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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雁塔有七八百個攝影頭 我專門找了監控死角…

—西安青年談大雁塔下舉牌聲援法輪功經歷

張優邈,來自陝西西安市曲江街道陸家寨村,本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青年,但是因為拆遷上訪經歷了被關進看守所、精神病院,改變了她的人生。去年6月份,她到大雁塔下面舉牌聲援法輪功再次被抓,目前她已逃離中國大陸。她告訴大紀元記者:「那時候在大雁塔那邊的攝影頭特別多,整個大雁塔差不多有七八百個攝影頭,在廣場上一個台階一排,一整排十幾米的話,大概有五六個攝影頭的柱子,一個柱子上大概有三四個,我專門找了監控的死角拍攝。」

2022年6月5日,西安青年張優邈在大雁塔下舉牌聲援法輪功。(受訪者提供)

張優邈,來自陝西西安市曲江街道陸家寨村,本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青年,但是因為拆遷上訪經歷了被關進看守所、精神病院,改變了她的人生。去年6月份,她到大雁塔下面舉牌聲援法輪功再次被抓,目前她已逃離中國大陸。

同情法輪功大雁塔下舉牌聲援被抓

2022年6月5日,張優邈早上5時許來到大雁塔下,打開了寫在畫本上的她的「政見」,她一張一張地翻著,然後進行了自拍。

她寫的內容有「清算中共,歷史進程」、「同情法輪功,真善忍無罪」、「反對酷刑、反對活摘器官」、「聲援張展」、「言論自由」等等。

「我大概是寫了一整本插畫本,20來張,我一整本插畫本寫完了,我感覺我好像還有很多的東西還是沒寫,因為這些年中共對我們中國人真的是做過不少的壞事。」她說。

她告訴大紀元記者:「那時候在大雁塔那邊的攝影頭特別多,整個大雁塔差不多有七八百個攝影頭,在廣場上一個台階一排,一整排十幾米的話,大概有五六個攝影頭的柱子,一個柱子上大概有三四個,我專門找了監控的死角拍攝。」

2022年6月5日,西安青年張優邈在大雁塔下舉牌聲援法輪功。(受訪者提供)

2022年6月5日,西安青年張優邈在大雁塔下舉牌聲援法輪功。(受訪者提供)

她也怕被中共報復,拍攝完畢後特意在6月21日才發到推特上,結果她還是被抓。

6月22日下午1時許,她家裡衝進來十餘名便衣警察,她剛睡醒,警察將她控制住,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進行抄家。據張優邈透露,警察找到了她在大雁塔舉牌時穿的紅色襯衫、深綠色外套、黑色褲子、黑色皮靴、還有裝牌子帶的背包,以及她舉的牌子,她們在她家進行了拍照,同時被搜走的桌上型電腦、筆記型電腦和兩部手機。

便衣警察將她與她的父親帶到派出所進行審訊,她一再強調所有事情與她父親無關,希望不要帶走她的父親,警察根本不理她,她的父親在派出所被審訊至24日才獲釋,她則被關進看守所長達九個半月。

她說:「在今年的1月17日她們給我做了一個司法鑑定,在2月16日讓我簽字,結果就是我患抑鬱症,是心境障礙,然後3月1日就把我放了,實際是保外就醫。」

她透露,由於她舉牌的內容中有聲援法輪功的言論,她差一點被當作法輪功學員對待,「在看守所內被管教辱罵動不動給我貼上「練法輪功」之類的標籤,而且監室里有管教獄警叮囑專門的犯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故意編造我反共、褒揚法輪功的言論,所以我在看守所幾個月儘量少說話儘量裝得糊塗些,這才熬過了那一關。」

張優邈:法輪功堅守善良非常欽佩與尊重

張優邈因為拆遷上訪,被抓進看守所與精神病院的經歷,以及她翻牆看到外面的真相新聞,讓她更加了解了中共的本質與真相,特別是中共對宗教群體的打壓。

張優邈告訴記者,「因為我信訪,看過很多你們大紀元和新唐人的新聞,你們為我們訪民聲援過很多的事,連我們村子拆遷的事情你們也報導過,我也應該為你們發聲一下。」

她表示,在大雁塔這個佛教聖地,最想吶喊的是宗教自由,囯內的佛教、基督徒、穆斯林、天主教徒,因為信仰遭受到無盡的迫害,她們受到的傷害與痛苦是她的千倍萬倍。

她還表示,法輪功是這些年被抹黑最嚴重的。她雖然不是很了解法輪功,但她知道法輪功只有在中囯一個囯家被定為「邪教」。法輪功學習佛法修身養性,講究真、善、忍,這一點是非常可貴。

「法輪功從1999年開始一直在為中囯人發聲,為我們發聲,我們卻不敢為法輪功發聲,我痛心疾首。」

「她們被抓捕,我們沒有發聲;她們被秘密判刑或非法關押,我們沒有發聲;她們被活摘器官,我們還沒發聲;她們連續二十多年在鈔票上印著字,我們依然沉默;她們少數人在海外講述自身經歷時,我們最後還是沒有發聲。到了最後所有人都沉默時,還有誰能為你我發聲?」

「因為自身的經歷,我能夠同感到法輪功這些年在囯內的重重遭遇,我知道這樣的發聲不會有多少中囯人能夠理解,但我依舊希望世人能和我一樣理解法輪功。」

「法輪功是被迫害最嚴重的,法輪功群體也是最堅守信仰的,堅守著自己那一份忍讓下的善良,這點我是非常欽佩與尊重。」張優邈說。

拆遷上訪被關看守所、精神病院最終逃離中國

2011年,西安交通大學曲江校區擴建,張優邈所在的村子也在拆遷範圍,拆遷辦先以斷水斷電來威脅村民,然後趕走租客,雇用黑保全在村中巡邏,拆遷辦工作人員挨家挨進行說服工作,騷擾村民,讓村民人心惶惶,張優邈全家在拆遷辦進入村中一個月後搬離了生活幾十年的村子,當時她還在上小學。

由於賠償過低,村民都不願意搬遷,據她透露,至今政府都沒有給過渡費,然後拆遷安置樓變成爛尾樓

2018年7月,村民組織到省政府門前討要過渡費,張優邈毅然代表全家參與維權。參與維權的村民不到一百人,基本上都是五六十歲的老人,她最年輕當時才十幾歲。維權不到半小時,大批特警到現場鎮壓,她與另外幾位村民被抓走。

最後她被以尋釁滋事罪關押在西安市看守所三個月。在看守所里最初一周她通過絕食表示抗議,遭到管教毒打,被木棍毒打後背和下體,最後她放棄絕食。

從看守所出來之後沒有幾個月,2018年12月初家裡闖入警察,還有兩位穿白袍的醫生,她們用透明膠袋纏在她的身上,用擔架將她綁架到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的第三天,她學得「乖」了,不掙扎也不反抗,她稱自己仿佛是被馴服的動物一般。她在精神病院裡閒著無事故意丟掉住院手鍊,重新換領,醫生每次在她的手鍊上寫著不同的疾病,有時是「精神分裂」、有時是「雙相情感障礙」、有時「億症」,基本上每次寫的疾病都不同,去問醫生她到底得了什麼「疾病」,其她醫生含糊其辭,主治醫生也無言以對。

在精神病院早晚兩次吃藥,張優邈每次基本上會將藥放在嘴中假裝吃,然後將藥物用舌頭拖移到左右嘴皮和上排牙齒的縫隙中,醫生檢查一下嘴裡之後她就將藥物吐出來。她被關在精神病院一個星期之後回了家。

此後又隔了一個月,第二次被關進精神病院,這次是半個多月,她被進行了一次電擊治療,她認為電擊治療其實是酷刑,警察在旁邊看著,醫生在她的手臂塗上導電的液體將電線的針尖插進手腕內側,在電擊的過程中那些病態般的醫生用命令一般的話語來強迫她聽話,被電擊的感覺由麻到被針刺一般的疼痛再到劇烈的剝膚之痛,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後才結束,被電擊的時間過得很慢,她一直堅強到最後沒有昏迷,之後的一個多星期里手拿勺子都拿不住。

她表示,經歷過這些事情,她的內心依舊糾結不安,迷茫徘徊看不清自己的未來。那個時候受到這些在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真的抑鬱了。讓她惱火的是她的父母在警察的洗腦之下,相信她真的有抑鬱症,每天看著她吃藥,結果她的精神狀態一天不如一天,情緒非常不穩定。後來她不再聽父母的話,停止吃藥之後,食慾和狂躁的問題基本上恢復,嗜睡差不多半年以後才好。她的抑鬱問題在她自我調節下,半年多之後才好。

她在遭遇過拆遷上的不公,上訪接二連三被迫害,再加上疫情中的一番折磨,她決定離開中國,但是她申請戶照也是一波三折。

「我也記不清楚我去西安市各個行政範圍內的出入境管理局多少次了,剛開始十次、二十次、三十次都數著,最後次數多了也不數了。」

今年她以取保後審,到國外看病的理由終於辦下來了護照,目前已逃離中國。

她說:「我沒有公民權利,也沒有國民的權益。甚至我連自己的房屋都捍衛不了。我21年的時候要出國,護照我都辦了兩年多才辦成,我感覺我在中國是一無所有,像行屍走肉一般地活著。」

責任編輯: 方尋  來源:大紀元記者顧曉華採訪報導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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