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二八沒有牙齒待字深閨，嫁與帝王一夜長出牙齒。（資料圖片：pixabay）
在中國古代，有不少著名的丑皇后。
如上古時期黃帝的第四妻室嫫母，戰國時期齊宣王的王后鍾無鹽等。
她們大多相貌醜陋，卻因賢德多才而得棲梧桐之枝。
不過，她們雖然丑，至少還稱不上怪異。
歷史上還有一位神秘的皇后，她姿色不凡，但是，令人驚奇的是，她開始並沒有牙齒。
她就是晉成帝的皇后――杜陵陽。
《晉書·卷三十二·列傳第二》記載杜陵陽的名字為「陵陽」。
而據《宋書·卷三十五·志第二十五》記載杜陵陽的名字為「陵」。
史冊上有關杜陵陽的筆墨並不多。
公元321年，她出生於京兆杜陵世家杜府，京兆杜陵（今陝西西安）人。
但是，直到及笄之年，杜陵陽都沒長出牙齒來，這令杜家人十分頭疼。
因為這個緣故，慕名前來的求親者都打了退堂鼓。
二八年華時，杜陵陽仍舊待字閨中。
古代二八少女正是嫁人的年紀（資料圖片：pixabay）
全家人都在為杜陵陽的婚事發愁，杜陵陽的心中也未必好過。
可是，偏偏自己有這個怪症，遍尋名醫也找不出病因，又能怎麼辦呢？
正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時，宮城裡卻傳來好消息：
晉成帝司馬衍前來提親，要迎娶杜陵陽做皇后。
這個消息可把一家人樂壞了，同時又有些惴惴不安。
皇帝為什麼要迎娶一個身患怪疾的女子入主中宮呢？
這就不得不提到晉代的歷史了。
原來，西晉滅亡後，宗室子弟司馬睿南遷江左，建立了東晉政權，
但是，東晉的皇權並不穩固，需要依靠門閥世族的力量才得以維繫。
東晉顧愷之《雜裾垂髾服.部分》（資料圖片：wikimedia）
輪到晉成帝司馬衍這一代時，皇權更是衰落。
權臣和外戚專權，給年幼即位的司馬衍帶來不少壓力。
成年之後的他，下定決心要改變這個局面，所以，他在挑選皇后時非常慎重。
這時候，杜家女兒杜陵陽就進入了他的視線。
杜家世代為忠，杜陵陽的曾祖父杜預，是西晉有名的政治家和軍事家，又做了司馬懿的女婿；
祖父杜錫率直忠烈，屢次直言進諫；父親杜乂性情純和，在江左一代負有盛名。
更為重要的是，杜乂去世得早，膝下只養了杜陵陽這一個女兒。
也就是說，即使司馬衍娶她為妻，也基本不會因此生出那些外戚干政的禍患。
這使得司馬衍十分滿意，很快就商議定了兩人的婚事，前去杜家納親。
都說天無絕人之路。
就在杜家一面欣喜杜陵陽終於覓得良配，一面擔憂她因為牙齒的原因，難免不被眾人議論時，
發生了一件極為離奇的事――杜陵陽的牙齒一夜之間全長了出來。
關於這段歷史，《晉書·卷三十二·列傳第二》《晉書·卷九十三·列傳第六十三》上這樣寫到：
「及帝納采之日，一夜齒盡生」。
能夠在正史上留下痕跡，想必當時這件事情也應該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長出了牙齒的杜陵陽，配上出眾的姿容，以及顯赫的家世，一時在京內風光無雙。
之後，嫁給晉成帝做皇后，母儀天下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
之前那些由於杜陵陽不長牙齒而退怯的提親者雖然心內惋惜，卻也無可奈何。
杜陵陽死後不久，晉成帝也撒手人寰（網絡圖片）
但是，幸福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兩人成親六年後，咸康七年（341年），
杜陵陽便因為急病香消玉殞了，時年二十一歲，諡號成恭皇后，葬於興平陵，沒有子女。
這五年裡晉成帝與杜陵陽感情如何，史書並未做記載。
只有清朝史學家蔡東藩曾用「乾坤合德，龍鳳呈祥」描述過這二人的生活。
不過這畢竟只是後人的綴述，無法還原當時的情況。
杜陵陽入宮六年之久，不曾與成帝有過一男半女，死後，司馬衍下令治喪一切從儉。
杜陵陽離世後，司馬衍卻也未好過。
公元342年，距離皇后薨逝僅僅一年的功夫，司馬衍也在建成宮中撒手人寰，
留下一段傳奇供後人咀嚼。
杜陵陽雖然死去，關於她的傳說卻未停止。
原來，在她去世前一段時間，江南女子之中突然興起一陣風俗，人人皆在頭上簪上白花。
遠遠望去，就像白柰花初放時，皎潔而透著紅暈的樣子。
相傳，這是由於天上的織女死去，人們要為她簪花戴孝呢。
可巧不久便傳來杜陵陽的死訊，於是就又興起一陣傳聞，說杜陵陽是織女降世，
現在是渡劫完又回到天上了。
雖然，這些傳說的真實性都還有待商榷，但是，值得肯定的是，
杜陵陽的一生的確是頗具神秘色彩。
不過這也並沒有給東晉王朝帶來多少變數。
歷史終究如洪流一般，裹挾著這些傳說向前奔走，經久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