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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史實大揭密---中華名將張靈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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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取了滿滿一車藥品、紗布後,蕭雲成帶上吳媽媽和燦燦離開長沙,返回木子店要把吳文晉的媽媽當自己的親娘、把他的弟弟妹妹當自己的親姊妹,這是蕭雲成在吳文晉犧牲前對他許下的承諾。蕭雲成在武昌讀書的時候,吳媽媽對他不也像親生兒子一樣嗎?現在,是兌現自己承諾的時候了。他將吳文晉生前遺留下來的薪水、獎金和兩顆金牙,一個子兒不少地交給了吳媽媽。

吳媽媽一家是在遭到日軍轟炸後來長沙找娘家姐姐的。一路上他們身無分文,全靠討乞,歷盡千辛萬苦,老二死於傷寒病。孤兒寡母的好不容易到了長沙,姐姐沒找到,卻偏偏遇上一場大火,老三又喪身於火海之中。這悲慘的遭遇,讓失去雙親的蕭雲成格外地同病相憐,他發誓要贍養吳媽媽,把燦燦帶大,讓她們過上安定的能夠把飯吃飽的生活。

一腳踏三省的幕阜山距長沙一百多公里,那裡是蕭雲成的故鄉,是他悲傷欲絕、在夢中無數次要回去報仇的故鄉。自幾年前父母被共邪紅軍處死、村莊被紅軍占據,他就再也沒有回到那個白雲深處的竹林人家。如今的他,已在淞滬、南京、武漢等數次慘烈大會戰中百鍊成鋼,從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成為驍勇善戰的一名國軍營長。

一個多月以前,七十四軍從萬家嶺向幕阜山轉移,終於踏上回家的路,望著那熟悉的山嶺迎面而來,他的心一路上跳動不己。到了木子店,離他的老家官刀鋪也就只有十幾里路了。

聽說當年的成伢子和大軍一起回來了,身上挎的還是盒子槍,兒時的玩伴一個接一個來了,羨慕得不得了;他的舅舅正巧也駐防在木子店,聞訊趕來,摸著他兩槓一星的少校領章,唏噓不已,老淚縱橫。成伢子才一年多光景啊,就和自己一樣,也是營長了,隊伍里清一色的「五連珠」德制步槍,還有輕重機槍小鋼炮,兵強馬壯,再也不用怕共邪紅軍了。共邪紅軍現在掛羊頭賣狗肉,當上寄生蟲,成了國軍的新四軍,但卻專找國軍及地方的麻煩,從不打日軍,現在據說竄去了皖南,著實可恨,應該進剿才對。

舅舅還在民團里,可他的一個營還不滿三百人,鳥銃、長矛、老套筒都有,機槍卻只有一挺,掃蕩幾個土匪可以,用來剿滅謀財害命的共邪紅軍則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以前,幕阜山里鬧共匪,先後爆發過毛匪澤東的秋收暴亂和彭匪德懷的平江暴亂,使得這裡成為湘贛共匪的巢穴。物以類聚,之後,附近流氓地痞紛紛向共匪巢穴聚集,這些東西都是亡命之徒,溫文爾雅的地方民團豈是它們的對手?最要命的是,共匪紅軍發動民眾鬥地主、搶田地,一下子煽動起每個人的劣根性,傳統的道德觀念全部顛覆,沒地的可以搶到地,沒穿的可以去抄家,借錢的可以不還錢,連平日那些瞅都不瞅流氓無產者一眼的高貴小姐、還可以到她們的香床上去打個滾、撒泡尿,有這等不勞而獲哪個不想參加!淳樸的民風於是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仇富心理,幾乎所有的窮人都被共匪騙了,之後就被送去當炮灰。匪軍黑壓壓一片,民團無法防守,全靠正規軍上陣和宗族勢力的維繫才能勉強自保。
  
蕭雲成家裡有一百來畝田,在官刀鋪一帶,雖不算首富,但他父親卻是遠近聞名的能人和善人,口碑很好。起先,家裡並不富有,全靠父親和幾個叔伯兄弟的勤耙苦做,省吃儉用,農忙下田耕地、薅秧、割谷,農閒則做商販,將山裡的桐油、木子、茶葉遠到長沙,再換回城裡的電筒、洋布、膠鞋,家產才越盤越殷實,後來靠勤儉持家,開拓荒地,最後就有了一百多畝地。

發家致富後的蕭家,仍和過去一樣克勤克儉,對鄉鄰十分客氣。平時,家裡的僱工一個月打兩次牙祭,忙起來天天有肉吃,僱工的小孩和自家的成伢子一樣上私塾,分文不收,村裡的祠堂、村口的石橋也都是蕭家出錢修建的。別的不說,就說蕭家救濟賴子周遺棄的兒子,方圓幾十里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賴子周本來就在村里最窮,可還成天打牌、遊蕩,不事農作,你糊弄莊稼,到頭來莊稼糊弄你的肚皮,蕭家一畝田可以收三百斤水稻,而賴子周能夠收到一百斤就了不起了。有一次,為賭博翻本,他押上全部家產,最後連房子、老婆都輸了,沒臉見人,丟下七八歲的兒子不管,一個人跑了,不知去向。蕭父見孩子可憐,拿出自家的棉被,把孩子接進祠堂住,又安排全村兩百多戶人家輪流派飯,逢年過節則到自己家裡去吃。後來,官刀鋪辦起了小學,蕭家又出錢,讓他和自己的兒子蕭雲成一起上了正規的小學。

賴子周的這個兒子,就是後來當了共匪紅軍、害死自己恩人的匪頭周志堅。

小學畢業以後,蕭雲成去了武昌讀師範,而周志堅則讀不進書,還沒等到畢業就一個人到長沙謀生去了。在校期間,周志堅成天想著心思捉弄先生、欺負比他小的同學,有一次上課,他說他要拉屎、來不急了,老師知道他是故意的,偏偏不讓他去,他就在老師的講課中連連用嘴巴放屁,氣得老師衝過來狠狠扇了他兩大耳光。結果,第二天老師沒有來上課,聽說是早上一出門就掉進陷阱里,摔了個鼻青臉腫,同學們議論紛紛,只有他一個人偷著樂,

當然,大家都猜得出來,挖這個陷阱的,沒有別人只有他。對這個頑童,學校拿他沒辦法,幾次要開除他,最後都是蕭父衝著校方作揖說盡好話才算罷了。周志堅的不辭而別,讓校方如釋重負,蕭家也覺得他走了也好,仁至義盡,沒有什麼對不住他的地方,反正他也大了,有十五、六歲了。
  
然而,不到三年,周志堅竟扛著鋼槍、領著一支舉著共匪紅旗的隊伍回來了。

共匪紅軍的隊伍直奔蕭家,蕭家上下忐忑不安。父親努力地笑著,殺豬宰羊,款待匪紅軍,他已經聽說謀財害命的共產邪黨、共匪紅軍是怎麼一回事了,但他念叨著當年曾接濟過周志堅,再怎麼著也不會翻臉不認人吧?善良的老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吃了喝了,周志堅把嘴巴一抹,果然翻臉不認人了,拿槍頂著他的腦門要錢。

所有的銀圓被洗劫一空後,接著,蕭雲成的父親、母親被反捆起來、戴上紙糊的高帽子,共匪紅軍一邊押著他們在全村敲鑼遊街,一邊把他家的穀倉打開,要全村的人都來搶米,當搶劫犯,當然銀元全被周志堅把持著,老百姓是搶不到一個的。鄉親們起初都不出門,一來蕭家平日對眾人不薄,拉不下情面來,再加上蕭家的舅舅在民團里,萬一共匪紅軍走了,民團來了怎麼辦?匪軍便挨家挨戶做工作,說紅軍就是窮人的隊伍,來了就不走了,今後大家都是紅軍,有槍有刀還怕什麼,黑狗子膽敢反撲我們就一起打。終於,有一兩個說動了心,探頭探腦地走出門去蕭家搶米,後來又有幾個興沖沖地抱了一大堆綾羅綢緞回來,人們的不勞而獲、自私貪婪的醜陋特徵一下子被點燃了,魔性大發,很快全村都沸騰了,不拿白不拿,你拿我也拿,你搶我也搶,男女老少蜂擁著沖向蕭家……。世上沒有白沾便宜的,之後,全村所有參與搶劫的,都被共產邪靈附了體,被誘騙當炮灰的更是層出不窮。

聲勢浩大的批鬥會在打穀場上隆重召開。被共邪附體的鄉鄰們全變了臉,匪軍喊打倒土豪劣紳、台下被附體的一起響應:「打倒土豪劣紳!」 匪軍號召大家站出來訴苦,台下被附體的就一個接一個上來揭發蕭家的罪惡,有的說那年大旱,方圓幾十里都斷了炊,可他蕭家發了財,買了我們手中多少地、造成多少人家失去命根子啊;有的說蕭家是假善人,表面上是為大家修橋,實際上是為他家的馬車運貨方便;有的說蕭家給長工吃的好,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目的還不是想讓長工多出苦力。

共匪頭目周志堅也在台上「痛訴」起自己悲慘的童年,說到傷心的時候「嗚嗚」直哭。

「鄉親們哪,我是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的,我感謝大家!可是這個萬惡的蕭老財,是怎麼對待我的?他故意讓我和他兒子一起去上學,就是想讓我出醜來突出他的兒子!有一年下大雪,因為沒有棉鞋穿,我在上課的時候凍得直跺腳,老師就揪著我的耳朵罵我搗亂、破壞課堂秩序,還要我好好向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的蕭雲成學習。可是鄉親們哪,我周志堅能和他蕭家的大少爺相比嗎?他有棉鞋穿、還有狗皮大衣穿,他當然暖和,當然可以坐著不動,可我冷啊,腳凍得又紅又粗,我要是不跺腳的話我會凍死的啊!人都是平等的,為什麼他蕭家有吃有穿的,我們窮人就要挨凍受餓?!」

匪頭周志堅的表演,激起全場被共邪附體的搶劫犯們的憤怒,「打倒土豪劣紳」的口號此起彼伏。

最後,蕭雲成的雙親被拖到村口,周志堅一馬當先,操起梭鏢就扎,將這兩位曾接濟過自己的恩人活活扎死,然後把屍體扔進了河溝里……
  
往事不堪回首。

蕭雲成最想知道的,就是共匪頭目周志堅的下落,但舅舅說改編匪軍、點檢人數的時候,他都在場,但就是一直沒有發現周志堅。他所知道的,只有周志堅在匪軍內部的職務是湘贛邊區特委書記。「唉,沒想到過去的一個小痞子,當了共匪也會成大氣候啊。」 舅舅無可奈何地感嘆道。

蕭雲成恨得牙痒痒地問:「這狗日的會不會已經死了?」

「不會,這兔崽子花樣多著呢。肯定隱藏下來了。」 舅舅憂心仲仲地說。

當蕭雲成回到木子店、正準備將吳媽媽和燦燦送到舅舅家的時候,噩耗傳來:他的舅舅和幾個團丁在回家的路上遭到共匪游擊隊綁票,索錢未果,被當場擊斃。據僥倖逃脫的一名團丁回來報告說:開槍的那個人就是共匪游擊隊的頭子周志堅。它用手槍頂著李營長的腦門問,你拿錢不拿錢,李營長剛說了一句老子就是不拿,他就二話不說,真的一槍放倒了李營長。

整整兩天,蕭雲成沒有說一句話、沒有吃一口飯,除了上廁所,人就雙手抱著後腦勺靠在床上,已經虛脫得變了形,眼睛深凹,目光時而痴呆,時而閃動火光。

得知他的舅舅遭此不幸,高進、陳勝利等人也從醫院趕過來,想安慰幾句,又覺得任何語言都蒼白無力,只好默默地坐在一邊嘆著氣,他們兩人的傷勢已基本痊癒。

忽然,高進打破沉默,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這太過份了!不能再忍受了!」

「對!不能再忍受了!」 陳勝利也站了起來,拍著槍傷剛好的胸脯說:「兄弟我也是跟蕭大哥一起在漢口當的兵,生死知交了,蕭大哥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滅那幾個共匪毛賊也就幾分鐘的事情!」

「你要不下命令,老子帶弟兄們出去!還反了它們,不抗日不說,還盡它媽的搗亂,在抗戰的弟兄們後院裡放火!」高進年輕氣盛,把槍都拔出來了。現在的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會喊幾句抗日口號的他,硝煙早已燻黑了他白淨的臉龐,閱歷的豐富已經引起他對共匪在抗戰中附體國民黨的全面反感,對國民黨的這種讓共匪附體的行為也是極為厭惡。

蕭雲成終於開口說話了,他一聲嘆息:「唉,還是蔣委員長說得好啊,攘外必須安內,可偏偏還有那麼多人,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高進接過話題,深有感觸地說道:「唉,學生單純不懂事,情有可原,本人以前不也一樣上過街游過行嗎?問題就出在像七君子那樣的一些呆逼身上,讀了那麼多的聖賢書,就是不開竅,還有張學良、楊虎城,一個個拿著國家俸祿,都不為國家著想,總以為政府不抗日,跟共匪一個鼻孔里出氣,成天由著自己的性子在社會上胡鬧,結果害得被共邪附體,放虎歸山。」

「兄弟我是粗人,大道理我不懂,但是我至少曉得一條:殺人要償命。」 陳勝利已經不耐煩了,催促道:「蕭大哥快下決心吧,你說怎麼打,兄弟我都沖在前。」

怎麼打?怎樣打?蕭雲成這兩天滿腦子想的就是這個問題。

他是本地人,他知道幕阜山方圓幾百公里,山高林密,找人就像大海撈針。而共匪游擊隊飄忽不定,又有被附體的民眾作瞭望哨,今天在山上,明天在山下,你打不著它,它卻可以隨時偷襲你。總結以往剿匪經驗,最關鍵的一條就是要鎖定它們的位置,然後層層合圍,才能叫它們插翅難飛、一網打盡。

第三天清早,四十多個身背竹簍的山民離開了木子店,蕭雲成又精神抖擻地走出了營部,目送著他們兩人一組地向四面的大山深處散開。

這些山民,由當地的團丁和他計程車兵偽裝而成,以採藥為掩護,尋找共匪游擊隊的蹤跡。

然而,一個星期以後,帶回來的消息竟是一無所有。走得最遠的幾個小組,已經走到了江西的修水、湖南的平江,不得不利用當地駐軍的電台傳遞音信。

難道共匪鑽進了鐵扇公主的肚子裡?蕭雲成不相信,一個個仔細詢問,結果還是沒有一條線索,弟兄們既沒有在山上遇到一個人,也沒有發現任何有人活動的痕跡。

高進有些疑惑地問道:「會不會是網撒得還不夠開?」

「恐怕不是這個問題,網已經撒得夠開的了。」 說到這裡,一個逆向思維在蕭雲成的心中跳了出來:「按正常的想法,應該是逃得越遠越安全,所以我們都儘量往遠處找,其實,它們會不會就躲在我們附近呢?」

「哎呀!」陳勝利在一邊一拍腦袋說:「我想起來了,它們肯定就在老鴉嶺上!」


老鴉嶺,就是野戰醫院背後的一座大山,海拔有一千多米高,山上沒有人家,終日裡只有白雲纏繞在山頭上。

「此話怎講?」蕭雲成、高進急急追問。

「有一天半夜,我起來撒尿,發現老鴉嶺上有火光。」

老鴉嶺上有火光?一句話提醒蕭雲成,他恍然大悟:「對,肯定是在老鴉嶺,老鴉嶺上面有一個山洞!」

「嘿嘿、嘿嘿,你這傢伙……」高進卻別有一番用意地笑了起來,目光直逼著陳勝利說:「病房裡有尿桶,怎麼不怕麻煩還要跑出去撒尿呀?」

「出去透個氣,透個氣未必不行?」陳勝利的話很硬,目光一點都不發虛。

「好啦好啦,閒話少說,我們得趕快制定作戰計劃。」 蕭雲成扭頭又叫著在堂屋待命的傳令兵:「通知各連連長,速來營部開會!」

當天夜晚,一營除只留下一個排以外,全都換上民團的軍裝,在團丁的引路下,兵分四路摸上了老鴉嶺,靜悄悄地埋伏在了各個要點。

當黎明的曙光來臨之際,槍聲響了,是蕭雲成他們被共匪游擊隊發覺了。共匪游擊隊拼命想逃走,但也是因為壞事做絕,到了見閻王的時候了,蕭雲成命令輕重機槍牢牢封鎖住山洞,往外竄的共匪游擊隊員一一被擊斃,爭先恐後見閻王去了。

不一會兒,老鴉嶺上槍聲四起,想從其他幾個洞口往外竄的共匪游擊隊也被機槍狠揍了回去。高進爬到洞口,向裡面喊話,要裡面的人舉手投降,不料回答他的竟是一顆手榴彈,差點炸到人。蕭雲成見這幫東西給臉不要臉,頓時勃然大怒,當即命令陳勝利出最後的招:

大捆大捆的、半濕不乾的稻草、松枝,點上火以後,被推進了山洞裡。

滾滾的濃煙直往山洞裡面灌,被熏得鬼哭狼嚎的共匪游擊隊員只得往外逃竄,被蕭雲成他們一個一個的打成了馬蜂窩,瞬間見閻王去了。

 

 

責任編輯: 鄭浩中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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