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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德國之聲中文部創新中共新聞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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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羅網編者按:《德國之聲》中文部副主任張丹紅在德語媒體上為中共開脫的言論引發了人們對海外中文媒體所扮演的角色的探討。華人記者利用西方媒體的平台美化中共的「張丹紅現象」並非個例。根據本網調查,原由張丹紅負責的《德國之聲》中文廣播有對中共的美化之詞,同時也持續報導了大陸人權話題,而同樣的話題在《德國之聲》中文網站(不由張丹紅負責)上卻不易見到。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德國之聲》中文網的報導有相當強的傾向性,傳遞的大多是對中共的理解之意和讚美之詞。對中共的人權迫害和極權統治持嚴厲批評態度的專家、學者似乎難以登上德國之聲的採訪嘉賓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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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電視二台大牌節目主持人克爾內爾

德國電視二台大牌節目主持人克爾內爾

為了報導北京奧運,德國一二電視台紛紛派出自己的節目製作組前往北京,現場轉播此次盛事。在16天的時間裡,這批德國媒體人為自己的觀眾報導奧運賽事,就當下部分最熱點話題 –中國人權、西藏、環保和興奮劑等進行人物採訪,當然也包括介紹北京。德國電視二台的媒體明星約翰內斯-B-克爾內爾(Johannes B. Kerner)和卡特琳-米勒-霍恩施泰因(Katrin Müller-Hohenstein)就是這支隊伍中的一對「黃金搭檔」。

從克爾內爾的身上多少能窺視德國媒體的某種發展態勢。現年44歲的克爾內爾是德國「婦孺皆知」的媒體名人,主持不同的專欄,烹飪、足球大賽、名人訪談等等,還為多家企業和產品做廣告,他是德國電視二台的自由工作人員,擁有自己的製作公司,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夫人曾為德國國家曲棍球隊的隊員),克爾內爾的忙碌程度可想而知。人們對他主持節目的評價也好壞參半。儘管他曾榮獲最佳體育主播獎和最佳脫口秀節目主持人金相獎等,但也有不少人指責他訪談不夠深入,準備不夠充分,陣營拉得太廣等等。除了此次北京奧運之外,克爾內爾只去過一次北京,為報導奧運做準備。那麼這樣一位德國媒體人在北京工作了18天後感想如何?接通電話,克爾內爾正在法蘭克福機場等候班機...
 
親身經歷北京奧運

奧運期間在北京主持節目的二台節目主持人克爾內爾先生和米勒-霍恩施泰因女士
 奧運期間在北京主持節目的二台節目主持人克爾內爾先生和米勒-霍恩施泰因女士
 
德國之聲:克爾內爾先生,您好!您被視為多才多藝的媒體人,一位敢想敢干之人。您這次在北京連續工作了18天,您能否為我們介紹一下您在北京的親身感受?
 
克爾內爾:說到中國和北京,我也是一位「勇往直前」之人,我懷著極大的期待飛往北京。從總體上來說,北京給我留下了很多積極的印象,比如奧運賽事本身、出色的組織工作,友好的北京市民,但奧運場館內的一切則給我一種過於蒼白,缺乏生命力的印象。奧運是體育界的最大盛事,情感成分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而人的情緒是無法事先計劃和準備的。北京奧組委的準備則事無巨細,追求完美無缺,其實體育賽事無法做到這一點。人們可以組織具體的賽事,事先建造體育場館,但運動員間的微妙關係,運動員與觀眾的情緒等等都無法提前進行策劃和準備。
 
德國之聲:請問,您經歷的北京與您在德國獲得的北京圖像大體上相符嗎?
 
克爾內爾:可以說,既是又不是。凡是涉及奧運的事情與我的期待是完全相符的。北京是一座大城市,它的問題與其他國際大城市的問題有非常相近的地方。在奧運期間,北京的交通的確非常便捷,空氣也較為清新,北京市民非常友好,一切都組織有序。但我們知道,奧運期間經歷的北京與往常的北京是不一樣的,更不要說代表中國了。
 
德國之聲:至少北京市民的友好與熱情不能說完全與奧運有關吧,中國人向來善待客人,友好待客在中國是一種美德。 (阿波羅網編者註:這不是新聞採訪提問,是一種評論)
 
克爾內爾:說得不錯,在大街上遇到的中國人都特別友好,遺憾的是我沒有機會與他們進行深入的交談和接觸。但正如我剛才所說,置身北京就如同在其他大城市一樣,像紐約,像東京,是一座友好、整潔的城市。
 
德內政部長在奧運期間於北京接受克爾內爾和其搭檔採訪
 德內政部長在奧運期間於北京接受克爾內爾和其搭檔採訪
 
 
德國之聲:北京奧運不僅只有光鮮的一面,西藏、人權、環保和興奮劑等話題的討論始終就沒有間斷過。在北京製作節目時,您曾與各路名人包括德國內政部長朔依布勒以及許許多多的德國參賽運動員談及上述問題,大家對這些問題的普遍反應和看法是什麼呢?
 
克爾內爾:這麼說吧,德國人對這些問題的看法與中國人不同。我們在北京製作的節目主要是體育節目。運動員為了參加比賽付出長年努力,我們不能一上來就跟他們談人權,談環保,當然要以他們的個人感受和比賽成績為主。總結2008年北京奧運其實非常簡單,好壞都一目了然:好的一面是,中國人友好,組織工作精心,空氣品質不錯,交通便捷等等。不好的一面是中國的體制,那裡沒有充分的言論、信息和集會自由,存在移動民工的問題,另外,一旦所有的企業恢復正常運作,北京的空氣品質一定還會受到影響,這些問題盡人皆知。但問題的關鍵在於,人們應該如何看待這些問題,如何評價它們。如果只限於奧運賽事,那麼無可指責,評價是積極的,但如果說北京奧運被人為當作政治工具,從而鞏固共產黨的地位,不能符合西方人的標準和價值觀,那麼對奧運的總體評價就不會是積極的。究竟應該如何看待這個問題,我本人還沒有得出完整的答案。
 
德國之聲:那麼您認為,您在德國媒體中看到的中國圖像滿足客觀和全面的標準嗎?
 
克爾內爾:嗯,不能說是中國圖像,還是說說北京圖像吧。我在北京接觸過的人都對我說,北京不能代表整個中國,走出北京10公里,15公里或20公里就已完全不同於北京了。所以我無權談中國,我沒有去過西藏,新疆,長江以南地區,就連上海我也沒有去過。我就到過北京。每個國家的首都都有自己的特色,與其他城市不太一樣。就如同德國人討論柏林能否代表德國的問題一樣。
 
德國之聲:您剛才談到了各國對有些問題存在認知上的不同。尤其自西藏騷亂發生以來,不少中國人對西方媒體,尤其是德國媒體的可信度產生質疑。您的一位北京同事從北京發回的報導中有這樣一段採訪錄音,一位中國普通市民說:「西方人總是批評我們的人權現狀,如果西方人想將他們的觀點強加給我們,我們絕不接受。」 這樣的觀點目前在中國具有代表性。您能理解部分中國人的這種情緒嗎?(阿波羅網網編者註:這種提問很像中共官方問題,完全無視即使真是普通市民如此說,也完全是因為中國大陸所有媒體都是中共一言喉舌宣傳,普通市民無法了解德國媒體到底是如何報導中國大陸和中共。作為自由世界的記者,採訪者應該能分清德國媒體報導大陸人權現狀,是保護大陸人民的人權。採訪者應該能分清批評中共,不是批評中國,更不是批評中國大陸的老百姓。)
 
克爾內爾:有的體育官員就曾表示,如果考慮人權問題的話,那麼有資格舉辦奧運會的國家圈子會變得很小,比如考慮到關塔納摩美軍基地,阿布格萊布監獄等等。我個人認為,這種說法有些問題。我的回答是,我認為,在中國發生的一切都非常有意思,但按照我們的標準不能令人百分之百地信服。有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讓人對北京政府的可信度產生質疑。事情是這樣的,奧運閉幕式上有一個場面是北京市長、國際奧委會主席羅格以及倫敦市長等揮舞奧運五環旗。三個人都沒有揮好,是個挺有趣的場面,我當時在奧運場館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第二天早上我在賓館起床後,發現CCTV正在重播這一段,顯而易見,有人已在上面作了手腳,重新進行了剪接,畫面上,三個人都出色地揮舞著奧運五環旗。這與事實完全不符。儘管這只是一件小事,但是這種做法在我們這兒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奧運將對北京產生深遠影響2008年北京奧運德國之家Bildunterschrift: 2008年北京奧運德國之家
 
 
德國之聲:在奧運期間,您負責為德國觀眾報導奧運,與北京普通人有過接觸嗎?
 
克爾內爾:誰是普通人呢,我覺得沒有。我接觸到的都是與奧運有關的人,是與外國媒體打交道的專門人員。但我曾與長期在北京生活的外國人進行了交談,比如派駐那裡的外國記者,他們對北京有更多的了解,知道奧運前的北京是怎樣的,他們有資格對北京進行今昔對比。
 
德國之聲:今昔對比的結果是什麼呢?
 
克爾內爾:他們(長期在北京生活的外國人)都很喜歡北京,都覺得在北京舉辦奧運是件好事。與他們一樣,我也認為,奧運將對北京的發展產生長遠的影響。
 
德國之聲:您在北京主持節目時曾表示,(鋼琴家)朗朗曾帶您逛過北京,北京究竟是一座怎樣的城市呢?
 
克爾內爾:我只是在節目主持開始時順便這麼一說。其實這回跟朗朗逛北京的是我們的攝製組,不是我。當然了,我也和他在北京轉悠過。他在北京名氣真大,許多人都請他簽名。
 
德國之聲:在北京期間,您不會整天把自己關在演播室里吧,您沒有在百忙之中去景點走一走嗎?
 
克爾內爾:哪能不呢,我去了紫禁城,長城,還有各種各樣的歷史景點。我對北京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
 
北京奧運閉幕式觀眾Bildunterschrift: 北京奧運閉幕式觀眾
 
 
德國之聲:您看到的北京是一個怎樣的城市呢?
 
克爾內爾:實在是太有意思了。當然,北京的一切令我感到陌生,所以印象深刻,這次北京之行讓我長了見識。
 
德國之聲:就接著您的話題,作為媒體人,應該怎樣做才能使德國百姓更好地了解中國,才能使中國百姓更好地接受來自德國的批評,從而加強這種民間的互動呢?(阿波羅網編者註:「使中國百姓更好地接受來自德國的批評」,這個問題要問中共政權,如何不封鎖網際網路,如何不製造假新聞,如何不煽動對自由世界媒體的仇恨,如何開放民辦媒體,如何讓媒體成為獨立的無冕之王?等等)
 
克爾內爾:親自去中國絕對必要,這樣才能加強彼此間的相互了解。所以我認為北京政府採取的限制進京簽證的措施不妥。相互接觸一段時間是加強彼此間交流的最佳方式。而北京政府限制入境簽證的做法恰恰不利於促進不同國家人民間的相互了解與交流。另外,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方式,一黨執政格局在我們這兒也不被看好。我們是民主國家,我們習慣另外的模式。以我們的觀點,我們有權對其他國家提出批評,儘管如此,我們認為,中國是一個很棒的國家,那裡的人民真好,去中國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我認為,這一進程必須繼續下去。
 
德國之聲:您曾在北京主持的最後一次節目中表示,您想念德國的麵包、奶酪、夫人和三個孩子。現在您已回到了德國,最讓您留念的是北京的什麼呢?
 
克爾內爾:說心裡話。目前暫時還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我想,我最留念的是我在北京的談話。在許許多多的交談中,我從各個方面了解到中國。奧運也令我懷念,因為奧運是世界體壇上的大事,對記者來說也是一件難忘的事情。
 
提出批評是德國記者的任務之一德國前外長面對記者Bildunterschrift: 德國前外長面對記者
 
 
德國之聲:既然您談到奧運與記者。我就想再追問一句,您與麥可-詹森(Michael Johson)的採訪尤其令人印象深刻。記得詹森當時曾反問您說,興奮劑的確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有談及的必要。但為什麼在接受德國記者採訪時,興奮劑始終是最重要議題,我們現在在中國,有那麼多好談的內容,為什麼非要沒完沒了地談論興奮劑的問題呢。當時,觀眾席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您的面部表情則有些尷尬。不少中國人也認為,但凡報導中國,有些德國記者總是喜歡談論負面議題, 這樣的做法令許多中國人對德語媒體產生牴觸情緒,反到沒有效果。您贊同這樣的看法嗎?!(阿波羅網編者註:正面報導,負面報導是中共的新聞話語系統創造和強化的概念。新聞只有真假,沒有正負,德國之聲採訪者祝紅據中共的話語系統延伸創造出了「負面議題」這種中共話語系統的新聞概念。「中國人對德語媒體產生牴觸情緒」從何而來,所謂的牴觸情緒和中共新聞封鎖應該有很大的關係)
 
克爾內爾:這麼說吧,我們也有積極的報導。但是干記者這一行的有必要提及一些不招(中共)人喜歡的問題,比如提出批評意見等。如果詹森說,德國媒體總是關注興奮劑問題,那麼我不贊同他的觀點,比如德國的權威報紙南德意志報和法蘭克福匯報就紛紛撰文批評德國的公法電視台總是迴避這個問題。如果說,德國和中國人在有些問題上的看法截然不同的話,那麼我認為,德國電視二台的做法剛好取了中間的位置。
 
德國之聲:謝謝您接受我們的採訪。
祝紅

責任編輯: 王篤若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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