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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曝校園「網絡紅客」 五毛黨三大團隊

—滾蛋吧,校園「網絡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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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紅客團隊」分為三個分支,一是網絡信息員隊伍,二是網絡評論員隊伍,三是網絡策劃員隊伍。「網絡信息員」需要時刻對人人網、百度貼吧四川大學吧、四川大學藍色星空BBS進行監控。「網絡評論員」的數量更少,要求則更高,因為他們要直接地參與網絡輿論,而不是在幕後觀察 紅客的第三支隊伍「網絡策劃員」,則是運籌帷幄之中。遇到引發川大學生輿論風波的「戰爭時期」,他們快速收取來自網絡的信息,在短時間內完成事件監控的方案,交由「網絡信息員」執行任務。

知道母校有一群奇葩物種,網絡紅客的存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最早我客串前著名草根媒體不高賤聞的寫手的時候,就聽著名的"賤四兒"王老爺子講過。王老爺子指著不高賤聞一期說,這第七條新聞就是紅客上報之後,團委那邊嚴厲的要求刪除的電話。那一條新聞,後來被王老爺子改成了「輿論監管你牛逼」。那是一條怎麼不符合中國夢的反動新聞呢?就是青春廣場上的國旗給那一夜傷害了,十分不雅地倒掛在那兒,第七條新聞就是這麼個事兒,王老爺貼了張照片在當周新聞里。既沒有五名校領導集體猥褻國旗被拍下來,也沒有國旗堅持了12秒鐘就掛掉,可就是這樣,團委那邊還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要求刪除照片。誰特麼告的密呢?王老爺子意味深長地教導說,川大,是有一群叫紅客的生物的。

我當時還將信將疑,直到後來我在一個叫《常識》的校媒當臨時工。那時候我寫一些評論,批評一下卡扎菲,孔慶東,蒙牛毒奶粉什麼的,結果大三下學期被叫到教務處,說是某某部要查我們,一起去的還有朱鵬景,他是《常識》的主編,被請去喝茶情有可原,我特麼一個臨時工,又沒跳踩小販,又沒打死瓜農搶屍,就寫了幾篇評論而已,卡扎菲是我校的老朋友嗎?孔慶東是我校領導的親戚嗎?蒙牛是我校自己開的嗎?況且我又不是邱永浩先生那樣的名人,寫東西都筆名,直到蒙牛那篇文字被侵權之後才開始實名碼點字,但莫名其妙的被叫去,副院長說的話我已經忘了,就記得輔導員說,你的畢業證還沒拿到。

《常識》之前有發電子刊物,放在新浪愛問上供讀者下載,結果沒想到那一次去了,學院從學工部那邊把全套常識PDF版弄了過來,說我們寫了民運,要逐字逐句檢查《常識》刊物里的反動文字,最後結果當然是什麼都沒查到。學工部居然有全套常識電子珍藏版,簡直就是鐵桿粉絲。那件事對《常識》波及很大,讓正在迅速成長的常識陷入了漫長的掙扎期,這麼優秀的一個培養新聞人才的校媒,就被搞得這麼慘,謝謙教授最欣賞的朱鵬景還差點因此事肄業。

後來要畢業時,我在人人網上看到《景深》一篇關於彭州石化的文章,是那時候我看過的最客觀的一篇解釋性報導,就分享了。沒過多久,輔導員就打電話了,當時就問《景深》是不是我負責,又問我是不是編輯,再問我認不認識景深的人,最後提醒我,這段時間要畢業了,還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聽著輔導員其實蠻無奈的。去年買了塊表,我在人人網上大多數時候只是點開各個語種的董小姐聽一下,處處醬油男,偶然轉發一篇,竟然來問我是不是《景深》那種高大上檔的媒體的負責人?

就我所知,這個團隊有一個重點監控人的花名冊,《常識》《景深》,歷史學院的周鼎老師,文新學院的謝謙教授,已經畢業的青椒網總編邱永浩先生都是重點人物。我校學生對川大電信不准用路由器表示極為不滿時,他們在qq群里討論時說,快去看看《常識》有什麼動作。《常識》還能有什麼動作?常識的幾個記者,就通過採訪電信方面的專家,查閱相關法律資料,採訪電信,採訪校方,最後寫成了一篇川大電信壟斷,損害學生利益的調查稿!就這麼個動作,這些記者們都是學生,大家不了解真相,記者們就幫著去了解了,不了解法律,也進行了轉業的法律解讀了,你們不是維護網絡正義嗎?不是學生的嘴巴嗎?說了沒有?沒說,你們就顧著當學校的眼睛了,搜索那些字眼裡有沒有民主自由啊,這些反動的詞彙了。可是拜託你們,民主和自由這兩個詞彙,這些姿勢水平高的記者怎麼會把這倆完全不同的詞放在一起連用?

如果說常識水平不夠,你們可以指點一二,那周鼎謝謙,你們時時刻刻盯著他們,想告訴他們,「你不了解真相,請理性一點」,你不覺得可笑嗎?我搜查了你們的大名單,大部分都是理工科生還有醫學院生(這是數據,請注意是不帶立場的事實),本來相對來說,人文教育就缺乏,看兩位老師的文章,更該多學習,比如謝謙老師推薦的人文書單,你們這群紅客,不客氣地講,根本就沒辦法用你們自己所謂的理性來判斷這兩位老師的言論正確與否。你們以為理性就是當個騎牆派,「沒有絕對的對錯」嗎?你們是覺得但凡言辭激烈一點就是偏激嗎?你們覺得只要和主旋律不符合就是犯錯誤嗎?我現在罵你們理性不理性?非常理性!第一,罵得人贓俱獲,此為事實;第二,罵得井井有條,此為邏輯。再者,就算你們剛剛入學是誤入組織,不管你讀不讀書,學生也就算了,讓你監督老師的言行,搜集起來上報,你們不覺得這個行為很下作嗎?

紅客們給自己找合法性有一個很奇葩的理由,那就是不僅是「我們是學校的眼睛」,還「是學生的嘴巴」啊!首先我想說,既然你是嘴巴,能讓我抽一下嗎?其次,誰封你當嘴巴的?還什麼代表學生把意見傳達給校方,讓校方能夠及時解決,舉的例子是,好像川大學生以前看不了世界盃,群情激奮扔瓶子罷課,最後是他們把情況告訴了校方,才解決了這個問題。胡扯到這個程度,必須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況是這件事都上了紐約時報,川大學生在學校搞起了街頭政治,鬧得世界聞名,堂堂一個大學竟然不准看世界盃,荒天下之大謬,最後才被迫妥協,之後的學生才有世界盃看。你們也不用腦袋想想,你們有什麼權力能讓官老爺們做這麼大的決定?所以權力在哪裡?在那群搞街頭政治的學生們。話說到這裡,我們再說點題外話,你們作為器官,有沒有想過,既然你們想維護校園和諧穩定,又是什麼造成了這一切?世界盃,食物中毒,電信壟斷,軍訓問題,哪一次穩定了?

學校學生的嘴巴,應該是你們嗎?川大有學生代表,每兩年換屆選舉一次,這是代議制的核心,前提是真的是選出來的,不是他娘的學生代表走向仕途的工具由各學院內定的(這消息也準確無疑,以後會有報導,現在不說)。這些學生關心的議程,無法通過體制內的方式表達,大多數時候你們上報之後被打壓下去,少數時候演變為校園群體性事件,學生搞街頭政治,劍拔弩張,最後不管哪方獲勝,都是多輸的局面。學生的安全和學業進度,校方的聲譽和學校的穩定及在學生心中的認同感,全都直線下落。如果不能夠賦予學生和代表們足夠的主體地位和博弈能力,讓一切能在溫和的制度化範圍內解決,學生們就只能在網上抱怨,釀成災難性後果,在所難免。布拉格之春始於捷克大學的遊行,請你們不要忘記。請不要忘了史塔西,你們也是受害者。

如果你們真的有意願去當學生們的嘴巴,那就請退出這個秘密組織,去公開競選兩年一次的學生代表選舉,去公開的說,學生代表現在沒什麼權力,提出的議案全部被壓在了團學這個奇葩的部門,一個提案上去,三百年不回來;去公開的說,文新學院大三有一個奇葩周姓輔導員的諸多劣跡,有一位吳姓小幹部水平太低,教務處的陳姓老師官僚主義作風嚴重辦事拖沓學生對其敢怒不敢言,這些才是你們應該說的。

採訪中發現了很多你們三觀扭曲的言論,我重點再說一個。你們認為,「這個組織完全沒有不可公開的地方,只是現在的學生太追求所謂的自由,才不得不保密」,搞得好像天下人負你似的,這是典型的邏輯錯誤和腦袋有問題。第一,你們的行為涉及公共事務,凡公共事務,則應該透明公開,如果是為了校園公共安全,則必須有嚴格的邊界限制,杜絕密室政治,禁止侵犯私域;第二,你們已經侵犯了私人領域,幹了侵害學生基本權利的事情,給學生造成了事實上的影響,綜上,你們作的事,毫無正義可言,毫無合法性可言,這個沒什麼可以爭論的。

推倒柏林圍牆的時候,東德人民高聲大喊,「史塔西滾蛋」,其實川大紅客的個人應該並不壞,但平庸的惡,依然是惡。所以,滾蛋吧紅客。

PS:我在這篇文章中所有的批評只針對這個組織,不涉及任何人身攻擊。你們的平庸之惡,助紂為虐,欲蓋彌彰,我都願意算在這個組織身上。趕快從良,讓這個組織徹底消失。圖書館要關門了,我就不再寫了。本文與文中所寫任何個人和組織無關。

註:此紅客就是校園網監,與黑客技術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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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大網絡紅客介紹:

「網絡紅客團隊」分為三個分支,一是網絡信息員隊伍,二是網絡評論員隊伍,三是網絡策劃員隊伍。

「網絡信息員」需要時刻對人人網、百度貼吧四川大學吧、四川大學藍色星空BBS進行監控。經過嚴格篩選和培訓後的信息員熟稔這些地方,面對海量的信息,他們有「高度敏銳」的判斷力,他們知道,在一個社交平台上,每天都有很多日常狀態,這些與工作無關。只有那些敏感的信息,才是他們要關注的對象。他們已懂得了尺度,大方向要與「四川大學重大事件有關,要與中國青年群體有關,要與同學重點關注的問題有關。」

良好的文字概括能力必不可少,他們需要把搜集到的信息以「每日輿情簡訊」「每日輿情郵件」的形式發到上級,郵件內容包括「信息摘要」、「標題」、「正文」、「代表回復」等內容。比如,這些內容有「很多同學反應學校寬頻不能用路由器問題」、「同學公開信控斥電信霸王條款損害學生權益」、「過度占座行為引起其他同學不便與反感」等信息摘要。

「網絡評論員」的數量更少,要求則更高,因為他們要直接地參與網絡輿論,而不是在幕後觀察。「優秀的理論水平」、「良好的心理素質」尤為重要。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擁護中共路線、方針、政策,在政治上與中共保持高度一致」。而以普通網友參與發言的時候,他們會「及時批駁不實言論,引導網上意見,維護正面的聲音,最大程度消除各種負面影響。」

「網絡評論員」是這場維護網絡正義戰場中衝鋒陷陣的戰士,他們不能顯露出自己的「官方色彩」,並且被要求不能和言辭激烈的同學發生爭執,只能「開導」,而他們的使命也更加繁重,除了參與留言的討論等內容,還需要撰寫原創文稿和博客文章,在網際網路上「掌握主導權」。

紅客的第三支隊伍「網絡策劃員」,則是運籌帷幄之中。遇到引發川大學生輿論風波的「戰爭時期」,他們快速收取來自網絡的信息,在短時間內完成事件監控的方案,交由「網絡信息員」執行任務。另外,他們需要撰寫「引導」方案策劃書,其中包括明確的分工,準確的時間安排,交由「網絡評論員」執行任務。而在「和平時期」,他們三人一組,每周儲備「預案貼」,這些儲藏數量巨大的預案貼,每每在有重大事件發生的時候,就「恰逢其時」地得到釋放,以分散網友的注意力,轉移其焦點。比如在2012年4月19日四川大學江安校區學生集體腹瀉事件中,一則關於「夏天軍訓具體情況的消息」就被適時放出,由於事發地江安校區多為2012級新生,而軍訓「新聞」與之密切相關,消息在貼吧、人人網等處已經發布,就引起了大量學生的轉發。

除了以上的合作以外,他們還有最後的撒手鐧,對言論不當者處以「極刑」——利用管理員權限進行刪貼。但是據一位紅客透露,這一措施很少採用,作為輿情研討中心,他們諳熟「輿論宜疏不宜堵」,更多地還是監控上報、引導勸服以及適時地釋放新聞。只有在面對特別惡劣事件和假新聞的時候才會刪貼,「比如去年(2012年)10月出現的7舍跳樓事件,採用了集中一個貼子討論的策略,其他相關貼子全部刪除,從而最大限度地消除其不良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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