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巴黎公社的軌跡,後來發生了一些革命,包括十月革命,波爾布特的革命,實際上是走進了人類文明的岔道。權力更集中,更不受制約,還造成大量的血腥屠殺和災難,物質文明、精神文明大倒退。我們不能罔顧這些事實,還去留戀巴黎公社。
我曾見杜老當面向中國藝術研究院來人宣稱,如果要把《炎黃春秋》變成《人民日報》、《求是》,《炎黃春秋》可以不辦!他要辦的是民刊,而非黨刊。這種的鮮明自覺,使《炎黃春秋》從眾多的文史刊物中脫穎而出,發展成一個啟蒙思想的策源地,成為中國人嚮往民主自由的一面旗幟。那些靠壟斷思想、鉗制輿論推行愚民政策的權勢者,總感到芒刺在背,坐臥不寧,必欲除之而後快。《炎黃春秋》被奪權以後,中國大陸輿論的冬天終於來了。但我還是不免想起雪萊的名句:「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