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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國土局幹部包二奶:導致14歲女兒懷孕

記者羅雨菱、羅唯/這是一件足以令天下母親難以啟齒又悲傷不已的事情。2007年4月19日,40歲的任素琴突然發現自己年僅14歲的女兒小美(化名)懷孕3個多月了!經追問女兒得知,四年前她與在山東兗州國土部門工作的丈夫分居後,找了情人的丈夫竟讓不到10歲的女兒獨自在外居住。

公務員丈夫竟「包二奶」,並間接導致未成年女兒懷孕!4月25日,任素琴打進《法制周報》情感熱線0731-4517148,電話中她情緒激動,幾次泣不成聲。她希望本報情感主持田田能安撫一下小美脆弱的心靈,並說服其丈夫回心轉意,和二奶斷絕關係,共同承擔對女兒的責任。適逢國家頒布《行政機關公務員處分條例》,其中對公務員包養情人等行為作出了詳細的處分規定,該條例將從今年6月1日起施行。田田立即對這起公務員「包二奶」事件進行深入調查。

2007 年4月27日上午9時許,14歲的少女小美躺在江蘇省鎮江市某人民醫院的婦科病房內。她相貌清秀,眼神憂鬱,小腹微隆。又到打藥物流產針的時間了,小美害怕地尖叫起來,母親任素琴連忙將她的眼睛遮住,示意護士趕快注射。4天前,任素琴把女兒小美送進這家醫院,要求醫生為女兒做引產手術,接診的陳姓醫生說: 「由於小美的年紀太小,所以需要先在醫院打三四天藥物流產針。」忍受了連續三天的劇烈疼痛後,小美於4月28日下午3時接受了引產清宮手術,但醫生說: 「小美的生殖系統還未發育完全,以後有無後遺症很難說。」

按照事先的約定,田田在小美術後撥通了任素琴的手機。在詳細詢問小美的身體精神狀況後,田田實在不忍心問小美懷孕的原因,正待開口,小美突然說話了:「我不想說是誰幹的,我只想說,我恨我爸!」「我爸爸是轉業軍人,現在是人人羨慕的公務員。可是,他有知識有文化,卻重男輕女、包二奶,對親生女兒不聞不問。」 2003年夏天,父親陳小平(化名)帶小美去一家髮廊玩,「那幾天媽媽不在家,爸爸就把髮廊那個叫何明媚(化名)的女人帶回了家。」小美說,當時自己雖然不滿10歲,卻第一次懂得了什麼叫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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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小美承受的是同齡人所不能想像的痛苦

任素琴發現丈夫出軌的事後,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終於在2003年分居了。「媽媽要在江蘇照顧妹妹,我就跟著爸爸在何明媚的髮廊過。」第一年,陳小平將女兒帶在身邊。「後來,他們嫌我礙事,就讓我住出來了。」小美說。2004年9月,陳小平租了一間不到10平方米的房間,讓不到10歲的女兒搬出去獨自居住。

「他『包二奶』是導致女兒懷孕的間接原因!」坐在沒有開燈的病房裡,任素琴的臉色看起來異常憔悴。她說,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女兒小美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任素琴告訴田田,小美雖然才14歲,但已經出落成一個模樣不錯的女孩子了,學習成績也很優秀,「鄰居都說她乖得很」。

但生活給了任素琴重重一擊。2007年4月19日晚上,任素琴接到一個匿名電話,「電話里的人說我女兒懷孕了,要我快回去。」徹夜未眠的任素琴,第二天一早就從江蘇趕到山東兗州。當天,她就帶著女兒上醫院檢查,檢查結果是女兒真的懷孕,已經有三個多月了。任素琴一氣之下把小美接到江蘇。臨走時,她將小美懷孕的事通知了丈夫陳小平,他卻說:「人你都接走了,我還管什麼呢?我不管。」

4 月23日,任素琴把小美送進當地一家醫院,準備為其進行引產手術。這天晚上,任素琴在醫院外一圈一圈地踱著。夜晚的涼風襲人,而比風更冷的,是任素琴的心。4月25日上午10時,考慮許久的任素琴打進《法制周報》情感熱線0731-4517148,希望田田幫她說服丈夫回心轉意,和二奶斷絕關係,共同承擔起對女兒的責任。

4月27日,田田撥通了小美的父親陳小平的電話。田田首先向他轉述了任素琴的願望,對此,他一口回絕,說:「我一定要離婚。兩個小孩都給她,我每個月給兩個孩子撫養費 1000元。」陳小平還說,自己對妻子很有意見,「女兒都是被妻子害的」。他說他和妻子的感情一直不好,妻子早在4年前就和自己分開過了。「我和任素琴的婚姻是『死亡婚姻』。」

陳小平表示,自己是在任素琴告訴他之後才知道小美出了這個事情,「(懷孕)才三個月,肚子又不大,(我)看不出來。她自己不說,我這個父親怎麼知道呢?」當田田提出小美的手術具有一定風險,她想在手術前見見父親時,陳小平說:「我工作忙,不能去看望她,考慮寄1000元錢過去。」陳小平究竟有沒有「包二奶」?當田田問到這個問題時,他避而不談,「我現在很忙,你不能聽她媽媽胡說八道。」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對於陳小平所說的「死亡婚姻」,任素琴堅決不認可。「我們是有深厚感情基礎的,主要是丈夫的重男輕女思想和『二奶』的出現才導致我們長達4年的分居。」任素琴氣憤地說。「我是東北本溪人,在1990年認識了陳小平,他當時是駐本溪某部一名軍官。」任素琴說。1993年1月,他與陳小平結婚。「11月,我生下小美,誰知陳小平的父母提出要抱回農村養,要我再生一個。」

此後,陳小平連續7年提出要再生一個男孩。2001年7月,他甚至向法院起訴要離婚。在其威脅下,任素琴不得不懷了第二個孩子。誰知,2002年4月,任素琴生下的還是女兒,「陳小平再也不管小孩的事,到現在小女兒也沒有上戶口。」2002年12月,陳小平第二次起訴離婚,任素琴不同意。最後,婚沒離成,陳小平對妻子更為怨恨。從此,任素琴帶著小女兒住在江蘇。陳小平帶著大女兒小美生活在山東,實際已經分居。「2003年9月,我回山東看小美。小美告訴我,我不在家時爸爸就把髮廊的那個女人帶回家。」任素琴說,她找到女兒所說的何明媚,可是對方不承認。

2004 年8月,陳小平第三次起訴離婚。「我想著兩個孩子都還小,不同意離婚。」小美肚子裡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這一直是任素琴最想解開的謎團。4月20日,她逼問了小美一個晚上。「到底是誰幹的?」她又氣又恨,指著小美的鼻子厲聲問道。小美沉默半晌,小聲說:「我不知道!」

任素琴幾乎要被氣瘋了。「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小美稚嫩的臉上出現了紅紅的巴掌印。「你做的事你怎麼會不知道?快說!」「不!」小美倔強地回答。她傷心地哭起來,最後竟哭暈了過去。任素琴又急又氣又心疼,她轉而打電話問丈夫。但陳小平似乎「與己無關」,只輕描淡寫地說:「女兒與誰發生關係,我一點都不知情。」

任素琴的朋友建議她去警局報案,維護女兒和她自己的正當權利,但她十分猶豫,「如果報案,女兒的名聲就壞了,以後怎麼辦?」苦悶中的任素琴與兩上中紀委告父親包「二奶」的女大學生王靜取得了聯繫,「我丈夫和王靜的爸爸都是山東省國土局下屬某局的公務員,我們的情況也很相似。」任素琴認為,王靜的行為很有現實意義,「如果她告贏了,同是國土局公務員的陳小平能這麼囂張嗎?」

4 月29日,任素琴給記者打來電話。她說,當天一早她就在網上看到了國務院日前公布《行政機關公務員處分條例》的消息。她注意到《條例》中有這樣的規定,公務員包養情人將受撤職處分。他希望丈夫陳小平能早日悔悟,儘快回頭。任素琴最後說:「如果陳小平不珍惜這個家庭給他的最後機會,我會和王靜並肩戰鬥!」

湖南海天律師事務所馮曉輝律師說,我國《公務員法》規定:公務員應該遵守紀律、恪守職業道德、模範遵守社會公德。另外,國務院最新公布、自2007年6月1 日施行的《行政機關公務員處分條例》第二十九明確規定:對於包養情人的給予撤職或開除處分。(詳見本報C03版)他認為,如果陳小平涉嫌包養情人的事實確鑿,那麼根據該規定,有關部門可給予其撤職或開除處分。

責任編輯: 王篤若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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