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逝世的第二天,我和妻子一早就趕往現代文學館——這時瞻仰大廳還沒有完全準備好。……戴著一朵白花又執著一朵白花,含淚望著巴老那微微側昂,四目澄澈,笑容燦爛得有點天真的遺容——昨天起就該叫遺容了啊——深深地鞠下躬去:一鞠躬是慶幸一個為別人臥床十年的世紀老人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