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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河南討薪女被太原警察擰斷脖子

河南女民工在太原因討薪慘遭警察擰斷脖子而死,民眾發聲:肺都快要氣炸了。這樣的警察還能算是人嗎?他們連畜生都不如,簡直就是毫無人性的殘忍的野獸!儘管許多網站和電視台都做了報導,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至今對女民工的死因還沒有給個說法。

(網絡圖片)

海外中文媒體1月25日刊發署名布衣的評論文章稱,昨天晚上看了電視,講述了河南女民工在太原因討薪慘遭警察擰斷脖子而死,我的肺都快要氣炸了。這樣的警察還能算是人嗎?他們連畜生都不如,簡直就是毫無人性的殘忍的野獸!

年關又要到了,農民工拿不到自己的血汗錢成了全中國普遍發生的事,沒有任何法制和政府官員來保障他們最基本的生存權利。在這個電視節目中由當事農民講述他們因討薪而遭到的迫害。河南一位瘦小的女民工因請求警察不要抓捕他的丈夫和兒子,被一頭壯碩的警察揪住頭髮,又拖又打又擰脖子,導致頸椎被扭折而死。女子慘死倒地之後,這頭警察野獸依然用皮鞋踩著她的頭髮。如果不是被另一個農民工用手機拍下了一小段錄相,並由他的一位親戚發到了網上,那麼世界上根本就不會知道發生過這一暴行,施暴的警察也絕不會承認這一令人髮指的獸行。儘管許多網站和電視台都做了報導,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至今對女民工的死因還沒有給個說法。如果政府不干預司法,這個死因是很容易查清楚的。政府要賠償60萬,後來又增加到100萬元(都是納稅人的錢),可是家屬不接受,他們說不要錢,要懲辦兇手,為親人報仇。

象這樣殘忍的警察在中國絕不是個別的,而是相當普遍的,因為他們是政策的產物,就象大饑荒時期的農村幹部可以隨意打死和餓死農民一樣,在全國普遍存在。被揭發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他們的大部分暴行被掩蓋了起來。維穩,維穩,現在政府的中心任務就是維穩。可是維穩的對象是誰呢?籠統地說是由國外敵對勢力支持的企圖顛覆國家政權的國內敵對分子,具體地說,他們打擊和鎮壓的對象其實主要是農民,是抗拒強迫拆遷和強征土地的農民,是討要血汗錢的農民工,是抗議企業污染環境的村民,是到北京尋找青天大老爺的上訪群眾,當然還有少數膽敢在網上批評政府和官員的知識分子。有些人閉眼不看社會的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廣大底層人民受苦受難受壓迫的社會現實,昧著良心宣揚虛假的「太平盛世」,鼓吹虛幻的「大國崛起」和「中國夢」。他們歇斯底里地反對美國,反對自由、民主、人權的普世價值和世界潮流,好象中國官員的普遍貪腐和社會道德的全面敗壞都是由美帝造成的,中國人任何批評黑暗和反抗壓迫的言行都是由美國中央情報局在背後支持的。

這種荒謬的邏輯和說法居然也有許多人相信,這正說明了一條歷史規律:專制制度製造愚民。

事件經過回放

​胖警察對女民工拽頭髮、擰脖子

網上照片中被踩頭髮的女農民工周秀雲來自河南省周口市鄲城縣,47歲。據其兒子王奎林回憶說,當時周秀雲在工地門口抱著警察的腿懇求放了她的丈夫王友志,在此期間便遭遇拽頭髮、擰脖子等暴力侵害。「那個警察把我媽的頭狠命往下按,臉都貼到肚子上了」,後來母親便仰面躺地長達1個小時。一名身材偏胖的警察用腳踩著母親的頭髮,並指責她「裝死」。

「相隔不過幾米,我不知道妻子的死活,更不能上前救助。」王友志說,警察把夫妻倆塞進同一輛警車,由於是背銬,他只能用腿拱一拱妻子並呼喊著她的名字,但此刻妻子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當時是昏迷還是已經死亡,王友志也說不清楚。王奎林說,13日當天最低氣溫零下11攝氏度,母親在地上躺了1個小時。

女民工丈夫被警察打斷四根肋骨

王友志說,他在派出所的衛生間內遭到了毆打,「他們抓著我的頭髮,用腳往死里踢我」,此後,在辦公室又有警察用鞋對他頭部左右開弓,打得他頭暈目眩、滿臉是血。每每談到此他便失聲痛哭。據王奎林說,他和另外兩個老鄉,也被派出所的警察教訓一通,腰背上的淤青六七天後才散去。

王友志目前住在武警山西省總隊醫院的普外科。在醫院12月22日出具的檢查報告單上顯示著「左側第6-9肋骨骨折」的檢查結論。

最讓公眾感到震驚的是,47歲的周秀雲在此事件中殞命。「妻子靠著牆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我請求警察幫忙照顧,但沒有人理我。」王友志被關進派出所的留置室,妻子就在門外不足兩米處的地板上坐著,他眼睜睜地看著妻子不省人事,卻無能為力。凌晨3時許,他在派出所內接到了妻子死亡,遺體已被送至太平間的通知。

最後一次為丈夫打洗腳水

2014年12月12日晚7時,47歲的河南省周口鄲城農場職工周秀雲提著一個塑料桶去接熱水,然後回來為丈夫王有志洗腳。

他說,前些年,周秀雲要在家裡照看上高中的兒子王奎林,她包了家裡的十來畝地,春種秋收,全靠她一個人。王有志說:「她身體很好,沒生過什麼病。」

去年,周秀雲的大女兒王倩中專畢業後也開始到鄭州打工,兒子王奎林上到高中二年級也不願再上,這樣她就帶著兒子一起跟丈夫到了山西,與丈夫到工地上幹活掙錢,她與丈夫、兒子,還有兒子的另外兩個同學組成了一個「小組」。

在工地幹活期間,周秀雲對丈夫照顧周到。「她每天晚上給我打洗腳水,早上打洗臉水,不讓打她都不願意。」王有志說。

沒想到,12月12日會是她最後一次為丈夫打洗腳水。

「這邊的工資太難要了」

安頓丈夫洗完腳睡下,她把自己和丈夫、兒子的衣服都抱到樓下去洗。

躺在床上,王有志並未很快入睡,他與另外幾名工友閒嘮。山西比河南冷,他們想儘快把工地欠的八萬多元工資要出來後返鄉。「年前沒幾天了,都不出去了,過完年再找活。」工友們抱怨,「這邊的工資太難要了。」

兒子討薪,與保全起了衝突

王奎林回憶當時的情況說,那天下午4時許,他像往常一樣推開虛掩著的工地鐵大門,一腳剛邁進去,一個光頭保全從大門口的保全室內衝過來把他一把拉了出來說:「誰讓你進的?」

王奎林說:「我進去要工資哩,你咋不讓我進?」保全說:「工地有規定,不戴安全帽不讓進。」

「我在這兒幹活好幾個月了,就在這工地里住,現在又不幹活,我們等著要工資,戴啥安全帽?」王奎林感到奇怪。

王奎林硬要往裡進,光頭保全不讓進,倆人剛開始相互推搡,繼而開始肢體衝突。「他打我一拳,我打他一拳,都不重,後來他上來掐我脖子,指甲把我脖子劃了一塊,你看。」昨天上午,王奎林指著自己紅腫的脖子對大河報記者說。

隨後趕到的王奎林的三名工友及保全室內出來的幾名保全很快就將倆人勸開,光頭保全用對講機向隊長報告:「有人在門口打我們保全了。」而王奎林也給爸爸打電話說:「我在門口被保全打了。」

警察趕到現場開始抓人

周秀雲一聽說兒子挨打了,就一路小跑趕了過去。從宿舍到工地大門口也就幾百米,周秀雲幾分鐘就到了,據推斷,當時的時間可能是下午4點10分左右,隨她一起趕到的還有另外一名工友。

據王奎林回憶,當時母親先是找到自己問了情況,然後就開始與保全理論:「我們在這兒等著要工資,為啥不讓進?」這時,父親王有志也與另外幾名一起打牌的工友趕到了大門口,與保全理論起來。

隨後,保全隊隊長從屋裡掂根橡皮棍也出來了,說:「不行就報警吧?工地有規定,沒有安全帽堅決不讓進!」

討薪的工人同意了保全隊長的提議,一致要求他報警。

110的出警人員差不多快5點才到。「是一輛白色轎子警車,從車裡下來3名警察,都穿著警服,我當時在保全室里和光頭保全等著警察處理,我爸媽和他們都在外面。」王奎林回憶說。

王有志回憶說:「一個警察下車後先和保全隊長說了幾句方言,然後過來謾罵著說,『對你們這些犯罪嫌疑人就不能態度好』,一邊罵,一邊就把我摁到地上要用手銬銬,我老婆看見警察銬我,就過來拉,一名胖警察就用手抓住她的頭髮往地下拉,當時場面很混亂,我是第一個被警察銬住塞進車的,他們讓我半躺著頭朝下,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爸爸被摁到地上銬起來時,王奎林已經從保全室跑了出來,他看見媽媽正被一名胖警察抓住頭髮往地上摁。「我媽媽一邊掙脫,一邊抓住警察的衣服。對方就罵著說『還敢打警察』?就把我媽狠狠地摁到地上,我媽抱住他一條腿,他就一隻手抓住我媽頭髮,一隻手擰我媽的脖子,把我媽擰躺倒在地,我媽就不再動彈了,隨後他用一隻腳踩住我媽的頭髮,然後開始打電話,我這時已經和另外兩名工友先後被推到了警車上,我們三個坐後排,我爸半躺在中間坐和前排坐之間,我從窗口往外看到我媽躺地上不動了。」王奎林回憶說,自己當時還撥打了「110」。「我說『警察打人了,你們管不管?』,可還沒等110回復,車內一名警察過來打我一耳光,叫我『老實點,到所里再收拾你』,我趕緊把手機裝起來。」

整個衝突過程被手機拍下

王奎林的說法得到了一份視頻錄影的印證,這份視頻是和他一起買手機的孟林拍的。他先是用新買的手機拍,但很快被警察發現,並與另外幾名工友一樣,被警察搶走了手機,他就用以前的舊手機斷斷續續地拍。

「他一邊罵一邊把我嬸往地上摁,然後蹲那兒用膝蓋頂住我嬸肚子,一隻手抓住我嬸頭髮,一隻手往一邊擰我嬸的脖子,後來我看我嬸躺地上不動了,警察就用一隻腳踩住我嬸的頭髮,我嬸一直躺地上不動,他踩一會還換了只腳繼續踩,持續了二十多分鐘,又過來一輛車下來幾個警察才把我嬸抬起來扔到警車上,當時我嬸不動了,腳在外面,他們就又朝里推了推,推進去之後開著車走了。我一邊拍視頻一邊躲著警察,他們不斷追著我要手機,我跑得快,屏幕都撞樹上撞碎了。」孟林昨天下午對記者說。

周秀雲直挺挺被人抬著走了

龍城派出所離工地不遠,十幾分鐘後,警車開進派出所院內,周秀雲第一個被兩個人抬著扔在地上,一名警察還朝她踢了一腳說:「裝死裝得還挺像哩。」

王有志緊隨其後被拉下警車,他跑過去想看看周秀雲的情況,可警察不讓,直接把他拉進一個房間,緊接著進來十幾個人,「有的穿警服,有的沒穿,他們有的用鞋底子朝我臉上嘴上打,有的用手朝我身上亂打,也不知道打了多長時間,打得我眼裡冒血,他們才把我手銬解開,讓我自己去洗臉上的血」,王有志昨日指著自己的臉對大河報記者說:「你看我這臉,現在還腫著,我拍了片子,肋骨打斷了四根。」

接著被拉下警車的王奎林先是被拉進廁所內脫掉鞋子,抽掉皮帶,「十來個人輪流把我打倒在地亂打,我抱住頭,也不知道打了多長時間,後來把我關進一個小屋裡,我聽見我爸拍著門喊我『出大事兒了,你媽不中了』」。

當晚7時43分,王有志隔著玻璃門看到兩個人抬走了直挺挺的周秀雲,「這是我見她的最後一面」。

第二天凌晨4時許,王有志和王奎林被帶到派出所附近的一個小賓館內並被告知:「周秀雲死了。」

當天早上天色微亮,王有志和兒子王奎林被警方帶著趕到武警醫院太平間,看到了赤條條躺在冰櫃內的周秀云:「她上半身全是紫青,眼還睜著。」王有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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