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揣著家裡幾乎全部的存款和貸款,來到了美國加州。在花園一般的斯坦福校園,我的雙腳總感覺不踏實。一邊是家裡的殷殷期望,一邊是自己的迷茫無助;一邊讀著艱澀難懂的理論書,寫著用詞玄乎的論文,和人家討論文學討論中國,一邊想起老家漏水的房子,老媽正站在街上,為一盒圖釘和小販砍價。我仿佛在兩個截然不同的平行時空生活,而三個月的學費,足以壓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