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之後,林憶蓮說,自己仍然相信愛情,但不會輕易再走入婚姻。
後來的她在舞台上唱起了那首《鏗鏘玫瑰》。她勇敢自信地向前走去,心碎也無所謂,對於往事早已閉口不提。
「那女孩早熟像一朵玫瑰
她從不依賴誰
一早就體愛的弔詭和尖銳
她承認後悔,絕口不提傷悲」
離婚十年後,李宗盛在台北演唱會現場與林憶蓮隔空對唱《當愛已成往事》,昔時的小李已是老李,鬚髮已白。
林憶蓮一襲紅衣隔著大屏看上去恍如隔世。
2014年李宗盛唱《當愛已成往事》哽咽
他一張口唱第一句「往事不要再提」,便哽咽住了,當鏡頭掃過他滄桑的臉龐時,他早已轉過身去。
而彼時的林憶蓮接受採訪時,當被問道有無可能與前夫李宗盛複合時,她回應:「目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的。」
這就是林憶蓮,她已經不再是以前戀愛中的那個小女孩了。
2010年,她與比其小11歲的音樂人恭碩良合作,之後二人開始交往。
期間,林憶蓮利用自己的資源輔助男友,每當她開演唱會時,指定男友當御用鼓手,增加他的通告。
兩人沒有工作的時候,就一起遛狗散步,去郊外散心。
林憶蓮不在乎對方沒有她名氣大,也不在乎對方經濟條件沒她優越,她相信愛情可以跨越年齡與社會地位。
然而,這段相愛了八年的戀情最終還是以分手告終。2020年2月6日,林憶蓮發表聲明,她跟恭碩良和平分手。
面對鋪天蓋地的輿論與8年感情的失敗,林憶蓮不抱怨,不指責。
她只是冷靜地說道:
「恭碩良先生和我非常理性地做出了人生新的決定。在一起經歷了八年美好的日子後,我們決定各自走向各自的人生。這是一個艱難、且悲傷的選擇,但也是一個出自對於彼此的愛與關懷而做出的決定……」
林憶蓮字裡行間,全是溫潤堅定,體面地結束了一段感情。
亦如李宗盛《愛的代價》寫的那樣:看世事無常,看滄桑變化,那些為愛所付出的代價,是永遠都難忘的。
林憶蓮曾經聊起父輩們的情感,在她的內心,如果真的有一方先放手歸去那麼一天,兩個人最緊密的關係就會被無情切斷,所剩下的唯有斷續記憶。
而這些記憶又會隨著光陰流逝、身心老化變得越來越稀薄,最後在風中四散飄落,再也拼湊不成以前朝夕相伴的那個人。
對於愛情,林憶蓮還是有著自己的一份美好希冀,只是不再強求。
2015年林憶蓮演唱會《至少還有你》,一開口便哽咽
人生向來是一場逆旅,等你發現時間是賊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選擇。
曾幾何時,細眉細目已不再是煩惱,而是成為林憶蓮這麼多年來的獨特之處。
接受採訪時,當被問道覺得自己在20歲、30歲、40歲哪個階段最漂亮時,林憶蓮笑了笑,說:
「我覺得是現在的自己。如果太在意自己漂不漂亮,太緊張於外表的時候,就不會自然,我現在很接受自己的一切。」
一個時代有多少個偶像,一個人的內心有幾多情懷。
人到中年的林憶蓮,被愛情傷過、哭過、痛過、堅強、淡然。
她無需依賴誰,沉澱後讓往事隨風吹散。
2010年,林憶蓮接受魯豫採訪時,吐露心聲:
「與年輕時的自己相比,現在的我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所以每天都活得很快樂。」
她作為一代人的記憶,讓自己的心動與別離,都有音樂為證,也很好地詮釋了這句話:長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
平和的嘴角,細眉細眼,眉目低垂,萬般情意都在那半闔的眸子裡。
在這個時代的浪潮下,一切都在不可避免地變化著。而林憶蓮卻用她不變的真誠,在變化里,重塑自己。
林憶蓮對自己的審美沒有變過,她在舞台上每一次的深情演唱,都在努力克制。這種克制是可見的,卻也是那麼自然。
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每一句歌詞的演繹,讓聽眾相信這樣的克制並不是源自歌者,而是源自於林憶蓮本身。
而那些往事,罷了,就留在風中吧。
部分參考資料:
1、魯豫有約:專訪林憶蓮
2、可凡傾聽:專訪林憶蓮
圖片來源:微博、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