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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羽衣 有鳳來儀 中國時裝大賽金獎得主金明鋒的故事

—敘事性非虛構文學系列《大法徒的故事》之十二

42歲的女裝設計師金明鋒有著典型設計師的模樣,消瘦的身材,臉上帶著一副黑邊眼鏡,西服內常穿著一件花色的潮衫。當他筆挺地站在那裡的時候,你很容易想像他在一群高挑的模特簇擁下走上T型台的情景。——是的,那確實就是他曾經的生活;也是他在2014年兩次奪得全國時裝設計比賽金獎時站在鎂光燈下的畫面。大連女裝設計師金明鋒在2014年全國時裝設計大賽上獲獎之後,本來有機會出國深造,但是大連警局卻非法拒發他的護照,讓他陷入難局。

中國時裝大賽金獎得主金明鋒的故事(上)

霓裳羽衣有鳳來儀

金明鋒設計的服裝。(金明鋒提供)

42歲的女裝設計師金明鋒有著典型設計師的模樣,消瘦的身材,臉上帶著一副黑邊眼鏡,西服內常穿著一件花色的潮衫。當他筆挺地站在那裡的時候,你很容易想像他在一群高挑的模特簇擁下走上T型台的情景。——是的,那確實就是他曾經的生活;也是他在2014年兩次奪得全國時裝設計比賽金獎時站在鎂光燈下的畫面。

鳳凰非傳說職業天註定

金明鋒來自中國服裝名城大連,是個年年召開自己品牌時裝發布會的設計師,這在大陸很少見。

金明鋒在大連興工街機車大廈中有個工作室,名叫「鳳凰‧小鋒高級女裝定製」。談到工作室的名字,還有一段典故呢。金明鋒說:「我起這個名字是因為我小時候真的見過鳳凰。」

金明鋒的家鄉是大連金州的一個小村莊。在他5歲時候的一天裡,他正在棗樹下邊玩耍,忽然看到一隻色彩斑斕的大鳥飛到樹上。這隻鳥文彩五色,翼垂丈余,氣宇軒昂,羽毛被微風吹著,飄動在空中。它站在枝頭默默地看著下面目瞪口呆的小男孩。「我不知它是什麼鳥,只感到它的眼睛充滿慈祥和期盼,忽然心情變得非常激動。」

直到上學後,金明鋒才從書中看到那種鳥的圖畫,那是傳說中的鳳凰,他一眼就認出這就是他小時候看見過的大鳥。從此,鳳凰就像美麗的圖騰一樣,懸掛在他生命的軌跡上。

金明鋒從小就喜愛畫畫,做什麼手都巧;明明學習成績很好,父親卻讓他念中專,學習服裝設計。「我感覺這一切都是註定好了的。我喜歡鮮艷的色彩,對羽毛的元素也情有獨鍾。而且,服裝設計本身就是一個美的行業,我又獨愛女裝。我認為那一年親眼看見鳳凰就註定了我未來的時裝設計之路。」

蜇伏家鄉二十年時裝發布聲名起

金明鋒在遼寧職業技術學院的服裝設計專業畢業後,先在金州的一個服裝廠當技術員。後來跳槽到幾家服裝公司做設計師。一直到2003年才展露頭角。

金明鋒說:「服裝設計是個很寂寞的行業。人們只看到設計師在T台上領著模特走出來時的光鮮一刻了,實際上這背後隱藏著無數日夜的加班加點,出力不賺錢。我們同一屆的160多個同學全部都改行了,只有我一個人在堅持著。」

金明鋒設計的禮服。(金明鋒提供)

除了對服裝設計的熱愛外,他堅持的原因還來自於他的信仰。金明鋒從1997年開始修煉法輪功。十幾年的佛法修煉讓他做起事來專注認真,慢工細活。凡事順其自然,淡泊名利。顧客和同行們常稱他為「謙謙君子」。

金明鋒設計的服裝。(金明鋒提供)

「修煉法輪功以後,我變得很安靜,心扎得更深,也願意鑽研。」每當金明鋒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放棄設計事業的時候總會這麼說。「就像歌唱家用歌聲來表達,舞蹈家用舞蹈來表達一樣,我們設計師就是用服裝來表達。一個人的品性、修為、所學和經歷,都體現在他的作品裡了。」

2003年香港電影《花樣年華》上映之後,整個東南亞掀起了旗袍熱。金明鋒所在公司捕手了一個參加吉隆坡服裝節的活兒。結果,他設計的幾十款旗袍在馬來西亞引起轟動。馬國總理夫人和拿督各收藏了他設計的一件作品。

金明鋒設計的服裝。(金明鋒提供)

可就在此時,中共政府對無辜法輪功修煉群眾的迫害已經持續4年了。金明鋒的戶口所在地大連金州站前派出所懸賞5000元抓捕他。警察半夜跑到他的父母家去騷擾,又到他姑姑的學校去威脅。金明鋒一方面要躲避抓捕,一方面還要完成設計。

「吉隆坡服裝節的成績給我了很大的信心,我決定自己開工作室。」2004年,他在大連的機車大廈租了一間店面。「剛開始沒有想太多,只是要自己設計自己賣。」

金明鋒在設計中大量運用刺繡、印染等傳統技法進行「面料再造」,並附加中國古代的圖案,如龍鳳、如意,以及羽毛、珠片等裝飾,形成了華麗、貴重、裝飾性很強的「小鋒」風格。這種高端的品味逐漸受到了追求時尚、講求穿戴的大連人的歡迎。

金明鋒設計的服裝。(金明鋒提供)

金明鋒是大連唯一一個年年召開品牌發布會的時裝設計師。他從2005年就開始舉辦發布會。

他說:「發布會是每一個設計師的夢想,但是需要很多條件:場地、音響、燈光、聘請模特,邀請客人等。最關鍵的,還要有大量的新設計的作品,是很操心的一件事。所以在大連乃至全國,像我這樣年年開發布會的設計師很少。」

金明鋒2014年時裝發布會。(金明鋒提供)

每年,金明鋒的發布會需要雇用20多個模特,設計60多套新作品以及邀請300個顧客來參加。他把發布會當作訂貨會。雖然金明鋒的衣服價格不菲,一般從4600元起價。但是往往在模特們剛在台上展示完作品,他的衣服就被台下的那些藝人、名模、主持人、官太太或者高級白領們打包帶走了。一時間,金明鋒在大連上層的圈子裡猶如冉冉升起的新星一樣炙手可熱。

金明鋒在2012年時裝發布會上。(金明鋒提供)

一朝參賽初試水亮相就成「狀元郎」

雖然作為設計師的金明鋒在大連風光無兩,但是他的地盤只限制在大連一地。「我從業20年以來從來沒有離開過大連一步。全國的設計師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們。本來我文憑低,只有中專水平。但是自從修煉以後,我感覺技藝在不斷提升。可是到底提升到什麼程度了,我不知道,我很想驗證一下。」

2014年一個偶然的機會,金明鋒報名參加了中國水平最高的比賽之一——「大浪杯中國女裝設計大賽」。這個比賽的頭獎可以獲得免費去世界頂尖服裝設計學府——「英國聖馬丁藝術與設計學院」深造的機會,這可是所有設計師的夢想,因為那裡號稱是「世界王牌設計師的搖籃」。

金明鋒的設計通過了初賽,他作為遼寧省唯一的選手參加了全國總決賽。他花了36天的時間做了4套小禮服。他運用中國傳統圖案「如意蟲」的創意,在蕾絲材料上添加了很多裝飾性飾物。作品的名稱叫「如夢令」。那次他得了大賽的金獎。評委會主席、中國美術學院院長吳海燕稱他的金獎是「實至名歸」。

金明鋒在2014年「大浪杯時裝大賽」上的金獎證書及作品。(金明鋒提供)

當決賽場上的燈光亮起,奪得金獎的金明鋒領著模特們走上舞台的時候,他的內心卻出乎意料的平靜,如一潭清池,風過無痕。

「我也沒有想到,我一個中專生和中國名校的設計師比賽,第一次就拿了金獎。按理我應該是很激動的,但是當我走到那麼多的媒體和觀眾面前的時候,我卻感到很平淡,心靜如水。因為我心裡明白,我只是認真做事了,這些都是神的恩賜。」

金明鋒站在耀眼的T台上,雙手合十,心中感謝的是他的師父——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我知道,是這麼多年的修煉,讓我變得寵辱不驚;是法輪大法的法理給我開智開慧,才思泉涌。在設計中,那些讓別人看著很難的技法,對我來說卻很容易完成。」

4個月後,金明鋒在「世界禮儀服飾大賽」中以作品「鐘聲十二點」又一次摘得了金牌。獎金是10萬元人民幣,外加免費送法國巴黎某時裝學院留學。他的獲獎作品立即被一個「金頂」獎設計師收藏。

金明鋒在2014年「世界禮儀服飾大賽」上的金獎證書及作品。(金明鋒提供)

比賽獲獎之後金明鋒決定出國深造。可是,就像他暗暗擔心的那樣,他的護照申請被警局拒絕了。原因是他不放棄修煉法輪功,他的名字上了公安的「黑名單」。從警局出來後,金明鋒的心情如同大連冬季灰暗的天空一樣沮喪和絕望。這個迫害還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他們怎麼能如此流氓,這麼肆無忌憚地剝奪一個人的公民權利?怎麼辦?是繼續想法辦護照還是放棄出國的夢想留在大連?金明鋒一時不知如何選擇。

中國時裝大賽金獎得主金明鋒的故事(下)

大連女裝設計師金明鋒在2014年全國時裝設計大賽上獲獎之後,本來有機會出國深造,但是大連警局卻非法拒發他的護照,讓他陷入難局。

身經磨難志彌堅霧鎖神州心愈明

那是2014年的年底,金明鋒從市出入境管理處回到工作室後,黯然地坐在一堆布料和完成了一半的衣服旁邊,陷入了沉思。他的右手不自覺地摸到了自己的背部,按住那段隱隱作痛的脊柱。後背的皮膚下面有兩塊鋼板,那是在2001年,一次和法輪功同修們聚會交流時,警察破門而入,瘋狂打人抓人,他從現場逃跑時不慎從3樓墜下把腰摔斷,做大手術的時候醫生給安裝的。

自從1999年7月江澤民和中共開始鎮壓法輪功以來,金明鋒被抓過6次。

2002年4月,他因為做真相資料被警察綁架。當警察知道他背部受過傷時,竟故意把他吊起來,迫使他兩腳離地並上下急速抻拽他的身體,想再次弄斷他受傷的腰。每一次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金明鋒耳邊就會迴響起那幾個警察魔鬼般的笑聲。後來,他被投入金州看守所。因為信仰無罪,他選擇絕食抗議。他被戴上腳鐐,每天灌食兩次。還被灌入不明藥物,致使他無法排尿,又被強行4次插入導尿管受折磨,他排出來的都是血紅色的液體。17天後警察看他快要死了,才通知他的家人把他背出去。

在這十多年中,有多少個日夜,他是在外面度過的?為了不讓警察找到他,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過父母了。有一次,他偷偷潛回金州家鄉,想看看爸爸媽媽。進村時不小心被同村人看到了。父親因為害怕這個人舉報他,連夜把他送到親戚家。第二天凌晨3點,他被父親叫醒,催他在公安來抓他之前趕快跑。

金明鋒設計的服裝。(金明鋒提供)

金明鋒永遠忘不了那一幕,當他睡眼惺忪地來到村口時,卻什麼路也看不見,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漫天大霧。他孤伶伶一人不知往哪裡走。想到這麼多年來中華大地上佛法被誹謗,修煉「真、善、忍」的好人被迫害,就如此情此景妖霧彌嵐,偌大的中國竟沒有他一個小裁縫的容身之地。他有家不能回,有親不能見,只能流離失所,四處漂泊。那一天在故鄉村口,金明鋒不禁悲從中來,站在濃霧中遲遲不動。

金明鋒開始煉法輪功的時候只有23歲,年紀輕輕也一下認識到了「法輪大法好」。修煉多年,收益無窮,對法輪大法的相信哪是電視上拙劣的造謠能夠動搖得了的?他問自己:「煉法輪功有什麼錯?真善忍的原則對任何國家和社會都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因為修煉而變得純粹、善良。法輪功學員到哪裡都像清泉一樣淨化著環境。我們為什麼要承受這場迫害?」

金明鋒的頭腦越來越清醒,越來越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來反抗這場迫害。他回到大連,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開起了工作室。即使2005年十幾個警察再一次到他的服裝車間綁架他時(後來被釋放),他也堅決不再躲藏了。他心裡想:「我哪兒也不去了。就在原處開店,我不但要干,而且要好好干,往大了干。」

金明鋒大連工作室。(金明鋒提供)

大連當地報紙採訪金明鋒的報導。(金明鋒提供)

金明鋒的老顧客們都知道他煉法輪功的事,人們通過他的行為看到了法輪大法的美好。一個警局長夫人聽了他的故事,感動得落淚;一位市長太太因為沒有幫他辦成護照而深表歉意;一位名模從此不再到國外買衣服,專門在他的店裡定貨;商場經理、企業老總、顧客們都給他寫推薦信,讚美他的服裝及人品。

金明鋒的部分顧客給他寫的推薦信。(金明鋒提供)

2015年7月下旬,金明鋒到郵局郵寄了一封訴狀。他向「兩高」狀告了發起鎮壓法輪功運動的元兇江澤民。一周後的一天,他突然想自己去警局再次申請護照。

不知冥冥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是眾人善心所致,也許公安內部發生了什麼變化,也許是他的堅持感動了上天。這一次,在「黑名單」上的金明鋒竟然一點阻礙也沒碰到,像一個正常公民一樣拿到了護照。當他轉身離開出入境管理處的時候,他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奪眶而出。16年啊,他終於拿到了出國通行證!16年魔窟中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開車拐上24號高速公路時,他的心已經如鳥兒一般飛翔起來。

但是,拿到護照後,金明鋒既沒有去「大浪杯」指定的英國聖馬丁設計學院,也沒有去「世界服飾禮儀大賽」提供的巴黎時裝學院,而是直接買票飛到了紐約。因為,他有一個更大的夢想。

衣冠服飾何處高追尋正統向「神韻」

「在20多年的設計生涯中,我常常思考:設計的最高境界到底是什麼呢?後來我認識到,服裝應該回歸傳統和正統。但是在中國,我曾經翻看了很多書籍,訪問了不少古剎,但是我還是糊塗。因為文革以後,中國大陸傳統文化遭到摧毀,已經沒有正統的道路可循了。」一年以後,他對記者說出了他放棄世界名校的原因。

「這些學校只能教我設計的技法,卻不能給我設計的靈魂。一直到我後來看了『神韻藝術團』的演出光碟時,我才發現,我所追求的傳統服飾的精華都在『神韻』裡面了。『神韻』的演員在用正統的文化規範著人類的道德。」於是,金明鋒放下了一切,追尋「神韻」的足跡來到了紐約。

現在,當他回顧自己的獲獎作品時,他發現還是有不純的因素。他說,大陸的學校中強調的是設計技法,而忽略了設計背後的道德規範,因此有很多變異的東西。比如『大浪杯』的禮服中,他用了那種「透」的設計。作為設計師,他那時覺得那樣才有「階梯」和「層次」感。「但是當我修煉提高了層次以後,我認識到那種設計對人是不好的,容易勾起人的欲望。現在再叫我參賽設計的話,我會更多地考慮我的作品是否純正,是否能給人帶來好的影響。」

在紐約,金明鋒經常為當地法輪功學員的活動做設計,遊行、集會上都會看到他的身影。和其他的修煉人在一起,他變得更加樸實和謙卑。他笑言,出國前的自己已經被捧得「太牛」、「太狂妄」了。經過了生死的考驗與世俗的侵蝕,金明鋒感到他仿佛生命中出現的鳳凰一樣浴火重生。

責任編輯: 時方  來源:大紀元記者施萍採訪報導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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