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有三個大轉變點,一是1959,二是1989,三是2019。1959年我離開家鄉來到北京,1969年結婚;1989年從北京逃亡香港,然後到法國、美國,與以往多次到國外訪問的感覺迥然不同,流亡完全是另一種人生。這時,我從「第一人生」進入「第二人生」;2019年,我的心胸被三種力量所撕裂,我就像一條魚一樣,沿著中線被切開了一半,重新放進河流里,活了下來。這一刀,使我進入了「第三人生」,人生觀就此改變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