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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白羽:芮成鋼,一隻寄生在央視大樹上的知了

芮成鋼的體量,介乎於「老虎」和「蒼蠅」之間。有調侃說他是「虎頭蒼蠅」,還有調侃說他是花豹或猴子,更有調侃說他像只權貴家裡豢養的孔雀,是央視這潭渾水裡的一條錦鯉。但是,所有這些比喻,不管中肯也好,刻薄也罷,都沒有一個比喻來得形象,那就是:知了!

牛白羽:芮成鋼,一隻寄生在央視大樹上的知了

芮成鋼(小圖)像知了一樣寄生在央視這棵大樹上。

在中共的反腐風暴中,「老虎」和「蒼蠅」都是要消滅的對象。「老虎」特指位高權重又涉嫌貪腐禍國的黨政軍高層,「蒼蠅」泛指官階不高卻又熱衷貪腐的基層官吏。以這樣高度形象的擬物化比喻,已經落台被查的央視主持人芮成鋼,顯然即不是「老虎」,也不是「蒼蠅」。

說芮成鋼不是「老虎」,是因為他並非黨政軍高層,沒有手握重權,不隸屬中國官僚體系,只是央視財經頻道的一位主持人。說芮成鋼不是「蒼蠅」,是因為他曾身居央視高位,在過去幾年頻頻出鏡,藉由央視這個超級媒體平台,採訪了大量政商領袖,結交對象非富即貴,在媒體界頗具影響力,而且因為其個人影響和體量膨脹,已遠非普通「蒼蠅」可比。

芮成鋼的體量,介乎於「老虎」和「蒼蠅」之間。有調侃說他是「虎頭蒼蠅」,還有調侃說他是花豹或猴子,更有調侃說他像只權貴家裡豢養的孔雀,是央視這潭渾水裡的一條錦鯉。但是,所有這些比喻,不管中肯也好,刻薄也罷,都沒有一個比喻來得形象,那就是:知了!

沒錯,芮成鋼就是一隻知了,一隻寄生在央視大樹上的知了!

他像知了一樣介乎於「老虎」和「蒼蠅」之間。他的體量比「老虎」要小,但是比「蒼蠅」要大。他所造成的負面影響,不僅普通蒼蠅無法比擬,可能比一些「老虎」還要嚴重。當然,打掉這隻知了所產生的震懾,在某些領域,比如媒體圈內,會比打掉某些「老虎」更大。

他像知了一樣寄生在央視這棵大樹之上。他從央視汲取養分,靠央視蔭翳庇護,看似為央視招徠人氣,吸引更多人仰望。實際上,他卻一邊高唱,一邊吸食大樹津液,而且聲音越高,吸食越多,給大樹造成了難以彌補的損傷,他自己卻不以這種傷害為過錯,只要這顆大樹不能再為之提供庇護和津液,他會立刻飛離,一秒鐘都不會猶豫,再找另一棵大樹棲身。

他像知了一樣不停聒噪鳴叫。在中央電視台外語頻道和財經頻道的黃金時段和黃金欄目上,幾乎每天都有他的聲音。他藉助央視這個平台,結交了數不清的高官顯要,和薄瓜瓜稱兄道弟,和中南海某些高官顯貴的家屬交往,他享受著華屋豪車,眾人禮遇,慢慢的好像自己就變成了貴族,要穿上晚禮服才能在舞會現身。他動輒代表亞洲,以柯林頓的朋友自居,在一些不著邊際的訪談和論壇中拋頭露面,就各種宏達而深遠的議題誇誇其談,視美國駐華大使為無物,更不屑於身邊同類以及一些同在央視賣命的蟻蟲之輩。

他像知了一樣經過一個蛻變的過程。原來的芮成鋼只是安徽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出身知識分子家庭,自幼聰穎,成績突出,卻非富非貴,心比天高,卻無紅色基因護體,就因為高考成績出色,他考進外交學院,在校四年基本默默無聞,直到後來到耶魯留學,鍍金後到了央視,攀附到央視這個大樹的樹幹上之,才完成蟬蛻過程,從一隻土生土長的稚嫩蟬蛹,變成了一隻能飛會叫的驕傲知了。

但知了終究只是知了。他怕螳螂的出現,更怕秋天的來到。當中共掀起的反腐風暴如秋風橫掃,當央視這課大樹不能再提供有效庇護,寒蟬效應就立刻出現,才幾乎一眨眼功夫,這隻體小聲高的知了,就不能再像昔日那般肆意鳴叫。現在的芮成鋼,正和他昔日的央視同道一起接受吉林檢方調查,他已經變得鬍子拉碴,每晚十點要準時熄燈睡覺,早上五點半要按時起床跑操。他和十幾個人躺在同一看守倉室,即沒有鎂光燈也沒有空調,白天不是放風反思就是靜候提審,寫交待材料。遠離了華屋豪車、權貴富豪,卸下了身上的光環,會不會讓他喧囂浮躁的心態回歸安靜?

芮成鋼是一隻知了,少了這隻知了的聒噪,或許能讓不少人睡個好覺。

來源:香港東方日報

責任編輯: 趙亮軒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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