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周的眼裡,吳某本來就是一個頗有特色的花瓶,一入中共就失去了觀賞價值。一直到1957年,知識分子們吵吵嚷嚷的時候,吳晗盼望已久的日子終於來到了。他被接納入了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共,但卻有一個附加條件:他必須作為秘密黨員加入,對外仍是民盟身份。人們唯一清楚而不寒而慄的是:一個執政黨在和平時期竟然有秘密黨員!直到文革,他才明白自己也許從來就不是「自己人」,或者鬥起來就不管你是不是「自己人」。這回要減的就不是幾碟小菜,而是他的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