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靜:他(野夫)可能比較不能夠理解的是說,當年他應您的要求去廣州送這份文件,您告訴他海外民陣的人拿走了,但後來檢察院提出的這個訴訟中,沒有您的名字,也沒有海外民陣的名字,文件也都在,所以他有很多的迷惑,這個我想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對吧?就是為什麼您沒有入罪,而他負了牢獄之災?
英若誠在晚年的時候寫了《水流雲在》,馮亦代在晚年的時候寫了《悔余日錄》,知識分子,當他們內心有耿耿於懷的事情的時候,他們還是想對歷史,對自己,對朋友有一個交代,因為歷史很複雜,人性也很深,所以我想未來人們評價您(熊召政)的時候,我希望能夠有一個您陳述的角度,這樣您自己的家人,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