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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劍英的第四任妻子七竅流血 被逼瘋亂睡男人

—滅絕人性的「革命」及其「領袖」讀《一個革命的倖存者-曾志回憶實錄》

作者:
曾志參加「革命」時只有十五歲。為甚麼有那麼多少男少女陶醉於革命呢?她回憶道:面對如火如荼的革命形勢,我熱血沸騰,再也坐不住了。我從一個深居簡出的教員家眷,一下成為拋頭露面的知名人物。我還作了刻意的打扮,把留長的頭髮又剪短了,脫下旗袍,換上了男學生裝,包紮上紅腰帶,有時頭上裹了塊紅頭巾,背著紅纓大片刀,看起來十分威武神氣,人稱紅姑娘。「革命」給了這個十五歲的小丫頭甚麼樣的權力呢?是「抄家分浮財,包括放火」

毛作為一個「革命領袖」,當著自己的妻子說對另一女性講性愛的「玩笑話」,確實「很不得體」。他一向以「無法無天」自詡,往往不顧任何禮俗慣例;可是難道「革命家庭」就無需維護,男女之間就沒有必要的距離了嗎?

毛浪漫成性且率性而為,類似的玩笑在延安時期也一再發生。1942年整風之前,延安的政治空氣還有那麼一點民主性,丁玲常到毛的窯洞聊天,她回憶稱:

「有一次,我開玩笑說,我看延安就像個小朝廷,毛接著話茬說,那你得給我封官啊。我接著就說到幾個人,其中說到林伯渠可以做財政大臣,彭德懷可以做國防大臣什麼的。毛又笑著說,你還沒有給我封個東宮、西宮呢!我說,這我可不敢封,要是封了,賀子珍大姐還不跟我打架啊!」

事實上,按毛後來對曾志的說法,他與賀子珍的分手就真的源自這種好開玩笑的習慣:

」有次一位外國女記者採訪我,美國女人開放無拘無束,我也愛開玩笑,我們又說又笑,這就激怒了賀子珍,她不僅罵了人家,兩人還動手打了起來。我批評她不懂事,不顧影響,她不服,為此我們兩人吵得很厲害,一氣之下賀子珍說要去西安,然後到蘇聯治病。「

論者就此評論稱:

嫉妒的妻子和另一個女人打架,這對於正處於困難之中的革命領袖來說,是頗為難堪的。如果不是愛開玩笑,這一幕鬧劇也許不會出現的。不過,如果把毛、賀分手的原因僅僅歸結為毛愛開玩笑的習慣,又是皮相之見了。

毛告訴曾:

」在中央蘇區受到錯誤路線打擊,從領導崗位上撤下來後,名義上是蘇維埃主席,但無實職工作,又患了病,連賀子珍也不怎麼理他,不去照顧他,卻強調自己有事情要干。「

顯然這只是毛的一面之辭,夫妻之間的事,旁人其實難以置評。但曾志回憶:1946年在東北看望過自蘇歸國的賀子珍,賀南下準備進北京時,在山海關被阻,強行要她改路去上海。1954年我(曾)去上海卻沒有見過她。1959年廬山會議期間,曾志在南昌賀的住處總算見到這位當年的閨蜜。(330頁)

兩人親切交談後,曾志回到山上就告知毛說:「我看她精神很正常,說話表情神態跟正常人一樣,記性也很好,過去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毛表示想見見她,為避免江青撞見,特地作了安排。可是事後曾志問毛久別重逢的感覺如何,毛嘆息著搖搖頭說:「大失所望!看來她的精神還是不正常,……」此後毛就再也沒見過賀子珍了。(332頁)

1965年曾志去上海治病,看過子珍多次。「她也來過幾次,講了許多往事和心裡話。她坦言主席不該這樣對待彭德懷,可見其思考是健全的,有獨立見解,政治水平不低,從這點看她不像有精神病。『四人幫』倒台後,子珍來北京住了一段,我去機場接她;她回上海時我又去送了她。」(331-332頁)

筆者對於曾志的念舊至為讚許,對毛之寡情極之鄙薄,對賀子珍的遭遇甚為同情。諺云:男人怕入錯行,女人怕嫁錯郎。賀就是嫁錯郎了!

曾志的婚姻

相比之下,曾志一直牢牢掌握自己的命運,成功譜寫了跌宕多彩的婚戀曲。

她的「革命」生涯有過三次婚姻:

1927年4月,與夏明震結婚,1928年3月夏明震犧牲;

1928年4月,與蔡協民結婚,1932年10月,蔡協民和曾志挨批,蔡到上海向中央匯報工作,曾到陶鑄任中心市委書記的福州去,「臨分別前,我提出了就此分手的想法,我們的夫妻關係實際上到此結束了。」(145頁)

1933年初,曾志與陶鑄由「假夫妻」而真夫妻。

她第一次婚姻是不自覺的。「我覺得這人太豪情奔放,鋒芒畢露,所以印象不是很好。」(29頁)一天夜裡,夏明震工作後沒有走,和衣躺在曾床邊,第二天早上有人拿她開玩笑,人言可畏之際,夏一句「我是真心愛你的」,曾「心一軟」。工作關係促成了第一次婚姻。

第二次已有戀愛的成分。「當時,蔡協民調到郴州任第七師黨代表,我調到師黨委辦公室工作後,我們朝夕相處,產生了感情。」但後來發現,蔡的感情非常脆弱,「有時甚至像個小男孩,難過得流淚。」所以「雖說蔡協民對我確實很不錯,可我對他的感情並不是很深。」(65,103,151頁)

「自從與陶鑄相處後,他對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同樣我也樂於同他相處,心裡總是掛念著他。……而過去蔡協民外出時,我就沒有這種揪心的掛念。」(151頁)但陶在與蔡協民相反的方向上也是極端,「從延安出來後,我正式向組織上打了離婚報告,我忍受不了他的大男子主義。陶鑄表示尊重我的選擇。因日本投降後,時局突然發生變化,也就顧不上再扯這些個人的事了。」(398頁)「革命」形勢挽救了曾與陶的婚姻。

無論與誰結婚,無論有無感情,曾志都沒有把自己和誰終生綁在一起。

與蔡協民結婚時,「雖說夏明震剛犧牲不久,我也因此感到不安,但當時認為,革命者隨時都有犧牲的可能,夫妻關係也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了。哪還講什麼「三從四德」。對於一個共產黨員,頭腦中不該有什麼舊的觀念作怪,夫妻生活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政治生命。」(65頁)

1932年,蔡協民受到批判,政治生命實際上已經結束,婚姻當然也就不可能再維持,何況曾志對他本來已有不滿。中共很多高級幹部受挫時,組織上都會勸說其妻與之離婚。在嚴密的組織體制中,一個得不到領導信任的人,甚至也不配有家庭生活和社會生活。

再者,客觀環境可能迫使兩個人不能長相守。曾志在閩東時並未考慮和陶鑄分手,但陶鑄被判了無期徒刑。「而那時我才23歲,我是共產黨員、職業革命者,為革命隨時都要作出犧牲;同時也早將『三從四德』、貞節牌坊那種封建的東西,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因此,重新找對象是我的自由,我有權利作出選擇。」

於是,她和任鐵鋒、葉飛交往密切。但她過於充分地使用了自由的權利,以至於閩東特委認為:「曾志作為黨特委的一位負責同志,在戀愛問題上,以一種極不負嚴肅的態度。同時與黨內兩個負責同志要好,影響黨內幾個負責同志之間的團結,影響了工作。」(208-209頁)因此決定撤銷曾福霞(即曾志)縣委書記的職務、留黨察看四個月的處分。曾志本人也「承認在這個問題上確實有小資產階級浪漫情調」。(207頁)

書中所提的葉飛堪稱福大命大:

葉飛在閩東時參加戰鬥不多,甚至辨別不出子彈的方向和高低,但鬥爭造就人才,20年的鬥爭使他成為上將軍。

但葉飛之所以生存下來,不只是因為他站在正確路線上,也因為他此時還不是一個獨立和山頭。1935年5月成立閩東特委,葉為書記,他的部隊是獨立師。同年10月,方志敏的殘部「中國工農紅軍挺進師」由師長粟裕、政委劉英率領進入漸南閩浙交界處與獨立師會合。「由於浙南遊擊區和閩東遊擊區雙方都有些本位主義、山頭主義,從浙南方面來說,還有以主力自居的思想;……劉英同志卻想『統』掉閩東。他幾次提出要葉飛同志留在省委工作,藉以調離閩東。」(167頁)

衝突的高峰是1936年初的「南陽事件」:粟裕約葉飛到慶元南陽會面,葉要匯報工作,粟裕說:「好啊,晚上吃過飯再說吧。」晚上發生的事,葉飛是這樣敘述的:「當天晚飯的時候,我、陳挺和閩東的幹部都入席了。如同舊小說中所描寫的那種場景,酒過三巡,擲杯為號。預先布置好坐在我兩邊的人把我抓了起來。……在押解我的途中,我幾次提出要同粟裕同志見面說話,都未予理睬。後來在路上遇到國民黨軍隊的襲擊,部隊被打散,押解的人忙亂中向我打了一槍,打傷左腿,就把我扔下,自己逃走了。……後來粟裕同志告訴我,當時是劉英命令他扣押我的,也不說明是什麼原因。」(葉飛,1988:75—77頁)

粟、劉屬於同一山頭,因此儘管粟認為「雙方的矛盾應當在黨的會議上來解決,不應採取對敵鬥爭的手段」,但他還是「未能堅決抵制,將葉飛同志扣押了起來。」(168頁)

粟裕與劉英矛盾很大。由於粟裕寫信給閩東的黃道想聯合抗敵,劉英便說他「分裂省委」,開會聲討:「因閩東同志已退出閩浙臨時閩浙省委,我便成了主要鬥爭目標。當時對我也採取了對敵鬥爭的手段,派了一個班把人監視起來,剝奪了我的行動自由。」粟裕違心地作了「申明」後(什麼申明?是不是保證不反劉英?),他被放了出來。如果不作「申明」呢?處死的可能性不是不存在的。他和劉英後來分開行動:「我們在總的方面仍是統一的,配合的,但在各自活動的地區內則各自行動,而且互相之間戒備,每當必須會合時也各自帶著武裝,並且不住在一個房子裡。」(168頁)

這種情況正像林立果的《571工程紀要》所云:毛共就如「絞肉機」,內部互相撕咬。

另據張聞天夫人劉英回憶,1929年,遠在莫斯科的中國共產主義勞動大學進行「清黨」:

」在『勞大』最根本的一條是看對支部局的態度是擁護還是反對。雖說清黨同時也要查階級、查歷史,看對中國革命問題的認識,但這些都不起決定作用。簡而言之,你是擁護支部局的,就是政治立場堅定正確,就是動力,即使其他方面有些問題也不要緊;你是反對支部局的,就是政治立場動搖以至錯誤,就是對象,即使出身好、有革命資歷,也得檢討甚至處分。「(35頁)

領導人之間有私怨,也會導致下屬遭殃:

1930年,贛南行委負責人郭承祿、肖國璋、馬榮瀾等在信豐反對毛澤東,也動員當地的35軍一道參與。35軍的政委羅貴波、軍長鄧毅剛認為這是反革命行為,派軍隊把郭、肖、馬抓起來送到總前委。但在次年1月的反「AB團」運動中,羅卻受到懷疑,被撤銷軍政委、軍委主席、軍肅反委員會主席的職務。羅自我反思:「我沒有親自把這三個人交給總前委並報告情況,而是鄧毅剛一個人去了。鄧毅剛是黃埔軍校畢業的,開始時我們關係不錯。後來我們兩人都愛上了同一個姑娘,這就自然地產生了矛盾,他見了我很少說話。……我懷疑他打了我的小報告,因為他是上面派來的,熟人很多,而我卻是一個『土包子』。對肅反,我們之間的思想觀點不一樣,他藉機拉攏一些幹部,團一級的幹部不敢同我接近。前委信任鄧毅剛,而對我逐漸地不信任了。」(65—66頁)在這一件事上有兩個人情:第一,反「AB團」是政治鬥爭、敵我鬥爭,鄧毅剛卻藉此來解決他的情敵,借運動來泄私憤。二是前委之所以相信鄧,是因為鄧原是毛在紅四軍老部下。

毛澤東當年是頂著壓力與江青結婚的。1939年3月,張聞天夫人劉英從莫斯科回到延安,「看到江青成了毛主席窯洞裡的人,毛主席言談中也表現出滿意的神色。我隨口對毛主席說:『你身邊確實需要有人照顧。你同也賀子珍合不來。』聽了我這樣說,毛主席興奮極了,把大腿一拍,連說:『劉英同志,你才真正理解我的人啊!這事不少老同志反對哩,你要給我做解釋,做宣傳!』」反對的意見集中到張聞天那裡,張給毛寫了一封委婉的信,「毛讀罷大怒,當場把信扯了,說:『我明天就結婚,誰管得著!』第二天毛主席就在供銷社擺酒兩桌,聞天自然不在賓客之列。(115—116頁)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議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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