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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說正史:張玉鳳捨身挽救了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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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50多年的歷史(編者註:截至1976年)中,在黨內人事鬥爭方面,毛澤東一直是一個厲害棋手,各路諸侯最後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但在1976年,他走了一著臭棋,導致全盤皆輸。自己的治國理念被後人全盤否定,老婆、侄子、追隨者都被抓起來,相當於二世而亡。高明如毛澤東者,為什麼會下這一步臭棋?張玉鳳的存在是一切問題的關鍵。

1970年8月,毛澤東與機要秘書張玉鳳(左一)、保健護士長吳旭君(右二)、中央警衛周福明(右一)在杭州汪莊合影

中國現代史上最大的奧秘發生在1976年。

在這一年,隨著毛澤東的去世,黨內毛澤東的正宗傳人——「四人幫」及其爪牙即刻被粉碎了,而以鄧小平為首的元老集團得以躲過劫難,東山再起。

而毛澤東作為當時全黨全國唯一說一不二、大權在握的最高領袖,竟然不能通過自己生前的縝密安排而保護自己的嫡派傳人,使得自己的一生事業在死後得以延續(像北朝鮮金日成一樣)。

中國歷史竟然也就從此發生了巨大的轉折,走上了另一條毛澤東生前完全不願意看到的發展之路(毛澤東發動「文革」的原因蓋出於此)。

幾億人的人生命運也從此徹底改變。

這確實是人類歷史20世紀的最大奧秘:多少智者學人絞盡腦汁,晝思夜想也不能明白其中就裡。

毛澤東其實對後事是作了仔細安排的。他在撤消鄧小平黨內外一切職務之後,不久又頒發正式文件,由陳錫聯取代葉劍英主持中央軍委工作。

這樣一來,元老派在中央已沒有任何實際權力。陳錫聯控制了軍隊,汪東興控制了中央警衛團。張春橋姚文元控制了輿論宣傳工具。如果四人幫一旦上台,元老派(包括鄧小平)的人身安全都要成為問題。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雖然兩次確定了一個身後的政治局常委會組成人員——第一次有毛遠新江青華國鋒、紀登奎、陳錫聯,第二次又增加了汪東興、張玉鳳,但始終沒有變更華國鋒主持中央工作的安排。

而後來發生的事情表明,這一點是極為致命的,是導致四人幫滅亡的根本原因。如果毛澤東當時將華國鋒的位置由江青或毛遠新取代,那歷史將完全是以另外一種面貌出現。

從現存的所有資料看,毛澤東並沒有將華國鋒視為自己的接班人。所謂「你辦事,我放心」完全是經不起推敲的稻草文件。

從常委會組成人員排序看,應當是毛遠新或者江青,從思想體系的一脈相承看,也應當是毛遠新或江青。(而且毛從沒有單獨接見過華國鋒——這是華下台後承認的)

沒有安排毛遠新接替華國鋒的位置,可能考慮其資歷太嫩,不能服眾。那麼為何不安排江青接替華國鋒出掌中央大權呢?要知道,如果江青當年接替了華國鋒的位置,那就不是粉碎四人幫了,而是四人幫粉碎其他人了。那歷史將徹底改觀。

為什麼?

歷史並沒有什麼不可違背的潮流,一切歷史事件的發生,都是在當事人之間的互動中實現的。好比兩個高水平棋手之間的勝負,既取決於實力,更表現在兩人臨場的即時發揮中。在勢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誰在關鍵時刻出了昏招,誰就是失敗者。這個時候,就是偶然性在起決定作用。

如果真有什麼不可違背的所謂潮流在,那朝鮮的金正日為何能夠安繼皇位呢?

中共50多年的歷史中,在黨內人事鬥爭方面,毛澤東一直是一個厲害棋手,各路諸侯最後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但在1976年,他走了一著臭棋,導致全盤皆輸。自己的治國理念被後人全盤否定,老婆、侄子、追隨者都被抓起來,相當於二世而亡。

高明如毛澤東者,為什麼會下這一步臭棋?為什麼在這人生的最後關頭,竟然不如一個朝鮮的金日成?

他究竟在哪裡失誤了?他為什麼會失誤?或者換一個說法:中國在哪裡被挽救了?是什麼最終挽救了元老派的身家性命?是什麼讓中國走上了今天的路程?

在事情發生32年之後,我們終於可以回過頭來,冷靜考慮分析一下當年發生的事情。

張玉鳳的存在是一切問題的關鍵。

所謂由於張玉鳳,使得本來該活146歲的毛澤東只活了84歲,那只是調侃戲說,當不得真的。

由於張玉鳳的存在,由於張玉鳳在毛澤東晚年和毛澤東之間形成的親密特殊關係,使得毛澤東在考慮接班人安排時,不得不顧忌江青等人在毛澤東身後可能對張玉鳳的不利措施。

毛澤東是精通擅長古史之人,漢高祖劉邦身後戚夫人、趙王如意的悲慘下場是前車之鑑,是不能不考慮的重大因素。

毛澤東和江青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對江青的個人品質了解還是很深刻的。在政治上,毛澤東可以信任江青延續他的方針路線,但在對待與毛澤東關係密切的其他女人方面,江青肯定是一頭母狼,積聚多年的嫉妒之火在她一旦掌握生殺大權之後爆發,那對張玉鳳肯定是滅頂之災,毛不得不防。(要知道,在毛的最後若干年,江青已被毛完全逐出臥室,不得允許,是不能進入大鐵門的,江青僅僅是政治上得寵,生活上已失寵多年了)。

所以,絕不能安排江青及其同黨入掌中南海中樞大權。為了更安全保險一些,還要追加張玉鳳和汪東興一道進入政治局常委會。位居常委之列,與江青平起平坐。①

這造就了華國鋒的機遇,毛澤東指望華國鋒能夠平衡江青與張玉鳳的關係,使其各安其分,不要互相傷害。②

但毛澤東萬萬想不到,由於江青的專橫暴戾,江青與華國鋒之間很快就會勢成水火,這就埋下了四人幫覆滅的根子。從而保護了以鄧小平、葉劍英為代表的元老派的身家性命(此前毛澤東已下令褫奪了葉劍英的軍權)。這是毛澤東生前始料未及的。

歷史從此得到徹底改變,後來就有了葉劍英復位,鄧小平復出。

究其最初起因竟然是一位不起眼的小女子張玉鳳,某種意義甚至可以說:

張玉鳳救中國!

歷史的進展往往就是如此奇妙!

注釋:

①毛澤東說:「江青這個人得罪人太多,容易把人推到牆角里去,逼得人家造反。我看我要死了她是不好辦的,人家都是敷衍她,不買她的帳嘛。我就教育她要她團結大多數,她是不會聽的。」

主席從(1976年)4月至7月中旬,思維還正常時,多次就身後黨政軍領導班子圈劃,但未有定論,憂慮政局會有劇變。主席是圈了、提了五個人名:毛遠新、華國鋒、江青、陳錫聯、紀登奎。對此,毛遠新和張玉鳳,都有記錄資料。

主席在1976年7月15日曾召見毛遠新、華國鋒、江青、汪東興和張玉鳳,提出毛後政治局常委班子名單,毛遠新、汪東興、張玉鳳作記錄。名單順序為:毛遠新、華國鋒、江青、陳錫聯、紀登奎、汪東興及張玉鳳。

江青聽後,要主席再重複一次,並問:洪文、春橋呢?

主席當即指著江青說:「你好幼稚!」舉手往左右方各斬一刀,說:「老帥,王(洪文)、張(春橋)都不進!」

②毛遠新問主席,對總理的人選有什麼考慮?主席想了一下說:「要告訴王洪文、張春橋讓一下。」然後,主席又扳著手指數政治局委員的名字,最後說:「還是華國鋒比較好些。」毛遠新點頭說是。就這樣,主席提議華國鋒任代總理,主持政治局工作。毛遠新說:「好!選得好!」主席也顯得很高興。

由華國鋒任國務院代總理,這意味著毛澤東否定了張春橋當總理的可能性;由華國鋒主持中央日常工作,這意味著毛澤東依然冷落了王洪文。

毛澤東說:「華是一個老實人,可是老實也就是沒用。他上來的好處是中間派,既不會左,也不會右,也容易被各方面接受。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都要看。這件事不要和江青他們講,也不要讓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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