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初,鼓吹平等,反對特權,或許是為掩人耳目,開始招收一定數量平民子弟,但分數要求十分嚴格,我有幸在那裡學習生活了五年。當年印象最深的是,每逢周末,教學樓前廣場停滿黑色轎車,由保姆警衛來接少爺公主回府。那年頭兒的小轎車,絕對是身份的象徵。我等布衣騎自行車從這些轎車中穿行,開始感覺到社會主義人人平等其實就是一種冠冕堂皇的說辭。後來書讀多了,才知道從延安時期就已經建立了一整套等級森嚴的制度。還有一位不知深淺的文人竟敢公開批評「衣分三色,食分五等」的延安特權,最終被砍了頭,他就是冤死的王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