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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若英風光背後的滴血情感史

      劉若英的確是都市女子的最佳代言人,風光無比,溫婉纖細,倔強而堅強,有自己全力以赴的事業,也在心中的某一個角落,固執的珍藏著關於愛情的夢想和期待。別人問起的時候,也會嘴硬說很享受單身,一個人的日子也沒有什麼缺憾;但總會有某一個脆弱的時刻,孤單如同宿命一般,洶湧而來,如影隨形。

      被問到任何一個問題,她都會停下來思索片刻,然後流暢的回答,字斟句酌,雖然語言簡練,卻蘊含深意,幾乎所有採訪過她的記者都會暗暗點頭,這的確是個有內容的女人。口才好在圈內有口皆碑,她卻說,小時候我有自閉症,我是被媒體採訪逼會說話的。父母離婚了,做船長的父親帶走了唯一的姐姐,那個時候劉若英兩歲,被送到阿姨家,常挨打罵。爺爺奶奶去看孫女,看到了正舔著鼻涕吃棒冰的劉若英,爺爺決定帶她回家,給她一個真正的家。

      祖父母家裡家道森嚴,爺爺劉詠堯曾與蔣經國一起留學俄國,是蔣介石身邊的得力助手,甚至六年級同學小時候念過的「新生活運動」,他就是發起人之一。奶奶也是大家閨秀,連出去開個門都會穿上絲襪。他們對劉若英要求十分嚴格,從小就得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有次她差點不小心在電視上說了「媽X」開頭的髒話,儘管沒說出口,還是被奶奶發現,回家被罵了2個小時。儘管家人疼愛有加,恩威並施,但畢竟家裡每個人都比劉若英大六七十歲,沒人和她溝通,在童年的絕大多數時間裡,她只能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幻想。這靜靜的生活成就了她看得多、想得多卻三緘其口的秉性。鄰居男孩子欺負人,她會衝過去猛踹他一腳然後飛也似地拔腿跑開,卻絕不敢當面與他對質。以至於上初中的時候,別人問她在想什麼她不知道怎麼說,甚至連餓不餓都說不出來。很多人都覺得這個女孩有自閉症或者表達障礙。

      回過頭來想童年的歲月,劉若英說很像她曾經在歌曲《蒲公英》中寫到的情節「我是個勇敢的蒲公英,我要到一個有愛的地方,飄過傷心的戀人破碎的心得到安寧,飄過受傷的大地塗上綠色的美麗……」單純得毫無心事,認為自己可以改變很多東西,直到有一天,奶奶對她說,你一定要學會一些東西,如果以後男人不要你了,你還有一技之長,可以養活自己。這是她生命中最早對於人力不可抗拒事物的認知——萬事都可以爭取,除了感情。有的時候你無法改變別人對你的感情,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個人活的很好。於是在她還不明白「男人」是什麼樣子的時候,她就開始學習彈鋼琴,為以後沒有男子依靠的日子做準備。

      劉若英給鋼琴的取名為「流浪」,為了這個「流浪」,奶奶花掉了自己幾乎全部私房錢。練琴的日子很辛苦,小小的劉若英也變得愈發不愛說話,日日悶在家裡。10歲時上台參加鋼琴演奏會,一時緊張左眉心竟撞上鋼琴的尖角,當下血流如注,她自己卻渾然不覺地彈畢一曲,鞠躬下台。「學琴、念音樂班後,我就一直以為,將來婚後的生活是一邊在家教小朋友彈琴一邊帶自己的孩子。」然而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時至今日劉若英依然孑然一身,才學讓她出名,卻也讓欣賞她的人止步,讓俗世的幸福與她漸行漸遠。不知道當年眼神溫柔注視著孫女彈奏鋼琴的奶奶,如果想到了多年以後,才氣居然也會成為孫女一直單身的負累,她是否會氣急之下砸掉「流浪」?

      在20來歲的年紀里,可能會因為很簡單的理由就愛上一個人,並且奮不顧身,愛了,痛了,傷了,然後一拍兩散,相忘於江湖。

      高中時的劉若英曾經幻想自己可以成為一個作家,一如她喜愛的三毛和瓊瑤,或者張曼娟和張薈菁。她發現自己起筆時選擇的詞句總是那樣精準,永遠可以恰到好處地表達自己當時的心性——與此同時她也悲哀地發現,她的語言機能退化了,她的嘴永遠趕不及她的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變成了一個孤僻、憂鬱的人。和所有患上「青春期憂鬱症」的人一樣,她曾經一度極端厭世,甚至想到過自殺。好在最後一刻突然想到姐姐,想到她們已經失去全世界,不能再失去彼此。這種被需要的感覺,讓她決定好好活下去。

      高中畢業,她去了洛杉磯,繼續學習音樂。在接下來的3年中,她去過很多國家和城市,經歷了一段3個月的戀愛。回想起這短暫的愛情,她就會提到《少女小漁》和《為愛痴狂》——「可能是因為寂寞,可能只是因為他來自舊金山,那是我最喜歡的城市,每一條街道都有自己的味道,雨下起來像一層薄薄的霧氣,所有的景物在其中,就像放在柔焦鏡下看,那些總愛穿著黑大衣的居民撐著傘在雨中走,是我見過最美的景致。」

      終於在碧波蕩漾的游泳池邊遇見了陳昇,從此她變成了他的製作助理,成了幫他背吉他的那個小姑娘,跑前跑後,端茶遞水,只為有機會學習,可以為他唱和聲,「流浪」也送給了陳昇,因為他的兒子要學琴,後來陳昇把別人的琴弄壞,「流浪」便被陪到PUB中去。陳昇和劉若英,似乎一直就沒有平等過,在她眼中,她是父權的象徵,他強悍,他說一不二,他可以給她取名字,他一揮手她便會縮一下頭——可是他說得總是對的,讓她始終仰望。陳昇的跨年演唱會連辦多年,劉若英永遠出場。遺憾的是二人最終還是分手了。

      「快樂最重要,還給婆婆、媽媽一個完整的奶茶,還有……很好的歸宿,唱片賣的好不好,真的沒那麼重要。」升哥的話始終記在她心中,隔段時間就要拿出來溫習一下。終於紐承澤請她幫忙試鏡,進而開始演戲。張艾嘉親睞她良久,簽下經紀約。「她當時要拍一個戲叫《少女小魚》,要找一個台灣演員。一般來說,台灣演員的國語都帶有台灣腔,但張艾嘉覺得我國語講得不錯。第二個原因就是因為我長得土。那時候差不多是10年前,台灣女生比大陸的要時髦很多,她一看我,就覺得我很土,所以她就找我去演。」相識的機緣被劉若英說的輕描淡寫,但張艾嘉在她生命中的分量卻是舉足輕重,對在逆境中拯救自己繼而加以點撥的張艾嘉,劉若英恭敬有加,一直尊稱師傅,後來乾脆請她擔任自己的經紀人,她接不接片子均由師傅慧眼定奪。她和師傅在一起什麼都可以聊。她是她的師長、畏友、同事、手足,甚至——傳說中的「同志」。

      女人單身久了,就會有許多閒人跳出來編派她的不是,雖然她的生活狀態沒有傷及任何人,她卻無辜的成了眾矢之的,身邊的一切也都成了中傷她的介質。早年間,每天追隨著陳昇,被說成師徒之愛;其後多年的孑然一身,又被說成和張艾嘉有同性之愛。諸多傳聞她全然不理會,依然故我,毫不湊或。拍《人間四月天》時,劉若英曾因又冷又累又寂寞,告訴自己,這時只要有人求婚,她會馬上跟他走,遺憾的是並沒有任何人出現。

      更遺憾的是如今六年過去,那個人依然沒有出現。

      三十多歲的女人知道自己正生活在風姿綽約的年代,可是常常笑得很無奈。生活的模式漸漸成型,多了幾分從容,少了一點勇敢。入行十多年,劉若英的生活沒有太大的改變。依舊會偶爾爆粗口,喜歡開越野車;依舊最喜歡呆在家裡,拆掉門鈴,因為不願被人打擾,獨自一人的時候,穿得很少,真絲睡衣讓她感覺不適,總覺得像有人在摸自己;依舊在平常的日子裡素面朝天,連護膚品都少用,一年四季穿褲子,無論拍戲或者旅遊時,都愛寫隨筆;依舊很節省,只在有需求的時候才去逛街,最多的錢是花家裡:檯燈,沙發……每隔一段都會去買;平常要是有了壓力,她依舊會去運動、泡澡、按摩、找朋友哭訴、發一頓牢騷,或者躲在廁所里大叫、罵髒話。

      感情的事情卻一直明晦不清,在劉若英的MV中,永遠都沒有和她配戲的男主角。新專輯《聽說?》雖然有了新嘗試,MV中首次啟用男主角,但他依舊不是一個真實的人,只是一個黑影,看不見面孔。「每個愛過的人心裡都會留下一個黑影,隨著年華的漫漫老去,漸漸銷影遁形。」小時候劉若英希望他是身高1.80,騎白馬帶把刀,左手一束鮮花。「可是你越大就越發現那是一個夢想,尤其我看看自己曾經交過的男朋友,長得都不怎麼樣。開始面對現實,有時你看對眼的那個人就是了,我不會刻意想他必須是什麼樣的長相,什麼樣的職業。」

      「我知道現在許多女孩子的擇偶觀,她們追求外在的東西太多。身高、學歷、海外關係、經濟背景、住房條件,然後才是人的自身。人為物活著,成了物的奴隸。於是有了老夫少妻現象。有的人謀求出國,不惜犧牲青春嫁給自己不愛的人;有的人在物慾的驅使下,當了富婆,孤伶伶守著幾間豪華的房子,任憑老公漫遊世界,每月回來團聚幾天。那深一腳淺一腳的婚姻故事,我見的、聽的太多了。愛情是沒法選擇的,我隨時隨地準備轟轟烈烈的去戀愛,甚至可以為了愛情放棄今天已經擁有的成功,但我不會選擇剛才說到的那些世俗的方式。」

      劉若英被冠以都會單身女性的代言人,驕傲而無奈,聽她說到關於愛的堅持,這個「愛」字讓人想起一生的孤寂在自殘與無助里冰清玉潔,折身傷膚,步步失離芳魂。然而生命若要貫成一分愛,儼如等待月圓,為了那一夜的皎潔與光輝,我們寧願挨過29夜的黑暗和孤單,也無悔。

 

責任編輯: 趙亮軒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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