtml
[33]楊希越：地質專家：大型水電站致地震頻發，三峽探索網，http://www.sanxiatansuo.com/index.html?index=view&vid=869
[34]央視新聞客戶端：專家：魯甸4.9級地震系兩年前魯甸「8.03」6.5級地震餘震，2017年2月9日，http://m.news.cctv.com/2017/02/09/ARTI0fPWcBIHamzfRHclpF4o170209.shtml
[35]雲南昭通市巧家縣發生4.5級地震震源深度13千米，來源：中國新聞網，2016年8月12日，刊登在新華網，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6-08/12/c_129225372.htm
[36]2月8日19時11分雲南昭通市魯甸縣發生4.9級地震，來源：中國地震局，2017年2月8日，刊登在新華網，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7-02/08/c_129471761.htm
[37]彭瑤：中國發布丨雲南昭通市巧家縣發生5.0級地震已死傷27人，來源：中國網，2020年5月19日，刊登在中國網，http://news.china.com.cn/txt/2020-05/19/content_76062804.htm
[38]2021地震雲南最新消息更新：昭通市巧家縣發生3.1級地震，來源：天氣網，2021年5月25日，https://www.tianqi.com/news/291447.html
[39]科普啟示錄：昭通巧家又發地震！3.3級深度11千米，和白鶴灘水電站有關係嗎？2022年1月18日，https://new.qq.com/rain/a/20220118A01PY500
[40]雲南昭通市巧家縣發生3.7級地震震源深度10千米，來源：中國新聞網，2022年3月30日，https://www.chinanews.com.cn/sh/2022/03-30/9715133.shtml
[41]雲南昭通市巧家縣3.4級地震，中國地震台網，2022年10月4日，https://news.ceic.ac.cn/CD20221004071935.html
[42]雲南昭通市巧家縣發生4.2級地震暫未發現人員傷亡，來源：央視新聞客戶端，2022年11月12日，刊登在雲南網，https://m.yunnan.cn/system/2022/11/12/032349633.shtml
[43]科普啟示錄：昭通巧家又發地震！3.3級深度11千米，和白鶴灘水電站有關係嗎？2022年1月18日，https://new.qq.com/rain/a/20220118A01PY500
[44]百年15起，昭通多震痛，回顧：雲南昭通歷史上的地震，搜狐網，https://news.sohu.com/s2012/8224/s352618166/index.shtml
[45]逝者無言——寧南特大土石流災害預警問題調查，來源：新華社，2012年7月8日，https://www.gov.cn/jrzg/2012-07/08/content_2178787.htm
[46]楊希越：地質專家：大型水電站致地震頻發，三峽探索網，http://www.sanxiatansuo.com/index.html?index=view&vid=869
[47]同上
[48]楊希越：地質專家：大型水電站致地震頻發，三峽探索網，http://www.sanxiatansuo.com/index.html?index=view&vid=869
[49]王興旺、劉耀儒、呂帥、楊強：高拱壩蓄水期庫岸變形與水庫誘發地震相關性研究，清華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22,62(8)，http://jst.tsinghuajournals.com/article/2022/4317/202225016.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