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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個馬都能跳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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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學時曾看過一部叫《夏伯陽》的前蘇聯電影,裡面有很多夏伯陽騎馬揮刀馳騁疆場的英武場面。夏伯陽橫刀立馬,率眾衝鋒陷陣將敵人殺得丟盔卸甲,狼狽逃竄。我想本身騎著高頭大馬已經是個很威風的事,再跨障礙躍溝壑就更是一種英雄的表現。

後來我到了草原上,就夢想著能模仿一下夏伯陽。但我們烏珠穆沁草原的馬好象都比夏伯陽騎的那馬矮似的,怎麼也弄不出那個勁兒來。一點不吹牛的說,有了夏伯陽的深刻印象,就象喝了一碗墊底的酒,到了草原上,一開始就沒有怕馬的感覺,多烈的馬我都敢碰,越轉圈的馬我越愛騎。三下兩下我騎馬的水平不敢說比牧民棒,但可以和牧民平分天下。

我總想找機會施展一下但總沒有機會,不是我的坐騎不好就是我的競技沒在狀態。

記得有一次我騎著我們包的沙礫棒子去六間房辦事,走著走著看見一個半人深的坑,我一看就是它了試著跳一下吧,於是就調整好情緒,繞坑轉了幾圈後,找一合適的角度,就縱馬向坑而去。

首先聲明一點,我那馬是個懶馬,而且還是個顛兒馬,它一點不給我面子,就這麼橫晃著尥著蹄子就奔那坑去了,我在馬背上完全是一種扭秧歌的感覺,我想像中的耳邊生風,四蹄飛揚、縱馬馳騁之類的場面一點都沒出現。但既然已經沖那去了就做好縱身一躍的準備吧!到了,颼!……我眼一閉它頭一低,就把我和鞍子一起乾淨利索的順坑裡了。等我回過神來,那馬早跑了。

我抱著鞍子連滾帶爬地從坑裡出來,還好那沙礫棒子就在不遠處幸災樂禍的看著我。這事我一直耿耿於懷,不是因為沙礫棒子馬,而是這次失敗的跳溝。

再後來我去了土默特,就沒有騎馬的機會了,這事也逐漸淡忘。但偶然一次機會又勾起了我的表現欲,那天我騎著老黃的馬去公社,先說說老黃的馬,這是一匹很漂亮的小黃馬,跑起來四蹄生風,人騎在馬上穩穩噹噹,在馬里確實是很優秀。

當我騎著它快翻過小山包時,回頭望了望山下的圍地壕溝,那溝是為了防牛進地吃莊稼而挖的,並不太深,溝寬僅三尺之遙。這時我鬼使神差般地縱馬向山下俯衝,它也極其配合,馬姿優美而矯健,我幻想著那迷人亮相的瞬間,可是到了溝前優美一躍的不是它而是我!據目擊者說,只見一漂亮的弧線從馬頭划過,而那馬巋然沒動。

責任編輯: 吳量  來源:華夏知青網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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