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說:北京法輪功學員,畫家許那因拍攝北京疫情期間照片,2022年1月16日被中共非法判刑8年。(大紀元)
編者按:北京畫家、法輪功學員許那,因拍攝北京疫情期間照片,2022年1月16日被中共非法判刑8年,此前她曾經在北京女子監獄經歷過11種酷刑。其丈夫,畢業於北京大學法語系的音樂人於宙也因信仰「真、善、忍」被中共迫害致死。本文是許那為紀念亡夫有感而寫
除夕,我丈夫於宙仍凍在冰櫃裡。作為妻子,我深深知道,有些事情比讓他入土為安更重要。
2008年也是北京在創建所謂「平安奧運」,我與他在街頭被攔截,因車內查出幾張「神韻」、「六四」光碟,我倆被抓進通州看守所。八天後於宙被警方宣布「病死」。其家屬在二十多個警察包圍下,不許接近他的遺體。
在一個超常空間,我看到於宙死前被虐待的情形,於是申請警方提供兩個時段的監控錄影,並提出控告。之後我被告知:監控已損壞,之後我被判三年。
刑滿釋放前,某領導帶領諸多警察到女監找我,通告我出獄後,必須立即火化他的遺體,嚴禁對外宣傳此事,否則就是「搞政治」。
在那個超常空間,我還看到,將有人因虐待於宙而罹患不治之症。沒想到幾年後,真就有人來找我,證實我所見不虛。此人姓鮑,自稱是於宙所在監所的「牢頭」。
2012年我與王導演(我大學的同學)合作,拍攝了電影《缺席的人》。我拍此片的初衷之一是探尋於宙死亡的真相,拍攝過程中,我卻看到黑暗背後的黑暗,真相背後的真相,那就是:對法輪功的鎮壓,其實是對所有中國人的迫害,施暴者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鮑某自述:自於宙死後,睡覺對他如同上刑,一閉眼他就看見於宙,一躺下就感覺自己向深淵下墜,深淵沒有盡頭,驚恐也沒有盡頭。白天,他血壓升至220,無法正常工作、生活。他跑遍北京各大醫院,都無藥可醫。後來,他求助東北一個「大仙」,大仙點破他不敢向任何人透露的秘密,建議他找於宙家人贖罪,病情或能緩解。「如果不是為了我的身體,我絕不會來找你。」他如此坦然,他告訴我:指使他的是民警董亞生,北京「十佳」警察,他與另外三人給檢察院作了偽證,但他不肯說出全部,「我害怕被滅口」。後來他仍舊在痛不欲生中掙扎,一些離奇之事相繼發生……
中國古人講:殘害修煉人是「五逆」大罪之一,是不得救贖的。鮑某的經歷證實了這一點。讓人不信神佛,不辨正邪善惡,泯滅良知殘害修行人而永不得救贖,難道不是對人最大的迫害?
一二年拍攝中,王導演還採訪了於宙的很多親朋好友,我看到人性的微弱閃光,我懂得他們,心疼大多數的心悸、躲閃、無奈與沉默,因為他們同都是受害者。這個杯弓蛇影的時代,恐懼攥住了每一個人。四九年以後,中國人不都是在這樣活著嗎?政治高壓下,國人被迫與被鎮壓者劃清界線,哪怕是至愛親朋,人人自危、人人自保,道義與良知從未起到應該起到的作用,而無神論的洗腦迫害,從未使他們獲得超越現實的力量,以戰勝那深入骨髓的恐懼。
而我和於宙又是何其幸運!我們獲得了這種力量!多年前我和於宙細數我倆認識的被迫害致死的十幾位大法弟子時,他一臉嚴肅地對我說:「將來不管咱倆是誰,如果為維護大法而死,另一個留下來的人一定不要難過,因為我們是為真理而來,朝聞道,夕可死。」於宙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倆在看守所分押處分手的時候,走在前面的他突然扭轉回頭,望著我信誓旦旦地說:「這一次,我將以生命為代價,你放心,我行!」
於宙死後不久,朋友為紀念他,到他樂隊所在地拍照。意外發現,竟有數不清大大小小的法輪,神奇地顯示在照片上!後來我家院裡的花草樹木玻璃器皿等,竟陸續綻放了上百叢優曇婆羅花。這是佛經中記載,三千年一開的神花。人們不相信的,認為是神話的,真的在人間展現了。
我要講出所有的真相。世人終究會明白,這真相與每個人的未來息息相關。感恩修煉改變了我,面對於宙的死,沒有憤怒、沒有仇恨,只有救度。救度被謊言蒙蔽的世人,呼籲儘快結束這場對所有人的迫害。絕不是為了我們自己,更是為了世人,因為他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於宙死的那個夜裡,透過看守所的窗,我見到了除夕的焰火。見過焰火,焰火散盡後,又歸於茫茫的漆黑之夜。
又是一年將盡的除夕之夜,我已脫胎換骨,更大的使命與責任,早已漫過我個人的悲歡與方寸的苦痛。過去我也曾被蒙蔽,如今我看見。即使仰望囚窗,我看見的,也不是濃得化不開的暗夜,我看見了光,他正刺透一切,我看見了未來。