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二十年前，我寫下一段自鳴得意的格言："歷史的轉折在於恐懼的轉移。"就是說，當民眾的恐懼轉變為統治者的恐懼的時候，歷史的大轉折就來到了。我以譚嗣同和汪精衛為例，譚嗣同提倡和平變革，被清政府無情殺害。十二年後，汪精衛以炸彈謀殺攝政王失敗被捕，在法庭上慷慨陳詞，攝政王卻不敢殺他。為什麼？時過境遷，革命黨不講改革，革命黨是來要韃虜的命的。他們到處放冷槍投炸彈，這下輪到韃虜們害怕了。這就是攝政王不敢殺汪精衛的原因。殺了一個汪精衛，千百個韃虜將會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