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海秘聞 8964前的中南海老人復辟

今天將為大家播報的節目是胡耀邦和趙紫陽擔任中共總書記時中共中央總書記處見聞錄，本節目的主要內容來自於吳稼祥先生的著作-《中南海日記》，本節目記錄了80年代中國大陸的一些事件及中共內部的一些秘聞。為了便於聽眾收聽，我們在有些地方加了小標題。


鄧小平是皇上

見到承德，他說北京近來又颳起冷風，有人故意製造事端。王震在中央黨校發表講話，說小平同志是我們的皇上，不能退，誰要小平退，他要反對。深圳青年報前不久載文，認為小平應該退，惹得耀邦等勃然大怒，連聲罵娘，要制裁報社的頭。他生怕節外生枝鬧出事來，只要平平安安到十三大，老人們都退下來，中國的事情就更好辦些。


彭真高唱共產主義

彭真在常委會上高唱共產主義，指責有人不信共產主義，說宣傳共產主義是大話、空話、高調。他對此很憤慨，責問有三處之多。又說什麼社會主義民主比資本主義民主高得多，卻又沒有什麼證據。接著王震在中央黨校講話為彭的講話叫好，聲稱鄧小平不能退，他是皇上，我們是臣下，他是說了老實話，皇上退了，臣下怎麼辦？


學潮當前

下午傳來胡耀邦在書記辦公會議上的講話。引發這篇講話的主要原因是學生鬧事。當然是首先談形勢，而且形勢自然好，不僅當前好，噎好了八年，與毛澤東時代的解放初七年半比，與戈巴契夫比，我們都更好。

談完形勢就著重談學生鬧事，團中央宋德福說明年大學可能也不會平靜。有三宗鬧事的由頭，一是物價問題，二是人大換屆的選舉問題，三是十三大人事安排問題。物價與十三大人事安排讓報界不要提及，選舉要改進，城市民主要擴大，甚至已提到了競選，候選人與選民要擴大聯繫，明年的選舉要讓人耳目一新。

由於工作疏忽沒有通知必堅去。我給他講了點主要意思。當我說到明年改進選舉，要增強高等學校和知識份子代表名額，要與基層多接觸時，他有點不以為然，還不是大鬧大解決，一鬧就給民主，平時都幹什麼去了？ 平時都去訪問接待外國人去了，常委書記怎麼當的，他當然不敢說總書記。他還說民主早該有改進了，三十多年了還是老一套，叫人家怎麼沒有意見。

總書記還提出青少年學生是紅旗下長大的，不要看成敵人，不要看成異己力量，但是那幾個黨內的有名人物專指方勵之、溫元凱，他們發表不負責的文章講話，屢教不改，不能留在黨內，讓他們到黨外去。啟立加了一條限制，不要讓他們到校外講，方勵之的問題要與科大黨委談，要發一個通報。


上海交大學生集會

耀邦要一個報告題綱，我們三個年輕人與必堅一起討論，進玉說耀邦要向小平匯報，近來局面有些變化，看他神色可能有些不妙。討論題綱前必堅念了幾個材料，上海交大兩千學生集會，痛斥校長。要通過學生民主議會，有一張大字報要求共產黨離開學校。說馬克思主義學說與死官僚結合，禍國殃民。並指責不許他們貼大字報的人，說輿論都掌握在共產黨的手裡，不寫大字報到哪裡去說話。成都也有大學生遊行。

耀邦受到圍攻，說政治改革研討小組那邊傳出消息說，紫陽要當總書記。下午進玉跟我證實了這個消息。小平原打算退下來後讓耀邦接自己的位置，任顧委主任，軍委主席，這一點沒有最後定，可能軍隊有意見，紫陽當總書記，紀雲和李鵬當總理。就在耀邦視察江蘇、上海期間，一批老人在家裡做了手腳。他們都跑到小平面前勸說小平不要退，現在局面還不穩，要他掌舵。小平找紫陽，徵求紫陽的意見，紫陽是個聰明人，立即說自己當總書記沒有經驗，需要小平抉擇，主張小平不退。這就造成了耀邦一個人主張小平退了，而且有想當一把手之嫌，接著他們就串通一氣，圍攻耀邦。

列舉了三條罪狀，一是重用團派，二是插手外事，要日本三千青年訪華，小平對此也有意見，三是反小平同志。這一條最要命，這是重演了83年上半年的鬧劇。當時胡喬木主攻，指責耀邦第一說話太不謹慎，第二重用團派，不像個總書記，陳雲則一邊表揚鄧立群，一邊批評胡耀邦。

這一次公開就有王震、彭真跳了出來，王震在黨校講話說小平不能退，誰要小平退，誰就是三種人。彭真在人大常委會上氣呼呼的講了一篇話，矛頭直指耀邦主持搞的精神文明決議。堅持要宣傳共產主義理想。

進玉說紫陽黨總書記可能定了，胡啟立不行，當不了，如果小平不退，耀邦可能就掛起來了。


老人復辟

我們突然看到一個奇怪的開會通知，所有省市委書記於23日到北京開會，討論十三大人士安排問題。這個通知當時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發的，經過了解才知道中央人事小組進行了大改組，小平親自任組長，下屬有六名老人，薄一波、楊尚昆、宋任窮、陳野平等。在這個小組下面還有一個小組，是喬石、鄧立群、王兆國。這個決定和開會的事情，政治局書記處都沒有討論，由小平一個人定的，撇開了紫陽、耀邦、萬里、仲勛等人。

這個消息使我十分震驚，苦苦思索不得其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幹，一個可能是老年綜合症發作。每個人都有個晚年 問題，據說他自稱能游泳，證明身體很好，能打橋牌，證明腦子還清楚。這一番話本身就證明他患了老年綜合症，這種病的主要症狀就是怕失去已有的一切，並伴有鎮發性的猜疑症和妄想症。他一面表示要退下來，另一方面又對贊成他退下來的人很反感，對勸留的人很喜歡。


上海學潮升級

上海的學生運動進一步發展，幾萬人上街。工人也開始響應，掀翻了兩輛小貨車。學生們顯示了出色的組織能力，成立了好幾個聯合行動委員會。但是這些憤怒而善良的人們那裡知道，他們正在幫助鄧立群之流。


學潮擴大

至原昨夜忙了一陣，上邊讓他和小江收集幾年來的自由化言論，政治謠言，和非法組織人員的活動情況。他看了昨天上午書記處會議的原始記錄，整個氣氛是慌慌張張。有人主張中央派人去上海，支持上海市委的工作。有人主張當前著重反自由化，耀邦說四人幫時期寫文章的配合得很好，寫了那麼多文章，造了那麼多輿論，還不重複，現在怎麼不行了？ 決定人民日報連續發四篇社論，珍惜安定團結局面，反對全盤西化等等。今天人民日報果然發了第一篇社論，他應當明白現在官方社論對社會的感召力，噎大不如從前，靠社論治國的日子可能不會再來了。

學潮有新的發展，杭州、南京又有幾千學生上街聲援上海學生，昨夜清華一千多名學生到北大鼓動北大學生兩千多人一起上街，到城裡遊行。據說團市委、團中央，和其它一些富有特殊任務的人，裝成學生，潛行其中。故意高叫上街沒有意思，回去吧！最後有一些學生到了府有街中南海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