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4日上午,可忻說了最後一句話:「這個世界太亂了,我管不了了,我要走了」,坦然接受了死亡,從「太亂」的現實世界走向「不亂」的彼岸世界。更加難能可貴的是,可忻抓住由生到死的最後時機,親自安排了自己「死後」的生命去處。她關照:不開追悼會,用她自己選定的宗教音樂陪伴著走向墓地安葬;她布置:在自己的臥室設置「照片牆」,把一生各時期的照片留給想念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更留下在生命最後時刻親自錄音的唱片,讓自己的歌聲依然迴蕩在人世間
2023 年7 月12 日,我從安順回到養老院。我認定自己的社會責任已盡,時代使命已經完成,基本實現了人生的"最後衝刺",但還要騎著馬繼續慢跑一陣。這就有了最後的學術安排:由研究社會、歷史,回歸追溯人自身。探討"人性,國民性",研究"老年人生與死亡"。我現在真的對自己生命的最後一程,充滿了好奇心與想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