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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向雜誌 俞正聲兼任兩個組長 疆藏問題的「一體化」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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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資深媒體從業人士稱:「七月份,可出大烏龍了!習近平與俞正聲各被『免』去一個小組長的職務。」對此,公布《政治局七常委擔任的工作小組領導職務(表)》的人民網非公開回應(採用了微博私信方式)說:「這是一個不完全統計,只按媒體公布的算。」

綜合兩種說法,可以推知:習近平接任「中央外事暨國安領導小組」組長、俞正聲接任「中央西藏工作協調小組」組長的職務由於沒有公開報導,才導致人民網出了「大烏龍」。或者說,胡錦濤並未全退,還以發揮餘熱的方式擔任外事小組組長,以及賈慶林也如此,沒有辭去西藏小組組長。但後種情況的可能性不大。

西藏小組變化秘而不宣

「中央西藏工作協調小組」組長職務賈卸俞接雖暗中進行,而俞另外捕手的「中央新疆工作協調小組」則是前常委周永康交出的。之所以繼任政法委書記的孟建柱沒有接任,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未進常委。但是,孟是該小組第一副組長無疑,另兩位副組長分別是新疆書記張春賢、國務委員(公安部長)郭聲琨。此種情形與周永康掌握政法權力時略有不同:周手下三名副組長中新疆書記王樂泉排第一,排第二的是國務院副總理回良玉,排第三的則是國務委員(公安部長)孟建柱。

現在,由俞正聲身兼西藏與新疆兩個協調小組組長職務固為習近平依賴所致,但是由於新疆西藏問題呈現出「一體化」趨勢,使北京最高層也不得不將兩方面的問題歸於一個常委名下權衡處理。這不是說西藏謀求獨立的政治力量已經與新疆謀求獨立的政治力量「結盟」,而是在美國全球戰略調整下,中共已經無法在西部安全上搭美國的便車了。首先,美軍撤出阿富汗讓中國境外的新疆獨立力量獲得了更大的活動空間;其次,美國在中印之間有所措置,借印度牽制中共的戰略公開化。在這種大背景下,中印在克什米爾地區的拉達克爭議就成了導致疆藏問題「一體化」的最主要因素。

拉達克由印度實控,但包括巴基斯坦在內三方均對此持有主權主張。該區域之東南部與西藏有很長的邊境線,而在正北部也有進入新疆的捷徑。中共試圖在拉達克顯示存在,對印方抗議中國軍隊的進入不作任何回應。中國大陸人士缺乏拉達克問題的資訊,港台地區亦如此,但該地區潛在的衝突危險已被國際社會所關注。

拉達克爭端或引發戰爭

印度軍方對過去三年中共軍隊數百次的進入多用「越界」指稱而少指「侵略」,但是,印度大幅度加強了中印邊疆軍力,如組建山地旅專司與中共軍隊在特定地點衝突。目前,該旅大部分投放在拉達克區域。印度計劃將針對中共軍隊的戰鬥員額提升至五萬人(預算超過一百億美元),並且還預設了「把戰爭引入西藏」的戰略指針。雖然中印邊境軍力對比,印度仍難獲得數量優勢,但中共對此憂懼之心可見,因此,破例請美國駐華大使駱家輝在六月下旬訪問西藏,主要考察西藏的「人權改善」情形。美國方面對此行表示認可,披露說這是「二○一○年以來美國使館第一次獲准訪問西藏」。

大西藏地區的抗爭給北京當局帶來的壓力絲毫不比新疆的恐怖事件要弱,相反,藏人接連不斷的自焚讓中共處於極其為難的道德困境:採取新疆式的武力鎮壓沒有反恐理由,不採取高壓打擊措施就難以短時間內平息事態。「內政問題國際化,國際問題內政化」是習近平全面捕手黨政軍大權以來的最大特點,因此,習對美的政策也處於搖擺之中:當西部(疆藏問題)壓力增大的時候,他就開始軟化對美國的態度,在內部講話中表現右傾,比如再次引用老布希「把權力關進籠子」的經典說法;當東部(釣魚島與南海)問題壓力增大時,就再度提高反美調門,尤其是讓軍隊鷹派顯示「對日決戰」的姿態。

中共建政以來,政治現代化進步程度極為微小,表現在國家戰略上仍是「守不住」的態勢,至於「和平崛起」與「偉大復興」不過痴人說夢而已。其落後的政治思維不可能解決十九世紀四十年代至六十年代形成的塞防與海防難題,就是說:投入精力經營疆藏,必然弱化東南沿海防禦能力;投入精力經營東南沿海,必然弱化疆藏控制;兩得之不可能,兩失之則很有可能。

維穩新政致對抗極端化

非抗衡美國的國家戰略守勢經由習奧「莊園會」以及汪洋主持第五輪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得到確立,但在內政上,終中共政權之「使命」完成,也不可能解決疆藏問題。「天下未亂新疆亂」的態勢已經明顯。

新疆問題表面上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在全球復興的結果,亦為全球化的代價,但之於中國傳統政治與現實治理來說,情況卻頗有自己的獨特性:其一,政治資源分配不合理,在統一政治實體內,主體民族占據過多的政治資源而不是「以民族為單位」平均化;其二,腐敗叢生不僅傷害了非主體民族的基本價值觀(如宗教信仰),而且導致民生困苦──最現實的是維族人以牛羊肉為主要食源(且單人消耗較高),但由於物價飛漲,維族人「買不起肉」的心理已經普遍化;其三,不良分權行為的政策後果災難化,奧運安保模式運行時,僅環京津地區就有四千餘個新疆攤鋪被強行取消,超過一萬名新疆人被強制遣返回原籍,而奧運結束之後這些攤鋪未得恢復。

胡溫執政中前期即奧運之前的民生政策確實惠及維族人不少,但周永康的維穩新政驟轉。現在高壓反恐模式運作是維穩新政的不得已翻版,儘管周永康人已去位、中央政法委已降格。新疆的民族(漢維)對立正向官民對立轉化,今年發生的巴楚與鄯善縣(具體是克魯沁鎮)事件中,官方公布死亡人數以非漢人居多已經證明這點。值得注意的是,鄯善在新疆東部,相對於西部的巴楚,大大靠近大陸,尤其作為東疆商業中心有大量的川鄂乃至於蘇滬等地商販往來。一位在新疆執行奧運模式衍生的「網格化」管理的廳級官員悲嘆:「反恐已無重點,全面失控很有可能!」所謂的「網格化」管理就是對平民實行特務統治──遍地攝影頭聯接維穩中心、信息員紮根居民小區──重慶的薄熙來時代即是如此。

責任編輯: 王篤若  來源:動向雜誌2013年8月號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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