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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評「劉曉波獲獎 重創中共」

作者:
三妹


三妹也說說:陳破空這篇文章從題目到內容真叫個又大又空,超過破「空」記錄。劉曉波這個合作派代表人物和民運的敗類,二十年前就在全國電視台為中共講話洗刷天安門屠殺;又在監獄中寫「悔罪書」被中共用作給大學生洗腦的材料;出獄後又寫書「末日倖存者的獨白」進一步詆毀天安門運動,否定其實質意義;緊接著又發表文章「我們被我們的『正義」擊倒」詆毀天安門運動達更烈程度;就在不到一年前,他又在審判中發表陳述「我沒有敵人——我的最後陳述」,美化監獄「人性化、柔性化」,稱讚中共把「尊重和保障人權」寫進憲法,是「標誌著人權已經成為中國法治的根本原則之一。」這個陳述是他二十年來美化中共人權的繼續,正因為這些「立功表現」,他才有了「監獄貴族」的特殊待遇,同時也有了海外的「破空」們為他吹噓的虛名和欺騙諾委會和哈維爾的「坐牢記錄」。中共除了利用劉曉波為它人權說話絕不會怕這個軟骨頭和民運敗類,雖然中共不喜歡諾貝爾和平獎,卻根本談不上「重創」。翁山蘇姬得和平獎二十年了,小小緬甸都沒被「重創」,一個軟骨頭劉曉波得和平獎就能重創連美國都對其示軟的中共?

零八憲章的那一套,也就是劉曉波的那一套中共不會聽(此處指的只是他與中共和解共生的那一套,而不是他說謊為中共人權美言的那一套),底層的維權人士更不會聽,零八憲章那一套除了誤導和騙和平獎,對中國的民主事業和底層民眾的維權抗爭毫無正面意義,它只不過是劉曉波的那些知識分子的擁躉們用來炒作和騙取諾和平獎的道具。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吹得再大再空也沒用。我上星期去洗牙,我的牙醫都對我說,他在網上看到評論說劉曉波這人很糟糕,今年和平獎不名副其實。可不要小看一傳十,十傳百的常規。

我今天(星期天)從上午十一點到三點接受了Blakeway英國製片公司的採訪,這個製片公司是受BBC和諾委會委託。他們從英國倫敦飛到美國,一路從波士頓跑了幾個城市採訪了五、六個人,我是最後一個被採訪人,採訪完我,他們就坐飛機回倫敦。這些被採訪人中,只有對我的採訪是有關劉曉波的,其他的採訪都是有關別的獎項,有兩個是關於化學獎,兩個是關於經濟學獎。攝製組的人說,他們的老闆因為我們反對劉曉波的信有說服力 (make sense),所以才這麼麻煩地跑到芝加哥來採訪我。他們還計劃下個月在倫敦採訪許毅教授(也是談劉曉波)。因為他們的這個決定緊急,我沒有多少時間準備,只好倉促上陣。對著鏡頭就是說中文對我都是很大挑戰,說英文就更難了。但是,為了留下真實的歷史記錄,我接受了採訪,並及時給製片公司寫出有關劉曉波的材料,還先以文字回答了他們的問題。雖然最後剪裁後,我講話的時間會很短,但起碼世界會聽到我們的聲音。

我將會在BBC播放這個片子後,向所有海外中英文媒體公布我寫的有關劉曉波的材料(中英文)。

三妹

二0一0年十月三十一日


三妹再說說:陳破空先生舉了兩個例子來說明不該「緊緊抓住劉曉波」,兩個例子是戰俘和柴玲的個別言論錯誤。我們「緊緊揪住」劉曉波是他變來變去的投機行為和他不斷地為中共人權美言的行為。戰俘受脅迫寫供詞或服軟了,我們當然予以理解和同情,我們不能理解的是由於「悔罪和立功」免除一切「罪行」而提前出獄的劉曉波說的話「我贏了。一紙悔罪書換來自由,真值!」劉曉波的這種投機心態和行為與那些美國戰俘的服軟行為可比嗎?柴玲的例子與劉曉波更不可比。首先,柴玲根本就不是劉曉波那種投機多變的小人,其次,她由於年輕面對這麼巨大事件的沒經驗的言論與劉曉波的投機多變的行為更不可比。

至於陳破空先生說的條條道路通羅馬,更不能令人信服。劉曉波這種一次次為中共人權美言算什麼路?不過是騙個監獄貴族的特殊待遇和諾和平獎之投機路而已。劉曉波這種投機多變道德低下人居然被他的擁躉們騙來諾貝爾和平獎,這就是典型的中共扭曲的畸形社會的表象,這種畸形在花瓶民運中更為突出。

我們與劉曉波的分歧是原則分歧,不是什麼通羅馬的條條不同道路。他對中國民主的作用是破壞性的,他一次次美言中共人權的行為是在幫助中共欺騙世界。

今天我接受採訪時,採訪我的英國人凱薩琳問我,你們是不是應該寬容劉曉波在監獄那種艱難環境下的認罪。我說,當時中共不是只抓了劉曉波一個人,中共當局抓了數百名甚至上千名天安門運動的參加者,為什麼只有劉曉波一個人在全國電視台講話粉飾天安門屠殺,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的悔罪書被官方用來作為大學生的洗腦材料?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受到監獄貴族的特殊待遇?我的反問讓凱薩琳不停地點頭稱是。




劉曉波獲獎,重創中共

陳破空

2010年10月8日,挪威諾貝爾獎委員會宣布,將本年度的諾貝爾和平獎授予中國民運人士、異見作家劉曉波。石破天驚,激起千層浪。

13億人的民主追求,獲得國際承認

在此之前,許多年裡,多名中國異見人士被提名。好幾次,呼聲高入雲霄,幾乎勝券在握。然而,年年希望,年年失望。中國人,諾貝爾和平獎,兩者似乎遙不可及。實際上,早該得了,遲早會得,終於得了。這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重大事件,它標誌著,這個13億人口的民族,對民主與自由的追求,終於得到世界的承認。

諾貝爾和平獎,這一至高無上的桂冠,「具有上帝般的權威」,不僅是授予劉曉波本人,而且是授予整個中國民運群體,包括「六四」死難者和天安門母親們。中國民主運動的國際能見度,從此被大大提升,達到一個更高更新的層次。之於中國人權進步與民主進程,其重大影響和深遠意義,非言辭所能估量。

劉曉波獲此殊榮,首先在於他對民主事業的傑出貢獻,以及他為此付出的巨大代價:先後三次牢獄之災(另有一次監禁)。劉曉波獲獎,令中共當局尷尬萬狀、惱羞成怒。然而,給劉曉波戴上這一至高無上的人類桂冠,首席推手,莫過於中共本身。

至高無上的桂冠,中共是推手

正如諾貝爾獎委員會頒布的授獎辭指出:「劉曉波十幾年來致力於在中國尊重人權。他參與了1989年天安門的抗議活動,是《零八憲章》的主要撰稿人……(中共對劉)嚴厲的判刑,使劉成為中國人權運動的象徵性人物。」

劉曉波參與起草《零八憲章》,並發起公民簽名,論述理性,語調溫和,姿態謙卑,對當局充滿勸導色彩。竟遭中共下獄、並悍然判處重刑11年。中共的抓狂,令海內外輿論,包括反對派陣營,都大感詫異而難以置信。

究中南海背後動機,其中之一,是故意示兇相於國際社會,尤其西方國家。儼然警告:中共已然崛起,強大無比,從此無畏國際人權壓力,無需再與西方展開「人質外交」。關起門來,折騰自己的國民,隨心所欲,喜怒由己。

而中南海收穫的報應,就是這個:諾貝爾和平獎的巨大光環,降臨於中共肆意迫害的子民。這正如,中共多年窮兵黷武,近年,更發展到在國際上耀武揚威,逞強耍橫的結果,是遭到周邊國家、乃至於整個國際社會的全面軍事圍堵。

猶記得今年初,筆者在日本演講時,就《零八憲章》和劉曉波下獄,提示:「最溫和的呼聲,換來最嚴厲的懲罰。這是權力傲慢,不折不扣的權力傲慢,中南海的權力傲慢。」這番話,激起與會日本人中,對劉曉波的巨大同情和對中共的強烈反感。諾獎授劉,是國際社會對狂妄中共的直接回敬。

文明的訓斥,令中共抓狂

中共的回應,又是一場抓狂。中共抗議挪威政府,仿佛挪威像中國一樣,如諾獎委員會這樣的民間機構都由政府控制;中共中斷中挪官方與民間交流,仿佛一個生氣的小孩子,動輒揚言「我不跟你玩了」;中共威脅取消合同,限制挪威產品進口,仿佛一個小腳女人,紅顏一怒,恨物及烏,恨不得把所有家當都要砸個稀巴爛。

為了阻止外國記者採訪,中共悍然軟禁劉曉波妻子劉霞。這裡,中共又自我違規犯法兩條:將對劉曉波的人權迫害延伸到劉妻子身上;違背自2007年起讓外國媒體和記者在中國境內自由採訪的國際承諾。

中共聲稱,諾獎,是對「是對中國司法主權的侵犯」。而眾所周知,司法獨立,主權在民,才是文明規範。而在當今中國,所謂司法,不過就是中共一黨的家法、幫規,連中共本身,都無意遵守而恣意妄為。中共又歪稱,頒諾獎給劉曉波,「無異於在中國境內鼓勵違法犯罪」,然而,犯罪的,恰恰是共產黨,侵犯人權,戕害同胞,共產黨每天都在中國境內犯罪,犯的就是,踐踏人權罪,反人類罪。

中共發言人和官方媒體,搬出大量文革語言,咒罵挪威及諾貝爾獎委員會,並咒罵劉曉波本人。其中一句,咒罵劉曉波「竭力想幫助西方主子維護西方霸權,讓中國淪為西方的附庸。」且不說當年,中共起家,借用的就是西方理論 ---- 馬克思主義;背靠的就是其外國主子 ---- 蘇聯。就說如今,威脅中國的,哪裡是什麼「西方霸權」,明明是共產黨霸權;讓中國或中國人民淪為附庸的,哪裡是什麼西方,明明是中共利益集團。劉曉波們追求和奮鬥的,是改善中國人權和實現中國民主化,這首先是中國的利益,然後是人類的利益。至於西方或任何其他國家的利益,自然也在其中 ---- 一個文明的中國,對世界和平的加持。

中共當局的言不由衷和信口開河,連它自己都不會相信。古語「狂犬吠日」,正是這等情形。重創之下的抓狂,反而使人們看到,諾貝爾和平獎,這一道強光,令中南海驚恐萬狀。諾貝爾獎委員會授獎於劉曉波,其實就是當頭一棒,對不可一世的中共集團,一頓文明的訓斥。

圍繞劉曉波獲獎的爭議

海內外華人中,圍繞劉曉波獲獎,也出現一些爭議。爭議的聲音,甚至來自中國反對派陣營的內部。這本身是民主與多元化的表現,倒不足為奇。反對派陣營中,對劉曉波的批評與否定,大抵有三類:其一,以劉初出道時(比如1988年)的個別言論,來否定劉;其二,以劉第一次入獄時,曾有軟弱表現而否定劉;其三,以劉對中共的「溫和」姿態,而否定劉。

毋庸諱言,受中共長期高壓和影響,部分中國知識分子初示啼聲,可能以「憤青」面目出現,從八十年代到今天,這一現象,都並不鮮見,關鍵在於,他(她)日後是否成熟;在美國或西方,國人或軍人被敵營俘虜,即便有軟弱表現,回歸後,一樣被視作英雄,其中蘊含了包容人性弱點的西方人道主義;至於「溫和」與否,反對派人士應該明白,鑑於體制內與體制外、國內與國外的環境條件差別,抗共人士,必然採取不同策略,或剛性出擊,或柔性抵抗,只要對極權專制構成有效瓦解,都是大同之道。古語: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西諺:條條道路通羅馬。說的都是這個理。一味認定只有自己的方式正確,恐於無形間,助長新專制思維的萌芽。

有人緊緊揪住劉曉波1988年的個別言論不放,使人聯想到,有人緊緊揪住柴玲的1989年個別言論不放,窮追猛打,而無視劉或柴奮鬥的大方向。不允許人家進步?莫非如魯迅筆下的假洋鬼子,「不准(人家)革命」。

自「六四」以降,二十餘年,劉曉波的成長與成熟,有目共睹。思想更深邃,精神更平和,姿態更謙卑。不可否認,劉尚有言行的不周與漏洞,如在《我沒有敵人---- 我的最後陳述》中,僅因個人際遇,就說「看到了(中共)監管上的進步」、「人性化管理」,以點帶面,不計其餘。這一段,的確是令人遺憾的敗筆。

然而,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重點在於,劉曉波堅守信念,始終如一,為推動中國民主化,衝鋒不止,奮鬥不息。諾貝爾獎委員會,有它自己的「和平」理念,該委員會看到,縱然經歷無數波折和磨難,但劉曉波始終堅持和平、理性、非暴力原則,始終不渝地推動中國和平轉型。「人權與和平之間有一個緊密的關聯,而人權正是阿爾弗雷德•諾貝爾在遺囑中所寫到的『民族之間友愛』的前提……」對劉的授獎辭如是道。

面對中國民主事業的艱難不易,我們更沒有理由對劉曉波苛責。來自反對派陣營的部分批評,其尖利程度,無形間,已經置劉於雙向受敵的境地。否定之否定,到達另一種肯定。中共對劉曉波的否定,部分人士對中共否定的劉曉波的否定,不經意地,反倒構成對中共的助力----至少有助於中共在這一事件上轉移視線,局部脫困。相信部分反對派人士的初衷並非如此,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效果,不幸就是如此。

(原載香港《開放》雜誌,2010年11月號)

責任編輯: 劉詩雨  來源:來稿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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