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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除了襲人,還與兩個丫頭「偷試」,一人成笑柄一人笑到最後

「賈寶玉初試雲雨情」的對象是襲人,兩人偷試一回後,賈寶玉待襲人與別個丫頭不同,襲人待他更是盡心盡力。「小夫妻」即視感油然而生。

怡紅院終究還是個「職場」,八個大丫頭守著一個賈寶玉。等待她們的命運就只有兩個。邢夫人後文對鴛鴦說出了所有丫頭們的未來:「放著主子奶奶不作,倒願意作丫頭!三年二年,不過配上個小子,還是奴才。」

要麼給主子做妾,要麼年紀到了放出去配個小子,終究還是奴才。任鴛鴦那麼體面的大丫頭也是如此,何況其他人。

賈寶玉身邊丫頭不甘心日後嫁給小子們做奴才,只有力爭上遊效仿襲人,爭取賈寶玉身邊一席之地。一時間怡紅院暗流涌動,或許只有傻晴雯不屑一顧。

但晴雯的自信何嘗不是來自賈母有意培養她給賈寶玉做妾?如果沒有賈母靠山,她將何以自處尚且難說,要她嫁給小廝一定絕不願意。

其他人沒有晴雯那樣的靠山只能靠自己。既然襲人做了榜樣,有野心的也不介意跟上,一時間怡紅院連掃地丫頭都開始「橫釵插柳」,像小紅這樣年紀不小又沒有門路的丫頭,豈能不著急想盡辦法接近賈寶玉?

小紅伺機接近折戟沉沙,很快投奔了王熙鳳。但怡紅院其他丫頭還在努力,有些人成功上位,有些人卻「偷雞不成蝕把米」,成為了笑談。其中兩個人能夠確定與賈寶玉有過「偷試雲雨情」的行為,與襲人一樣,都被晴雯曝光出來。

(第三十一回)晴雯搖手笑道:「罷,罷,我不敢惹爺。還記得碧痕打發你洗澡,足有兩三個時辰,也不知道作什麼呢。我們也不好進去的。後來洗完了,進去瞧瞧,地下的水淹著床腿,連蓆子上都汪著水,也不知是怎麼洗了,笑了幾天。

晴雯爆料碧痕「打發」賈寶玉洗澡用時兩三個時辰,讓人驚掉下巴。五六個小時做了什麼?事後只見一床、一地的水,潑水節也不過如此了。可見碧痕就是效仿襲人,引誘賈寶玉與她有「偷試」行為。

不過,碧痕這丫頭明顯不聰明的樣子。明明是「偷試」隱私事,她卻做成人人皆知的笑柄。這樣的智商註定不能上位。好在她是王夫人賜給賈寶玉的丫頭,「洗澡」又沒有實證。王夫人事後並沒有嚴懲她,卻降低身份,讓她與小丫頭春燕、四兒等歸位一類,被邊緣在怡紅院再沒有出頭之日。

碧痕「偷試」搞砸了,等待她的只有年紀到了配小子的一條路。但有些人就比她聰明多了。同樣與賈寶玉「偷試」,卻做得不顯山不露水,甚至很少有人知道,比之襲人還要高明。看似毫無所得,難得地位固若金湯,令人佩服。

(第二十回)寶玉笑道:「咱兩個作什麼呢?怪沒意思的,也罷了,早上你說頭癢,這會子沒什麼事,我替你篦頭罷。」麝月聽了便道:「就是這樣。」說著,將文具鏡匣搬來,卸去釵釧,打開頭髮,寶玉拿了篦子替他一一的梳篦。只篦了三五下,只見晴雯忙忙走進來取錢。一見了他兩個,便冷笑道:「哦,交杯盞還沒吃,倒上頭了!」

脂硯齋稱這段故事是「怡紅細事」,其實就是那些不被公布的日常瑣事、秘密事。

賈寶玉與麝月的「篦頭」,透露出很「曖昧」的隱喻。「篦子」是以前常有的一種密齒梳子,是常用來通頭髮,止癢,去頭屑、去虱子的最佳工具。

麝月頭上一定沒有虱子。但古人也註定不可能天天洗頭,洗護用品也不如現在這般去屑止癢。頭皮癢「篦頭」就是日常常有的行為。

但是,一男一女背著人「篦頭」,其實是一種「性行為」的隱喻。晴雯闖進來一看就說「哦,交杯盞還沒吃,倒上頭了!」正是一針見血,挑明二人有偷試行為。

「上頭」就是梳頭,古代女子出嫁前,要有年長的女子將之梳成婦人頭。而妓院中的女孩子第一次「接客」,也叫「梳攏」。

晴雯諷刺的意思是,沒吃「交杯盞」,代表沒有拜堂成親獲得合法地位卻入洞房,就是「偷試雲雨情」的意思。隨後晴雯還說「你們那瞞神弄鬼的,我都知道。」更坐實麝月與賈寶玉有偷試行為。

麝月「偷試」遠比襲人、碧痕隱匿。這個丫頭極為聰明,懂得不做出頭鳥明哲保身。她作為王夫人在怡紅院的眼線,不擔心自身安危,不捲入利益漩渦卻步步為營,恰是最終靠走晴雯和襲人留到最後的根本。

責任編輯: 李韻  來源:君箋雅侃紅樓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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