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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鏈女事件」或釀成網絡時代的「四五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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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以為,「徐州事件」有可能釀成網絡時代的(1976)「四五事件」——聚集放大群眾的不滿情緒,成為高層反對派「發難」可藉助的群眾基礎或社會基礎。「人在做,天在看。」這個「天」,就是吾國吾民。如何處理「徐州事件」,給執政黨出了一道難答的考題。回答得不好,必將失去更多的人心。

老夫感覺,徐州「鐵鏈女」事件,可能演變成一場官民對決的新「淮海戰役」。

了解當下政治生態的朋友應該曉得,這個事件一開始是「豐縣事件」,豐縣視民眾為玩弄於手掌的愚民,咬死「不存在拐賣」,一賴二騙三忽悠。後被網民揭穿、打臉、扒下底褲。於是豐縣的上級徐州市介入,用了三十六計中的李代桃僵、瞞天過海、偷梁換柱,承認「有拐賣行為」,卻讓人販子頂包,掩蔽了地方政府縱容、慫恿「惡之花」泛濫,為大規模拐賣婦女大開綠燈甚至保駕護航,自以為高明,可還是被憤怒而睿智的網民看破、誅討、窮追猛打。於是徐州市的上級江蘇省介入,軟的不行來硬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維穩模式」開啟,抓人封號,熟門熟路。然而此次性奴事件,冒天下之大不韙,傷天害理,人神共憤,已經在全國乃至世界範圍內「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過節變得無歡,女足何足掛齒,冬奧變得次要,甚至普京使詐,俄烏戰爭貌似一觸即發(更有人恐嚇「第三次世界大戰」無可避免),可中國民眾一點興趣也沒有,一臉木然…他們的注意力和聚焦點,統統集中在豐縣陋屋中那個戴著狗鏈子的身世神秘的號稱是「八孩之母」的女奴身上了。

坦白說,沒人想得通,為什麼早就進入二十一世紀了,號稱已經「站起來、富起來、強起來」的中國,號稱「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就是執政黨的奮鬥目標」的中國,號稱「已經消滅了絕對貧困」的中國,還會有囚著跪著、趴著、衣不禦寒、食不果腹、脖上有鐵鏈、牙齒被絞掉的性奴的存在?而且,此案絕非孤案,十室九拐,世道險惡,震碎靈霄…...這究竟是為什麼?

不待說,這個事件已經不是江蘇省能夠擺平的了,這已成為一個全國性的重大事件,稱之為頭等大事,並不過分。過分的是迄今為止,江蘇官廷一直未能順應民意、秉持正義、依法處置,要麼是忽悠,要麼是維穩,破綻百出,黔驢技窮。老夫的觀感,除了「規定動作」,江蘇不可能貿貿然搞什麼「自選動作」…

江蘇的上級規定了一切必須由中央定奪、部署和指揮,不許搶跑!搶跑者當場罰下。「蘇魁」吳政隆,秘書出身(曾是渝城市長包敘定的秘書),怎會不知「每臨大事必請示,按部就班不倒翁」的「官場秘笈」?顯然,現在的程序已至頂層,江蘇把矛盾上交,徐州的事上升為國家的事。

於是,一邊是火焰,民意如熾照天燒;一邊是海水,水面初平雲腳低。從大面上說,官廷無非二策:堵或疏。疏不易,拔出蘿蔔帶出泥,牽一髮而動全身,若無壯士斷臂、破釜沈舟,對體制及其官僚動大手術之絕決,此事是很難跟著民意走、一路到天明的。

堵是輕車熟路,惟政治成本高昂,民心損失巨大,與虎年營造開盛會的歡樂氣氛格格不入。老夫猜測是「堵疏結合,大堵小疏」,最後是「鄭州模式」,拿徐州、豐縣的主事官問責,兼嚴拿人販子,同時對「鐵鏈女」來一個「舊時光把人變成鬼,新時代把鬼變成人」的經典改造。當然,最壞的可能是「等待戈多」:到頭來「什麼也沒有發生,誰也沒有來,誰也沒有去」,「人面桃花相映紅,桃花依舊笑春風」。即便全世界都知道人面是假的、桃花是假的,那又如何?晚清亡國之音(載灃名言)「有兵在,怕什麼」,今猶繞樑。果真如斯,國運盡矣。

愚以為,「徐州事件」有可能釀成網絡時代的(1976)「四五事件」——聚集放大群眾的不滿情緒,成為高層反對派「發難」可藉助的群眾基礎或社會基礎。「人在做,天在看。」這個「天」,就是吾國吾民。如何處理「徐州事件」,給執政黨出了一道難答的考題。回答得不好,必將失去更多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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