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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軍」領銜 南北親軍頻換帥背後

十八大前後至今,南北兩個地位特殊的集團軍——「近衛軍」南京軍區31集團軍,以及「萬歲軍」北京軍區38集團軍頻繁換帥,引人注目。最新消息顯示,剛剛上任38集團軍軍長一年半的劉振立,接棒武警部隊參謀長,躋身最年輕的副大軍區將領。這也意味著38集團軍軍長另有人選。有說法稱,劉振立是當年習近平力主的得意人選。與之遙相呼應的,有「習家軍」之稱的31集團軍亦是變動頻頻,在此次調整中有副軍長調任浙江省軍區司令員,儼然成為近年輸送高級將領的「搖籃」。

環顧中共十八大以來的軍隊人事調整,南京軍區尤其是駐福建的31集團軍將領頻繁外調出任要職,儼然成為一大親信力量的儲備庫。而距離首都北京僅150公里在保定駐紮的38集團軍,也是幾經調整輪替,先是劉振立在2014年年初接替調任蘭州軍區副司令的許林平,出掌38軍僅20個月後劉振立又獲高升。可以預料,接替劉振立的也將是習近平信得過的人。當然,與31軍將領人才「儲備庫」不同的是,38軍可能更多扮演的是中轉站的角色。經過38軍淬火的將領們,仕途前景必然也將向好。

風光無兩的「近衛軍」

在此輪調整中,31集團軍原軍長、回族將領馬成效轉任南京軍區副參謀長;其留下的職務由同屬南京軍區的第12集團軍原參謀長黎火輝少將接任。值得注意的是,剛剛調職的馬成效是醜聞纏身的中共中央軍委原副主席郭伯雄的秘書。資料顯示,郭伯雄1997年—1999年擔任蘭州軍區司令員期間,馬成效被郭伯雄從蘭州軍區司令部作戰部參謀提拔為蘭州軍區司令部作戰部副部長,成為郭伯雄的貼身大秘。2006年任蘭州軍區第21集團軍某師師長;2008年短暫任第47集團軍參謀長3個月,同年跨大軍區交流至南京軍區,任第12集團軍參謀長;2010年晉升少將軍銜;2011年轉任第31集團軍軍長,成為正軍級將領。

與「外來戶」馬成效相比,黎火輝長期在南京軍區服役。公開資料顯示,黎火輝少將今年52歲(1963年生),比前任馬成效年長一歲,江西豐城人,曾任南京軍區軍訓和兵種部副部長、福建省軍區海防某師師長等職,並於2011年1月之前調任第12集團軍參謀長,直至履新31軍。而在2015年年初,擔任第31集團軍政委近6年半的姜勇少將,在跨大區升任濟南軍區政治部主任半年後,成為北京衛戍區的政委,與出身39集團軍、有習近平色彩的軍長潘良時搭檔,駐防京城。曾長期在第31集團軍服役的第12集團軍原政委張學傑少將,則回爐任第31集團軍政委。31集團軍副軍長張明才,則在近期升任浙江省軍區司令員。

南京軍區,是與習近平淵源最為深厚的大軍區,習近平當年任職的福建、浙江、上海,都屬於南京軍區範圍,尤其是隸屬於南京軍區的、駐紮在福建的31軍,更是關係密切。習近平於1985年至2002年間曾在福建工作長達17年,非常注重與駐軍的關係,31軍也被稱為「習家軍」、「近衛軍」。現任總後勤部部長趙克石曾任31軍參謀長、軍長,在此前調整中擔任海軍政委的苗華,也曾任31軍政治部主任。另有總政治部副主任吳昌德、南京軍區司令蔡英挺、武警部隊司令王寧等人,同樣出身31軍。《聯合早報》稱,王寧在31集團軍工作期間,就與時任福建省領導的習近平相識。

習近平上位以來,原南京軍區將領,尤其是出身31軍的高級將領,頻繁外調出任要職,儼然成為解放軍高級將領的儲備庫。在最近這輪高級將領大調整中,31軍將領再次大出風頭不難理解。可以預期,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乃至中共十九大軍隊將領的新老交替,他們還將大放異彩。

「萬歲軍」盛名的虛與實

與31集團軍相對「其名不揚」不同,38集團軍素有「萬歲軍」之稱。隸屬北京軍區的38軍是解放軍王牌集團軍,前身是林彪指揮的東北野戰軍的一縱。由於38軍在朝鮮戰爭第二次戰役中有出色表現,志願軍總司令彭德懷在嘉獎電報中稱「38軍萬歲」,故38軍有「萬歲軍」的稱號。軍部位於保定的第38集團軍,是解放軍中裝備最現代化、作戰能力最強、調動部署最快的快速反應部隊。據稱,38軍是解放軍全軍戰備值班部隊中配備在主要方向速快速反應部隊,2-7晝夜可抵達中國任何地方。

1989年「天安門事件」令第38集團軍再次受到關注。當第38軍奉命前往北京執行戒嚴任務時,報導說,該軍軍長拒絕執行戒嚴命令,拒絕在調兵令上簽字,後被軍事法庭判了5年有期徒刑。而2013年薄熙來3月15日被免去重慶市委書記職務後,3月18日北京發生令計劃兒子死亡的「法拉利事件」,隨即「3·19」北京傳出「出大事了」的消息,一時間北京劍拔弩張。有港媒報導說,當時發生中紀委和周永康起衝突,搶奪薄熙來「財政大臣」徐明的「政變」事件。另有港媒消息說,3月19日,時任軍委主席的胡錦濤調動駐紮京南保定的38軍入京,戰鬥任務是「粉碎陰謀分子軍事政變」。可見38軍之於中共領導人的重要性。

因此,38軍由誰來執掌從來都備受關注。2012年3月17日,中共十八大換屆前的軍中將領調整中,原軍長王西欣改任國防大學副校長,其空缺由第65軍軍長許林平接替。但在不到兩年後的2014年1月,許林平就轉調蘭州軍區副司令,原北京軍區的陸軍第65集團軍軍長劉振立少將調任第38集團軍軍長。有說法稱,劉振立是當年習近平力主的得意人選。

劉振立出生於1964年8月,曾是18個集團軍軍長中最年輕的一位。劉曾在1986年至1987年間參加對越作戰,帶領連隊在敵前沿堅守一年多,榮立一等戰功。之後升任第38集團軍112機械化步兵師師長。2009年12月,擔任北京軍區第65集團軍參謀長,授少將軍銜。2012年,擔任第65集團軍軍長。2014年3月,擔任第38集團軍軍長。在2014年上合組織「和平使命-2014」聯合反恐軍事演習中,劉振立曾擔任5方聯合實兵指揮所指揮長。在此輪調整中,劉振立調任武警參謀長,成為目前最年輕的副大軍區將領。鑑於武警部隊在反恐中扮演的角色,也將為劉振立提供更大的舞台。

38集團軍軍長空缺待補。而38軍政委鄒運明,從2011年上任已經4年有餘,料也將在此輪變動中有所涉及。鑑於38軍的重要地位,可以預料,接替劉振立乃至鄒運明的人,必定也將是習近平足夠信得過的人。此中,不排除由南京軍區,甚至31軍轉調的可能性。當然,與31軍將領人才「儲備庫」不同的是,38軍可能更多的扮演的是中轉站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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