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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記實】我二次申難被拒 先生打工被關移民監…彼岸(十一)

—彼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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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生因為是難民不能打工,所以他被抓到了馬來西亞的移民監。申難被拒雪上加霜 苦楚也是可想而知 曾經有幾次兒子對我說:「媽媽我想去上學。」 先生被關押了兩個多月 二次身份被拒

圖:我們一家參加馬來西亞法會

先生關進移民監,申請難民被拒雪上加霜

我先生來到馬來西亞之後一直也沒找工作。一是因為不會語言,二是對當地不熟悉,不認識什麼人,也不知道怎麼找工作,所以我們去景點講真相,他就在家看孩子。

有一天李阿姨說:「有學員做按摩工作,你讓士清去學做按摩吧,在家光吃老本怎麼行啊,我給你問問看他們缺不缺人。」

「行,阿姨你幫我問問,我回家再問士清願不願意去。」我說

上午講完真相下午回到家,我問先生:「今天李阿姨建議你去做按摩的工作,我們有個學員在做按摩,阿姨說問問他們招不招人。」

「行,讓阿姨問問,如果他們招人我就去試試。」

在馬來西亞的按摩店和中國不同,很正規,有很多人是為了身體不舒服才去做按摩的。在馬來西亞有很多中國的男人去做按摩這個工作。

李阿姨問了那位學員,正好那位學員不想在那個店工作了,店裡缺人。就這樣我先生開始在那個按摩店工作。

我先生是現學現賣,他工作的店是個小店,生意也不是非常的好。他住在店裡,每周來家一次。每天三頓飯要在外面吃,去了飯錢,所以也沒掙多少錢。雖然掙的錢不多,但好在比沒有收入的好。

這樣他幹了大概5個月,在2010年4月27日,馬來西亞的移民局抓黑工,他們的店被移民局的人突襲,我先生因為是難民不能打工,所以他被抓到了馬來西亞的移民監。

先生被抓進移民局的第二天,我弟弟一家三口就來馬來西亞看我和我父母。

我去機場把弟弟一家三口接了回來。在回來的路上弟弟問她姐夫現在幹啥呢。我說他做工被馬來西亞的移民局抓起來了。弟弟聽了以後默不作聲,我知道他心裡著急,一路上我也沒再說什麼。

後來,弟弟還陪著我去找我先生按摩店的老闆,問他有什麼辦法可以把我先生放出來。他問按摩店的老闆,如果需要錢,他可以出,能把人放出來什麼都好說。

按摩店的老闆講,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他也沒辦法。讓我們去找難民署,只有難民署出面人才能放出來。

因為我先生被關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放回家,所以我也沒心情陪弟弟玩,就找了個計程車帶著他們去玩,我在家看三個孩子。

弟弟全家在馬來西亞呆了7天就回中國了。

走之前弟弟為我的生活現狀擔憂,私下和我說:「不行回國吧。」

「你看你們吃沒的吃,住沒得住的,甚至連個床都沒有。」

「還有兩孩子,成天呆在房裡,像坐牢一樣。啥也不能學,在國內怎麼都比這好啊。」

「這些都是短暫的,等我們到了第三國就會好了。」我說

送走了我弟弟一家後,又迎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2010年6月7日,又到了我去難民署換信的時間。這次是個非常壞的消息,難民署的官員告訴我被拒批難民身份。理由是我回中國沒有危險。讓我補充材料。工作人員講我不能幫你,這是上面的決定。但是難民署還是給了我保護信有效期到2011年8月5號。

原本先生關在移民監的事情已經讓我非常的苦惱,這頭難民身份又被拒批,對我來說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雪上加霜。

移民監在郊外,離市區很遠,車程也很遠。看先生一次非常不容易,要先去警察局開信,帶著信去移民監,這些都要找當地的學員幫忙,因為我不會語言,也沒有交通工具。

在他關押期間我只去看了他一次,是當地佛學會長的太太開車領我去的。我給先生帶了些錢。之後就沒去看他。我不是不想去看,是因為實在不願意麻煩當地的學員。

好在移民監可以偷偷打電話,他有時會來個電話,我也可以給他打電話。這個電話是關在移民監其他人的,我先生讓我給這個號碼不定時的充點電話費。

先生在關押期間吃不飽,移民間不讓出來活動,在移民監沒有華人語言也不通。還被關押在海外監獄,對於一個良民,他的苦楚也是可想而知。

先生在被關押期間,我去難民署,也給難民署寫信。當我第三次為了我先生去難民署的時候,外面的難民署工作人就不讓我進去。他們說你已經來了兩次了,讓我回家等吧。這期間我父母也因為我丈夫被關押去難民署。

我家申請身份被拒,先生被關押,母親因為壓力上火,眼睛突然就花了,這些事沒發生之前,母親看書很清楚,這些事發生後,她眼睛就看不清書上的字了,開始帶花鏡了。

我還多次去馬來西亞的移民廳,移民廳的工作人員告訴我是難民署的問題,不是我們的問題,只要難民署去接人我先生就可以放出來。

在一次去難民署的時候,我曾經問難民署的工作人員,我先生什麼時候能放回來,他們官員講也許一個月,也許兩個月,也許半年。他們也不知道先生什麼時候能回來,我的心也變的更焦急。

我一邊準備上訴材料,一邊擔心著先生簡直是壓力重重,又沒有人可以幫我,沒有身份,沒有生活來源,又不能回國,簡直是進退兩難。

我到了馬來西亞以後,在《明慧網》發表了一個我和家人被中共迫害的消息,結果警察就知道了,去我婆婆家問我們去哪了。我婆婆說去北京了,在哪不知道。警察還說要去北京找我和我父母。這是後來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所有我不能再回中國。

搬家母親做了一個夢

在先生被關押期間,母親做了一個夢。夢見五顆大棗樹變成了五顆梨樹,而且都熟了,然後母親就把這個夢告訴了我和父親。

「你看士清被抓進去了,海燕還被拒了,咱們搬家離開這兒吧。」父親說

「棗樹梨樹諧音是早離,5顆棗樹變5顆梨樹,咱家正好5個修煉人(我先生不修煉),這是點悟咱們早點離開這裡。」父親說

其實棗樹和梨樹還有另一層深意,悟不到,也不敢去想。

當時我心情非常的糟糕,對這個夢根本也沒在意。就想搬個家也好,換換新環境,換換心情。

當時學員小冷夫婦住在普渡,小冷的太太叫小陳,她幾乎每天都去獨立廣場講真相。她知道我想要搬家,就對我說:「你搬到我家附近去住吧,我幫你找房子。」

「我們住的地方離火車站近,附近有早市,離難民署也近。」小陳說

「附近還有幼兒園,你家兩個孩子可以上幼兒園,我兒子也在哪上幼兒園,感覺挺好的。」

我想孩子都這麼大了,兒子都已經快7歲,女兒也5歲了。他們不能上學,至少上個幼兒園吧。我住的附近有也沒有幼兒園,即使有我們沒車,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我住環境也不好,孩子連玩的地方都沒有,除了每天呆在房間沒別的地方去。

孩子到了上學的年齡,也非常想上學。

曾經有幾次兒子對我說:「媽媽我想去上學。」

「你不能去上學,因為咱們的身份不允許。」我說

「為什麼不能上學,我要上學。」

「我就要上學。」

他一邊說一邊就哭了,我心裡也非常的難過,看著他幼小的身影,但也只能無奈的安撫他。

「等咱們到了第三國,你就可以上學了。」對於什麼時候能去第三國,我是真的想像不到。

女兒雖然小,但也很想上學。

有一次看到有芭比娃娃的書包就向我要:「媽媽,我要是上學了,你就給我買芭比娃娃的書包。」我說好。

兩個孩子在離開中國的時候,他們都在上幼兒園,所以他們大概知道上學的意義,知道幼兒園有小朋友,可以一起玩,還有老師。子善在幼兒園的時候學珠心算,能算三位數加三位數,老師一直夸子善聰明。

女兒天緣在上幼兒園的時候坐校車,車上有10來個小朋友。有小朋友不聽話,老師就用報紙卷了紙棍子,誰不聽話就打誰。天緣那時不到3周歲,她把紙棍子藏起來,為的是小朋友不挨打。後來幼兒園老師和我講這件事說:「車上那麼多孩子,比她大的也有,誰都不敢,就你閨女膽大,居然敢把我的棍子藏起來。」

我想天緣雖然小但很有善心,知道小朋友可以一起玩,她知道保護小朋友,不希望看到小朋友挨老師的打。

自來到馬來西亞,他們每天呆在房間裡,沒電視、沒娛樂,也沒小朋友。他們雖然小但也感到和在中國不一樣,他們可能也是感受到孤獨,只是不會表達吧,所以他們都想上學,甚至聽說不能上學就哭了。

之前我也去當地的一所小學校去問過,校長講他們不接收難民的孩子上學,只有馬來西亞的公民可以。他告訴我可以上私立的。

後來了解到私立學校學費很貴,我們又沒有工作,家裡也沒深厚的積蓄,家的條件不能把孩子送到私立學校。

想到這些,搬家後孩子至少能上幼兒園,幼兒園的費用還是能承擔的,也算是好事。這樣我就拜託小陳幫我找房子。很快她就幫我找到了房子,和她家僅隔著一排樓房。

我和父母收拾收拾就搬家了,本來家裡也沒什麼東西,三個旅行包,幾雙筷子碗,一個電鍋,一個炒鍋,這樣我們就搬到了普渡。

這個新家也是兩室一廳,相對之前的個家涼快很多,面積也大很多。父母也不用住在廳里了,因為兩個臥室都很涼爽。

當時覺得普渡這個地名很好,但是沒想到,一到了晚上就是個紅燈區,小陳之前也沒和我講這件事。心裡這個煩,感覺是從狼窩挪到了虎穴。但是剛搬來,又不好馬上就搬走,想先住一階段在看吧。

搬到新家後,把兩個孩子都送到了幼兒園。兒子成了他們班上超齡的孩子。但他們至少有小朋友一起玩,不會象之前一樣孤孤單單的在家裡了。

有一天幼兒園小朋友過生日分蛋糕。子善回家後小飯盒裡有塊模糊的蛋糕,母親也看不出是蛋糕,以為是剩的飯就給吃了。當兒子找飯盒發現蛋糕沒了就開始哭。

「子善,怎麼了,哭什麼?」

「我飯盒裡有塊蛋糕,是幼兒園分的。我想拿回來給你吃,但是沒有了」子善邊說邊哭。

母親聽到後才知道飯盒裡的是蛋糕,是孩子沒捨得吃留給我的。

「我說沒關係,子善長大了,知道有好吃和別人分享了。媽媽謝謝你。姥姥不知道是蛋糕所以吃了。下次媽媽給你買蛋糕吃。」

雖然我和孩子們的生活很貧寒、簡單。通過蛋糕這件事,孩子的這份善良卻讓我很安慰。

來到馬來西亞本以為會很安安穩穩的不用在擔心害怕,沒想到會遇這麼多磨難。在中國先生就因為我修煉而擔心遭到警察的迫害,沒想到在馬來西亞因為工作、為了生活還要被關起來。孩子不能正常上學,人身安全也沒保障。

我被拒批難民身份後,告訴了弟弟,弟弟在電話里說,實在不行就回來吧。

「其實我也想過回家,但是不敢哪,怕一下飛機就被警察帶走,剩下兩個孩子怎麼辦。」

「子善該上學了?」弟弟說

「我們的身份孩子不能上公立的學校,只能上私校,一年一萬多馬幣,錢太多。」我說

「我們還得搬家,這附近也沒有華人的私立學校,那邊的房費也貴。」

「你看你們的身份到底能不能搞定,如果不行就回來。孩子是必須要上學的,學費我出,你別擔心。」弟弟說

「你看看怎麼弄,到時候告訴我,我給你匯錢。」

「行,先謝謝你,我在看看,如果需要的時候在管你要。」

再次遞交申訴材料

6月7日被拒以後,6月13號我就向難民署遞交了申訴信,這次的申訴也不是很長,也沒有什麼新內容。

一方面是我對申請政治庇護的難民的定義不知道,也不懂。甚至連主申請、副申請都沒弄明白。被勞教、被中共迫害沒有證據,也不懂要給難民署提供間接的證據。而不是你說修煉遭迫害就遭迫害的。

另一方面,從勞教所出來後的10年間,我一直在修煉,所以這10年我一直生活在恐懼中,因為修煉會再次遭到中共的迫害。甚至是我的家人都因為我生活在恐懼中。

我心裡認為,這些恐懼都是正常的。因為在中國,只要是還在修煉的堅持講真相的大法弟子都承受著這樣的痛苦,他們其中有很多人承受的比我還多很多、甚至更嚴重。

我堅持修煉我就要承受這些恐懼、迫害。我並沒有察覺到我這個思維是不對的。

在申訴信中,因為沒有表達這些,更加痛苦的結果的在等著我的全家。

在這些焦慮和無助又過了兩個多月,難民署工作人員給來電話說,7月3日可以去難民署接你先生回家,這個消息對我來講非常的意外和高興。先生被關押了兩個多月終於被放出來了。我的一樁心事算是了了。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7月3日上午,我帶著兩個孩子走到難民署的辦事處,10點多終於看到了先生,他瘦了很多,兩個孩子則非常高興。

我們一家走回了家。我在路上告訴他我們搬家了,難民署離咱們的新家很近,走路就可以到。

回到家,我告訴先生身份被拒批了,他也沒說什麼。先生原本就是一個話不多的人,但是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很難過。

有一天和母親閒聊。

「只要給我身份,去哪我都願意,分到挪威我也願意。」我說

「分到挪威我可不去,那裡黑天多白天少。」母親說

「你不去我去。」我說

母親在心裡難過,心想這身份要真下來,一家人東一個西一個的,還是一家人嗎?

母親獨自在廳里難過,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在似睡非睡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告訴母親:「3月8號一起走。」

母親瞬間就驚醒了。

母親和我們講了這件事,我也沒當回事,覺的這是不可能的。母親又和景點的阿姨們講,回來還和我說。

我和母親說:「你和人家講人家能信嗎?我都不信。李阿姨拿身份都5年了還沒走,咱家都被拒了,連個身份都沒有,還一起走,還3月8號,誰信呢?」

「以後可別和別人講了,不著邊的事,人家都會笑話咱家的,這家人想走想瘋了吧。」

二次被拒批難民身份

我遞交上訴材料7個多月後,2011年2月10日去我去了難民署想知道我的申請有什麼消息了,官員告訴我4個月後再來,我問為什麼,工作人員講他們還在審查我的案件,有什麼事情他們給你打電話。

當我6月份再去的時候,難民署的工作人員告訴我8月6日再來。

2011年8月6日當我再次去了難民署,早上8點前我們全家到了辦事處,等到下午1點多工作人員叫到我,告訴我再次被拒批難民身份。理由還是我在中國沒危險,你們就是信仰問題。

1.認為我是法輪功學員,回中國,中共會抓我,但只是關押一段時間,或花些錢就可以放出來,不會有危險。

2.我的家人沒有受到迫害,牽連。

3.我在馬來西亞近一年多,沒有受到中領館的威脅,騷擾。如果你是很重要的人物,中共早就把你抓回去了。

4.在從中國到馬來西亞的路途中,可以拿著自己的護照出境,沒有被抓。

5.因為我們是普通修煉者,不是頭領,在中國沒有引起高度注意。

這次被拒以後,對我打擊比上次被拒打擊更嚴重,感覺真的是無路可走了。因為這次被拒,難民署不再給我保護信,我和家人的日常出行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也時時面臨危險。

馬來西亞是個非法移民很多的國家。警察可以隨便查看路人的身份。假如我出去買菜或在什麼地方碰到了警察查身份,一旦查到我身上,看到我沒有身份警察馬上會把我帶走關押移民監,然後會遣返中國。

我們帶著這個壞消息回家了。因為心情不好也不感覺餓,回到家也沒吃飯,用涼水簡單的沖了個涼。母親去獨立廣場講真相還沒回來。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父親,父親很無奈了低下了頭。先生也很無奈的躺在廳里的長木椅上閉著眼睛假裝休息。

沖完涼後我就抱著女兒躺在水泥地上睡覺,其實我一點也不困,但是這次的消息太難過,承受到了極限,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但先生和父親都在,我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所以就說要睡一會。等醒了以後再說,只能暫時忘卻一下吧。

下午2點多,母親講真相回來了,她一進家門,看到我們的表情,就知道這次去難民署沒有好結果。當時我們只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從來沒想到申請個身份會這麼難,一次又一次的被拒。

二次身份被拒後再上訴

在馬來西亞眾多申請難民的學員中,我的家庭是第一個被拒批的,也是第一個兩次被拒批的。所以在其他學員的眼中,我的家庭修煉狀態是出現了大問題,所以我們身份才被拒。

再次被拒批後,心裡壓力更大了,對於我的家庭來講,不能回國,也不能去其他的國家,現在連難民署的信都沒有,之前就怕中共的警察,現在連馬來西亞的警察也要怕了,怕他們查看身份。

簡直是走投無路,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再次向難民署上訴。

我在網絡上找了在芬蘭的學員麗麗,我和她曾和關押在一個勞教所而且同在一個寢室。我想讓她給我出一份我被關押在勞教所,因為修煉法輪功而被迫害的證明。

麗麗的妹妹麗華也和我交流,讓我向內找。雖然暫時看不到光明,但光明也許就在前面。還給我介紹了一位泰國的學員,讓她和我交流。

在和泰國學員的交流的過程中,才知道泰國有二次被拒批的事情,還有三次被拒批的。聽到這樣的消息,我的心見了點縫,上訴還是有希望的。

我們被拒批後,學員阿雪和另外一個山東學員也面臨被拒的問題。當時比我後來的學員有的都拿到了難民身份。我們這些大陸來的學員也在一起交流申請難民身份的事情。

拿到身份的小鶴夫婦講,他們寫完材料後,反覆的看,尤其是時間記的牢牢地,還想難民署的官員都會問到什麼問題,夫婦兩人還互相提問。在知道和難民署具體面談的時間就開始為面談做準備。

一起來的學員小革也講。她寫申請材料寫了一個月。這是第一次聽她說關於申請的事情。

聽到這些後消息後對我觸動很大,才知道他們為了申請做了這麼多準備工作。

在和學員的交流的過程中,大概知道了我為什麼被拒批。

從人的理講,我沒有足夠的理由和證據讓難民署的工作人員相信因為我修煉法輪功遭到中共的迫害。

從法理上講,我精神上欠的債太多了,我要償還。因為一次又一次被拒後,我的這份壓力一次比一次大,我在承受的精神痛苦的時候也是在消減業力。

於是我又開始準備上訴的材料。我把我在中國10年裡承受的精神迫害和警察隨時抄家帶來的恐懼寫了出來。我的親人因為我堅持修煉,也擔心我被中共再次迫害。

我身邊的朋友因為修煉被中共迫害的家破人亡,我也因為講真相多次險些在被抓走迫害。因為修煉大法讓我身體變得更加健康,我追尋的是真、善、忍、普世價值,學法讓我知道了做人的真正目的,所以我畢生不能因為外在的迫害而放棄修煉大法。

記的是陰曆八月十五,我把學員紅姐(她以經拿到難民身份)叫到我家,準備吃頓便飯。正準備吃飯的時候,當地的一位學員和大陸的一位學員來到我家。我看到他們來很高興,也就邀請他們一起吃個便飯。

我們就邊吃邊聊。他們的大意就是,讓我向內找,這些磨難就會消失。在飯桌上我也沒說什麼。吃完飯我送他們到樓下。

我被二次拒批以後,小陳給我找幾篇她認為非常好的交流文章,我記的有一篇文章叫《當自己的家》,讓我看到了其他學員的境界,看到他們在磨難中的表現,信師信法就能走出魔難那顆堅定的心。

紐西蘭魏阿姨知道我被拒以後和我交流,建議我把《道法》和轉法輪里主意識要強背下來,所以每天我的腦中不斷的反覆的背誦這兩段法。長時間的針對身份的事發正念。

在被拒的過程中,也有讓我非常感動的事。馬來西亞的學員John的太太講,你寫的故事要打動難民署的官員,讓人相信你。

有一天,John、Jason、佳傑突然來到我家看望我們一家人,因為當時我和我父母都在家裡,因為沒有身份,父母就很少去獨立廣場講真相了。

他們的看望真的是帶著關心和安慰來的,他們也沒讓我向內找,

但他們的言語很真誠,安慰我們這些難會過去的,這件事情我真的很感謝他們,感謝他們的那份真誠和關心。。

還有李阿姨和魏阿姨,在聽說我家被二次拒批以後,上午講完真相,下午就趕來我家看望我們。對於一個在難中的人,這些看望和安慰都讓我充滿溫暖。

在John他們來之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在一個境界中,我手裡舞動著一把紅纓槍。四個人坐著,我站在他們的對面拿著紅纓槍手舞足蹈,夢境中我比這幾個人都要小。這時有個聲音講,誰誰要下世做皇帝了(指著其中的一個人)。於是我說我要去輔佐他做他的武將。這個聲音說你不能做他的武將要做他的親人。

當他們走後,我想到了這個夢,他們幾個人坐的位置和我在夢中的位置一模一樣。這也是師父點悟我,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別太難過了吧。

我被兩次拒批身份,父母也被兩次拒批身份。

父母在2011年1月14日第一次拒批難民身份,同年8月26日第二次拒批難民身份。被拒批的理由是回中國沒有危險。你們就是信仰問題。在中國沒有引起高度注意。

父母被拒後,母親做了一個夢,夢見師父來到這個新家吃餃子。師父很高興,邊吃邊笑。母親在夢中想我們都被拒了,師父怎麼這麼高興,都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笑。

師父吃完餃子後就走了,母親還說師父以後再來,師父笑呵呵的答應「行」。

母親也告訴了我這個夢,我一臉的無奈,心裡想著師父微笑的模樣,但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我現在的處境太難了,即使我自己夢到師父我也高興不起來。

然後母親就把這個夢講給了景點的學員李阿姨。李阿姨說,應該是好事兒,師父到誰家來都是好事。

母親回來和我講,心想李阿姨是安慰母親的,哪有什麼好事。

在二次被拒後,大概1月多月,我又重新遞交了上訴材料。

這次小革給我和阿雪還有山東的一位學員,每人一封律師信。這封律師信是紐西蘭律師出的。大概意思是證明我們是法輪功學員,遭到中共的迫害,他們可以為此事提供法律援助。當時紐西蘭的學員和其他國家的學員組成了一個團隊,幫助我們這些在申請難民過程遇到困難的法輪功學員。

當時我也和紐西蘭的學員溫迪聯繫了多次,她詢問我遞交申請後的進度。有一次他詢問我最近難民署有消息嗎,我說沒有。她說我們已經寫信讓難民署重新開啟你們的案子。在這之間,溫迪還把我們家的迫害案例遞到了國際大赦組織。

我們二次被拒後小鶴找到了美國的一位阿姨,這位老阿姨也為我們一家事情四處奔波,希望我們能早日獲得難民身份。

因為我的家庭沒有身份於危險之中,難民署又遲遲沒有消息。後來溫迪告訴我,加拿大前亞太司司長大衛·喬高(David Kilgour)把我們一家的被難民署拒的事情遞交到了聯合國相關部門,讓我們別擔心。

我和父母二次被拒以後,因為沒有身份,父母只能偶爾去講真相。我還是每天在家做媒體,先生就在家呆著。

學員大孔每天晚上來我家一起學法,他介紹了一份郊區種地的活,他說馬來西亞有很多黑民,他們每天都工作。讓我父母和先生去種菜,也是換換心情。於是我父母和先生就去郊區種地了,當時也不是為掙錢。菜地在郊區,沒有警察去查身份。我父母在中國就種菜,所以這些地里活不用學就會幹。他們種辣椒茄子,豆角還有其他一些小菜。他們每天自己做飯,度過了一個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一個月後他們就回家了。

在父母和先生種地的日子裡,學員紅姐搬來我家住,因為家裡只有我和兩個孩子。紅姐剛好搬家找房子,我就讓她到我家住。

所以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我和紅姐有了更多的接觸。父母和先生回來以後,紅姐就搬走了。

雖然沒有身份,但日子還得過。李阿姨找到了馬來西亞當地的學員,學員在報紙上找到了一份工作,讓我先生去做。這個工作單位離我家很遠,每天回家是不可能的。這個老闆很好,給我先生付房租。

當時有位李大爺,他的太太也是學員,曾經在馬來西亞申請難民,最後被分到了紐西蘭。李大爺為了和她太太家庭團聚,就來到馬來西亞申請政治庇護。李大爺因為是一個人,於是就搬到我先生那和他同住。

李大爺非常勤勞。什麼飯菜都會做,每天為我先生做可口的飯菜。有時候他們爺倆吃完飯一起散散步,一起走路去很遠的超市買菜。

我先生回家後和我們講,李大爺每天換著樣的給他做菜。蒸的饅頭和飯店買的饅頭一樣。

這是你的福報吧,你關在移民監也是為了這個家。在移民監吃不飽。現在李大爺什麼都會做,下了班就吃現成的,這是你在移民監的補償、福報。

在這期間我上午做媒體,下午做家務,有時間就長時間對我申請難民的事情發正念。

在我的家庭經歷了被拒批身份的經歷後,我知道這其中有多難多痛苦、無助,後來是凡我能接觸到要申請身份的學員,我都要告訴他們要申請的細節和關鍵問題,如果相信我的,就幫他們整理並形成文字。我不想讓他們也犯我之前的錯誤,不想他們痛苦。

責任編輯: 時方  來源:阿波羅網來稿首發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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