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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回顧:二、大躍進/大饑荒

*阮銘先生:韓戰教訓對今天還有現實意義*
    
     在上集節目裡,曾經參與起草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公報的原中共中央黨校理論研究室副主任,現在台灣淡江大學任教的美國普林斯頓中國學社研究員阮銘先生,回顧了中國大陸從參加韓戰,到「反右派」、「大躍進」、「大饑荒」這段歷史。
    
     阮銘先生說:「韓戰不但使中國跟美國的關係二十二年隔絕,而且跟蘇聯本身的關係表面是把蘇聯的一套制度引進來了,把蘇聯的這套極權制度引進來了,可是這兩個極權制度之間產生了衝突。
    
     因為當時朝鮮,戰爭引進蘇聯計劃經濟的體系,引進了軍事重工業的體系,又沒有資金的來源,只好去剝奪農民。統購統銷糧食,一步一步走向合作化,走向人民公社。
    
     韓戰的教訓不但是總結經驗教訓的一個課題,而且對今後,中國究竟是選擇和平民主的道路,還是採取戰爭、霸權、獨裁的道路,對今天來講還是有現實意義的。
    
     『反右』後,不同意見都被鎮壓下去,當時毛澤東提出『超英趕美』。認為『反右』以後形勢很好,當時史達林也去世了,他對赫魯雪夫也看不起,說赫魯雪夫沒什麼了不起『我們先超過英國,也可以進一步超過美國,超過蘇聯,可以比蘇聯更早進入共產主義』。因為他完全聽不到不同的意見,頭腦是非常發熱。
    
     當時在游泳池裡,毛澤東問薄一波『今年鋼鐵指標準備有多少?』薄一波講『我當時正好翻了個身,說,翻一翻,1957年是535萬噸,翻一番就是1,070萬噸鋼』。
    
     到了北戴河,毛主席就公開向記者宣布『1,070萬噸鋼』1958年要達到。這樣一種決策,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出來的。那毛澤東是『皇帝』啊,不能不實現哪!後來查一下,鋼鐵業沒有那麼大煉鋼能力,怎麼辦?大家都來煉。家家戶戶都來煉。」
    
    
    *「大躍進」「鋼鐵時代的歌聲」回放*
    
     主持人:「對於家家戶戶大煉鋼鐵這樣的事情,在今天的年輕人聽起來,可能會覺得有點兒離奇。但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人,無論是當時的歌曲,還是當時的事情,都記得很清楚」——
    
    
    
     (「大躍進」年代歌曲「鋼鐵時代的歌聲」錄音):
    
     (合唱)「 歌聲震盪著萬里山河,
    
     山河也唱起歡樂的歌。
    
     這支歌,獻給親愛的黨,
    
     獻給我親愛的祖國。
    
     (男朗誦)我們的祖國,光輝燦爛。
    
     我們的人民,勤勞勇敢。
    
     我們的時代,一天等於二十年。
    
     我們的母親,是偉大的中國共產黨。
    
     (女合唱)共產黨好比紅太陽,嘿!
    
     照得六億人民心頭亮。
    
     (男朗誦)東方的巨龍翻騰在藍色的天空,
    
     歌唱吧,歌唱吧,
    
     歌唱我們親愛的黨!
    
     歌唱敬愛的領袖毛主席!
    
     歌唱幸福的共產主義天堂!
    
     (合唱)多煉鋼,多煉鋼,
    
     煉鋼煉鋼日夜忙啊,
    
     煉鋼爐旁建天堂。」
    
    
    
    *「大躍進『鋼鐵時代』」親歷者回憶*
    
     主持人:「對這一切記憶猶新的旅居德國的中國學者仲維光先生回憶起『大躍進』年代全民大煉鋼鐵和驅趕麻雀的往事。他說:「我是1949年出生的,因此對共產黨取得政權以後是亦步亦趨整個伴隨它的。想起大煉鋼鐵,當時就是我們小學校,整個院子裡操場四周大概架起了三個四個土高爐。我們自己都要去搜集廢鋼廢鐵,回家啊、在路上啊,要去撿。記得甚至當時我家有個臉盆架,是生鐵的,我當時跟媽媽說『是不是把這個也拿走』。因為學校讓學生去找,學生找不著,在班裡總是表現不是很好的,因此當時真是家家破銅爛鐵都被收集出來。
    
     現在想起來,煉出來的那些鋼,覺得是一塊一塊的破渣滓似的,因為當時小,覺得這就是鋼啊,現在想起來都是些廢鐵。」
    
    
    
     住在北京的郭先生說:「煉鋼的時候,包括有些大的古的銅鐘都砸爛了,煉出來的都是廢渣。因為溫度達不到,就不可能『脫硫』,或者是純淨化,結果弄出來的都是『四氧化三鐵』這類東西,把鐵煉成鐵渣滓了。」
    
    
    
     仲維光先生接下來回憶了大躍進年代驅趕麻雀的活動。他說:「當時打麻雀,整個北京的大街小巷各個房頂上都是人。大家都在揮舞著飄帶、竿子、『咣咣咣』敲臉盆。我住的離西單北大街很近,整個西單北大街兩側全部都是敲臉盆的聲音。麻雀到處飛飛飛,飛不動了,有的就累死了,掉地上。
    
     當時飯店裡突然就賣的『炸鐵雀兒』比較多了,都是累死的麻雀。」
    
    
    
    *阮銘先生:50年代整提意見者,鞏固極權制度,1960年前後三年餓死幾千萬人*
    
     阮銘先生對這類事情為什麼會在中國出現,作了進一步分析:「現在看起來是笑話,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因為這樣一個制度本身,完全是由一個領袖,一個領導人說的一句話,就可以成為一個決策。根本沒有一個科學的、民主的決策制度。
    
     『反右派』運動主要是整知識分子裡敢於講意見的人,1959年『反右傾』,主要是整黨內敢於講意見的人。那就是彭德懷。把知識分子裡的、黨內的一些敢於講意見的優秀分子,都給打下去。
    
     這樣,從1950年代建設起來的極權制度更鞏固了,反民主、反自由的這股力量越來越強大。黨內原來存在的一些主張自由和民主的力量到了1959年,差不多基本打下去了。1960年以後,完全是一片所謂歌頌毛澤東的力量起來。然後就是三年的『大躍進』餓死人。」
    
    
    
    *高昂歌聲背後的事實*
    
     主持人:「眾所周知,中國大陸在『大躍進』之後,是連續三年的大饑荒。就在一律由官方控制的廣播電台從早到晚播放著歌曲『我們走在大路上』的時候,中國大陸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正人人飢腸轆轆,各地餓殍遍野。」
    
     (當時歌曲「我們走在大路上」錄音):
    
     「我們走在大路上,意氣風發鬥志昂揚。
    
     共產黨領導革命隊伍,披荊斬棘奔向前方。
    
     向前進!向前進!
    
     革命氣勢不可阻擋!
    
     向前進!向前進!
    
     朝著勝利的方向!
    
    
    
     革命紅旗迎風飄揚,
    
     中華兒女奮發圖強。
    
     勤懇建設錦繡河山,
    
     誓把祖國變成天堂。
    
     。。。。。。」
    
     主持人:「在美國一所大學任教的中國當代史專家,著有《陽謀》和《人禍》的丁抒博士,發表了有關三年大饑荒期間中國大陸非正常死亡人數研究結果。『大躍進』期間,中國究竟餓死了多少人,真實的死亡人數很難準確計算。1990年中國農業部政策法規司司長郭書田說:「根據我們八十年代初考察過的安徽鳳陽等縣的情況,當時餓死的人大約占全縣總人數的四分之一左右」,即有近十萬人餓死在那場人為的饑饉中。安徽全省情況到處都差不多,宿松縣人口減少了9.5萬,差不多也是全縣人口的四分之一。霍邱縣死了近四萬人。靈璧縣八萬以上,渦陽縣死了約十萬人。
    
     1958年9月毛澤東視察安徽的時候,曾經對無為縣最早實行供給制大加誇獎,可就在一年以後,無為縣竟成了人間地獄。《無為縣誌》僅僅含糊其辭地說『逃荒和非正常死亡情況非常嚴重,其實該縣餓死的約二十萬人。。。。。。
    
     1991年我曾經估算過中國大饑荒的非正常死亡數2,470萬,最近我又根據中國政府新公布的人口統計數字重新作了計算,我得出的結論是,中國在『三年大饑荒』中,至少餓死了三千萬人。」
    
    
    
    *阮銘先生:「三年大饑荒」的成因和毛澤東發動「文革」的背景*
    
    劉少奇說「三年大饑荒」「三分天災,七分人禍」——
    
     阮銘先生談1959年到1961年「三年大饑荒」的成因」。他說:「在1962年的時候,開過一個所謂『七千人大會』。劉少奇有個報告,他分析我覺得比較符合實際。他說『三分天災,七分人禍』。人禍中間最根本的一條就是毛澤東的『大躍進』。當時地方上一些頭腦比較清醒的,都已經當成『右傾分子』已經打掉了。有一些人故意譁眾取寵,故意討好領導,順著爬。有一些人迫於這種形勢,也不敢講話。
    
     大家就是干『高指標』。農民種了糧食,統統交給國家,自己手裡就沒糧食。因為統統交給國家還不夠那個指標。1958年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吃飯不要錢,到時候就吃掉,有的是在地里沒有收成過來,浪費掉,因為煉鋼鐵去了。到了年底的時候,已經發現很多地方開始挨餓。1958年底,已經有餓死人的現象,或浮腫病的表現。
    
     有些省委就說『這不是沒有糧食,是瞞產』,說有的地方把糧食藏起來了。把人家家裡藏的那些糧食都把它搜出來,所以最後就是餓死人。
    
     當然現在這個統計數字,中共沒有公布,估計有兩、三千萬的,也有估計到四千多萬的。」
    
    
    
    從中蘇分歧到反對「中國的赫魯雪夫」——
    
     阮銘先生又從「三年大饑荒」成因,談到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的背景:「1956年以後,毛澤東想批判蘇聯,來走一條所謂『中國式的道路』,他如果堅持像1956年『論十大關係』、『雙百方針』那樣來批史達林的『左』,把它深入到制度里去,把這套蘇聯的極權制度改變過來,比如說,改變成市場經濟制度,或者政治上的自由民主制度,那麼中國的情況就會不一樣了。
    
     他開始的時候是想,史達林死了,要批史達林的左,後來他發現赫魯雪夫起來了。曾經有一段時間,毛澤東和赫魯雪夫的關係還不錯呢。赫魯雪夫批史達林,他當時不是完全反對的,他講過這樣的話,說赫魯雪夫批史達林,說揭開史達林的蓋子,這還是對的。當時在1957年的時候,赫魯雪夫已經作過秘密報告以後,赫魯雪夫跟莫洛托夫、馬林科夫他們作鬥爭的時候,毛澤東還是支持赫魯雪夫的。
    
     毛澤東講過這樣的話『莫洛托夫他們的教條主義,比赫魯雪夫更危險』。所以當時他一度站在赫魯雪夫一邊。中蘇從1958年分歧越來越嚴重。
    
     1959年赫魯雪夫到美國,從美國直接到北京參加當時的國慶十周年。他講了一句話『應該對對表』。就是當時毛澤東已經提出來說『進入共產主義』這些,當然他是非常不贊成的,所以雙方的矛盾就越來越激烈。我認為毛澤東反赫魯雪夫,當然赫魯雪夫是有一些錯誤的東西,比如說,他要控制中國的軍事,毛澤東反對他控制是對的。毛澤東當時『批修』,搞得比史達林更左、更荒唐。結果就一步一步越來越走得遠。國內有人反對他的話,他就認為是『中國的赫魯雪夫』。所以,文化大革命實際上。。。大家看『五。一六』通知就可以知道,『重點是整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就是躺在我們身邊的赫魯雪夫』。他認為不能跟他一起反對赫魯雪夫的修正主義者,就是中國的赫魯雪夫。甚至把過去第一個提出『毛澤東思想』,在延安的時候就支持他的劉少奇,都打成中國的赫魯雪夫。他認為,黨內都有大大小小的赫魯雪夫,所以就發動了這樣一個『文化大革命』。」
    
    
    
    *文革:劉少奇之死與至少二百萬非正常死亡者*
    
     (插播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毛澤東在天安門廣場接見百萬紅衛兵紀錄片錄音片段)(合唱):「東方紅,太陽升」(朗誦)「大海航行靠舵手,萬物生長靠太陽,幹革命靠的是毛澤東思想。在我們的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親自領導下,一個史無前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高潮,正在我國興起。。。」
    
     阮銘先生:「按毛澤東來講,中國的赫魯雪夫已經躺在我們身邊。大家都猜想,到底躺在毛澤東身邊的中國赫魯雪夫是誰?到了文化大革命發展起來以後,才發現毛澤東指的就是劉少奇。」
    
     主持人:「1969年11月12日凌晨,在河南開封一個戒備森嚴的屋子裡,中國國家主席劉少奇在孤獨中離開了這個世界。他蓬亂的白髮有一尺多長,鼻子和嘴都已經變形,下頜一片淤血。」
    
    
    
    *專包穀先生:中國人民有沒有能力阻擋下一次文革?*
    
     專包穀先生在他所寫的一篇文章《中國人民有沒有能力阻擋下一次文革》中說『在離開這個世界以前,劉少奇先生想了些什麼,已經沒有人可以知道,我們無從猜測。作為這個國家的國家主席,他是否看出了文革這場災難的根本原因是什麼?他是否想過,如果他得以劫後餘生,活到被平反的一天,重新成為國家主席,他將做出怎樣的努力,來防止文革這樣的事件再次發生?以免他和他的人民受二遍苦,遭二茬罪。文革浩劫,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毛病?』」
    
     中國當代史專家丁抒先生認為,在文革中非正常死亡總人數至少為兩百萬。
    
     他說:「文革十年間總死亡人數相當高,例如北京地區因冤獄而死的有九千八百多人。上海被立案審查的約有二十四萬餘人,被折磨致死自殺的超過一萬,被逼瘋、被打殘的更多。至於縣以下單位,全國兩千餘縣,平均每個縣死亡當在五百至一千人。比如陝西安康縣,文革中非正常死亡一千三百人,官方發表的統計數字是,因大量冤假錯案,受到誣陷迫害和株連的達到一億人以上。去台人員家屬中的冤假錯案多達十多萬。概而論之,文革中非正常死亡至少為二百萬,或許高達三百萬。」
    
    
    
     專包穀先生在他的文章中說:「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我們知道文革浩劫的癥結在什麼地方了嗎?我們有能力阻擋下一次文革了嗎?要回答這個問題,先讓我們問另一個問題,是誰結束了文革?1976年是文革結束的一年,結束文革的不是任何人為的力量和行動,真正結束文革災難的,是凡是人都要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
    
     專包穀說:「文革真的不會再發生了嗎?我們怎麼會有這樣的把握?就因為文革的一切荒唐透頂?那麼,為什麼在那十年裡,我們這幾億人,就不覺得他荒唐呢?」
    
    
    
    *文革:荒唐持續十年*
    
     (1966年8月18日毛澤東在天安門廣場接見紅衛兵現場錄音片段):
    
    (眾呼):「毛主席萬歲!」「萬歲!」(女孩狂呼):「毛主席!」「毛主席!」。。。(眾呼)「萬歲!」「萬歲!」。。。
    
    
    
     居住在北京的郭先生回憶起文革中他的親身經歷:「我覺得最可笑的就是文革中那種『忠字化運動』搞得極端的。。。大家都在那兒跳一種非常拙劣的『忠字化』舞,而且還要『早請示』『晚匯報』什麼的,就是完全把毛主席變成一個無所不在的神。好像他就能聽見,能夠監督我們的言行。而且弄了一個『忠』字,就是愚忠的忠,已經搞到那個份兒上。像我們所在的農場,就把這個『忠』字用紅色油漆噴在每家窗戶的正中那塊玻璃上,四周有一點裝飾,呈一個心狀的,到處都是。」
    
    
    
     (文革歌曲錄音):「毛主席的像章掛在我胸前哪,
    
     伊沙伊沙馬尼拉,掛在我胸前。
    
     唉—
    
     金色的像章放光芒,
    
     心中升起紅太陽,
    
     心中升起紅太陽。。。。」
    
    
    
     郭先生說:「那時在北京上公共汽車,登上車門要報出身,出身不好不讓上車還是怎麼的。在北京買東西,第一句話要背一句毛主席語錄,打電話也是。」
    
     專包穀先生的文章中說:「既然我們那個時候會讓這一切發生,讓荒唐整整持續了十年,只有上帝才能讓我們解脫。那麼,以後我們就真的有能力阻擋文革這樣荒唐的事情發生了嗎?」
    
    
    *從回顧文革看今天批法輪功*
    
     專包穀先生文中說:「1999年夏天的席捲全國的一場運動,又給這個問題作了一個注釋。」專包穀先生在這裡所講的,是批判法輪功的運動。
    
     對於批法輪功,不少老百姓心裡有些與官方不同的看法,只是不敢公開說。
    
    現在請聽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北京市民談她的看法:「我以前不接觸法輪功,也不知道法輪功怎麼回事。他這回一宣傳,我倒明白好多事。老白姓為什麼信他呢?說明老百姓現在信仰亂了,沒的信。
    
     李洪志講這以後,大家覺得又健身,因為現在我們的醫療改革,好多本來給你的公費醫療都沒了,都不給報銷了。老百姓一看李洪志搞的這個健身,不用看病,這不省錢嗎?很多人就這麼信了。
    
     另一個, 我覺得大家為什麼信法輪功?說明對你共產黨不信任了。很多人說,這次法輪功可真是把他們嚇得夠嗆,要不這麼搞?
    
     我覺得,他為什麼這麼搞?他自己有了政權的危機。當然我跟您說這話,您可真是不能用我的名字。我也代表大家的意見,大家都這麼說。」
    
    
    *自秦朝以來「聚天下之兵於咸陽,以弱天下之民」*
    
     接下來發表意見的是北京的郭先生:「我覺得你讓人信法輪功,信一段他覺得這些說法太淺,若是胡說八道太荒謬,有思想的人就離開了。但是你要用這種無休無止、連篇累牘的大批判,現在老百姓就覺得很可笑,沒有分寸感,幾個月電視廣播報紙里全都充斥著這些東西,大家就覺得有點『小兒科』,水平不怎麼樣,並沒有達到想用這個來收拾民心的目的。
    
     大家都知道共產黨是心黑手辣的,你稍微拂逆它一點兒,他就動用手裡掌握的強大的專政機器。一旦專制主義掌握了政權,國家力量就變得空前強大,而人民相對來說就空前弱小。但是國家擁有各種監聽手段、槍、監獄。。。但老百姓就越來越弱化。從秦朝以來就是這樣的,『聚天下之兵於咸陽,以弱天下之民』。他不讓人民群眾信法輪功的意思,就是要信他們,你要不信還不行。既有強烈的欺騙性,更有非常嚴苛的強制性。這點就說明他和人民是對立的。所以他不能信任人民,不能給人民一點自衛手段和任何權利。」
    
    
    *專包穀:今天法輪功學員的遭遇,明天就會輪到你和我*
    
     專包穀先生在他的文章中說:「如果現在批判李洪志先生的人們真正相信自己
    
     是掌握真理的,那麼就放棄仗勢批判的條件,站到法輪功信仰者一樣的條件場地上。你能發表文章,也讓法輪功發表文章;你能上電視台,也讓法輪功上電視台。你既然真理在手,就和你的批判對象按同樣的討論規則來辯論。文革十年已經證明過一次,今天,我們對不公正仍然如此麻木,我們在等待下一次。」 他說「今天上百萬法輪功學員的遭遇,明天就會輪到你和我。」
    
    
     以上自由亞洲電台「心靈之旅」訪談節目由主持人張敏在美國首都華盛頓採訪編輯、主持製作。本集首播日期:1999年9月18日

責任編輯: zhongkang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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