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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專欄:自然免疫「被遺忘的知識」?

自然免疫是我們所擁有的關於細胞生物學的最成熟,有最多證據的,有最多記錄的,然後突然有一天,似乎很多人都忘記了它或根本不知道。否則,世衛組織/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國立衛生研究院怎麼可能奇怪地否認它,而不被追究責任呢?


自然免疫「被遺忘的知識」? 數百萬人因沒有接種疫苗而失去了工作,但他們具有很強的自然免疫力。(ronstik/Shutterstock)

在我們這個奇怪時代的又一樁奇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終於說了一句關於自然免疫 力的好話。你得去琢磨才能理解它隱含的意思,但CDC確實承認了:「到10月初為止,在以前的感染中倖存下來的人的染病率低於單純接種疫苗的人。」

這一點也不令人驚訝,也不應該令人驚訝,因為自公元前400年的伯羅奔尼撒戰爭以來,自然免疫 的有效性已經被記錄在案。僅在COVID疫情中,就有近150項研究記錄了自然免疫力,其中大部分是在2021年9月13日安東尼‧福奇(Anthony Fauci)接受採訪之前進行的。在那次採訪中,他被問及自然免疫力。他說:「我對此沒有一個非常肯定的答案。關於身體反應的持久性,這是我們必須得討論的問題。」

典型的福奇的說辭。他想傳達的信息是,科學還不知道怎麼看待這個問題。兩年來,大多數人似乎都同意他的說法。這或者是因為他們在9年級的生物課上沒有好好聽講,或者是因為我們對打(防疫)針的崇拜淹沒了我們的常識,或者是因為自然免疫沒有利潤,或者是因為其它尚未得到解釋的原因。

無論如何,隨著封鎖的開始,2020年似乎確實出了問題。突然之間,世界上大多數公共衛生機構都不再談論自然免疫的話題。疫苗護照通常排除自然免疫力或嚴重棄用自然免疫力。世界衛生組織改變了其群體免疫的定義,從而排除自然接觸(獲得的免疫)。數百萬人因沒有接種疫苗而失去了工作,但他們具有很強的自然免疫力。

這一切是多麼奇怪!自然免疫是我們所擁有的關於細胞生物學的最成熟,有最多證據的,有最多記錄的,有最多經驗的,研究最深入的,了解最多的,受到最堅定捍衛的科學真理之一。曾幾何時(是幾代人以前嗎?)大多數人了解它。然後突然有一天,似乎很多人都忘記了它或根本不知道。否則,世衛組織/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國立衛生研究院怎麼可能奇怪地否認它,而不被追究責任呢?

也許,我想知道,針對COVID的自然免疫力是默里‧羅斯巴德(Murray Rothbard)所說的「被遺忘的知識」的一個例子。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個被發現和已知的真理,突然無緣無故地消失了,然後不得不在以後的時間,甚至在不同的一代人中重新被發現。這種現象讓他非常好奇,因為它引起了他對所謂的「輝格史」(Whig history,註:是一個歷史學派,該學派認為人類文明不可逆轉地從落後向先進,從愚昧到開蒙)理論的懷疑。(註:默里‧羅斯巴德是美國非主流學派經濟學家,經濟史學家,於1995年去世。)

他精彩的《經濟思想史》(An Austrian Perspective on the History of Economic Thought)以對維多利亞時代的觀點的抨擊開場。該觀點認為,無論如何,生活總是變得越來越好。如果把這個觀點應用到思想發展歷史中,給人的印象就是,我們現在的想法總是比過去的想法更好。科學的軌跡永遠不會被遺忘。它只會累積。這個觀點排除了歷史上知識被遺忘的可能性。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當人類確定知道某些知識時,這些知識卻神秘地消失,我們不得不再次發現它。

獲得性免疫的理念與所有社會管理疾病的方式是一致的。保護弱勢群體的同時,無風險或低風險群體獲得(自然)免疫力。如果你想維護自由,而不是出於恐懼和無知而毫無意義地強加一個警察國家給人民,那麼理解這一點尤其重要。

非常奇怪的是,我們在21世紀的某一天醒來,這樣的知識似乎幾乎蒸發了。當統計學家和免疫學家克努特‧維特科夫斯基(Knut Wittkowski)在2020年春季公開病毒的基礎知識時,他的講話卻變成了令人震驚的醜聞。YouTube甚至刪除了他的視頻!七個月後,《大巴林頓宣言》(the Great Barrington Declaration)直白明確地提出了通過接觸獲得群體免疫力的觀點,可它卻被詛咒成11世紀的異端邪教。

所有這一切對我和我母親來說都很奇怪。我看望她時,問她是如何知道免疫系統是可以被訓練的(即被病原激活)。她說,是她的母親教給她的,而她母親是她母親的母親教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國的學校教導每一代人這一違反直覺的真理,這是一項重大的公共衛生優先事項。學校教導我們:不要害怕我們演化出來的對抗疾病 的武器,而是要加強大自然賦予我們的武器來應對疾病。

為什麼自然獲得的免疫力在21世紀是一個禁忌話題?也許這是羅斯巴德式知識丟失(Rothbardian-style lost knowledge)的一個例子,類似於人類曾經理解壞血病,然後關於這個病的知識被遺忘了,然後不得不再次理解它。不知何故,在21世紀,我們發現自己處於尷尬的境地,不得不重新學習免疫學的基礎知識,從1920年到2000年左右,每個人似乎都明白這些道理,然後這些知識以某種方式被邊緣化和埋葬。

是的,這非常尷尬。科學從未離開過教科書。它就在那裡,任何人都可以去讀。丟失的似乎是公眾對此問題的理解,取而代之的是前現代的逃避疾病的逃避-躲藏理論(run-and-hide theory)。這太糟糕了,甚至在全國範圍內所執行的警察國家政策,包括無情的封鎖和隔離軟禁,都沒有激發出我所期望的公眾抵抗。直到今天,我們仍然抱著消滅該死的病毒的野心,戴著口罩,污名化病人,並使用不可行和荒謬的策略來假裝追蹤、記錄和孤立所有人。

這就像是每個人都逐漸對整個話題變得無知,所以當政客們宣布我們必須放棄人權以對抗一種新型病毒時,人人都措手不及。

以下是羅斯巴德關於知識丟失問題和「輝格史」理論(即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

幾乎所有的科學史學家,包括經濟學家,都贊同輝格理論,即科學思想持續地進步,一年又一年地發展,篩選和測試理論,使科學向前和向上發展。每年,每十年,或每一代人學習更多,擁有更正確的科學理論。

該理論認為事情總是在變得越來越好(也必須變得越來越好)。與十九世紀中葉英國創立的輝格黨歷史理論類似,輝格科學史學家似乎比普通的輝格歷史學家更堅定地斷言,在任何特定的科學學科中,「以後的總是更好的」。

輝格歷史學家(無論是科學的還是歷史本身的)確實認為,在歷史的任何時刻,「無論什麼,都是對的」,或者至少比「更早的」更好。不可避免的結果是一種自滿和令人憤怒的過分的樂觀主義。

在經濟思想史中,其後果是一個堅定但含蓄的信念,即每個經濟學家,或者至少是每一個經濟學,都為不可阻擋的向上的進步做出了他們重要的貢獻。因此,能夠使整個經濟思想流派存在嚴重缺陷,無效,甚至使經濟學界永入歧途的嚴重的系統性錯誤,是不可能存在的。

羅斯巴德的整本書都在探索被遺忘的知識。他研究,為什麼安‧羅伯特‧雅克‧杜閣(A.R.J.Turgot)能夠如此清晰地創建價值理論,但亞當‧斯密(Adam Smith)後來的著作在這個話題上卻是模糊的。他很想知道,為什麼古典經濟學家對經濟理論的狀態很清醒,但20世紀的後來經濟學家對此卻感到非常困惑。

在自由貿易的問題上存在同樣的情況:人們幾乎普遍地理解自由貿易,以至於每個人似乎都同意,它是和平與繁榮的基礎。然後,噗,這種知識似乎在最近幾年消失了。

就我個人而言,我依然記得羅斯巴德對知識丟失問題的研究熱情。他還敦促他的學生找到案例,記錄下來,並解釋它是如何發生的。他一直認為還有更多的案例需要被發現和調查。他關於思想史的著作記錄了儘可能多的案例。

還有一點耐人尋味:人們可能會認為,在資訊時代,知識不太可能丟失,因為在資訊時代,我們對世界上幾乎所有的信息都觸手可及。我們只需點擊幾下即可獲取。

這為什麼未能保護我們免於成為中世紀式疾病管理理論的犧牲品?我們的恐懼和對計算機建模和依賴,何以輕易取代了我們所承襲的古老智慧?為什麼這種新病毒引發了對人權的殘暴攻擊,而上個世紀的新病毒下卻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喬治‧華盛頓的將士們天當年刮下天花死者的結痂給自己接種疫苗,華盛頓個人則通過少時染天花的經驗認識到自己的免疫力。而我們卻屈從於病毒,畏縮在家中。就連我那些早先染疫並獲得免疫力的朋友,幾個月後也被當作麻風病人那樣對待。只有一次當使用Zoom的整班學生都感染病毒後(過程中COVID的病死率從始至終都很低),媒體才開始關注重複感染的可能性及其嚴重程度。如今,我們終於開始談論這個話題了——在疫情爆發兩年後!

我只能這樣說。默里‧羅斯巴德現在會驚訝於醫學無知、假科學和對權力的渴望如此突然地結合在一起,從而給他為之獻身的自由事業製造了現代史上最大的全球危機。

如果有什麼東西表明羅斯巴德對輝格黨理論的評論是正確的,能夠呈現人類突然採取行動以遺忘廣為人知的事情的能力,那就是過去兩年的愚蠢。

轉自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

作者簡介:

傑弗里‧塔克(Jeffrey Tucker)是布朗斯通研究所(Brownstone Institute)的創始人兼總裁。他是五本書的作者,包括《右翼集體主義:對自由的其它威脅》(Right-Wing Collectivism: The Other Threat to Liberty.)。

原文「Is Natural Immunity a Case of Lost Knowledge?」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責任編輯: 趙亮軒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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